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拼命搞核彈，我卻連雙膠鞋都沒穿上”——1968年12月5日凌晨，北京大霧，郭永懷把裝著衛(wèi)星數(shù)據(jù)的公文包死死抱在胸口，飛機斷了，人碎了，資料完好。52年后，中科院新公開的黑匣子錄音里，副駕最后一句喊的是“郭先生別回艙”，可他還是沖回火里。那天，李佩在合肥給大一新生上英語課，下課鈴響，她只淡淡說“我丈夫今天晚點回家”，沒人知道她兜里揣著剛收到的空難電報。

老郭不是窮得沒路才回來?？的螤柦o他開的是終身正教授＋獨棟別墅＋年薪兩萬刀，1956年兩萬刀能買十輛凱迪拉克。他走前把沒寫完的超聲速繞流手稿塞給同事，說“我的國家需要我回去算賬”，指的是美軍第七艦隊還在臺?；斡?。十年后他親手算的賬在羅布泊炸響，沖擊波把沙丘削平三米，現(xiàn)場記錄里寫著“零后四秒，郭永懷大笑拍桌子”。

有人酸“國家虧了郭家，女兒病沒錢治”。其實郭芹得的是紅斑狼瘡，當(dāng)時全世界都沒招。李佩為給女兒買進口激素，把教育部補發(fā)的特種糧票都賣了，自己吃食堂里五分錢的白菜幫子。1996年郭芹走前，把父親從西北帶回的那雙膠鞋抱懷里，說“媽，我穿不上了，留給學(xué)生吧”。李佩真就按女兒意思，把鞋捐給校史館，只剩鞋底，鞋面早被藥水泡爛了。

李佩后來捐的60萬，是兩口子全部存款，沒留存折做紀(jì)念。有人替她算過，如果1956年把回國旅費折成北京四合院，今天值幾十億。她聽完只回一句：“錢放銀行里漲利息，國家把利息放哪兒了？”一句懟得年輕人沒脾氣。2017年她合葬時，殯儀館工作人員偷偷在骨灰盒旁塞了只小布老虎，那是郭芹小時候的玩具，李佩生前每天擦一遍。

如今科大“郭永懷班”里，00后孩子們刷著B站，卻自愿周末加練三小時理論力學(xué)。問為啥，他們說“怕飛機再掉一次，這回得讓數(shù)據(jù)先云備份”。獎學(xué)金名單公示，有人備注“拿了這錢，畢業(yè)不去互聯(lián)網(wǎng)金融，去酒泉”。底下高贊評論：別道德綁架，人家真想去酒泉，因為那邊公積金低，房價更低，爽！

老郭當(dāng)年保護的文件，1970年變成東方紅一號，2023年變成嫦娥五號，下一步是載人登月。有人翻出他1945年在曼哈頓計劃寫的卡片：“愿世界不再需原子彈”，后面又補一句“但若有人拿它嚇我同胞，我得先造出來”。雙重人格？不，這就是那代人的日常。網(wǎng)友一句話總結(jié)：前輩把黑暗擋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我們替他們把光傳遠一點，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