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篇故事為虛構(gòu)內(nèi)容,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正拜堂,未婚夫卻抱出白月光牌位:阿枝救我一命,我娶她為平妻,可好?我沒鬧,冷笑揭下喜帕,吩咐小廝抬走百抬嫁妝退婚,他們齊齊傻眼
我與靖安侯蕭承煜,那可是自幼便訂下了親。
小時候呀,庭院里的花開得正艷,五彩斑斕的花朵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
我和他常常在這滿是花香的庭院里玩耍。
他總會伸出那溫暖的小手,緊緊拉著我的手。
眼睛亮晶晶的,一臉認(rèn)真地對我說:“綰綰,我以后一定會好好保護(hù)你的?!?/p>
后來,他要出征去打仗了。
出征前,他一臉鄭重地站在我面前,目光直直地看著我。
深情地說道:“綰綰,等我回來,便用八抬大轎迎你為妻?!?/p>
聽了他這話,我的臉頰瞬間緋紅,就像那春日里盛開的桃花。
我羞澀地點點頭,聲音輕柔得像微風(fēng)拂過:“我等你?!?/p>
此后的日子,每一天我都會來到院子里,對著天邊虔誠地祈禱。
嘴里念叨著:“老天爺呀,讓他能早日平安歸來吧。”
三年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可這三年里,每一分每一秒我都飽受著思念之苦。
白天,我看著院子里曾經(jīng)一起玩耍的地方,心里滿是對他的想念。
夜晚,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里全是他的模樣。
終于,傳來了他大勝而歸的喜訊。
那一刻,我滿心歡喜,就像一只歡快的小鳥。
我精心準(zhǔn)備著自己的嫁衣。
那鳳冠霞帔,我看了一遍又一遍,每一針每一線都滿是我的期待。
這可是我夢寐以求的裝扮呀,我想著,從此便能與他長相廝守了。
迎親那日,八抬大轎穩(wěn)穩(wěn)地將我抬進(jìn)了侯府。
府里張燈結(jié)彩,到處都掛著紅彤彤的燈籠,熱鬧非凡。
可我的心里卻有些緊張,心就像一只小兔子在亂跳。
拜堂之時,我滿心期待地看著蕭承煜。
沒想到,他竟抱出了一個牌位。
他看著我,眼神里帶著一絲懇求,聲音有些急切地說:“綰綰,瀾枝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答應(yīng)娶她為妻,讓她的牌位入蕭家,今日她與我們一起拜堂可好?”
我愣在了原地,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
心里一陣酸澀,就像吃了一顆未成熟的果子。
但我又感念瀾枝姑娘救了蕭承煜一命,而且她已是個死人。
我心里想著,也無需再爭了。
于是,我強(qiáng)忍著心中的難過,擠出一個微笑,點頭應(yīng)了:“好?!?/p>
之后,靖安侯對外宣稱瀾枝是正妻,我是平妻。
聽到這個消息的那一刻,
我的心仿佛被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割著,
痛意瞬間彌漫全身。
可我還是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劇痛,
不斷安慰自己,
只要能夠留在他身邊,
哪怕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
就已經(jīng)足夠了。
成親三日后的某一天,
我正安靜地坐在房里刺繡。
手中的繡針在繡布上穿梭,
繡出一朵朵精致的花。
突然,
丫鬟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了進(jìn)來,
她跑得氣喘吁吁,
連話都說不完整:
“小姐,不好了!府外來了個姑娘,
她說她是瀾枝!”
我心里“咯噔”一下,
像是有一塊大石頭猛地砸了下來。
我趕緊放下手中還未繡完的刺繡,
也顧不上整理一下衣衫,
急忙朝著府外趕去。
到了府外,
只見一個女子站在那里。
她身姿婀娜,眼神凌厲,
直直地看著我。
她緩緩開口說道:
“當(dāng)日我落下懸崖,
幸運(yùn)地被人救起,
并沒有死。”
我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
這一切從頭到尾都不過是一場精心設(shè)計的計謀。
瀾枝,
她乃是戶部尚書大人的外室之女。
這樣的身份,
在講究門第的侯府,
根本就入不了侯府的門。
可瀾枝進(jìn)府之后,
蕭承煜與她簡直恩愛得不得了。
他們每日成雙入對,
臉上總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沒過多久,
兩人就生兒育女,
日子過得和和美美。
而我呢,
只能孤零零地待在偏院。
病痛不斷侵蝕著我的身體,
我只能獨自躺在床上,
無人問津。
在侯府烈火烹油般的盛勢之中,
我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
我竟回到了出嫁的那一日。
只聽見喜娘扯著嗓子高聲唱道:
“新娘子出閣上花轎了?!?/p>
這一聲唱儀,
猛地將我從混沌中驚醒。
我這才意識到,
我竟然重生了,
回到了嫁給蕭承煜的這一天。
母親輕輕地走到我身邊,
她的動作溫柔極了。
她緩緩拿起紅蓋頭,
小心翼翼地給我遮上,
然后輕聲說道:
“我的綰綰長大了?!?/p>
我心里一陣酸澀,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我連忙一把握住母親的手,
那雙手溫暖而又粗糙。
上一世,
蕭承煜將我娶為平妻。
母親聽到這個消息后,
她的身子猛地一晃,
雙眼瞬間瞪大,滿是驚恐與不敢置信。
緊接著,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噴射而出,
“噗”的一聲,濺落在地上。
從此,母親便一病不起,
整日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如紙。
父親呢,
在聽聞我病逝在偏院的噩耗后,
整個人呆立在原地,
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
嘴里喃喃自語著:“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一夜之間,他的頭發(fā)全白了,
那原本烏黑的發(fā)絲,如今如同霜雪一般。
曾經(jīng),威武侯府烈火烹油、熱鬧非凡。
府里張燈結(jié)彩,人來人往,
歡聲笑語回蕩在每一個角落。
所有人都沉浸在那虛假的繁華里,
他們忙著應(yīng)酬,忙著玩樂,
根本無人在意我的死去。
只可憐我的雙親,
一夜之間就蒼老了許多。
他們的臉上布滿了皺紋,
眼神中滿是疲憊與哀傷。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這是何等的悲痛??!
