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根據(jù)資料改編創(chuàng)作,情節(jié)均為虛構(gòu)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shù)加工,與現(xiàn)實無關。
- 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媽媽,爸爸說他疼!”
三歲的兒子樂樂抱著新寄來的木偶,突然嚎啕大哭。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蹲下身想去抱他,卻被孩子驚恐地躲開。
“寶寶,別瞎說?!彼ψ屪约旱穆曇袈犉饋頊厝幔鞍职衷趪夤ぷ?,怎么會在里面呢?”
“就在里面!”樂樂指著那個精致的木頭士兵,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爸爸說,他好疼……”
“媽媽,爸爸說他疼!”
三歲的兒子樂樂抱著新寄來的木偶,突然嚎啕大哭。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蹲下身想去抱他,卻被孩子驚恐地躲開。
“寶寶,別瞎說。”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爸爸在國外工作,怎么會在里面呢?”
“就在里面!”樂樂指著那個精致的木頭士兵,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爸爸說,他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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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初夏的風吹進“幸福里”老小區(qū)。
林晚正在廚房切水果,給兒子樂樂準備下午的點心??蛷d里動畫片的聲音吵吵鬧鬧,她聽著,嘴角不自覺地帶著笑。
這是丈夫陳浩去國外工作的第三年。
“媽媽,王奶奶來了?!睒窐返男∧桃魪目蛷d傳來。
林晚擦了擦手走出去。樓下的王阿姨提著一袋青菜站在門口,滿臉堆笑。
“小林啊,忙著呢?”
“王阿姨,快進來坐?!?/p>
王阿姨擺擺手,眼睛卻往屋里瞟?!安涣瞬涣?,我就是上來看看。剛才碰到快遞員,說是你家又有國外的包裹?是不是陳浩寄回來的?”
林晚點點頭,臉上帶著一絲驕傲。“是啊,又給樂樂寄玩具了。每年都這樣,快到樂樂生日前準能收到。”
“哎呦,你看看人家陳浩,真是模范丈夫!”王阿姨的嗓門大了起來,“人在國外掙大錢,還這么惦記老婆孩子?!?/p>
周圍的鄰居聞聲也探出頭來。
“小林真有福氣?!?/p>
“可不是嘛,一個人帶孩子是辛苦,但男人有出息,這辛苦就值了?!?/p>
林晚笑著應和,心里卻泛起一陣微苦。
福氣?或許吧。
陳浩外派后,家里的房貸提前還清,日子確實比以前好過太多。
但這份福氣的代價,只有她自己知道。
是深夜里孩子發(fā)燒,她一個人抱著樂樂在醫(yī)院奔跑。
是家里水管爆了,她一個女人拿著扳手,渾身濕透也擰不動一個螺絲。
是無數(shù)個夜晚,樂樂指著月亮問:“媽媽,爸爸什么時候回來?”
晚上,她哄樂樂睡覺。
樂樂抱著一個舊的長頸鹿毛絨玩具,那是陳浩第一年寄回來的。
“媽媽,爸爸今年會寄什么禮物?”
“會是樂樂最喜歡的?!绷滞磔p輕拍著他的背。
“我想要一個會飛的超人。”
“好,媽媽明天跟爸爸說。”
她嘴上應著,心里卻清楚,和陳浩的聯(lián)系并不容易。
他在的地方信號不好,兩人一周能通上一次電話就算不錯了,視頻更是奢侈。
大多數(shù)時候,他們的交流只剩下微信里幾句簡短的問候。
“我挺好的,別擔心?!?/p>
“錢夠不夠用?”
“樂樂乖不乖?”
她看著這些干巴巴的文字,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她關掉手機,看了一眼窗外。小區(qū)的燈光星星點點,像一片沉默的海洋。
她和這片海里的大多數(shù)女人一樣,守著一個家,等著一個人。
02.
