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不準(zhǔn)讓他知道真相！"

江宏明的聲音在走廊里炸開。

他死死拽住林墨的胳膊，指甲都摳進(jìn)了肉里。

林墨甩開他的手："他快死了！我可以配型！"

"你配什么型？你懂什么？"

門口突然沖進(jìn)兩個老人，男人拄著拐杖，女人滿臉淚痕。

"你是怎么照顧我兒子的！"

老人的拐杖直接戳向江宏明的胸口。

林墨腦子嗡的一聲。

病房里傳來江辰微弱的咳嗽聲，心電監(jiān)護(hù)儀滴滴作響。

01

2001年的深冬，北方的寒風(fēng)能把人吹透。

市福利院門口那盞路燈閃了一夜，到凌晨三點終于徹底滅了。

值夜班的護(hù)士王芳裹緊了大衣，準(zhǔn)備去門口看看燈泡是不是壞了。

她推開門的那一刻，聽見了嬰兒的啼哭。

聲音很小，像小貓叫。

王芳心里一緊，趕緊跑過去。

路燈下面，一個紙箱子歪歪扭扭地靠著墻根。

箱子里，兩個嬰兒裹在一床舊棉被里。

哥哥哭得聲嘶力竭，小臉憋得通紅。

弟弟安安靜靜，只是睜著眼睛看著天。

王芳蹲下來，手伸進(jìn)箱子里，冰涼刺骨。

她趕緊把兩個孩子抱起來，往屋里跑。

王芳把孩子放在暖氣邊，給他們裹上干凈的小被子。

哥哥還在哭，弟弟的嘴唇有點發(fā)紫。

王芳一個人守著兩個孩子。

哥哥哭累了，睡著了。

弟弟還睜著眼，那雙眼睛黑漆漆的，看得人心里發(fā)慌。

天亮的時候，門鈴響了。

來的是個修車匠，穿著沾滿機(jī)油的工作服，手上全是黑色的污漬。

"聽說你們這兒有棄嬰？"

"是。"

王芳把他帶到房間里。

男人看著兩個孩子，目光落在哭鬧的哥哥身上。

"這個孩子有勁兒，我要他。"

男人抱起哥哥，動作很笨拙，但很溫柔。

"我叫林建軍，修車的。老婆生不了孩子，想領(lǐng)養(yǎng)一個。"

林建軍抱著孩子走了。

中午的時候，又來了一個人。

黑色的奔馳停在門口，下來個穿西裝的男人。

"我是江宏明，聽說你們這兒有棄嬰。"

王芳愣了一下。

這人一看就是有錢人，怎么會來福利院領(lǐng)養(yǎng)孩子？

江宏明看著床上的弟弟，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臉。

"我老婆因為生產(chǎn)大出血，以后生不了孩子了。我想給她個念想。"

王芳把孩子抱起來，遞給江宏明。

"您要好好照顧他。"

"我會的。"

江宏明接過孩子，轉(zhuǎn)身就走。

王芳站在門口，看著那輛黑色的轎車開遠(yuǎn)。

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兩個一模一樣的孩子，一個被修車匠抱走，一個被老板抱走。

這命運(yùn)，從今天開始就不一樣了。

王芳回到屋里，看見床上還有半塊棉被。

棉被的角落里，繡著兩個歪歪扭扭的字：平安。

她嘆了口氣，把棉被疊好，鎖進(jìn)了柜子里。

林建軍抱著孩子回到修車行。

老婆看見孩子，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建軍……"

"別哭了，咱們有兒子了。"

林建軍把孩子遞給老婆。

老婆接過孩子，小心翼翼地抱著，生怕摔了。

"叫什么名字？"

"林墨。"

老婆笑了，眼淚還掛在臉上。

林墨在襁褓里睡得很香。

他不知道，從今天開始，他的人生會在機(jī)油味和湯圓香里度過。

江宏明抱著孩子回到別墅。

保姆開門的時候嚇了一跳。

"先生，這是……"

"我兒子。"