他們的心,就像被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著。
很快,他們便雙雙病逝,
離開了這讓他們傷心的世界。
如今,看著眼前還好好活著的母親,
我的眼眶不禁濕潤了。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仿佛隨時都會奪眶而出。
我快步走上前,
腳下的步子邁得又急又快,
緊緊地抱住母親。
我的手臂用力地環(huán)繞著她的身體,
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娘親,我會好好的活著?!?/p>
母親輕輕拍了拍我的背,
她的手掌溫柔而溫暖,
一下又一下地?fù)嵛恐摇?/p>
抬手拭了下眼淚,
她的動作輕柔而緩慢,
嗔怪道:“胡說什么呢,我的女兒自然要好好活著?!?/p>
頓了頓,她又接著說:“要是那蕭承煜敢欺負(fù)你,
你只管回來。”
“爹娘給你做主,
絕對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這時,兄長走了過來,
他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
走到我身邊。
他蹲下身子,
膝蓋彎曲,身體微微前傾,
示意我趴在他背上。
我乖乖地俯在兄長背上,
雙手緊緊地?fù)ё∷牟弊樱?/p>
心中滿是不舍。
兄長背著我朝花轎走去,
他的腳步沉穩(wěn)而有力,
一步一步地向前邁進(jìn)。
邊走邊說:“綰綰,若有委屈,回來告訴兄長?!?/p>
“我?guī)湍阕崾挸徐希o你出氣。”
我隔著蓋頭,
蓋頭輕柔地貼在我的臉上,
輕聲和兄長說了幾句話。
話語里,有對未來的擔(dān)憂,
我擔(dān)心嫁過去會過得不好,
會受到欺負(fù)。
也有對家人的不舍,
我舍不得離開溫暖的家,
舍不得親愛的爹娘和兄長。
說完,我坐上了侯府的花轎。
花轎外,鑼鼓喧天,人群熙熙攘攘。
歡聲笑語如同歡快的音符,不斷傳入轎內(nèi)。
而我,坐在花轎里,腦海中像一團(tuán)亂麻,思緒萬千。
透過花轎那微微透光的縫隙,我看到蕭承煜正牽著紅綢,靜靜地在花轎前等待著。
他的身影有些朦朧,在我眼中仿佛隔著一層薄紗,但我能真切地感覺到他就在那里。
他緊緊握著紅綢,帶著我,一步一步,朝著喜堂走去。
每一步都那么沉穩(wěn),腳步聲響在地上,仿佛敲在我的心上。
終于到了喜堂,只見司儀身著華麗服飾,高聲唱著:“一拜天地?!?/p>
那聲音洪亮而清晰,在整個喜堂里回蕩,久久不散。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大聲響起:“慢著?!?/p>
這聲音如同晴天霹靂,打破了喜堂里原本熱鬧的氛圍。
熱鬧的婚禮現(xiàn)場,司儀正扯著他那洪亮的嗓子,滿臉喜氣,準(zhǔn)備宣布拜堂儀式正式開始。
就在這關(guān)鍵的時刻,蕭承煜突然邁開大步,快速上前,伸手一下子打斷了司儀的話。
滿堂的賓客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了,紛紛驚訝地轉(zhuǎn)過頭。
他們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蕭承煜身上,眼中滿是疑惑和好奇。
只見蕭承煜雙手虔誠地抱出一塊牌位,神情帶著幾分沉痛。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道:“綰綰。”
旁邊有賓客小聲嘀咕:“綰綰是誰???”
另一個賓客也輕聲回應(yīng):“不知道呢,看蕭公子這模樣,應(yīng)該很重要?!?/p>
蕭承煜接著說道:“我在邊關(guān)打仗的時候,遭遇了一場慘烈的伏擊?!?/p>
“那場面,簡直太可怕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有賓客忍不住問:“到底有多慘烈???”