日子像鐘擺,規(guī)律又單調(diào)。
但最近,這鐘擺似乎出了一點問題。
林晚發(fā)現(xiàn),陳浩的回信越來越慢,也越來越短。
以前,他還會問問樂樂學了什么新歌?,F(xiàn)在,只剩下“嗯”、“好”、“知道了”。
像機器人自動回復。
上周,是他們約好視頻的日子。林晚提前半小時就哄樂樂洗漱好,母子倆守在平板電腦前。
時間過去很久,屏幕始終是暗的。
林晚忍不住撥了語音過去。
漫長的忙音之后,電話被掛斷了。
緊接著,一條微信彈了出來。
“在開會,不方便。勿擾?!?/p>
林晚盯著那五個字,心一點點涼了下去。
樂樂等得不耐煩,開始哭鬧?!拔乙职郑∥乙职?!”
林晚抱著兒子,輕聲哄著:“爸爸忙,爸爸在給樂樂掙錢買玩具呢?!?/p>
樂樂卻不依不饒:“爸爸是壞蛋!他不要我了!”
童言無忌,卻像針一樣扎在林晚心上。
她開始失眠。
白天,她要打起精神應付一切。
小區(qū)的環(huán)境最近也有些說不出的怪。
幸福里是個老小區(qū),但最近,總有幾張生面孔在小區(qū)里晃悠。
他們不像住戶,也不像訪客,就是那么漫無目的地站著、走著。
有一次,林晚帶樂樂在樓下玩,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就站在不遠處,直勾勾地看著他們。
他的眼神很冷,像冬天的冰。
林晚心里發(fā)毛,趕緊拉著樂樂上了樓。
王阿姨在樓道里碰見她,壓低聲音說:“小林,最近小心點。我聽說隔壁街區(qū)有撬門入室的,嚇死人了?!?/p>
“嗯,我知道了王阿姨?!?/p>
“你一個女人家?guī)Ш⒆?,門窗一定要鎖好?!?/p>
不安的情緒像藤蔓一樣,纏繞著林晚。
她給單元門換了更牢固的鎖,又在窗戶上加了卡扣。
經(jīng)濟上的壓力也開始顯現(xiàn)。
陳浩的匯款,已經(jīng)遲了半個月了。
她查了查銀行卡余額,數(shù)字不太樂觀。樂樂下個月的早教班費用,還有家里的日常開銷,都指望著這筆錢。
她給陳浩發(fā)微信,旁敲側(cè)擊地問。
“最近項目是不是很忙?匯款的事不著急,你先顧好自己身體?!?/p>
等了半天,那邊才回過來一個字。
“嗯?!?/p>
林晚看著那個“嗯”,心里五味雜陳。
她只能安慰自己,也許丈夫真的只是太忙了,也許一切都只是巧合。
就在她埋頭找設計的私活,想掙點錢的這個下午,門鈴響了。
是快遞。
一個方方正正的紙箱,上面貼著熟悉的國際物流單。
發(fā)件人:陳浩。
林晚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一半。
他還是惦記著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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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是爸爸的禮物!”
樂樂看到箱子,立馬丟下積木,興奮地撲了過來。
林晚拿出剪刀,劃開膠帶。
往年,箱子里裝的都是毛絨玩具、電動汽車。
可這一次,箱子打開,里面卻是一個用白色泡沫紙緊緊包裹的、硬邦邦的東西。
林晚撕開泡沫紙。
一個木偶露了出來。
是一個穿著紅色制服、戴著高高黑帽的士兵木偶,手腳都由關節(jié)連接,做工非常精致,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僵硬。
油彩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哇!”樂樂好奇地伸出小手,摸了摸木偶冰冷的臉。
林晚心里有些犯嘀咕。
陳浩怎么會寄一個這么……奇怪的玩具回來?
“樂樂喜歡嗎?”她還是笑著問兒子。
樂樂抱著木偶,點點頭,把它當成新伙伴,在客廳地毯上玩了起來。
林晚看著兒子開心的樣子,覺得自己可能是多慮了。
她轉(zhuǎn)身回到廚房,繼續(xù)準備晚飯。
客廳里,樂樂正拿著木偶,模仿士兵走路。
“一二一,一二一……”
突然,孩子的笑聲停了。
林晚探出頭,看到樂樂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的木偶掉在了地上,發(fā)出“啪”的一聲悶響。
“怎么了寶寶?”
