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兵符已交，你們動作要快。"

常遇春剛踏進(jìn)府門，就對等候的心腹胡大海急聲說道。

"將軍，真的要這樣做嗎？"胡大海神情凝重。

"沒有退路了。"常遇春眼中閃過一絲痛苦，"速傳暗號：月照應(yīng)天，濠州兄弟。"

胡大海愣了愣："四千鐵騎真的要......"

"按計劃行事！"常遇春打斷他，聲音有些顫抖，"記住，天一亮，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能暴露。"

胡大海咬牙點頭，轉(zhuǎn)身疾奔而去。

常遇春獨自站在府門前，望著遠(yuǎn)處的皇宮，拳頭緊握。多年兄弟情義，竟到了這般地步......

洪武三年秋，應(yīng)天府。

這個季節(jié)的應(yīng)天城格外蕭肅，秋風(fēng)卷著黃葉，在皇城根下打著旋兒。常遇春站在奉天殿外，手中緊握著那枚代表著生殺大權(quán)的兵符，心情五味雜陳。

"常將軍，皇上召見。"太監(jiān)尖細(xì)的聲音響起。

常遇春深吸一口氣，踏進(jìn)了那座他無數(shù)次進(jìn)出的大殿。

"兄弟！"朱元璋從龍椅上起身，臉上掛著熟悉的笑容，"辛苦了，這次平定江南，你功不可沒。"

常遇春單膝跪下："臣常遇春，幸不辱命，特將兵符奉還。"

他將那枚溫?zé)岬谋p手舉過頭頂，心中涌起說不出的復(fù)雜情緒。這枚小小的銅符，代表著他麾下十萬精兵的調(diào)遣權(quán)，如今要拱手交出。

朱元璋接過兵符，仔細(xì)端詳了一會兒，然后鄭重地收入袖中："好，很好。常將軍忠心耿耿，朕心甚慰。"

"謝皇上。"常遇春起身，卻發(fā)現(xiàn)朱元璋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那眼神里有試探，有猜疑，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兄弟，你我從濠州起兵，一路走到今天，不容易啊。"朱元璋走下臺階，拍了拍常遇春的肩膀，"還記得當(dāng)年在濠州的日子嗎？"

"自然記得。"常遇春聲音有些哽咽，"那時咱們兄弟幾個，一塊饅頭都要掰開分著吃。"

"是啊，那時候多好。"朱元璋感慨道，"沒有這么多的猜忌，沒有這么多的算計。"

常遇春心中一凜，朱元璋這話是什么意思？

"皇上......"

"叫我大哥，像以前一樣。"朱元璋擺擺手，"在這里沒有旁人，咱們還是兄弟。"

"大哥。"常遇春勉強(qiáng)擠出笑容，"你是在擔(dān)心什么？"

朱元璋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遇春，你說功臣該如何自處？"

這個問題像一把利劍，直刺常遇春的心臟。他知道，朱元璋這是在試探自己的態(tài)度。

"臣以為，功臣當(dāng)知進(jìn)退，識時務(wù)。"常遇春字字斟酌，"江山已定，是該退居二線，安享太平了。"

"好！"朱元璋拍手，"還是我兄弟明白事理。"

可常遇春卻從朱元璋眼中看到了更深的東西——那是帝王的多疑，是對功臣的防范，是友情與權(quán)力之間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

從奉天殿出來，常遇春的腳步有些沉重。秋日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卻感受不到絲毫溫暖。

"將軍！"胡大?？觳阶邅?，"您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沒事。"常遇春擺擺手，"回府再說。"

常府位于應(yīng)天城東門，是一座占地頗廣的宅院。這是朱元璋登基后賞賜給他的，算得上是皇恩浩蕩。

可如今走在這熟悉的回廊里，常遇春卻感到了從未有過的陌生感。

"老爺回來了？"夫人藍(lán)氏迎了出來，見他神色不對，關(guān)切地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在宮里遇到什么事了？"