江宏明把孩子遞給保姆。

"去準(zhǔn)備嬰兒房，把最好的東西都拿出來。"

"是。"

江宏明上樓，推開臥室的門。

老婆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宏明？"

"我給你帶了個禮物。"

江宏明把孩子抱過來，放在老婆身邊。

老婆看著孩子，愣了很久。

"這是……"

"咱們的兒子。我去福利院領(lǐng)養(yǎng)的。"

老婆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臉。

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宏明，我對不起你……"

"別說傻話。"

江宏明握住老婆的手。

"這孩子叫江辰，咱們的兒子。"

老婆點點頭，把孩子抱緊了。

"江辰，好聽。"

江辰在襁褓里睜著眼，安安靜靜。

他不知道，從今天開始，他的人生會在別墅和鋼琴聲里度過。

二十二年后，兩個孩子會在一個冬夜再次相遇。

那時候，他們會發(fā)現(xiàn)，原來命運(yùn)早就給他們安排好了一切。

02

林墨的童年記憶里，第一個畫面是機(jī)油的味道。

那味道又嗆又刺鼻，可他卻覺得很安心。

三歲那年冬天，林墨第一次跟著養(yǎng)父去修車行。

修車行很小，就一間門面房，堆滿了輪胎、扳手、千斤頂。

林建軍蹲在地上修車，林墨就蹲在旁邊看。

從那以后，林墨就成了修車行的常客。

他幫著遞工具，幫著拿抹布，有時候還幫著招呼客人。

"叔叔，您的車啥毛病?。?

"小屁孩兒，你懂啥？"

"我爸說了，車不走了就是輪胎沒氣，車走不快就是鏈條松了。"

客人被逗笑了。

"你小子可以啊，跟你爸學(xué)得不錯。"

林墨得意地挺起胸膛。

晚上回家，養(yǎng)母已經(jīng)把湯圓煮好了。

"墨墨，快來吃。"

林墨跑到桌邊，看著那碗熱騰騰的湯圓，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娘，今天是啥餡兒的？"

"黑芝麻的。"

"太好了！"

林墨拿起勺子，舀起一個湯圓，咬了一口。

熱乎乎的黑芝麻流了出來，甜得要命。

養(yǎng)母看著兒子，眼里滿是溫柔。

"咱們墨墨真棒。"

林墨低著頭吃湯圓，心里暖洋洋的。

這樣的日子，他覺得很幸福。

同樣的冬天，江辰的童年記憶里，第一個畫面是鋼琴的聲音。

那聲音清脆悅耳,可他卻覺得很孤獨(dú)。

三歲那年，江辰開始學(xué)鋼琴。

老師是個外國人，一小時的課要兩千塊錢。

江辰坐在琴凳上，小手夠不著琴鍵。

老師讓他練指法，一練就是一個小時。

"江辰，你要集中注意力。"

"是。"

江辰盯著琴鍵，手指機(jī)械地動著。

可他的腦子里，想的是別的事情。

今天早上，他聽見爸媽在書房里吵架。

"公司的事你少管！"

"我就是擔(dān)心你累著……"

"你擔(dān)心有什么用？"

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

江辰站在門外，不知道該進(jìn)去還是該走。

最后他還是走了。

鋼琴課結(jié)束的時候，保姆來接他。

"少爺，餓了吧？我給你準(zhǔn)備了牛排。"

"謝謝李姨。"

江辰跟著保姆回到別墅。

餐桌上，牛排已經(jīng)擺好了。

旁邊還有沙拉、湯、面包。

可江辰看著這些東西，一點兒食欲都沒有。

江辰站起來，往樓上走。

保姆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

江辰回到房間，趴在窗臺上看外面。

花園里，園丁正在修剪樹枝。

泳池邊，清潔工正在擦地。

可偌大的別墅里，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家人。

爸爸在公司。

媽媽在美容院。

他一個人，守著這座空蕩蕩的房子。

晚上，江宏明回來了。

他推開江辰房間的門，看見兒子正在寫作業(yè)。

"作業(yè)多嗎？"

