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我的父親是港城首富最小的弟弟,當(dāng)初我只是夸了句城北陳家二小姐長得好看,首富就立刻為我們準(zhǔn)備了聯(lián)姻。
可領(lǐng)證后的第二天,陳相茹的鰥夫姐夫就約我去印度旅游,結(jié)果卻陷進(jìn)當(dāng)?shù)刎毭窨呃铩?br/>而我的新婚妻子,卻只救走了她的姐夫。
陳二小姐抱著衣衫不整的姐夫的新聞登上頭版頭條,為了平息輿論,她直接與姐夫舉辦世紀(jì)婚禮,還入了洞房懷上了孩子。
我在貧民窟里受盡凌辱,港城地下王者陳相茹,與我那秦氏集團(tuán)掌舵人的老娘合力,卻遲遲無法將我救出。
直到兩個月后,陳相茹終于將我接回家中,哭著承諾等肚子里姐夫的孩子出世,就為我補(bǔ)辦婚禮。
我親媽還一副大度的語氣勸我:“全港城都知道你那玩意兒受損,生不了孩子,這跟相熟的人借個種,也好過一輩子沒個后代啊?!?br/>姐夫手搭在門把手上向我哭訴:“如果不是為了平息輿論,相茹是肯定不會跟我舉辦婚禮的,如果陸小哥你心里有疙瘩,我們這就去把孩子打掉…”
我冷冷看著他半寸未挪過的雙腳:“怎么,腳生銹了邁不動步子?趙叔,請中心醫(yī)院的李主任來,她一年流掉的富家私生子都能趕得上一個加強(qiáng)連了?!?br/>姐夫腳下一軟。
如果不是上輩子我同意后,被她們合伙下藥死在姐夫孩子出世當(dāng)晚,我也不知道這一切竟是陰謀。
不過沒關(guān)系,因?yàn)槲抑厣陉愊嗳銌为?dú)救走姐夫之后。
1
周星竹腳下徹底一軟跪坐于地,兩行淚滴無聲落下:
“陸小哥,我沒能為相茹的姐姐留下一兒半女的,現(xiàn)在相茹借了我的種,我實(shí)在不忍心讓這個孩子夭折…”
他這幅深情款款的模樣,讓這幾月來跟他朝夕相處的仆役們,紛紛向我投來敵視的目光。
我卻只覺得可笑:
“行啊,那就留著吧,不過等這個孩子出生,你立刻帶著他滾出國去,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周星竹瞪大了雙眼抬頭,迎上我不屑的目光,伸手輕輕拉了拉陳相茹的衣角。
陳相茹輕輕拍了下他的手,皺起眉冷聲道:
“你那活兒被搞的現(xiàn)在沒法生育,我想要個孩子借姐夫的種,子堯你如果心里有氣,沖我撒就行了?!?br/>她說著向前邁了半步,擋在我和周星竹之間。
我直接踏前一步,聳了聳肩:
“既然這樣,離婚協(xié)議我準(zhǔn)備好了,你簽了之后記得去跟首富解釋一下?!?br/>陳相茹挑了挑眉,扯起嘴角輕笑一下:
“欲擒故縱,你不會以為我不敢簽吧?”
周星竹輕輕扯了下陳相茹的胳膊,可眼中卻是滿滿的得意:
“陸小哥還是想想清楚吧,你現(xiàn)在這個條件再想結(jié)婚,可就不容易了呢…”
我嗤笑一聲:
“姐夫一個死了老婆的,都能讓別人老婆懷自己的孩子,我這以后結(jié)不結(jié)婚,就不勞你費(fèi)心了。”
陳相茹怒目圓睜:“夠了!”
“陸子堯,你爭風(fēng)吃醋也要有個限度,再怎么說姐夫也是我陳家的人,你這么不尊重他,以后還怎么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
我娘也立刻黑著張臉,訓(xùn)斥道:
“子堯!妯娌之間鬧成這樣怎么行,快跟星竹道歉!”
趙叔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
“明明是他周星竹虛情假意在先,憑什么要讓我家少爺給他道歉?!”
“老爺和陸首富把少爺當(dāng)成心尖寵,老爺才離世兩年,陳相茹你公然出軌就算了,還要讓我家少爺對你情人做小伏低?”