樂樂沒有回答,小臉煞白。
林晚趕緊走過去,蹲下身。
“樂樂?跟媽媽說話?!?/p>
下一秒,樂樂“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那哭聲不是平時的撒嬌,而是充滿了極度的恐懼。
“媽媽!”他撲進林晚懷里,渾身都在發(fā)抖,“爸爸……爸爸說他疼!”
林晚的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了。
“寶寶,別瞎說?!彼ψ屪约旱穆曇翩?zhèn)定,“這就是個木頭玩具,怎么會說話呢?”
“真的!”樂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小手死死指著地上的木偶,“爸爸就在里面!他剛剛說話了!他說,他好疼……好疼……”
孩子的哭聲尖利而絕望,穿透了傍晚的寧靜。
林晚抱著抖成一團的兒子,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她看著那個躺在地上的木偶士兵,她那雙油彩畫的眼睛,仿佛正無聲地注視著自己。
孩子的哭聲驚動了鄰居。
王阿姨第一個沖了上來,門都沒敲就推開了。
“小林!怎么了這是?孩子怎么哭成這樣?”
她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木偶,和林晚懷里幾乎要抽搐過去的樂樂。
“這是……陳浩寄回來的那個?”王阿姨的臉色也變了。
林晚點點頭,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
“這玩具也太嚇人了。”王阿姨想撿起來看看,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看著怪瘆人的。樂樂,跟奶奶說,怎么了?”
樂樂只是一個勁兒地哭,重復著那句讓林晚毛骨悚然的話。
“爸爸在里面……他疼……”
周圍漸漸圍了幾個鄰居,對著那個木偶指指點點。
“現(xiàn)在的玩具怎么做得這么邪乎?”
“小孩子眼睛干凈,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小林啊,要不……報警吧?”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報警?
林晚腦子一片混亂。為了一個玩具報警?
她搖了搖頭,抱緊兒子,對鄰居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沒事,孩子就是做了噩夢,我哄哄就好了。謝謝大家?!?/p>
她把鄰居們都請了出去,關上了門。
世界終于安靜下來,只剩下樂樂壓抑的抽泣聲。
直到樂樂哭累了睡著,她才輕手輕腳地走出來。
客廳里,那個木偶士兵,依然靜靜地躺在地板上。
04.
夜,深了。
林晚坐在沙發(fā)上,目光死死地鎖著那個木偶。
“爸爸說他疼?!?/p>
一個三歲的孩子,是編不出這樣的話的。
她深吸一口氣,站起身,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個木偶。
木偶比想象中要重,質(zhì)地堅硬,似乎是實心的。
她把它翻來覆去地檢查,關節(jié)處連接緊密,身上沒有按鈕,沒有暗格。
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木偶。
她試著搖晃了一下,里面?zhèn)鱽磔p微的、沙沙的聲響,像是填充了某種顆粒物。
是沙子嗎?還是為了配重?
林晚想不明白。
她把木偶放到餐桌上,離自己最遠的位置。
然后,她拿起了手機,再次撥打陳浩的電話。
依然是無法接通的忙音。
她不死心,開始在網(wǎng)上搜索陳浩所在的公司,那個海外項目的名稱。
信息很少,只有幾條幾年前的新聞通稿,說那是個位于偏遠地區(qū)的項目,條件艱苦。
她找到一個項目部的公開聯(lián)系郵箱,把這幾天所有的不安和今天發(fā)生的怪事,整理成了一封長長的郵件發(fā)了過去。
她問,陳浩最近好嗎?
她問,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難?
她問,他為什么會寄一個這么奇怪的木偶回來?