"不多。"

"嗯，早點睡。"

江宏明轉(zhuǎn)身要走。

"爸。"

"嗯？"

江辰回過頭："明天……明天你能陪我嗎？"

江宏明愣了一下。

"明天？明天爸有個會，可能陪不了你。"

"哦。"

江辰低下頭，繼續(xù)寫作業(yè)。

江宏明站在門口，看著兒子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可他最終什么都沒說，關(guān)上門走了。

江辰聽見門關(guān)上的聲音，手里的筆停住了。

他看著作業(yè)本上的字，眼睛有點酸。

這樣的日子，他覺得很冷清。

林墨七歲那年，養(yǎng)母教他包餃子。

"墨墨，你看，先把餡兒放在皮子中間，然后對折，再捏緊邊兒。"

林墨照著做，可包出來的餃子歪七扭八的。

"娘，我包得不好看。"

"沒事兒，好看不好看的，能吃就行。"

養(yǎng)母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你看這個，像不像小船？"

林墨看著那個歪歪扭扭的餃子，笑了。

"真的像！"

"那咱們今天就坐小船去吃餃子。"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笑成一團(tuán)。

林建軍在一邊看著,臉上也帶著笑。

這樣的日子，雖然清貧，但很溫暖。

江辰七歲那年，開始學(xué)馬術(shù)。

馬場很大，有專門的教練，還有幾匹純種馬。

江辰騎在馬上，教練在旁邊指導(dǎo)。

"背挺直，眼睛看前方。"

"是。"

江辰按照教練說的做，可他心里一點兒都不喜歡馬術(shù)。

他怕馬，怕從馬上摔下來。

可爸爸說了，學(xué)馬術(shù)能鍛煉膽量。

所以他只能學(xué)。

下課的時候，江宏明來接他。

"今天學(xué)得怎么樣？"

"還行。"

"教練說你進(jìn)步很快。"

"嗯。"

江辰不想多說話。

回家的路上，他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心里空落落的。

這樣的日子，雖然富足，但很孤單。

十年過去了。

林墨長成了一個結(jié)實的少年。

他跟著養(yǎng)父學(xué)會了修車，手藝越來越好。

養(yǎng)母教會了他做飯、洗衣、包餃子。

他覺得自己很幸福，雖然家里不富裕，但充滿了愛。

江辰也長成了一個清秀的少年。

他學(xué)會了鋼琴、馬術(shù)、高爾夫。

成績年級第一,才藝樣樣精通。

可他心里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就像有一塊拼圖,永遠(yuǎn)找不到該放在哪里。

03

十七歲那年的秋天，林墨成了學(xué)校的紅人。

不是因為成績，也不是因為長得帥，而是因為他會修自行車。

那天中午，班里的女生小雨推著自行車在校門口哭。

"鏈條掉了，怎么辦啊……"

林墨正好路過，停下腳步。

"我?guī)湍憧纯础?

"真的？"

"嗯。"

林墨蹲下來，看了看鏈條，三兩下就裝上了。

"好了。"

小雨瞪大了眼睛："這么快？"

"小毛病。"

"謝謝你！"

從那以后，班里誰的車壞了都來找林墨。

林墨也不推辭，拿著工具就幫忙修。

同樣的秋天，江辰是學(xué)校的風(fēng)云人物。

年級第一，從來沒掉下來過。

長得好看，氣質(zhì)又冷，很多女生偷偷喜歡他。

可江辰對誰都很疏離。

他不是高冷，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和人相處。

從小到大，他身邊都是保姆、司機(jī)、教練。

沒有朋友，沒有玩伴。

他習(xí)慣了一個人。

一個冬夜，江辰補(bǔ)完課往家走。

司機(jī)今天請假了，他只能自己坐公交車。

車站在學(xué)校外面兩條街，要穿過一片老城區(qū)。

那里路燈很少，巷子又深又窄。

江辰裹緊了大衣，加快腳步。

走到一半的時候，后面突然傳來聲音。

"嘿，小子，站住。"