他氣憤地走到我面前將我護(hù)在身后。
可下一秒便被我娘啪一巴掌打翻在地,他捂著臉上明顯的紅印,昂著頭死死盯著陳相茹。
我娘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底的嫌惡毫不掩飾:“就是你們這幫狗奴才,把子堯慣成如今這幅蠢笨模樣?!?br/>“全都給我拖下去,趕出秦家!”
隨后她轉(zhuǎn)向我,卻是又掛上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陳家家大業(yè)大,也不差你這幾個下人。”
“等結(jié)了婚,別再像今天一樣了?!?br/>“相茹她喜歡做什么,你就讓她做,這才是為人丈夫的本分!”
2
秦文心這幅虛偽的模樣,讓我不由自主想起了前世的最后,她親手端著那碗加了劇毒的湯羹,笑容和藹的遞給我。
我死后成為一縷幽魂,正看到她顫抖著打開胸前的吊墜,流著淚親吻里面那張與周星竹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女人相片。
“亦晨…我為星竹…掃清障礙了…”
我才知道,秦文心為了她白月光的兒子,竟不惜要了她親生兒子的命。
我冷笑搖頭,攔住那些要把趙叔拉走的狗腿子:
“我大伯讓我跟陳相茹結(jié)婚,可也不是讓我來受辱的,你們陳家玩這么花,不知道他老人家知道嗎?”
“趙叔從小陪我爹一起長大,一直侍奉左右,現(xiàn)在又跟了我,他從來也不是秦家的人,你又憑什么處置他?”
那些狗腿子眼中露出遲疑,可秦文心卻是皺起了眉頭,不悅道:“既然進(jìn)了我秦家的門,就是我秦家的狗,老娘要處理他一只老賤狗,還用得著知會陸首富?”
說著她擺了擺手,示意狗腿子繼續(xù)動手。
我寸步不讓,提高音量怒喝著:
“用不用得著知會,我給大伯打個電話也不費(fèi)事!”
說著我拿起手機(jī)就要撥打電話,可周星竹卻閃身過來抓住我的手:
“子堯弟弟,干媽這么通透的人,怎么也不可能害你啊,你這么鬧,可是不給她陳家面子了…”
秦文心看向周星竹的眼里,贊許與欣慰快要滿溢而出,同時還夾雜著一絲別樣的情愫。
而轉(zhuǎn)頭看向我的時候,卻是毫不掩飾的嫌惡。
我卻只是不屑一笑:
“姐夫這話說的,差點(diǎn)讓我以為我穿越回上上個世紀(jì)了。”
“你為了討這幫思想傳統(tǒng)的老女人歡心,下了不少功夫吧?怪不得都叫上干媽了?!?br/>周星竹一時啞口無言,秦文心卻是直接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你這樣牙尖嘴利,到了夫家被罵可別想回娘家避難!”
“星竹他婚禮時沒有娘家人到場,我就認(rèn)了他這個干兒子,怎么就成了你羞辱人家的話頭!”
“你們也是干兄弟,怎么就不能跟人家學(xué)學(xué),什么叫得體!”
周星竹擺出副擔(dān)憂的面孔:“干媽,弟弟不知道這事,你就別怪他了?!?br/>說著他轉(zhuǎn)向陳相茹,言辭懇切:“相茹,弟弟他應(yīng)該是受了刺激,精神上有些不穩(wěn)定,他這么溫和的一個人,平常不是這樣的,你別見怪哈…”
陳相茹微微皺眉,揚(yáng)起頭用下巴指著我說:“你知道我頂著多大的壓力跟你維持婚姻嗎?做人不能不懂感恩,你切記時刻擺正自己的位置,臟東西?!?br/>秦文心竟在一旁點(diǎn)頭稱是。
我直接笑出了聲:
“我在印度貧民窟里絕望的時候,你們辦了場世紀(jì)婚禮,我親媽有閑心認(rèn)了個干兒子,我的新婚妻子還有空跟她姐夫洞房。”
“結(jié)果我變成你們口中的臟東西,現(xiàn)在又想盡辦法打壓我,洗腦我,怎么感覺這事那么像你們幕后推動?”