蕭承煜繼續(xù)說:“敵軍如潮水般涌來,我陷入了絕境?!?/p>
“我身邊的兄弟們一個接一個倒下,我心里又急又怕?!?/p>
“就在我以為命喪于此的時候。”
“一個女子冒死沖了過來,她跑得那么快,就像一道光?!?/p>
“她用自己的身軀為我擋下了致命的一擊?!?/p>
“那一刀砍在她身上,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p>
“她為了救我,最終失去了自己的生命?!?/p>
說到這里,蕭承煜頓了頓,眼中滿是愧疚與感激。
他接著說:“我當(dāng)時就答應(yīng)她,一定會娶她為妻?!?/p>
有賓客感慨道:“這姑娘真是太勇敢了,蕭公子也是重情重義之人?!?/p>
蕭承煜又說道:“我要讓她入我們蕭家的祖墳,這樣她就不至于做一個孤魂野鬼?!?/p>
他緩緩地看向眾人,眼神之中帶著一絲近乎卑微的祈求。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說道:“只是一塊牌位而已,我想讓她今日與我們一起拜堂?!?/p>
緊接著,他又補(bǔ)充了一句,語氣里滿是懇切:“給她一個正妻的名分,可好?”
我靜靜地站在一旁,嘴唇微微動了動,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
剎那間,賓客們瞬間就炸開了鍋,議論聲如同潮水一般涌來。
一個穿著華麗的婦人,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尖聲說道:“這拜堂成親,抱著牌位算怎么回事?。俊?/p>
旁邊一個書生模樣的人,他輕輕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邊搖頭一邊說道:“這好歹是救命恩人,而且還是個死人。”
稍微停頓了一下,他又接著說:“不過就是一個名分而已,也無所謂啦?!?/p>
這時,一個年輕的公子雙手抱胸,臉上滿是不滿的神情,提高了音量說:“可是你們沒聽見靖安侯說,給的可是正妻之位?!?/p>
他的眼神里帶著一絲質(zhì)問,繼續(xù)說道:“那江小姐算什么?難道要做妾嗎?”
賓客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聲,一句句都清晰地落入了蕭承煜的耳中。
他的神色變得有些急切,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他趕忙轉(zhuǎn)頭看向我,緊緊地拉著我的手,聲音輕柔地解釋道:“綰綰,你可別多想。你不是妾,真的不是?!?/p>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那個牌位,接著說:“你看啊,這牌位,它不過就是占個名分而已。”
然后,他又加重了語氣,認(rèn)真地說:“你是平妻,在咱們這個侯府里,就只有你一位主母?!?/p>
平妻?我在心里冷哼了一聲。哼,這世上誰不知道,平妻聽起來好聽,實際上不也跟個妾沒什么兩樣。
也怪我上一世,傻乎乎地聽信了他的話。
還感念著瀾枝是蕭承煜的救命恩人,像個沒腦子的傻子一樣就同意了。
我閉上眼,腦海中仿佛都能清晰地看到,再過三日,瀾枝那熟悉的身影就會出現(xiàn)。
上一世的場景如電影般在我腦海中不斷回放,她就是會找上門來。
到時候,她肯定會邁著輕盈的步伐,臉上帶著一臉無辜的神情,嬌聲說道:“當(dāng)日在日落崖,我并沒有死,如今是特意尋上門來的?!?/p>
而蕭承煜呢,肯定又會一臉無奈地拉著我的手,急切地和我解釋:“當(dāng)日拜堂的時候大家都知道的。瀾枝是正妻,你是平妻。這啊,不過就是個稱呼罷了。你們平起平坐,都是我的妻子?!?/p>
然而從那以后,侯府里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態(tài)度都變了。
那些丫鬟小廝們,看到瀾枝時,都會滿臉堆笑,恭敬地稱呼她為侯夫人。
但凡對外應(yīng)酬的場合,也只有瀾枝盛裝出席,風(fēng)光無限。
而我呢,卻成了侯府里如同妾室一般的存在。
我走在府中的回廊上,時常能感覺到旁人異樣的目光。
那些目光里,有嘲笑,有輕視,像一根根針一樣扎在我身上,讓我如芒在背。
想我堂堂太傅嫡女,曾經(jīng)也是在京城中備受矚目的千金小姐。
如今卻成了滿京城的大笑話,這樣的落差實在讓我心如刀絞。
我緩緩地伸出手,手指微微顫抖著掀開蓋頭,動作帶著一絲決絕。
在蕭承煜那滿是驚詫的目光中,我深吸一口氣,將視線投向那個冰冷的牌位。
如今我再世為人,又怎會再次被他欺騙呢。
我一臉為難地看向一旁旁觀觀禮的禮部李大人,眼神中滿是誠懇。
我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李大人,實在是此事關(guān)系重大啊?!?/p>
李大人微微皺了皺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番,眼中帶著一絲疑惑,問道:“不知姑娘所指何事如此為難?”
我站在這熱鬧的喜堂之中,心臟砰砰直跳。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鼓起全身的勇氣,大聲說道:“太傅府與靖安侯府聯(lián)姻,這可是皇上親自賜下的婚?。∧鞘ブ济骰位蔚?,誰都不能忽視?!?/p>
“如今呢,若侯爺要娶一塊牌位為正妻,而讓我屈居平妻?!?/p>
我看向一旁的李大人,焦急又懇切地說道:“李大人,您見多識廣,您說這是否算是抗旨,又是否算是欺君呢?”