江辰心里一緊，回過頭。

三個混混模樣的人堵住了他的去路。

"干什么？"

"看你挺有錢的，借點兒花花？"

"我沒錢。"

"沒錢？"

為首的混混笑了。

"穿這么好的衣服，說沒錢？"

江辰往后退了一步。

混混們圍了上來。

"別廢話，把錢拿出來。"

江辰攥緊了書包帶子。

他想跑，可腿不聽使喚。

就在這時，巷子口突然沖進(jìn)來一個人。

"干什么呢？"

混混們回頭，看見個穿著工作服的少年，手里還拎著把扳手。

"關(guān)你屁事？"

"欺負(fù)人就是關(guān)我事。"

林墨走過來，擋在江辰面前。

混混們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沖了上來。

林墨側(cè)身躲開，扳手在空中劃了個弧線。

"別過來。"

混混被嚇住了。

"你小子找死是吧？"

"找死的是你們。"

林墨握緊扳手，眼神很冷。

混混們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退開了。

"算你狠，咱們走著瞧。"

他們罵罵咧咧地走了。

林墨松了口氣，轉(zhuǎn)身看向江辰。

"你沒事吧？"

"沒事。"

江辰看著林墨，心里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這個人，好像在哪兒見過。

"謝了。"

"不客氣。"

兩人并肩往外走。

夜色中，誰也沒看清對方的臉。

"你……"

江辰剛要說話，巷子口突然停下一輛黑色轎車。

司機(jī)搖下車窗："少爺，先生讓我來接您。"

江辰回過神，看了林墨一眼。

"我得走了。"

"嗯。"

江辰上了車。

車窗搖上去的那一刻，他回頭看了林墨一眼。

林墨站在路燈下，也在看著他。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都帶著疑惑。

車開走了。

林墨站在原地，看著那輛車消失在夜色里。

他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04

五年過去了。

林墨二十二歲那年，修車行變成了社區(qū)的公益站點。

"林師傅，我這車又壞了。"

張大爺推著破舊的代步車進(jìn)來。

"您先坐，我看看。"

林墨蹲下來，檢查車子。

輪子磨損得厲害，剎車也失靈了。

"張大爺，這車該換了。"

"換？哪有錢換啊。"

"那我先幫您修修，能用一陣子。"

林墨拿起工具，開始修車。

張大爺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看著他。

"林師傅，你這手藝是跟你爸學(xué)的吧？"

"嗯。"

"你爸當(dāng)年也是這樣，誰的車壞了都幫忙修，從不收錢。"

林墨笑了："我爸說，能幫就幫。"

"好孩子啊。"

張大爺嘆了口氣。

"現(xiàn)在這社會，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

林墨沒說話，專心修車。

半個小時后，車修好了。

"張大爺，您試試。"

張大爺推著車走了兩圈。

"好了！真好了！"

"您慢點兒騎，注意安全。"

"哎，謝謝你啊林師傅。多少錢？"

"不要錢。"

"這怎么行……"

"您拿著吧，我爸留下的規(guī)矩，老人修車不要錢。"

張大爺眼眶紅了。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他推著車走了。

林墨繼續(xù)忙活兒。

養(yǎng)母端著一碗湯圓過來。

"墨墨，歇會兒，吃點兒東西。"

"娘，我不餓。"

"不餓也得吃，看你瘦的。"

養(yǎng)母把碗塞進(jìn)他手里。

林墨接過碗，咬了一口湯圓。

還是熟悉的味道，黑芝麻的，甜甜的。

"娘，您做的湯圓還是這么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

養(yǎng)母坐在旁邊，看著兒子。

"墨墨，你今年都二十二了，該考慮考慮自己的事了。"

"啥事？"

"找對象啊。"

林墨差點兒把湯圓噴出來。

"娘，我還早呢。"

"早什么早？隔壁王家的兒子都結(jié)婚了。"

"那是他，不是我。"

"你這孩子……"