秦文心繼續(xù)皺緊眉頭,而秦文心和周星竹卻是不約而同一愣。
我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怎么?難道被我說中了心事?”
秦文心氣急開口:“夠了,你這妄想癥屬實(shí)是越來越嚴(yán)重了,來人,把少爺送去精神病院,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接他回家!”
保鏢們立刻響應(yīng)了秦文心的命令,沖上來就要制住我。
3
在他接觸到我的一瞬,我欺近他懷中一個過肩摔,將他摔翻在地。
緊跟著掏出我爸的遺囑,怒聲喝道:
“我爸遺囑中將秦氏集團(tuán)留給了我,是誰養(yǎng)著你們這群白癡可想清楚了?”
當(dāng)初秦文心創(chuàng)辦秦氏集團(tuán),我爸以及首富大伯為她提供了不少便利,大伯只要了百分之十的股權(quán),還把它轉(zhuǎn)贈于我。
剩下的,秦文心和我爸一人一半。
我爸離世后,秦文心就是秦氏集團(tuán)的實(shí)際控股人。
上一世我并不醉心此道,所以母親聲淚俱下,問我要大伯留下的股權(quán),我全都交給了她。
可也讓我進(jìn)了陳家后,再沒有了任何身份地位。
保鏢們并不傻,知道現(xiàn)在秦氏集團(tuán)該是我說了算,紛紛停了手。
這可把秦文心氣得夠嗆,她鐵青著臉質(zhì)問我:“你…你從哪里拿到的遺囑?”
上輩子的最后我才知道父親有這份遺囑,可秦文心不僅從未跟我提過,還把遺囑藏了起來。
她沒有能力更改父親的遺囑,所以最終把算盤打在了大伯轉(zhuǎn)贈給我的那百分之十上。
她越來越急,聲音中的怒氣逐漸增加:
“都說了少爺現(xiàn)在妄想癥越發(fā)嚴(yán)重,你們這幫廢物竟還要聽他的話?”
“他爸的遺囑被我好好放在保險(xiǎn)柜里,條款也并沒有公司股份的讓渡?!?br/>“你們可想清楚了,秦氏我還說了算,如果他哄騙你們,會有什么后果?”
我并不想秦文心多費(fèi)口舌,冷冷看了她一眼后,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是真是假,等我接手秦氏集團(tuán)后自會見分曉。
可周星竹卻突然抓住我的手:“子堯弟弟,你快跟干媽道歉吧,她不會真責(zé)怪你的?!?br/>“等你手中這份遺囑被鑒定為假,干媽可能不會對你怎么樣,可到時候這些跟著你的人都要一起遭殃的啊。”
話還未落地,那些保鏢們便已經(jīng)眼神微動,像是在掙扎到底賭還是不賭。
秦文心看向周星竹的眼里帶上了濃濃的欣賞,緊跟著便繼續(xù)向保鏢下令:“只要你們聽話,把少爺送去精神病院嚴(yán)加看管,今年的年終獎加倍!”
“秦氏集團(tuán)終究還是姓秦?!?br/>“少爺現(xiàn)在自己深陷輿論當(dāng)中,就算遺囑是真的,他又怎么會有能力讓公司不受影響呢?”
這些人當(dāng)中,有不少都是跟了我父親十幾年的老人,可最終也沒逃過利益的驅(qū)使。
周星竹將我的手抓起,語調(diào)魅惑:“好弟弟,只要你把這遺囑撕了,干媽她不會真的為難你的…”
那雙手在我眼前晃蕩,我卻一眼看到他手腕上戴著一只熟悉的手表,連表帶上的劃痕都一模一樣。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眼神,他靠近我的耳朵輕輕說道:“據(jù)說這是陸叔叔生前最喜歡的鐲子吧?你應(yīng)該還記得它下葬時還在陸姨的胳膊上吧?可它怎么就來我胳膊上了呢?”