李大人站在那里,聽到我的話后,緩緩抬起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須。
他微微低下頭,沉吟了片刻,沒有立刻回答。
我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眼神里滿是焦急,又趕忙補(bǔ)充道:“皇上賜婚,本是為了促成兩家之好,讓咱們兩府能和睦相處,為朝廷出力?!?/p>
“若這般行事,豈不是公然違背了皇上的旨意嘛?!?/p>
“還請李大人為我解惑啊,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p>
我的話剛一出口,
原本熱鬧非凡、歡聲笑語的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突然,有人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是了!這兩府的婚事,那可是上達(dá)天聽的。是皇上親自下旨賜婚的啊!”
“可這靖安侯倒好,居然在喜堂之上說要娶一塊牌位,這也太離譜了?!?/p>
李大人微微皺起眉頭,眉頭都擰成了一個疙瘩。
他手摸著下巴,眼睛微微瞇起,沉思了一下。
然后緩緩開口說道:“皇上的圣旨可在這兒呢,就擺在那里,誰都能看到?!?/p>
“江小姐那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靖安侯夫人,是正妻。要是靖安侯還要娶這個瀾枝為妻,”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這事兒,怕是不太妥當(dāng)啊?!?/p>
我站在原地,用余光偷偷瞟了一眼柳尚書。
只見他的臉色一點點變得鐵青,就像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天空。
我心里忍不住一陣?yán)湫Γ?/p>
哼,計謀失敗了,怕是心疼他那外室女了吧。
我微微皺起眉頭,裝作一臉為難的樣子。
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猶豫,輕輕拉了拉蕭承煜的衣袖。
聲音帶著幾分無奈,說道:“侯爺啊?!?/p>
“皇上的圣旨可不好違背啊?!?/p>
“要不這樣,等咱們成親之后?!?/p>
“讓這位瀾枝姑娘以姨娘的身份入侯府。”
“這樣也算是入了蕭家,您看行不?”
我看著蕭承煜,臉上露出溫和的神情,語重心長地說道:“她能救你,那必定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p>
“這樣心善的姑娘,想來是不會介意名分這些的。”
我微微停頓了一下,頓了頓。
然后接著又說:“我會在她的靈前告訴她,我與她不分名分,也不分大小?!?/p>
我微微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她這么善良,一定會同意的。”
蕭承煜聽了,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張了張嘴,想要反駁我。
我沒等他說話,立刻伸出手,打斷了他。
然后接著說道:“不過呢,如果只是要讓瀾枝姑娘入蕭府,我倒是還有一個辦法。”
我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睛緊緊盯著蕭承煜的表情。
觀察著他的反應(yīng),“這個辦法不用瀾枝姑娘受委屈,還能讓她做正妻?!?/p>
蕭承煜一聽,原本陰沉的臉上瞬間露出驚喜的神情。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連忙開口問道:“什么辦法?快說!”
我微微一笑,嘴角輕輕上揚(yáng)。
不緊不慢地說道:“聽聞你兄長戰(zhàn)死沙場的時候只有十八歲?!?/p>
“而且尚未娶親。”
我靜靜地看著蕭承煜,眼神里小心翼翼地帶著一絲建議,輕聲說道:
“不如將瀾枝姑娘許配給兄長吧?!?/p>
稍微停頓了一下,我又接著說道:
“這樣一來,瀾枝姑娘也算是兄長的正妻了?!?/p>
我輕輕點了點頭,臉上帶著肯定的神情,語氣歡快地說:
“這正是再好不過的好姻緣啊?!?/p>
“兄長在泉下也能有人陪伴了?!?/p>
我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見蕭承煜大聲地喝斥道:
“不行!”
那聲音如炸雷一般,震得我耳朵都有些發(fā)麻。
我不由得怔怔地看著他,眼中滿是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
“為何不行?”
我微微皺起眉頭,又追問了一句:
“難不成侯爺不想讓瀾枝姑娘入蕭家?”