做完這一切,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
林晚一夜未眠。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變得格外煎熬。
樂樂對那個木偶產(chǎn)生了極大的心理陰影,再也不肯一個人在客廳玩。
小區(qū)里,風言風語傳得更快了。
林晚帶樂樂出門,總能感覺到背后指指點點的目光。
“就是她家,說玩具會說話。”
“我看她是想男人想瘋了。”
“可憐那孩子……”
這些話像軟刀子,一刀一刀割在林晚心上。但她顧不上了。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兩件事上:等待陳浩的回信,和保護樂樂。
那封郵件,石沉大海。
陳浩的微信,也徹底沉默了。
林晚心里那個最壞的念頭,開始瘋狂滋長。
陳浩,是不是出事了?
這個木偶,是不是他用某種方式,在向自己求救?
“爸爸說他疼?!?/p>
這不是孩子的胡言亂語。
這是一個信號。
一個絕望的信號。
官方渠道走不通,鄰里之間充滿誤解。林晚感覺自己像一座孤島。
她不能再等了。
她看著餐桌上的木偶,眼神一點點變得堅定起來。
她想過砸開它。
但她不敢。
萬一里面……真的有什么,她一個女人,該如何應對?
而且,這是唯一的線索。
她需要更專業(yè)的力量介入。
哪怕會被當成瘋子,哪怕會迎來更多的嘲笑。
為了丈夫,為了這個家,她必須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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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這一天晚上,林晚把睡著的樂樂安頓好,再次走到客廳。
那個木偶士兵,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她僵硬的臉上,那雙油彩畫的眼睛,似乎正與她對視。
林晚不再猶豫。
她拿出手機,指尖停頓片刻,然后決絕地按下了報警電話。
電話接通了。
“喂,您好。”
林晚的喉嚨發(fā)干,她咽了口唾沫,用盡全身力氣,讓自己的聲音不那么顫抖。
“喂……警察同志,我要報警?!?/p>
“您好,請說。”
“我懷疑……我懷疑我丈夫失蹤了,或者……出事了。”
“您的丈夫在哪?什么時候失蹤的?”
“他在國外……我聯(lián)系不上他了。但他給我兒子寄回來一個木偶……我兒子說,我丈夫在里面,說他很疼……”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女士,您能說得更具體一點嗎?一個木偶?”
“是的,一個木偶!”林晚的情緒有些激動,“我覺得那是個信號!求求你們,幫我看看,那個木偶里到底有什么!”
也許是她語氣里的絕望打動了對方。
半小時后,兩個警察敲響了她的家門。
一個年輕,一個年長。
年長的張警官神情嚴肅,目光銳利。他掃了一眼屋子,最后落在餐桌的木偶上。
“就是這個?”
“是。”
張警官走過去,戴上手套,把它拿了起來,在手里掂了掂。
他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他把木偶湊到耳邊,輕輕晃了晃,然后又用指關節(jié)在木偶的背部敲了敲。
“咚、咚、咚。”
聲音很沉,很實。
年輕的警察在一旁小聲問:“張隊,有什么問題嗎?”
張警官沒有回答,只是抬起頭,用一種極其復雜的眼神看著林晚。
那眼神里,有震驚,有同情,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凝重。
“林女士,”他開口,聲音沙啞而低沉,“這個包裹,從寄出到你收到,中間除了你,還有誰接觸過?”
“沒有了,快遞員直接給我的,我當場就拆了?!?/p>
“確定嗎?”
“我確定!”
張警官沉默了。他盯著林晚,看了足足有十幾秒。
然后,他對身邊的年輕警察說了一句。
“通知局里,讓技術(shù)科的人立刻過來,封鎖現(xiàn)場。”
幾個小時后,林晚被請到了派出所的詢問室。
她一個人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腦子里一片空白。
門開了,走進來的是張警官。
他的表情,比任何時候都要嚴肅。
“林晚,經(jīng)過初步檢驗,那個木偶與我們正在調(diào)查的一起重大案件有直接關聯(lián)?!?/strong>
林晚猛地抬起頭,瞳孔驟然收縮。
張警官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繼續(xù)說道:
“現(xiàn)在,我們需要你跟我們回去,就這起案件的相關情況,全力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