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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大堂經(jīng)理攔住我的去路,說我砸壞了房內(nèi)的古董,要我照價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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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先生,請留步!

他攔住我的去路,身后是兩個穿著制服的保安。

酒店大堂的水晶燈,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那光芒碎裂開來,像無數(shù)冰冷的針尖。

“我們接到報告,”他慢條斯理地說,“你昨晚入住的房間里,一件古董被砸壞了!

周圍的空氣似乎凝固了。

“照價賠償,二十萬。”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把錘子,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我看著他,那張油滑的臉在燈光下泛著光。

我感覺周圍的目光都聚了過來,像無數(shù)根看不見的線,將我纏繞。

我只是面無表情。

喉嚨里有些干。

然后我說:“先生,我昨晚沒住你這!



01

南方的夏天,像一口密不透風(fēng)的蒸鍋。

空氣是粘稠的,帶著木屑和汗水的味道。

我叫陳默,沉默的默。

名字或許注定了人的某種宿命。

作坊里,只有老舊的吊扇在頭頂有氣無力地轉(zhuǎn)著,攪動著一屋子的燥熱。

光線從高窗里擠進(jìn)來,被漫天飛舞的塵埃切割成一道道光束。

我正對著一張八仙桌。

桌角被磕掉了一塊,像一張咧開的嘴,無聲地嘲笑著什么。

我的刨刀在紫檀木上滑過,發(fā)出沙沙的輕響。

這聲音,是我在這座喧囂城市里唯一的慰藉。

手里的活兒,是心里的錨。

只要握著它,人就不會被生活的浪頭打翻。

信是三天前到的,從鄉(xiāng)下寄來。

母親的字跡還和以前一樣,只是有些抖。

她說,風(fēng)濕病又重了,陰雨天里,骨頭縫都像是被螞蟻啃噬。

醫(yī)生講,最好是動個手術(shù),不然這雙腿,怕是保不住了。

手術(shù)費(fèi),幾萬塊。

這三個字,在信紙上,也像壓在我心上的一座山。

我每個月寄回去的錢,只夠她買些止痛藥。

藥吃多了,人也變得遲鈍。

我能想象她坐在老屋的門檻上,望著遠(yuǎn)方,眼神空洞的樣子。

那是我來的方向。

我來到這座城市,就是為了讓她能過得好一點(diǎn)。

可這城市太大,太亮了。

它的光,有時候會刺痛人的眼睛。

我只是一個木匠學(xué)徒,一個在時間的角落里,用雙手和木頭對話的人。

刨花卷曲著落下,像一個個無聲的嘆息。

我停下來,用手背抹去額頭的汗。

汗是咸的,生活也是。

作坊的門被推開,一個瘦小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

是師父,顧懷安。

他背著手,花白的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

他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活,沒說話。

只是走到一旁,拿起一塊木料,在手里掂了掂。

仿佛那不是木頭,而是命運(yùn)的重量。

02

“阿默,手上的活兒先放放!

顧師傅的聲音總是很沉,像他手里的那些老木頭。

我抬起頭,有些疑惑。

師父很少打斷我干活。

他總說,匠人的心,不能亂。

他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張便簽,上面寫著一個地址。

“城南,金碧輝煌大酒店。”

我看著那幾個字,有些陌生。

那是個我永遠(yuǎn)不會踏足的地方。

報紙上說,那里的一頓飯,能抵我一年的工錢。

“頂樓的總統(tǒng)套房,”師父接著說,“有套黃花梨的圈椅,需要做個保養(yǎng)。”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

“對方老板指名要我去,可我這把老骨頭,爬不動樓了。”

顧師傅的腿腳確實(shí)不大好,是早年留下的病根。

“你去吧,”他說,“活兒不難,細(xì)心點(diǎn)就行!

我的心跳了一下。

不僅僅是因?yàn)閹煾傅男湃巍?/p>

“對方開的價錢不錯,”師父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事成之后,多分你一些!

