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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征大軍斷糧,左宗棠一紙荒唐軍令:士兵就地成家!朝廷百官彈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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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軍糧已絕,我們……是不是該撤了?”參將周銳的聲音在死寂的帥帳中顫抖。

帳外,十萬西征大軍正被饑餓與絕望吞噬。

左宗棠枯坐數(shù)日,終于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吐出幾個字:“傳我軍令?!?/strong>

所有人都以為是撤退的命令,可當(dāng)那紙軍令公之于眾時,全軍嘩然,朝野震動。

“荒唐!簡直是荒唐!”



一八七六年的深秋,新疆的風(fēng)已經(jīng)淬上了冰。

黃沙卷著雪沫,沒日沒夜地抽打著烏魯木齊城外的連營。

這風(fēng)聲凄厲,刮在人的臉上,如同刀割。

左宗棠的西征大軍,像一顆楔入頑石的釘子,牢牢釘在了這里。

阿古柏匪幫的主力雖已被擊潰,但廣袤的西域大地上,殘敵與饑餓正化作兩頭兇獸,對著這支孤軍虎視眈眈。

從甘肅到哈密,再到烏魯木齊,數(shù)千里的補給線早已被風(fēng)雪與馬賊啃食得千瘡百孔。

最后一批運抵的軍糧,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了。

押運的隊伍出發(fā)時有五百人,抵達時只剩下不到兩百。

他們帶來的糧食,也只夠全軍吃上三天飽飯。

如今,伙夫營的鍋里煮的,是麩皮、草根,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野籽。

煮出來的糊狀物散發(fā)著一股土腥味。

士兵們端著碗,面無表情地往嘴里灌。

他們的軍服在寒風(fēng)中薄得像紙,許多人的手腳都生了凍瘡,又黑又紫。

每個人的臉都呈現(xiàn)出一種蠟黃的顏色,眼窩深陷。

曾經(jīng)銳利如鷹的眼神,此刻只剩下麻木和空洞。

軍營里的氣氛,比帳外的天氣還要冷,還要沉。

白日里,除了當(dāng)值的哨兵,幾乎沒人愿意走出帳篷。

節(jié)省一絲一毫的力氣,是所有人的本能。

夜晚,偶爾會傳來壓抑的哭聲,分不清是想家,還是餓的。

將領(lǐng)們每日都聚在左宗棠的帥帳外,像一群焦躁的螞蟻。

他們有的主張集結(jié)殘部,與殘敵決一死戰(zhàn),死中求活。

另一些則認為,應(yīng)該立刻放棄部分收復(fù)的失地,全軍撤回關(guān)內(nèi),保存有生力量。

爭論每日都在發(fā)生,聲音一次比一次大。

左宗棠始終一言不發(fā)。

他只是整日枯坐在那張巨大的新疆地圖前,目光掃過一個個地名。

迪化,瑪納斯,吐魯番。

他的手指在地圖上緩緩移動,從東到西,再從西到東。

這些都是他和十萬湘軍將士用命換回來的土地。

每一寸土地下面,都埋著他麾下士兵的尸骨。

軍中,一些不祥的流言開始像霉菌一樣滋生。

有人說,朝廷已經(jīng)放棄了西征大軍。

有人說,戶部拿不出銀子,后面的糧草永遠也不會來了。

有人說,左帥已經(jīng)無計可施了。

甚至有人在私下里商量,若再斷糧三日,便自行散伙,往東逃回老家去。

這天下午,參將周銳巡營回來,臉色鐵青。

他親眼看到兩個士兵為了一塊風(fēng)干的馬骨頭打得頭破血流。

那馬骨頭上面連一絲肉絲都沒有。

他還看到一名老兵,正偷偷地啃食自己的皮質(zhì)腰帶。

腰帶被口水浸濕,散發(fā)著一股怪味。

周銳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他一頭沖進了帥帳。

“大帥!”

周銳沒有行軍禮,直接跪倒在地,聲音哽咽。

“卑職營中,兩個弟兄為了半個凍土豆,拔刀了。”

“刀口見血,就為了那么一丁點能填肚子的東西?!?/p>

他抬起頭,雙眼通紅地看著左宗棠。

“再不想辦法,不用阿古柏的余孽來打,我們自己就要先崩潰了!”

周銳是左宗棠一手提拔起來的青年將領(lǐng),作戰(zhàn)勇猛,此刻卻像個無助的孩子。

他的話,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左宗棠緩緩地轉(zhuǎn)過身,那張溝壑縱橫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看了周銳很久。

“把那兩個拔刀的士兵帶來。”他的聲音沙啞。

不一會兒,兩名士兵被押了進來,渾身顫抖。

左宗棠沒有問他們?yōu)楹未蚣堋?/p>

他只是問:“想家嗎?”