養(yǎng)母嘆了口氣。

"娘就是擔(dān)心你，這修車行能掙幾個錢？你得為以后打算啊。"

"娘，我有打算。"

林墨放下碗。

"我想把修車行做大，專門幫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傻孩子，那不得虧死？"

"不會的，我有辦法。"

林墨的眼里閃著光。

養(yǎng)母看著兒子，心里又驕傲又心疼。

同樣的時間，江辰坐在江氏集團(tuán)的會議室里。

"江辰，你這方案根本行不通。"

江宏明把文件摔在桌上。

江辰深吸一口氣："為什么行不通？"

"你想把公司三成的利潤捐給福利院？你瘋了嗎？"

"我沒瘋。"

江辰站起來。

"那些孩子需要幫助，我們有能力，為什么不幫？"

"因為我們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

江宏明的聲音在會議室里回蕩。

其他董事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江辰看著父親，心里涌起一股無力感。

"我知道我們是做生意的，可生意就不能有人情味嗎？"

"人情味？"

江宏明冷笑。

"你知道公司現(xiàn)在什么情況嗎？資金鏈快斷了，你還想著捐錢？"

"正因為困難，才更應(yīng)該做點有意義的事。"

"意義？"

江宏明指著江辰的鼻子。

"你給我聽著，公司是我一手創(chuàng)立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可公司以后是我的！"

江辰也吼了出來。

會議室里一片死寂。

父子倆對視著，誰都沒有退讓。

最后，江宏明摔門走了。

江辰站在原地，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隱隱作痛。

這種痛，從小就有。

可他一直沒當(dāng)回事。

晚上，江辰回到家，癱坐在沙發(fā)上。

保姆端來一杯溫水。

"少爺，喝點水。"

"謝謝李姨。"

江辰接過水，喝了一口。

"少爺，您和先生又吵架了？"

"嗯。"

"唉，先生也是為了公司好。"

"我知道。"

江辰放下杯子。

"可是李姨，我就是想做點有意義的事，有錯嗎？"

"沒錯。"

保姆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爺是個好孩子，李姨知道。"

江辰苦笑。

"好孩子有什么用？連自己想做的事都做不了。"

"會有機(jī)會的。"

保姆說完就去廚房了。

江辰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看著窗外的夜景。

偌大的別墅，只有他一個人。

爸爸還在公司，媽媽去了國外度假。

他又是一個人。

江辰閉上眼睛，腦子里突然又想起那張臉。

這五年來，他一直在想，那個人是誰。

可父親不讓他去查，也不讓他再見那個人。

江辰很想知道真相。

可他不敢違抗父親。

第二天，江辰照常去公司。

秘書拿來一份文件。

"江總，這是社區(qū)聯(lián)合企業(yè)辦的公益修車日邀請函，公司是主要贊助商，您需要代表公司出席。"

"公益修車日？"

"是的，下周六在社區(qū)廣場舉行。"

江辰接過邀請函，看了一眼。

"我知道了。"

他把邀請函放在桌上，繼續(xù)忙其他的事。

可他不知道，這次出席，會改變他的人生。

林墨也收到了邀請。

"林師傅，下周六有個公益修車日，您能來幫忙嗎？"

社區(qū)工作人員笑著問。

"當(dāng)然可以。"

林墨一口答應(yīng)。

"我們還邀請了幾家企業(yè)贊助，其中有江氏集團(tuán)。"

"江氏集團(tuán)？"

林墨愣了一下。

"對，很大的公司，老板的兒子會來。"

"哦。"

林墨沒多想，繼續(xù)修車。

可他不知道，那個"老板的兒子"，就是五年前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命運(yùn)的齒輪，在這一刻開始轉(zhuǎn)動。

05

公益修車日那天，天氣很好。

社區(qū)廣場上搭起了幾個帳篷，擺滿了工具和輪胎。

林墨一大早就來了，穿著工作服，袖子挽到手肘。

"林師傅，您來啦！"

社區(qū)工作人員熱情地打招呼。

"嗯，今天人多嗎？"