他知道我母親的事。

我沒跟他說過,但他什么都知道。

匠人的眼睛,總是能看透事物的本質(zhì)。

無論是木頭的紋理,還是人心的溝壑。

“謝謝師父!蔽医舆^那張便簽,手心有些出汗。

那張薄薄的紙,忽然變得很重。

它像是一張船票,或許能載我渡過眼前的難關(guān)。

我仔細(xì)地收拾好工具箱。

每一件工具都擦得锃亮,擺放得整整齊齊。

這是師父教我的第一件事。

他說,工具是匠人的手足,怠慢了它,就是怠慢了自己。

我換下那件滿是汗?jié)n的工字背心,穿上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舊襯衫。

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

這是我的體面。

走出作坊,外面的陽光白得晃眼。

我瞇著眼,看著這座陌生的城市。

高樓的玻璃幕墻反射著刺目的光。

公交車喘著粗氣,從我身邊駛過,帶起一陣熱風(fēng)。

我握緊了手里的工具箱,走向那個我從未想過的方向。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做好活兒,拿到錢。

然后,給母親治病。

其他的,都與我無關(guān)。

這城市里的繁華和喧囂,都與我無關(guān)。

03

金碧輝煌大酒店,果然名副其實(shí)。

巨大的旋轉(zhuǎn)門像一張巨獸的嘴,不斷吞吐著衣著光鮮的人。

我提著沉重的工具箱,站在門口,顯得格格不入。

門口的保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里帶著一絲審視。

我從口袋里掏出顧師傅給我的便簽,遞了過去。

他的表情緩和了一些,但依舊帶著疏離。

“從員工通道進(jìn)!彼噶酥競(cè)面一個不起眼的小門。

我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說什么。

大堂里鋪著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

巨大的水晶吊燈從穹頂垂下,散發(fā)著金色的光芒。

空氣里彌漫著一種昂貴的香水味。

這一切,都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

就像是走進(jìn)了另一個世界。

一個不屬于我的世界。

在前臺,我看到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胸前的名牌寫著“大堂經(jīng)理 劉建軍”。

他大約四十歲的樣子,頭發(fā)梳得油亮。

他正對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客人點(diǎn)頭哈腰,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

轉(zhuǎn)過頭,他看見一個行李員的推車不小心蹭到了墻角,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那呵斥的聲音,尖銳而刻薄。

變臉之快,令人咋舌。

我默默地看著,心里有了計較。

這是一個看人下菜碟的人。

我上前說明了來意。

劉經(jīng)理瞥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里的工具箱。

他的目光在我洗得發(fā)白的襯衫上停留了片刻。

“頂樓,8808。”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張臨時通行證,扔在臺面上。

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弄完了趕緊下來,別在上面瞎逛!

“知道了!蔽夷闷鹜ㄐ凶C,轉(zhuǎn)身走向電梯。

電梯里光潔如鏡,映出我的臉。

一張年輕,但寫著疲憊和風(fēng)霜的臉。

數(shù)字在飛速上升。

我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那套黃花梨圈椅,是我這次航行的目標(biāo)。

而那筆工錢,是我航行的燈塔。

只要能到達(dá)那里,一切的冷眼和輕視,都可以忽略不計。

人活著,總要有所圖。

我圖的,不過是母親的安康。

04

總統(tǒng)套房的門是虛掩著的。

我輕輕敲了敲,里面沒有回應(yīng)。

我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房間很大,空無一人。

奢華得像個小宮殿。

厚重的天鵝絨窗簾遮住了外面的陽光,只留下一片昏暗。

我打開了燈。

滿眼都是耀眼的金色和繁復(fù)的裝飾。

那套黃花梨圈椅就靜靜地擺在客廳的一角。

包漿溫潤,線條流暢。

在這一屋子的浮華里,它們顯得沉靜而有風(fēng)骨。

像師父那樣的人。

我放下工具箱,鋪開自帶的帆布墊,生怕弄臟了名貴的地毯。

我注意到玄關(guān)的博古架上,擺著一個青花瓷瓶。

瓶身畫著龍紋,在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

但我沒有多看。

我的眼里,只有那兩把椅子。

我開始工作,像進(jìn)行一場莊嚴(yán)的儀式。

清潔,上蠟,拋光。

每一個步驟都小心翼翼。

我的手指撫過木頭的紋理,像是和一位老者在對話。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了。

作坊里的燥熱,城市的喧囂,母親的病痛,都暫時被隔絕在外。

這里只有我,和這兩把會呼吸的木頭。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輕輕推開。

一個穿著保潔制服的女人走了進(jìn)來,四十多歲的樣子,皮膚黝黑,手上布滿老繭。

她看到我,愣了一下。

我沖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也有些局促地回了一個笑容。

“我……我來打掃一下!彼钠胀ㄔ拵е鴿庵氐泥l(xiāng)音。

“您忙!蔽艺f。

她開始默默地收拾垃圾,動作很輕,似乎怕打擾到我。

我繼續(xù)著手里的活兒。

但能感覺到,她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我身上。

那目光很復(fù)雜。

有好奇,有同情,還有一絲我讀不懂的……欲言又止。

就像是水底的暗流,表面平靜,底下卻洶涌。

她很快就打掃完了,推著工具車準(zhǔn)備離開。

在門口,她又回頭看了我一眼,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門,輕輕地關(guān)上了。