“悄悄告訴你,干媽她親手刨了你父親的墳,把它取了出來給我,好像還把你父親的手骨扯下來了呢,估計(jì)早都被哪條野狗叼走了。”
“反正我自己陽氣足,不然也不能讓相茹這么快懷孕,自然是不會害怕什么陰魂索命咯~”
“你爹死后留下的墳?zāi)愣甲o(hù)不住,更別說他留給你的公司了,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哦?!?br/>我氣急揚(yáng)起手,可他卻直接向后倒去。
陳相茹瞬間接住了他,瞪著我的眼里像是要噴出火來:
“陸子堯你真是夠了!姐夫一片好心好意真是喂了狗!你憑什么動手打人!”
我死死盯著周星竹,他又做出那副我凄凄慘慘的樣子,我忍著不適開口:“沒殺了他只能說我遵紀(jì)守法!”
轉(zhuǎn)頭看向似乎發(fā)現(xiàn)什么的秦文心,我指著周星竹的胳膊質(zhì)問:
“這手表你不跟我解釋一下嗎?”
她卻是滿臉坦蕩,冷冷開口:“有些東西埋地里也是浪費(fèi),不如拿出來給有需要的人,你爸死了,這東西對他來說又有什么用?”
我目眥欲裂,鮮血混著眼淚從眼旁流下:“你這個畜生,我爸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了!連死了都不得安生!”
周星竹卻突然擺出副疑惑的樣子來:“相茹,秦弟弟跟干媽怎么又吵起來了…”
他眨著眼,仿佛剛在我耳邊說的話不是從他嘴里吐出來的。
我卻恨不能生吃了他的肉。
我一步?jīng)_上前,手還沒揚(yáng)起他就開始尖叫,而最終我被陳相茹一把推倒在地。
看都沒看我一眼,一臉關(guān)切地詢問周星竹:“姐夫,有些人就是喂不熟的狗,你可以不用這么善良的?!?br/>“岳母,陸子堯若是你調(diào)教不好,等我倆結(jié)了婚,估計(jì)會吃很多苦?!?br/>秦文心聽懂了她的言下之意,氣憤地沖到我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抬手去擋,胳膊被震得發(fā)麻,手中的遺囑也落在了地上。
4
保鏢們立刻圍了上來,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樣子,讓我本能的有些害怕。
秦文心的聲音里滿是冷冽:“不用留手,打死了算我的?!?br/>我難以置信這種話竟出自我親生母親之口。
原來說到底,我這個兒子,終究比不上她的秦氏集團(tuán)。
趙叔再一次擋在了我的身前,怒目瞪著秦文心,可還沒開口便被她一腳踢到一旁。
我分明看見他直接吐出一口血來。
這個跟我父親一樣年紀(jì),待我如親生兒子的叔叔,正在被一群壯漢圍毆。
我撕心裂肺喊著:“不要!別打了!”
可秦文心充耳不聞。
我沖上前想要護(hù)住趙叔,那隊(duì)保鏢也沒有絲毫想要停手的意思,一腳踢中我的腹部,我疼得跪坐在地上。
趙叔從懷里掏出那份帶血的遺囑,顫抖著塞進(jìn)我懷里。
“少爺,我就陪你到這了,以后照顧好自己?!?br/>他說著掙扎起身,沖向周星竹,用不知從哪里掏出的一截繩索,死死勒住周星竹的脖子:
“都給我住手!讓少爺走!”
“否則,我就讓他陪葬!”說著他手下加重,周星竹臉色變紅。
秦文心和陳相茹臉上滿是緊張,異口同聲喊道:“你放開他!”
趙叔不管不顧,沖我吼道:“少爺,你走!”
可我卻只能咬著牙搖了搖頭。
那群保鏢抓住我的胳膊反擰過去,領(lǐng)頭那位在秦文心的授意下,一腳踹在我腿上,讓我跪了下去。
“你想清楚,如果星竹有什么不測,我定要讓你家少爺百倍奉還!如果星竹死了,我就把他挫骨揚(yáng)灰!”
我心底對于秦文心最后的幻想也被澆滅。
我是她的親生兒子,卻比不上周星竹這個白月光的兒子。
“對你來說,我到底算什么呢?”
秦文心粗暴地掐住我的脖子,低吼著:“你跟你那個該死的爹一樣,只是我的墊腳石罷了!現(xiàn)在能用你的命換星竹的命,也算你死得其所!”
我閉上雙眼,血與淚從眼角緩緩滑落。
“是誰敢要我家子堯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