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虛構(gòu)故事,非封建迷信,內(nèi)容來源于網(wǎng)絡(luò),旨在修心明性,啟迪智慧,請讀者朋友注意辨別。
暮春夜晚,玉泉寺的燈火微弱如豆。覺新小沙彌輾轉(zhuǎn)反側(cè),昨夜夢中那團燒不盡的業(yè)火,還在心頭翻騰。他問師父明遠:“夢里我被火燒,痛得醒來,是否是前世業(yè)報?”
老和尚沒正面回答,只說:“明日隨我上山,有人能讓你見識什么才是‘夢由心生’?!?/strong>這番神秘話語,將覺新一步步帶入八識的幽深迷宮,掀開識海深處那座藏著命運劇本的大倉——阿賴耶識。
一
覺新最近夢得頻繁。
不是尋常的夢,而是那種一閉眼就能感受到熾熱、刺痛、撕心裂肺的夢。他一次次夢見自己在烈火中翻滾,衣裳盡碎、皮肉焦黑,耳邊還有孩童的哭喊。他驚醒時,背上全是冷汗,仿佛火焰真燒到了骨頭里。
那一夜,他終于忍不住跑去佛堂求問。
明遠老和尚正在香案前持念,聽覺新把夢境說完,合掌閉目片刻,只說了句:“你若真想明白,明日隨我上山?!?/strong>
第二天一早,兩人便沿著玉泉寺后的山道而上,晨霧未散,青苔石階濕滑。覺新邊走邊問:“師父,我是不是業(yè)障太重?是不是前世做了惡事,今生才會夢見這些?”
老和尚沒回答,只是緩步前行。
到了山腰,一間草舍出現(xiàn)在霧中。院外坐著一位老者,面容沉靜,手中正雕刻一枚檀香木印。他身旁,立著一塊殘碑,上刻:“轉(zhuǎn)識觀心”。
覺新不解其意,轉(zhuǎn)頭看老和尚。只聽老和尚道:“你夢中的火,不在過去,而在識中。那人是釋莊林,昔年因夢中連殺三人而入山修行。如今夢斷三年,種子已轉(zhuǎn)。你見他一面,或能解你所問。”
覺新盯著釋莊林,只見他刀落如風(fēng),檀木香氣隨之而動。院里一棵老桃樹,枝葉顫動,花落無聲。
老和尚坐于石凳之上,忽然說道:“《成唯識論》云:八識田中,含藏?zé)o量種子,遇緣便生現(xiàn)行。夢里所見,不外識海所現(xiàn)。你以為那些火焰從外來,其實是你心中之識未凈,火從心起?!?/p>
覺新沉默了。他第一次感到,那團夢中之火,或許不是什么神秘前世,而是他心中某個角落,從未平息的愧疚或執(zhí)念。
“你怕的,不在夢里?!崩虾蜕型蜻h方林中微露的陽光,“在你心里?!?/strong>
一陣風(fēng)吹過,院中落花簌簌,似有未完的故事,被誰悄悄埋進識田深處。而那枚檀香木印,剛剛刻完的,是“識”字。
覺新還不知道,他正站在一扇看不見的門口——門后,是通往命運底層的識海幽宮。
二
山路蜿蜒,一步一階,覺新心中仍繞著夢火的殘影。
老和尚卻停在岔道口,看他一眼,語氣平淡:“從這里起,我們不直接上山頂,先繞過一段路。沿路有幾處‘舊人’留下的問法所,你可愿試試?”
覺新點頭,沒多問。
第一站,是溪邊一間茶肆。茶香撲鼻,桌旁坐著三名女子,言笑晏晏,一眼望來,竟皆熟面——是覺新舊日未斷情緣的化影。他心跳驟快,還未來得及躲閃,那茶肆卻忽地化為林中野地,女子全無,唯余鼻端殘香。
“這是五識戲場?!崩虾蜕械_口,“眼耳鼻舌身,皆會造境。若心不穩(wěn),識即起貪?!?/strong>
覺新低頭不語。方才那一瞬,他心中確實生了漣漪。
繼續(xù)前行,林中光線昏暗,前方出現(xiàn)兩條岔路,各通一石門。石門之上分別刻著“是”與“非”。
覺新一時躊躇,老和尚卻不開口。
他憑直覺走進“是”門,腳下一沉,一道雷聲震耳——他仿佛被扯進一段辯論,聲音交雜、念頭紛飛,滿腦子都是“我對”、“我沒錯”、“我該如何被理解”。
直到他撐不住跌出門外,才看見老和尚正站在門前,手中舉一銅鏡。
“此鏡照第六識?!崩虾蜕姓Z氣平靜,“你的意識——總在判斷、分析、抗爭。你不在夢中掙扎,而是困在對與錯里。
接下來的山路更陡。林中有一塊碑,碑上密密麻麻刻著“我”字,血紅斑斑。一位老僧坐在碑前低泣,反復(fù)念著:“為何是我?”