我收回思緒,將最后的工序完成。

圈椅在燈光下,煥發(fā)出溫潤的光澤,仿佛被重新注入了生命。

我長舒了一口氣。

仔細(xì)地收拾好所有工具,檢查帆布墊上沒有留下一絲木屑。

確認(rèn)一切都恢復(fù)了原樣。

我關(guān)上燈,帶上門,離開了這個不屬于我的華麗空間。

心里,是完成任務(wù)的踏實(shí)感。

現(xiàn)在,該去拿我應(yīng)得的報酬了。

05

我從電梯里走出來,大堂里依舊人來人往。

那盞巨大的水晶燈,還是那么明晃晃的,照得人有些暈眩。

我穿過人群,徑直走向大門。

只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回到我那間充滿木屑味道的作坊去。

那里,才是我的安身之所。

“這位先生,請留步。”

一個聲音從我身后傳來。

是那個大堂經(jīng)理,劉建軍。

我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

他帶著兩個身材高大的保安,攔住了我的去路。

他的臉上掛著一種奇怪的笑容,皮笑肉不笑。

“有什么事嗎?”我問。

“有點(diǎn)小問題,需要跟你核實(shí)一下。”他說著,朝保安使了個眼色。

兩個人一左一右,不遠(yuǎn)不近地站著,封死了我的退路。

周圍的客人察覺到了異樣,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我感覺自己像一個被圍觀的動物。

“我們接到客房部報告,”劉經(jīng)理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進(jìn)我的耳朵,“你昨晚入住的8808號房內(nèi),一件清代青花龍紋瓶被砸碎了!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

8808房?那不是我剛剛保養(yǎng)圈椅的總統(tǒng)套房嗎?

古董瓶?是玄關(guān)那個?

“經(jīng)過鑒定,”他頓了頓,似乎很享受我臉上的錯愕,“這件古董價值二十萬,你需要照價賠償!

二十萬。

這個數(shù)字像一顆子彈,瞬間擊穿了我的所有思緒。

我仿佛看到母親在病床上痛苦呻吟的臉。

看到師父信任我的眼神。

看到我省吃儉用攢下的那點(diǎn)微薄積蓄。

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瞬間傳遍全身。

但我沒有慌亂。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

這是師父教我的。

木頭會騙人,人心更會。

我看著劉建軍那張油滑的臉,看著他眼神里毫不掩飾的算計和輕蔑。

我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和驚懼。

周圍的議論聲像潮水一樣涌來。

“看他穿的那樣,能賠得起嗎?”

“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一字一句地說:“先生,我昨晚沒住你這。”

我的聲音不大,但很清晰。

“我不是住客,我是來保養(yǎng)家具的,一個小時前剛上去。”

劉經(jīng)理似乎早就料到我會這么說。

他冷笑一聲,從前臺拿過一本登記簿,啪地一聲拍在服務(wù)臺上。

“狡辯?”他指著上面的一個名字,“白紙黑字寫著,陳默,身份證號xxxx,入住時間,昨晚九點(diǎn)。今天偷偷溜回來,是想假裝成工作人員蒙混過關(guān)吧?”

我湊過去看。

名字是我的名字。

但那入住登記單,明顯是偽造的。

字跡是新的,身份證號碼也被刻意涂改得有些模糊。

這是一個圈套。

一個為我量身定做的圈套。

“我們可以報警,”劉經(jīng)理的聲音充滿了威脅,“到時候,你可就不是賠錢這么簡單了。盜竊,故意毀壞財物,你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他湊近我,壓低了聲音。

“當(dāng)然,如果你識相,咱們可以‘私了’。看你也不容易,給你打個折,十五萬,怎么樣?”

原來,這才是他的目的。

敲詐。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06

我被“請”進(jìn)了酒店的保安室。

一個沒有窗戶的小房間,空氣里彌漫著煙味。

我的舊諾基亞手機(jī)被暫時扣下了,說是為了“防止我串通外界”。

那個沉甸甸的工具箱,被扔在角落里,像一個被遺棄的伙伴。

兩個保安守在門口,像兩尊門神。

我知道,我現(xiàn)在是砧板上的魚肉。

報警嗎?

對方連偽造的入住記錄都準(zhǔn)備好了。

他們?nèi)硕鄤荼,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

我一個外地來的學(xué)徒,人微言輕。

警察來了,會相信誰?