兩名士兵愣住了,隨即淚流滿面,拼命點頭。

左宗棠又問:“想活下去嗎?”

兩人哭著磕頭,說不出話。

左宗棠揮了揮手。

“下去吧,不罰你們了。”

他站起身,走到帳門口,掀開簾子。

外面是灰蒙蒙的天,和一片死寂的營地。

“傳令?!?/p>

他的聲音沙啞,卻異常清晰。

“通知所有總兵以上將領(lǐng),一個時辰后,帥帳議事。”

一個時辰后,帥帳內(nèi)擠滿了西征軍的高級將領(lǐng)。

每個人都神情肅穆,心中揣測著即將到來的決定。

帳內(nèi)的火盆燒得正旺,嗶剝作響,驅(qū)散了些許寒意,卻驅(qū)不散人們心頭的陰霾。

所有人都認定,左宗棠終于要下令撤軍了。

雖然不甘,可這也是唯一的活路。

左宗棠坐在主位上,目光平靜地掃過每一張臉。

他看到了總兵劉錦棠臉上的堅毅與不甘。

他看到了布政使王文韶眉宇間的憂慮。

他看到了周銳眼中的期盼與緊張。

他沒有說任何關(guān)于戰(zhàn)與撤的廢話。

他只是從案上拿起了一紙已經(jīng)寫好的軍令。

那張紙是上好的宣紙,上面的墨跡還未完全干透。

“來人,宣讀。”



一名親兵上前,接過軍令,清了清嗓子,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念了出來。

“大帥軍令!”

親兵的聲音在帳內(nèi)回蕩,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

“凡我西征軍中,無家室之將士,準(zhǔn)其在當(dāng)?shù)刈該衽?,兩情相悅者,可就地成家?!?/p>

“軍府發(fā)安家銀三兩,劃撥田地十畝,以為憑證?!?/p>

“成家之后,可脫離大營,自行擇地建屋,農(nóng)忙時務(wù)農(nóng),農(nóng)閑時操練?!?/p>

“其妻家親屬,皆受我大軍庇護?!?/p>

親兵的聲音在帳內(nèi)回蕩。

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砸在眾將的腦子里。

宣讀完畢,整個帥帳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名頭發(fā)花白的老將,總兵張曜,率先反應(yīng)過來。

他一步跨出,滿臉的難以置信。

“大帥!這…這是什么意思?”

“讓士兵就地娶妻?這…這簡直是荒唐!”

另一名總兵也激動地附和:“軍紀(jì)何在?軍法何在?我大清的軍隊,怎能行此等亂命!”

“我軍乃是天朝王師,不是占山為王的土匪!”

“此舉與山匪流寇逼良為妻有何異?傳出去,我西征軍的顏面何存!”

年輕的周銳也驚得目瞪口呆。

他設(shè)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道命令。

這哪里是軍令,分明就是一紙媒婆的契約。

整個大帳瞬間炸開了鍋。

反對聲,質(zhì)疑聲,此起彼伏。

老成持重的將領(lǐng)們認為這是在自毀長城,動搖軍心。

左宗棠抬起手,往下壓了壓。

帳內(nèi)嘈雜的聲音漸漸平息下去。

他站起身,緩步走到地圖前。

“諸位,我們的糧草還能支撐幾天?”

沒有人回答,因為答案是零。

“我們的援軍在哪里?”

依舊沒有人回答,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沒有援軍。

“那我們的活路在哪里?”

左宗棠的聲音陡然提高。

“告訴我,活路在哪里!”

眾將啞口無言。

左宗棠指著帳外,一字一頓地說道:“士兵們現(xiàn)在是無根的浮萍,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活下去,回家?!?/p>

“可一旦他在這里有了家,有了妻子,甚至將來有了孩子,他就不再是浮萍了?!?/p>

“他的根,就扎在了這片土地上?!?/p>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那名老將張曜。

“你擔(dān)心軍紀(jì),我告訴你,一個餓得發(fā)慌的士兵最不講軍紀(jì),他會為了一個饃去殺人。”

“一個要守護妻兒的男人,才最懂規(guī)矩,因為他有牽掛,有顧忌?!?/p>

他又看向周銳。

“你擔(dān)心糧食,我告訴你,一個士兵的岳丈、舅子,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婿餓死嗎?”

“一家管一人,十萬大軍的糧草,就地解決了大半?!?/p>

“這不是什么長遠戰(zhàn)略,這就是活命的辦法!”