蕭承煜的眉頭緊緊皺起,就像擰成了一個疙瘩,眼神中帶著一絲堅定,立刻反駁道:
“她當(dāng)初救的人是我?!?/p>
他頓了頓,加重了語氣,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答應(yīng)娶她為妻,怎么能出爾反爾?!?/p>
是嗎?我在心里默默地想道。
我與他自幼就訂下了親,那時候,他曾經(jīng)信誓旦旦地拉著我的手說:
“等我大勝歸來,就娶你為妻?!?/p>
可如今呢,他還不是一樣出爾反爾,喜歡上了別的女子。
而且,他還為了那個女子使計害我,那些過往的事情,我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我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一臉無辜,輕聲說道:
“我只是想著?!?/p>
稍微停頓了一下,我接著說:
“侯爺與瀾枝姑娘也不過是一面之緣。”
我又抿了抿嘴唇,眼神中帶著一絲懇切,繼續(xù)道:
“我只不過想她有個正妻的名分罷了?!?/p>
靖安侯的母親,蕭老夫人坐在主位上,身子微微坐直,臉上帶著不容置疑的神情,慢慢開了口:
“我覺著啊,綰綰說的確實在理?!?/p>
“你兄長去世的時候還沒娶親呢?!?/p>
“正好讓這個瀾枝跟他的靈位拜堂,做一對夫妻?!?/p>
“這樣啊,兩人在黃泉之下也有個伴兒?!?/p>
賓客們聽了蕭老夫人的話,紛紛點頭贊同,接著便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起來。
一位賓客滿臉笑容,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笑著說:“這個提議好得很吶,這下可成了兩門親事啦?!?/p>
另一位賓客連忙點頭,跟著附和道:“沒錯沒錯,這救命之恩也算是報了,蕭大公子也算有了妻室,在地下也能有個伴?!?/p>
我站在一旁,眼睛緊緊盯著蕭承煜的臉。
只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黑,就像被烏云籠罩了一般。
眉頭皺得緊緊的,都快擰成了一個疙瘩。
眼神里滿是憤怒和不滿,仿佛要噴出火來。
我心里暗自冷笑,在心里嘀咕著:倒要看看他怎么處理這件事。
他讓他心愛的女子嫁給他死去的大哥,我倒要瞧瞧他們怎么讓她活過來。
就算是活過來了,那往后不也是守活寡嘛。
蕭老夫人見眾人都沒意見,眼神變得更加堅定,果斷地做了決定。
她提高了音量,大聲說道:“就這么辦了!”
“來人吶,把大公子的牌位抱出來,讓他與瀾枝姑娘拜堂成親。”
有賓客趕忙奉承,滿臉堆笑地說:“今日咱們靖安侯府可真是雙喜臨門啊?!?/p>
很快,蕭承煜兄長的牌位就被下人小心翼翼地抱了出來。
那牌位擦得干干凈凈,在陽光下隱隱泛著光。
一個丫環(huán)邁著小碎步走上前,伸出雙手,接過瀾枝的牌位,就要開始拜堂。
就在這時,一個響亮的聲音突然傳來:“不許拜堂!”
不用看,我就知道是蕭承煜。
他的聲音里帶著憤怒和焦急。
緊接著,一個嬌弱的女子聲音響起:“侯爺!”
那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十分可憐。
我下意識地回頭,果然,是聽了消息趕來的瀾枝。
她穿著一身素凈的衣裳,白色的裙擺隨風(fēng)輕輕飄動。
臉色有些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眼神里滿是驚恐和無助,就像一只受驚的小鹿。
我想起之前的事,蕭承煜回京的時候,早已經(jīng)悄悄把瀾枝安置在了荷花巷。
他心里打的算盤我清楚得很,就等著我們成親,瀾枝名義上成了正室后好出現(xiàn)。
我在心里反復(fù)地仔細(xì)回想著,
上一世我所知道的那個地址,
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在腦海中不斷盤旋。
隨后,我一臉認(rèn)真地看向大哥,
誠懇地說道:“大哥,麻煩你按照這個地址找過去?!?/p>
大哥輕輕點了點頭,眼神里滿是信任,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帶著我朝著那個地方出發(fā)。
一路上,我們腳步匆匆,氣氛有些凝重。
終于到了之后,大哥故意提高了嗓門,
站在那小院門口大聲說道:
“你們知道嗎?靖安侯府打算讓她和蕭承煜兄長的牌位拜堂呢!”
這話一出口,旁邊的百姓們瞬間就炸開了鍋。
一個百姓滿臉驚訝,眼睛瞪得老大,
大聲說道:“真的假的?。吭趺磿羞@樣的事兒?!?/p>
另一個百姓皺著眉頭,連連搖頭,附和著:“就是啊,這也太奇怪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討論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有的說:“這也太荒唐了吧。”
有的說:“不知道這背后有什么隱情?!?/p>
瀾枝在小院里聽到這個消息后,
頓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屋里來回踱步。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
額頭上也冒出了細(xì)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她咬著嘴唇,在心里焦急地想著:
“這怎么和我跟蕭承煜計劃的完全不一樣?。 ?/p>
她跺了跺腳,嘴里嘟囔著:“我可是要嫁給蕭承煜的,怎么能嫁給他的兄長呢。”
她又自言自語道:“要是嫁給了他兄長,這以后我還怎么做侯夫人啊?!?/p>
瀾枝越想越著急,雙手不停地絞著衣角。
就在這時,大家的目光都齊齊看向了一個方向。
原來是蕭承煜和我出現(xiàn)了。
蕭承煜看到瀾枝后,一下子慌了神,
眼神閃躲,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你,你怎么在這?”
我靜靜地站在蕭承煜的身旁。
身上穿著那一身無比漂亮的嫁衣。
嫁衣之上,繡著極為精美的圖案。
陽光輕柔地灑下,那圖案便如靈動的精靈般閃閃發(fā)光。
我和蕭承煜并肩而立,仿佛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金童玉女,十分般配。
瀾枝遠(yuǎn)遠(yuǎn)瞧見我們這副模樣,嫉妒瞬間填滿了她的雙眼,眼睛都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她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指甲用力到都快嵌進(jìn)肉里去了。
瀾枝腳步跌跌撞撞的,朝著我們撲了過來。
她大聲喊道:“侯爺,我是瀾枝啊,我沒有死!”