"可多了，好多老人都來了。"

林墨笑了笑，走到自己的工位上。

桌上擺著各種工具，扳手、鉗子、螺絲刀。

他把工具整理好，準(zhǔn)備開工。

九點的時候，人越來越多。

老人們推著代步車、自行車，排起了長隊。

"林師傅，幫我看看這車，最近總是響。"

"好，您稍等。"

林墨蹲下來，檢查車子。

車鏈生銹了，需要上油。

他拿出潤滑油，仔細(xì)地給每個鏈節(jié)上油。

"好了，您試試。"

老人推著車走了兩圈。

"不響了！謝謝林師傅！"

"不客氣。"

林墨繼續(xù)修下一輛車。

廣場另一邊，黑色的轎車停了下來。

江辰下車,穿著筆挺的西裝，領(lǐng)帶一絲不茍。

秘書跟在他身后。

"江總，贊助儀式在那邊。"

"嗯。"

江辰往前走，目光掃過廣場。

人很多，大都是老人。

志愿者們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他走到主席臺，和社區(qū)領(lǐng)導(dǎo)握手。

"江總，感謝江氏集團(tuán)的支持。"

"應(yīng)該的。"

江辰客套地笑了笑。

儀式很簡單，講幾句話，拍幾張照，就結(jié)束了。

江辰正準(zhǔn)備離開，秘書突然說："江總，要不您去看看修車的志愿者？拍幾張照片，對公司形象有好處。"

江辰猶豫了一下。

"好吧。"

他跟著秘書往修車區(qū)走。

走到一半的時候，他看見了林墨。

林墨正蹲在地上，給一輛輪椅補(bǔ)輪胎。

汗水順著臉頰滴下來，他隨手擦了一把。

江辰停下腳步。

那個背影，那個側(cè)臉，那個動作。

他太熟悉了。

五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又出現(xiàn)在了眼前。

江辰的心跳突然加快。

他往前走了幾步，想看得更清楚。

林墨抬起頭，擦了擦額頭的汗。

就在這一刻，兩個人的目光對上了。

時間好像靜止了。

林墨看著江辰，眼睛瞪得很大。

江辰看著林墨，瞳孔驟縮。

那張臉，還是和五年前一樣。

一模一樣。

林墨站起來，嘴唇動了動，想說話。

江辰也往前走了一步。

可就在這時，江辰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

他捂住胸口，臉色瞬間煞白。

"江總！"

秘書驚叫起來。

江辰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直接倒了下去。

林墨沖過去，扶住了他。

"快叫救護(hù)車！"

廣場上亂成一團(tuán)。

志愿者們圍了上來。

"他怎么了？"

"不知道，突然就倒了。"

林墨把江辰平放在地上，檢查他的呼吸。

呼吸很微弱，臉色越來越白。

救護(hù)車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

醫(yī)生沖下來，推開人群。

"讓開！都讓開！"

他蹲下來，給江辰做檢查。

"先天性心臟病急性發(fā)作！"

醫(yī)生的聲音很急。

"必須馬上手術(shù)，需要親屬配型！"

林墨愣住了。

先天性心臟??？

親屬配型？

他看著江辰的臉，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也許……也許我可以。"

林墨說出了這句話。

醫(yī)生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是他的什么人？"

"我……"

林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人群后面?zhèn)鱽怼?/p>

"不準(zhǔn)讓他知道真相！"

江宏明沖了過來，一把拽住林墨的胳膊。

"你是什么人？憑什么配型？"

林墨被拽得踉蹌了一下。

"我……我只是想幫忙……"

"幫忙？"

江宏明的眼睛通紅。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江先生，現(xiàn)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醫(yī)生打斷了他們。

"病人情況很危急，必須馬上送醫(yī)院！"

江宏明松開林墨，跟著救護(hù)車走了。

林墨站在原地，腦子里一片混亂。

他看著救護(hù)車開走，心里涌起一股強(qiáng)烈的沖動。

他要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