我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慌,一慌就全完了。

我閉上眼睛,像過電影一樣,回想著從踏入酒店開始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

劉建軍那張變幻莫測的臉。

電梯里冰冷的鏡面。

總統(tǒng)套房里奢華的陳設(shè)。

還有……那個保潔員,孫姐。

我想起她看我時那復(fù)雜的眼神。

同情,猶豫,還有一絲……害怕。

一個念頭在我腦中閃過。

她可能知道些什么。

她或許是唯一的突破口。

我站起身,對門口的保安說:“我要上廁所!

一個保安跟著我,寸步不離。

在走廊的拐角,我假裝肚子疼,蹲了下來。

趁他不注意,我猛地竄進(jìn)了旁邊的員工通道。

那里面是酒店的另一面,昏暗,潮濕,布滿了各種管道。

我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亂竄,憑著記憶尋找著客房部的位置。

終于,在一個堆滿雜物的拐角,我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孫姐正在整理她的工具車。

聽到腳步聲,她嚇了一跳,看到是我,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孫姐。”我走上前,聲音有些沙啞。

“你……你怎么在這里?”她驚恐地看著我,不停地擺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別問我!

她的反應(yīng),證實(shí)了我的猜測。

“孫姐,他們要我賠二十萬!蔽铱粗难劬,一字一句地說,“我沒那么多錢。我媽還在老家等著錢做手術(shù),我如果出事了,她也活不成了。”

我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哀求。

孫姐的眼神開始閃躲,她不敢看我。

“那不是我能管的事……”她喃喃地說。

“你只需要告訴我真相!蔽冶平徊,“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我的再三追問下,在提到“母親”這兩個字時,她的心理防線終于崩潰了。

眼淚,從她布滿皺紋的眼角滑落。

她用極低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告訴了我真相。

昨晚,8808房根本沒有登記入住。

是本地一個姓王的公子哥,王浩,帶了一群朋友在里面開派對。

那個瓶子,就是王浩喝多了,跟人打鬧時失手碰倒的。

事后,王浩直接甩給劉經(jīng)理一大筆錢,讓他找個“替罪羊”。

目標(biāo),就是像我這樣,看起來沒錢沒勢,好欺負(fù)的外地人。

而我,今天恰好就撞了上來。

“我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孫姐的聲音抖得更厲害了,“在地毯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東西。”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用紙巾包著的小物件。

打開紙巾,里面是一枚被踩得有些變形的袖扣。

金色的,上面刻著一個花體的字母“H”。

“我當(dāng)時害怕,就……就偷偷藏起來了。”

我接過那枚袖扣,冰冷的金屬觸感,讓我瞬間清醒。

H,王浩的浩。

這是物證。

但我還缺人證。

“孫姐,你愿意為我作證嗎?”我問。

她猛地?fù)u頭,眼里的恐懼幾乎要溢出來。

“不行不行,我會丟了工作的!我兒子還要上大學(xué)……他們會報復(fù)我的!”

我看著她,沒有再強(qiáng)求。

我知道她的難處。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枷鎖。

“謝謝你,孫姐!蔽野研淇劬o緊攥在手心,“這就夠了。”

我轉(zhuǎn)身離開,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

我必須想辦法聯(lián)系師父。

只有師父,他的人脈和聲望,或許能幫我。

可當(dāng)我回到保安室附近,準(zhǔn)備想辦法拿回手機(jī)時,卻看到劉經(jīng)理走了過來。

他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想通了?想通了就給你個賬號,三天內(nèi),把錢打過來!彼f,“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記住,別;印!

他們竟然放我走了。

這是貓捉老鼠的游戲。

他們篤定我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我走出金碧輝煌大酒店,外面天色已晚。

城市的霓虹燈次第亮起,像一個個巨大的、冰冷的眼睛。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回作坊的路上,口袋里那枚冰冷的袖扣仿佛一塊烙鐵,灼燒著我的皮膚。

二十萬,像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不僅救不了母親,自己可能還要背上巨額債務(wù)和案底。

我抬頭看了看天,灰蒙蒙的,就像我的未來。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褲兜,還好,我的那部舊諾基亞手機(jī)還在。

在保安室,他們只扣下了師父給我聯(lián)系業(yè)務(wù)用的那部。

我必須馬上聯(lián)系師父,這是我唯一的希望。

可就在我準(zhǔn)備撥號時,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打了進(jìn)來。

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本地號碼。

我猶豫了一下,按下了接聽鍵。

“是陳默先生嗎?”電話那頭是個沉穩(wěn)的中年男聲,語氣不帶任何感情,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心里一緊:“是我,您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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