左宗棠的話,樸素得近乎粗暴。

他沒有談?wù)摷覈罅x,沒有描繪宏偉藍圖。

他只談最根本的東西——生存。

帳內(nèi)再次陷入沉默。

這一次,沉默中多了一絲動搖。

是啊,與其在這里活活餓死,或者像喪家之犬一樣逃回關(guān)內(nèi),這似乎…真的是一條路。

一條誰也未曾設(shè)想過的,離經(jīng)叛道的活路。

“可…大帥,朝廷那邊如何交代?”布政使王文韶憂心忡忡地問。

“此事若是傳回京城,必然會掀起軒然大波?!?/p>

左宗棠淡淡地說道:“天高皇帝遠。”

“等京城里的折子送到,新疆的田里已經(jīng)長出糧食了?!?/p>

“到那時,是功是過,自有分曉?!?/p>

他坐回帥位,語氣不容置疑。

“此令,即刻執(zhí)行?!?/p>

“有違令者,按延誤軍機處置?!?/p>

這道“荒唐”的軍令,就這樣像一陣風(fēng),迅速吹遍了整個軍營。

軍令被抄寫成數(shù)百份,張貼在營地各處。

起初,士兵們也是一片嘩然。

他們圍在布告前,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有人覺得是天方夜譚,是長官們在畫餅充饑。

有人覺得丟人現(xiàn)眼,堂堂大清官兵,竟然要入贅當(dāng)上門女婿。

可當(dāng)?shù)谝粚Α靶氯恕痹谲姞I里簡單的儀式上,領(lǐng)到三兩安家銀和一張?zhí)锲鯐r,所有人的心態(tài)都變了。



那名士兵叫李四,是周銳麾下的一名什長。

他的妻子是一名當(dāng)?shù)氐木S吾爾族姑娘,父親在之前的戰(zhàn)亂中去世,家里只有母親和兩個妹妹。

儀式很簡單,左宗棠親自做了見證人。

沒有紅蓋頭,沒有花轎,只有兩杯清水當(dāng)酒。

李四從軍需官手里接過了三兩白花花的銀子,和一張蓋著帥府大印的田契。

田契上用漢文和維文清楚地寫著,在城外五里處劃撥水澆地十畝,歸李四及其家人所有。

那白花花的銀子是真的。

那畫著地塊的田契也是真的。

最重要的是,第二天一早,李四的妻子和她的母親,用毛驢馱來了整整一口袋馕,還有一只處理干凈的肥碩的羊。

李四把這些食物分給了自己同帳的弟兄。

當(dāng)那烤羊肉的香氣在死寂的營地里飄散開時,所有士兵的眼睛都紅了。

饑餓,是最好的催化劑。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的顧慮和羞恥。

越來越多的士兵,開始行動起來。

軍營里出現(xiàn)了一些特殊的“媒人”。

他們是當(dāng)?shù)匾恍┑赂咄氐陌①旰烷L者。

左宗棠親自拜訪了他們,向他們說明了自己的意圖,并保證絕不強迫,一切皆憑自愿。

這些長者目睹了戰(zhàn)亂的殘酷,也渴望安定的生活。

他們開始在各個村莊和部落里,為那些失去丈夫或待字閨中的女子,與軍中的單身漢子牽線搭橋。

一場規(guī)模浩大的“就地成家”運動,就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轟轟烈烈地展開了。

漢人士兵的質(zhì)樸健壯,與當(dāng)?shù)嘏拥那趧谏屏?,形成了一種奇特的吸引力。

軍營里每天都有簡單的婚禮舉行。

彩禮就是三兩銀子和十畝地。

嫁妝則是一家人未來的安穩(wěn)和庇護。

與此同時,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奏報,正快馬加鞭地沖向數(shù)千里之外的北京城。

這封奏報并非來自左宗棠,而是來自軍中一名思想保守、對左宗棠此舉極為不滿的筆帖式。

他偷偷寫下了一封彈劾信,詳述了左宗棠的“荒唐”軍令,并將其交給了返鄉(xiāng)的商隊。

消息一經(jīng)傳開,整個紫禁城都炸了。

早朝之上,文官集團率先發(fā)起了猛烈的攻擊。

都察院的御史張佩綸第一個站了出來,手持笏板,聲淚俱下地彈劾左宗棠。

“啟奏太后、皇上!臣有本奏!”

“封疆大吏左宗棠,竟在西域下此等荒淫之令,實乃敗壞人倫,玷污國體!”

“此舉名為安撫,實為縱容兵痞與蠻夷混血,長此以往,我天朝血脈何存!國法何存!”

另一名言官李文田緊隨其后。

“臣附議!左宗棠擅自改變軍制,以婚配田產(chǎn)收買軍心,此與擁兵自重何異?”

“西域自古乃叛亂之地,左宗棠此舉,意在收買軍心,營造私恩,欲在新疆擁兵自立,其心可誅!”