說完這話,她腳步依舊踉蹌著。
臉上滿是悲戚,直直地?fù)溥M(jìn)了蕭承煜的懷里。
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地滾落下來。
哭得那真是梨花帶雨,惹人心憐。
她哽咽著說道:“我被好心人救了。一路上風(fēng)餐露宿,日夜兼程地趕進(jìn)京,總算是找到了侯爺?!?/p>
蕭承煜臉上滿是感慨的神情。
他微微轉(zhuǎn)過頭,目光看向我。
聲音帶著幾分猶豫,緩緩地說道:“綰綰,瀾枝沒死?!?/p>
我心中一緊,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他又接著說:“這要是跟大哥拜堂,可怎么行?!?/p>
他皺了皺眉頭,繼續(xù)道:“否則豈不是害了她?!?/p>
頓了頓,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又接著說:“不如,不如我娶她做平妻可好?”
終于,他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就這么當(dāng)面撕開了他那虛偽的面子。
我只覺得腦袋里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眼前的景象都開始模糊起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
腳步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踉踉蹌蹌地倒退了兩步。
我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帶著難以置信和憤怒,說道:“侯爺,你我可是皇上親自賜下的婚啊。
可你卻在大婚之日,突然告訴我,你要再娶一個平妻?這算怎么回事??!”
我努力地深吸了一口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想要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我咬了咬牙,繼續(xù)說道:“你這樣做,打的可不止是太傅府的臉啊。
皇上賜婚,你卻如此行事,這也是在打皇上的臉?。 ?/p>
我看向面前的瀾枝,眼神緊緊地盯著她,緩緩地開口說道:“瀾枝姑娘。
你想想看,從邊關(guān)到京城,就算是騎馬行軍的將士們,那都得走上一個多月的時間呢。
你一個柔弱的女子,手無縛雞之力的,究竟是怎么走來的呢?”
我皺著眉頭,滿臉狐疑地繼續(xù)說道:“大軍回京才不過三日,你居然就能趕到京城,這速度簡直和行軍打仗的將士一樣神速了。
這實在是有些太蹊蹺了啊?!?/p>
瀾枝顯然沒有料到我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她先是整個人一愣,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
眼神中快速地閃過一絲慌亂,眼珠子都開始不安地轉(zhuǎn)動起來。
接著嘴唇不停地囁嚅著,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結(jié)結(jié)巴巴地,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最后,她的眼睛紅紅的,就像小兔子一樣,可憐巴巴地看向蕭承煜。
聲音帶著哭腔,委屈地說道:“侯爺,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p>
瀾枝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解釋道:“其實啊,是有個好心的游商要進(jìn)京去做生意。
他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怪可憐的,便順路搭了我一程。
我也是實在太心急了,心里一心只想見到侯爺。
我真的沒想到,我的到來會打擾到侯爺,我真不是故意的?!?/p>
我緊緊地盯著她,目光一刻都沒有從她臉上移開,繼續(xù)問道:“那瀾枝姑娘此番進(jìn)京,專程來找侯爺,究竟所為何事呢?”
“喲,你這是擔(dān)心侯爺?shù)膫麆菽?,是想瞧瞧侯爺?shù)膫脹]呀?”
我嘴角微微上揚(yáng),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故意拖長了音調(diào)問道。
“還是說,你心里打著別的算盤,是想讓侯爺報恩,盼著侯爺娶你為妻呢?”
我雙手抱在胸前,眼神里滿是不屑,又緊接著拋出這個問題。
“可是呢,侯爺曾經(jīng)說過……”
我故意提高了音量,那聲音在這熱鬧的宴會廳里格外清晰。
我眼神帶著一絲挑釁,直直地看向瀾枝,一字一頓地說道。
“當(dāng)初承諾娶你,那是因為怕你成了孤魂野鬼,到時候都沒人搭理你?!?/p>
我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滿是不以為然。
“如今你好好地活著,就站在這呢。”
我頓了頓,目光慢悠悠地掃過周圍那些或好奇或驚訝的賓客。
“依我看啊,你大可以找個良人嫁了?!?/p>
我攤開雙手,一副為她著想的模樣。
“這樣一來,日后就算百年之后,也不至于沒人供奉香火。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我微微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瀾枝。
我的這番話一出口,原本熱鬧得像炸開了鍋的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
那些賓客們先是一愣,臉上滿是錯愕的神情。
隨后,他們都用奇怪的眼光齊刷刷地看向瀾枝。
有人開始小聲地議論起來,聲音雖小,但在這安靜的氛圍里還是能聽得清楚。
“對啊,當(dāng)初侯爺娶她牌位,不是說要讓她入蕭家祖墳嗎?”
一個穿著藍(lán)色長袍的男子皺著眉頭,滿臉疑惑地說道。
“現(xiàn)在她活生生地站在這里,還找上門來,到底是為什么呢?”