藍(lán)氏是個聰明女人，嫁給常遇春十幾年，最懂得察言觀色。

"沒什么。"常遇春勉強(qiáng)一笑，"就是有些累了。"

"老爺，您最近總是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朝中有什么變化？"藍(lán)氏扶著他坐下，親自倒茶。

常遇春端起茶盞，卻沒有喝，只是看著茶水上飄著的幾片葉子，出神地想著心事。

這些天來，他確實感受到了朝堂上的變化。那些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的兄弟們，見面時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大家都在提防著什么，都在害怕著什么。

前幾天，老朋友湯和私下找到他，兩人在花園里聊了很久。

"遇春，你有沒有覺得......"湯和欲言又止。

"覺得什么？"

"覺得皇上對咱們這些老兄弟，態(tài)度有些不同了？"

常遇春當(dāng)時沒有回答，但心里很清楚，湯和說的沒錯。朱元璋確實在變化，從那個當(dāng)年一起患難的兄弟，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帝王。

而帝王最忌諱的，就是功高震主。

"老爺？"藍(lán)氏見他發(fā)呆，輕聲呼喚。

"哦，沒事。"常遇春回過神來，"你先下去吧，我想靜一靜。"

藍(lán)氏有些擔(dān)心，但還是退下了。她知道自己的丈夫，這個鐵血將軍從來不會把心事告訴她，但她能感覺到，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了。

入夜時分，胡大海悄悄來到書房。

"將軍，城外的兄弟們都安排好了。"

他壓低聲音說道，"四千精騎分散在十里外的山林中，隨時可以行動。"

"暗號確定了嗎？"常遇春放下手中的兵書。

"月照應(yīng)天，濠州兄弟。"胡大海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八個字，包含了太多的含義。月照應(yīng)天，指的是這座城市；濠州兄弟，則是他們這些從龍興之地起家的老兄弟們的代稱。

"很好。"常遇春點點頭，"記住，非到萬不得已，絕不能輕舉妄動。"

"將軍，您到底在擔(dān)心什么？"胡大海忍不住問道，"皇上不是一直很信任您嗎？"

常遇春苦笑一聲："大海，你跟了我這么多年，應(yīng)該明白一個道理——伴君如伴虎。"

胡大海沉默了。他雖然是個粗人，但也明白，功臣的命運(yùn)從來都是悲劇性的。歷史上有太多這樣的例子了。

"那您的意思是......"

"我也不知道。"常遇春搖頭，"但是我們必須做好準(zhǔn)備。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他沒有說完，但胡大海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常遇春照例入宮朝拜?？稍诜钐斓罾铮翡J地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

朱元璋坐在龍椅上，面色陰沉。文武大臣們都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諸位愛卿，朕昨夜得到消息，有人意圖謀反。"朱元璋的聲音在大殿里回蕩，"朕很痛心，很憤怒！"

常遇春心中一震，謀反？誰要謀反？

"陛下，是何人如此大膽？"丞相李善長出列問道。

"朕還在調(diào)查。"朱元璋的目光在大臣們臉上一一掃過，"但朕可以告訴諸位，此人就在朝堂之上！"

大殿里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抑感。

常遇春強(qiáng)迫自己保持鎮(zhèn)定，但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朱元璋說的謀反者，該不會是指......

"常愛卿。"朱元璋突然點名。

"臣在。"常遇春出列。

"朕要你徹查此事，務(wù)必將叛逆之徒揪出來。"

"臣遵旨。"常遇春行禮，但心中卻涌起了復(fù)雜的情緒。

下朝后，常遇春沒有立即回府，而是在皇宮附近的茶樓里坐了很久。

他在想，朱元璋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是真的有人要謀反，還是故意試探？如果是試探，那么目標(biāo)會是誰？

正想著，湯和走了進(jìn)來。

"遇春，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湯和在他對面坐下，"今天朝堂上的事，你怎么看？"

"不知道。"常遇春搖頭，"但我感覺，風(fēng)雨要來了。"