“臣斗膽揣測,左宗棠久在西域,恐有不臣之心,欲效仿前朝藩鎮(zhèn),裂土封王!”

一道道彈劾的奏折,如同雪片一般,飛向了養(yǎng)心殿的書案。

上面的罪名,一個比一個重,一個比一個駭人。

在這些文官的筆下,遙遠的新疆仿佛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匪窩。

西征軍紀(jì)律敗壞,燒殺搶掠,強搶民女,無惡不作。

左宗棠則成了一個野心勃勃,即將反叛的軍閥。

年輕的光緒皇帝看著堆積如山的奏折,臉色發(fā)白。

他轉(zhuǎn)頭看向簾子后面。

垂簾聽政的慈禧太后,更是震怒不已。

在她看來,這不僅僅是軍紀(jì)問題,更是大清朝廷的臉面問題。

天朝上國的精銳之師,竟然淪落到要靠與“蠻夷”女子通婚來解決吃飯問題,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查!”

慈禧的聲音冰冷,從簾后傳出,讓整個大殿的溫度都降了幾分。

“派人去查!”

“若是屬實,把左宗棠給哀家鎖拿回京,嚴加問罪!”



一道密旨,立刻從紫禁城發(fā)出,直奔新疆。

領(lǐng)命的,是宗室大臣,以刻板守舊、鐵面無私著稱的協(xié)辦大學(xué)士、宗人府宗令,李鴻譽。

朝廷的雷霆之怒,正跨越千山萬水,向著毫不知情的左宗棠壓去。

近一年后,烏魯木齊的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暖。

戈壁灘上,泛起了一層稀疏的綠意。

左宗棠的軍營,早已不復(fù)去年的死氣沉沉。

士兵們的臉上有了血色,營地里時常能聽到笑聲。

那道“荒唐”的軍令,像一劑猛藥,救活了這支瀕死的軍隊。

就在這片生機盎然的景象中,一支懸掛著“欽差”旗號的隊伍,浩浩蕩蕩地抵達了軍營。

為首的,正是欽差大臣李鴻譽。

他一路行來,看到的是一片安定的景象,心中本就存疑。

他看到路邊有新的村莊,有綠色的田野,這與他想象中的蠻荒之地截然不同。

可一想到京城里那些言之鑿鑿的彈劾,他又堅定了自己的立場。

左宗棠治軍再嚴,也不可能掩蓋住十萬大軍的劣跡。

這些表面的繁榮,定是裝點出來的。

所有人都知道,欽差大臣是來者不善。

軍中的氣氛,再次變得緊張起來。

那些已經(jīng)成家的士兵,更是憂心忡忡,擔(dān)心朝廷會追究此事,拆散他們的家庭。

帥帳之內(nèi),李鴻譽高坐上首,面沉似水。

他穿著全套的朝服,頂戴花翎,一絲不茍。

左宗棠和一眾將領(lǐng)垂手立于下方。

李鴻譽沒有客套,直接從袖中取出一份圣旨,展開宣讀。

那是一份措辭嚴厲的斥責(zé)詔書。

詔書中歷數(shù)了左宗棠“縱兵淫掠”、“敗壞軍紀(jì)”、“收買人心”等數(shù)條大罪。

每一個字,都像一鞭子,抽在西征軍的臉上。

宣讀完畢,李鴻譽冷冷地看著左宗棠。

“左宗棠,圣上斥責(zé),你為何不下跪接旨?”

帳內(nèi)氣氛瞬間凝固。

眾將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周銳的手已經(jīng)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左宗棠身著一身便服,神色平靜,既沒有下跪,也沒有辯解。

他只是對著李鴻譽拱了拱手。

“請大人暫息雷霆之怒?!?/strong>

“新疆之事,非京城書房之中所能想象?!?/strong>

“下官想請大人隨我去看一樣?xùn)|西,看完之后,大人再定我的罪,也不遲?!?/strong>

李鴻譽眉頭一皺。

他本以為左宗棠會百般狡辯,或是負荊請罪。

沒想到對方竟如此鎮(zhèn)定,還要帶他去看東西。

“好?!?/strong>

李鴻譽冷笑一聲。

“本官倒要看看,你左宗棠能玩出什么花樣。”

左宗棠沒有帶李鴻譽去看軍營,也沒有帶他去看武備。

他帶著欽差的儀仗,來到了一處距離軍營十里外的新建村落。

村口用木頭搭了一個簡單的牌坊,上面寫著“安民村”。

李鴻譽心中冷笑更甚。

他猜想,這定是左宗棠提前安排好的“模范村”,用來粉飾太平,蒙蔽圣聽。

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無論看到什么,都要找出破綻,狠狠地駁斥對方。

可當(dāng)他真正走下馬車,看清眼前的景象時,他臉上的冷笑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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