旁邊一個梳著發(fā)髻的女子也跟著附和,眼神里滿是好奇。
瀾枝站在原地,身體微微顫抖著,那顫抖的幅度雖小,但還是能看得出來她的緊張。
她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原本紅潤的臉頰此刻毫無血色。
她的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變得蒼白而干燥。
面對眾人異樣的目光,她感覺自己像是被無數(shù)根針在扎著。
她再也頂不住這巨大的壓力了,腳步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的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把她吹倒。
她眼里含著委屈的眼淚,那淚珠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隨時都可能掉落下來。
她可憐巴巴地看著蕭承煜,聲音帶著哭腔,嬌聲說道:“侯爺~”
話剛說完,她的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白得就像一張紙。
接著,她兩眼一翻,整個人直直地暈了過去。
蕭承煜疾步如飛地猛地沖了過來。
他伸出雙手,一把緊緊地抱住了瀾枝。
而后,他轉(zhuǎn)過頭去,雙眼憤怒地瞪著我,大聲怒吼道:“綰綰!
你好歹也是大家閨秀出身,怎么能對我的救命恩人如此無禮呢!”
他微微低下頭,動作輕柔地輕輕拍了拍瀾枝的肩膀。
他的眼神中滿是心疼,接著繼續(xù)說道:“瀾枝孤身一人來到京城。
她在這里無親無故、無人可依,她來尋我,也是人之常情啊?!?/p>
我氣得雙手緊握成拳,指甲都快嵌進(jìn)肉里了。
眼眶也微微泛紅,我大聲質(zhì)問道:“她是孤女無人可依,那又怎樣?”
蕭承煜眉頭緊皺,眉心都擰成了一個疙瘩。
他提高了音量,反問道:“難道,就一個容身之所,你都不能給她嗎?”
我眼眶里的淚水在打轉(zhuǎn),仿佛隨時都會決堤。
一臉委屈的我,聲音帶著哭腔說道:“侯爺!
你我大婚之日,你先是要和牌位拜堂,這已經(jīng)讓我心里難受極了?!?/p>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著情緒,但還是哽咽著繼續(xù)說:“后面這女子又突然出來尋你。
換做是誰,能不多想???”
我拿起手帕,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聲音帶著一絲哀怨:“可是你呢,都不分青紅皂白,就這么訓(xùn)斥我一番?!?/p>
我心中一陣苦澀,默默地陷入了對上一世事情的回憶。
上一世,瀾枝入府一個月后,便被診出已經(jīng)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我在心里暗自推算,按照這個情況來看,她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一個月身孕了。
蕭承煜被我說得一時語塞,他的嘴唇輕輕動了動,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急忙辯解道:“我不是想兇你,我只是......”
我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滾落下來,淚珠順著臉頰滑落,帶著一絲溫?zé)?,滴落在我的衣襟上?/p>
我急切地打斷了他的話,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連帶著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
“不管怎么樣,瀾枝姑娘總是你的恩人吶?!?/p>
“還是趕緊叫個大夫來給她診一診吧。”
“你想啊,一個弱女子和游商從那遙遠(yuǎn)的邊關(guān)一路到京城?!?/p>
“這一路風(fēng)餐露宿的,晚上只能在簡陋的帳篷里休息,白天又要頂著烈日趕路,肯定照顧不好自己?!?/p>
“可千萬別生病了才好呀。”
我的這番話,那意思可就很耐人尋味了。孤男寡女,還和一個游商一起同行。從邊關(guān)到京城,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呢。一路上,他們一起經(jīng)歷風(fēng)雨,一起面對各種未知,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兒,難保不會引人遐想。
沒過多久,大夫就匆匆趕來了。他腳步急促,額頭上還帶著汗珠,顯然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他走到瀾枝身邊,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然后小心翼翼地搭著她的脈。
他的手指輕輕搭在瀾枝的手腕上,眼睛微微閉上,仔細(xì)地感受著脈象的變化。
診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睜開眼睛,捋了捋自己的胡須,然后緩緩說道:
“無大礙的,這位娘子不過是有了身孕。”
“她是情緒太激動了,所以才暈了過去?!?/p>
“老夫這就開個安胎藥,服下之后便沒什么事兒了?!?/p>
大夫的話音剛一落下,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都充滿了驚訝??諝夥路鸲寄塘耍o得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聲。
瀾枝有了身孕,這個消息太讓人震驚了。蕭承煜的臉上一下子露出了喜色,
他的眼睛發(fā)亮,就像夜空中閃爍的星星,聲音都帶著一絲驚喜:“這是真的?”
我整個人驚恐到了極點,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
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捂住嘴,緊接著,一聲尖銳刺耳的尖叫從指縫間傳了出來。
我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侯爺!您為何還這般高興???”
此刻我滿臉都是焦急的神情,雙腳快速地邁開,快步走到了蕭承煜的面前。
我急切萬分地說道:
“瀾枝姑娘必是被奸人所污,這才懷了身孕啊。您一定要替她做主呀!”