"是啊。"湯和嘆息，"咱們這些老兄弟，日子都不好過了。"

兩人相視而坐，都沒有再說話。有些話，不能說，也不敢說。

從茶樓出來，常遇春慢慢踱步回府。一路上，他發(fā)現(xiàn)了一些異?！腥嗽诟櫵?。

那些人偽裝得很好，但瞞不過常遇春這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軍?？磥恚煸耙呀?jīng)開始懷疑他了。

回到府中，藍(lán)氏正在花園里逗弄兒子常青。那孩子才十歲，天真爛漫，絲毫不知道父親正面臨著怎樣的危機(jī)。

"爹爹！"常青撲向常遇春，"您回來了！"

常遇春抱起兒子，心中涌起一陣暖流。無論如何，他都要保護(hù)好自己的家人。

"老爺，您臉色不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藍(lán)氏關(guān)切地問道。

"沒事，就是有些累。"常遇春放下兒子，"你帶青兒進(jìn)去吧，我在花園里走走。"

藍(lán)氏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帶著兒子離開了。

常遇春獨自在花園里踱步，心中思緒萬千。

他想起了當(dāng)年在濠州的日子。那時的朱元璋還是個普通的起義軍首領(lǐng)，大家都叫他朱公子。他們一起吃過苦，一起流過血，一起立下過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可如今，一切都變了。

朱元璋成了皇帝，高高在上，而他們這些曾經(jīng)的兄弟，卻成了潛在的威脅。

權(quán)力，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它能讓最親密的兄弟反目，能讓最深厚的友誼瓦解。

正想著，胡大海悄悄走了過來。

"將軍，有消息。"他壓低聲音說道，"宮里傳出話來，皇上要對一些功臣動手了。"

常遇春心中一沉："消息可靠嗎？"

"千真萬確。"胡大海神情嚴(yán)肅，"而且，您的名字就在名單上。"

常遇春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早就料到了這一天，但當(dāng)它真正來臨時，心中還是忍不住痛苦。

"還有誰？"

"湯和，李文忠，還有幾個老兄弟。"胡大海咬牙說道，"將軍，咱們不能坐以待斃！"

"不要沖動。"常遇春擺手，"再看看情況。"

"將軍！"胡大海急了，"事到如今，您還在猶豫什么？城外的四千兄弟都在等您的命令！"

常遇春沉默良久，才開口："讓兄弟們再等等。我需要確認(rèn)一些事情。"

胡大海無奈，只能點頭離開。

夜深了，常遇春躺在床上卻無法入睡。身邊的藍(lán)氏已經(jīng)熟睡，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

他輕手輕腳地起身，來到書房。

桌上放著一封信，是今天下午胡大海送來的，來自一個神秘的朋友。

信上只有一句話："明日酉時，應(yīng)天橋下，不見不散。"

這個朋友，是他在朝中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如果連他都說朱元璋要動手，那就是十分確定的消息了。

常遇春看著這封信，心中做著最后的掙扎。

是反抗，還是就范？是保全兄弟情義，還是保全自己的家人？

這是一個痛苦的選擇。

子夜時分，月黑風(fēng)高。

常遇春正在書房中沉思，突然聽到院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這是約定好的暗號。

胡大海悄悄進(jìn)入書房，神情異常凝重："將軍，出大事了！"

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常遇春："這是剛剛城外的兄弟們送來的，是從宮里偷出來的密信！"

常遇春接過信封，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信封上沒有任何標(biāo)記，但紙張的質(zhì)地一看就是宮中專用的。

他顫抖著手打開信封，借著燭光仔細(xì)閱讀。

隨著閱讀的深入，常遇春的臉色漸漸變得慘白，手也開始不受控制地發(fā)抖。

"這......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整個人仿佛被雷擊中一般。

"將軍，信上寫的什么？"胡大海急切地問道。

常遇春沒有回答，只是死死盯著信上的內(nèi)容，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這封信的內(nèi)容，完全顛覆了他對整個局勢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