覺新上前安慰,才聽那老僧低聲道:“我在火中救了人,他卻說我害了他。那一夜,我便覺天下再無公道?!?/p>
忽然,場景溶解。老僧消失,碑裂石碎。
老和尚坐在石凳,低聲道:“那是第七識,末那。恒審思量,執(zhí)我為實,因執(zhí)而苦。你夢中那火,并非焚身之業(yè),是執(zhí)‘我曾受害’的念火,燒得夢境生煙?!?/p>
覺新額頭已冒出細汗。
傍晚,師徒終于抵達藏經(jīng)閣。佛陀正于內(nèi)室講法。
覺新坐于廊下,聽得佛陀言:“八識如流,前五為緣起之波,第六為識別之浪,第七為執(zhí)我之渦,第八為識海之根。阿賴耶,含藏?zé)o盡種子,如倉儲,如海底。夢,從未空來,皆是舊種遇緣,現(xiàn)行開花。
此時,老和尚走入,手中一把黃豆,隨手灑于土地之中。
“這些豆子,如你念頭;這片土,如你第八識?!?/p>
“若你日日想‘我苦’、‘我冤’,便日日種苦冤之種。夢中哪來的火?是你手中日積月累的火種?!?/p>
“夢,是識田開花?!?/p>
覺新怔住。他突然想到,自己每日雖行香、持咒、禮佛,可心中常念的是:“為何命不公?”、“為何得不到原諒?”
他不是在滅業(yè)火,而是不斷往識田里種柴薪。
老和尚輕輕一笑:“人以為夢是命示,其實夢是心顯?!?/p>
此刻,暮色籠山,藏經(jīng)閣前燈火初亮。覺新終于明白,夢中那團不滅的火,其實,是心頭那一念“不甘”從未停熄。
而真正要修的,并不是逃離夢境,而是——照見種子、止住下種。
三
夜已深,寺中靜寂如水,只有藏經(jīng)閣的燈光在檐下微顫。覺新坐在石階上,腦中回想著“識田開花”四字,久久未散。
老和尚不聲不響地端出一碗米湯,攪動幾圈后遞給他:“你看這湯,白濁翻滾,是不是像你的識?”
覺新點頭:“攪得越多,越渾?!?/p>
老和尚又舀起一勺鹽,緩緩灑入:“若想見底,不是靠更猛烈地攪,而是——停下、靜觀、任其澄清。
他頓了頓,從懷中取出一卷黃頁,紙色陳舊,上題《云笈七簽》。
翻開一頁,指著一段:“識如猿猴,攀緣不歇。止則觀心,觀則無性;無性則不動,不動則明。”
覺新眼睛一亮:“止觀雙運……意思是——讓心不動,再看那心,本來無根?”
“正是。”老和尚點頭,“你以前想斷夢,就像狂風(fēng)滅火,越滅越燒。若反觀這火何處起,終究歸于無根無性?!?/p>
轉(zhuǎn)識,不靠力破,而在識上觀心。
第二日清晨,覺新奉命清掃藏經(jīng)閣。他走至后院,看見佛陀正蹲在水缸邊撒鹽。鹽入水后,一圈圈漣漪散開,卻很快沉寂。
佛陀忽然開口:“夢中的火,昨日還燒得你翻滾。今日可還來?”
覺新低頭笑道:“昨夜無夢。”
“為何無夢?”
覺新答:“因為我未再‘添柴’?!?/p>
佛陀微微一笑,道:“夢,是識流投影;識,是業(yè)風(fēng)所動。不轉(zhuǎn)識,就隨業(yè);不觀心,就隨夢。
他指著水面:“轉(zhuǎn)識,不是逃避,是在亂水中認得清影;觀心,不是控制,是在本心中不加添妄?!?/p>
山下暮鼓初響,覺新獨自走在林間石徑。陽光從葉隙灑下,腳下落葉碎響,像夢碎聲。
他忽然想起師父前日說過的話:“夢不是來提醒你前世,而是來告知你,當下的心,藏著多少種子?!?/p>
那一刻,他仿佛明白了。
原來從夢中醒來,不是指睜開眼,而是意識到:夢是識之果,心是識之因,轉(zhuǎn)的是這一念。
不轉(zhuǎn)識,就轉(zhuǎn)世;不觀心,就隨業(yè)。
他停下腳步,輕聲誦出佛陀昨日最后一句話:“一切命運皆自識起,輪回與解脫,終歸一念。”
風(fēng)輕,葉落。識田無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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