瀾枝悠悠地從昏迷的狀態(tài)中慢慢醒來,她那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樣微微顫動著。
隨后,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當(dāng)她聽到我這句話之后,眼神一下子就變得慌亂起來,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鹿。
她連滾帶爬地朝著蕭承煜撲了過去,一下子就撲進(jìn)了蕭承煜的懷里。
雙手緊緊地抓住蕭承煜的衣角,都快把衣角揪爛了,帶著哭腔說道:
“侯爺,我沒有啊,我真的是清白的。”
蕭承煜原本還算溫和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仿佛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
他狠狠地瞪著我,那眼神就像兩把利刃,眼中滿是憤怒,大聲吼道:
“閉嘴!絕無可能,瀾枝她一直都是清白的?!?/p>
我裝作一副喃喃自語的模樣,嘴巴小聲地嘟囔著,不過聲音卻故意提高了幾分貝,讓周圍人都能聽見。
我小聲嘀咕道:
“可是大夫都已經(jīng)說了,她有一個月的身孕了?!?/p>
我皺起眉頭,臉上滿是疑惑的神情,繼續(xù)說道:
“而這個月,她不是和游商一起從邊關(guān)進(jìn)京嗎?”
我越說越激動,雙手叉著腰,大聲質(zhì)問道:
“那這孩子到底是誰的?不用想,必是那游商的?!?/p>
我用手指著門外,急切地喊道:
“還不快叫人去把那游商尋來,拿下問罪!”
賓客們聽到我的話,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議論紛紛起來。
一個穿著華麗、渾身珠光寶氣的貴婦人,用手帕捂著嘴,眼睛瞪得老大,滿臉驚訝地說道:
“哎喲喲!瞧瞧這事兒!和一個游商從那遙遠(yuǎn)的邊關(guān)一路趕進(jìn)京,這才過了多久啊,居然就有了一個月的身孕?!?/p>
她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fù)u了搖頭,臉上滿是不屑的神情,接著又繼續(xù)說道:
“這可真是……嘖嘖嘖,也太不檢點了?!?/p>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響起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
“我就說嘛,哪有這么厲害的女人?!?/p>
“居然敢獨自一人從邊關(guān)跑到京城來,我看吶,這就是美人計!說不定是想靠著肚子里的孩子攀高枝呢?!?/p>
另一個人馬上跟著陰陽怪氣地附和起來:
“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傷風(fēng)敗俗,壞了這京城的風(fēng)氣?!?/p>
“就該被浸豬籠才對!還沒成親就和人有了私情,肚子里還珠胎暗結(jié),真是丟盡了女人的臉?!?/p>
眾人一聽,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議論起來。
“就是就是,太不像話了?!?/p>
“這種女人就不該留在京城?!?/p>
“也不知道那游商是個什么人,怎么能做出這種事?!?/p>
蕭承煜站在一旁,原本白皙的臉色越來越黑,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額頭上的青筋都冒了起來。
他終于忍不住了,瞪大了眼睛,大聲吼道:
“瀾枝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都給我住嘴!”
此話一出,原本喧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眼睛齊刷刷地看向蕭承煜。
我滿臉震驚地看著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微微張開,半晌才說道:
“侯爺,你說什么?這怎么可能!”
“雖然瀾枝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可侯府的血脈何等重要,那是延續(xù)家族榮耀的根本,豈能隨意混淆?!?/p>
我越說越著急,語速越來越快,雙手也不自覺地?fù)]舞起來:
“我知道你是想報恩,可也不能胡亂認(rèn)自己的骨肉啊。這要是傳出去,侯府的名聲可就毀了?!?/p>
我又轉(zhuǎn)頭看向瀾枝,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瀾枝姑娘,你別怕。”
“你把那個奸人的樣子說出來,我們一定會給你做主的?!?/p>
瀾枝站在我面前,臉色白得如同紙一般,毫無一絲血色。
她直直地看著我,眼神里滿是決絕與祈求。
緊接著,“撲通”一聲,她雙膝重重地跪在地上,膝蓋與地面碰撞的聲音格外刺耳。
她雙手交疊放在身前,眼神中滿是祈求,聲音帶著哭腔說道:“夫人,瀾枝肚子里的孩子是侯爺?shù)??!?/p>
“求夫人讓瀾枝入府,給這孩子一個名分?!?/p>
我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我下意識地用手捂住嘴,仿佛這樣就能阻止內(nèi)心的震驚溢出來。
我的腳步不受控制地步步后退,每一步都顯得那么慌亂。
一邊退,我一邊用力搖著頭,嘴里不停地說著:“不,我不相信?!?/p>
“明明你們只是一面之緣,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有侯爺?shù)暮⒆?。這簡直太荒唐了。”
瀾枝依舊跪在地上,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隨時都可能滾落下來。
她微微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我,說道:“夫人,這是真的。我怎么敢拿這種事情說謊呢。”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憤怒與震驚。
我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才剛進(jìn)京,侯爺與你這么久不見?!?/p>
“你怎么可能這一個月的身孕就是他的骨肉,這太荒謬了。”
瀾枝咬著嘴唇,嘴唇都被咬得泛白,身子微微顫抖著。
她聲音顫抖地說:“夫人,我對侯爺一片真心,孩子確實是侯爺?shù)摹N覍μ彀l(fā)誓。”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手指都在不停地顫抖。
我指著她的鼻子,大聲說道:“你別在這里胡說八道,誰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你拿不出證據(jù),就別想蒙混過關(guā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