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求求你救救你爸吧！”72歲的李大媽拉著女兒的手哭著哀求。

女兒劉敏沉默地看著病危通知書上的數(shù)字，面無表情。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紛紛指責這個“冷血”的女兒。

然而，當劉敏緩緩開口說出那句話時，整個走廊瞬間鴉雀無聲...

01

夜已經(jīng)很深了，李大媽和老伴王大爺還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電視里正播放著一部老電影，兩個人看得津津有味。

王大爺今年75歲，身體一直還算硬朗，平時除了偶爾咳嗽幾聲，也沒什么大毛病。

李大媽72歲，比老伴小三歲，兩人結(jié)婚快五十年了。

這套老房子雖然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凈，墻上掛著全家福。

照片里有他們夫妻倆，還有兒子王強和女兒劉敏。

兒子王強今年38歲，在深圳打拼，很少回家。

女兒劉敏35歲，在本市工作，偶爾會來看看他們。

“老頭子，你怎么了？”李大媽突然注意到王大爺臉色不對。

王大爺正捂著胸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胸口...胸口疼得厲害...”王大爺?shù)穆曇糇兊梦⑷酢?/p>

他試圖站起來，但雙腿發(fā)軟，根本使不上力氣。

話還沒說完，王大爺就從沙發(fā)上滑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老頭子！老頭子！”李大媽嚇壞了，趕緊跑過去搖晃著老伴。

王大爺?shù)哪樕絹碓缴n白，嘴唇也開始發(fā)紫。

他的眼睛半睜半閉，意識顯然不太清楚了。

李大媽慌亂中想起了120，顫抖著手撥通了急救電話。

“喂，120嗎？我老伴突然倒了，你們快來啊！”

她的聲音因為恐懼而顫抖，幾乎說不清楚話。

電話那頭的接線員很專業(yè)，詢問具體地址和癥狀。

李大媽一邊回答一邊哭，生怕說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患者現(xiàn)在什么情況？還有意識嗎？”接線員詢問。

“有一點，但是很虛弱，臉色很難看?！崩畲髬屓鐚嵒卮?。

“好的，救護車馬上到，請保持通話?！?/p>

聽到動靜，隔壁的鄰居王阿姨也趕了過來。

她和李大媽是多年的老鄰居，關(guān)系一直很好。

“這是怎么了？”王阿姨看到地上的王大爺，嚇了一跳。

“不知道啊，突然就倒了，胸口疼得厲害。”李大媽哭著說。

王阿姨趕緊幫忙，給王大爺蓋上毯子，又倒了杯溫水。

她安慰李大媽：“別急，救護車馬上就到，會沒事的?！?/p>

很快，樓下傳來了救護車刺耳的鳴笛聲。

醫(yī)護人員拎著急救箱沖進房間，立刻開始檢查王大爺?shù)那闆r。

“患者意識模糊，血壓偏低，心率不齊，疑似急性心臟病發(fā)作?！蹦贻p的醫(yī)生一邊檢查一邊記錄。

他們動作很麻利，給王大爺吸氧，測血壓，做心電圖。

“需要立即送醫(yī)院，不能耽誤?！弊o士麻利地準備著擔架。

李大媽想跟著上救護車，醫(yī)護人員告訴她只能坐一個家屬。

“我去，我是他老婆。”李大媽毫不猶豫地說。

王阿姨拍拍她的肩膀：“去吧，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救護車呼嘯著沖向了市人民醫(yī)院。

一路上，李大媽緊緊握著老伴的手，不停地呼喚著他的名字。

“老頭子，你堅持住，馬上就到醫(yī)院了。”

王大爺時而清醒時而昏迷，讓李大媽的心一直懸在嗓子眼。

醫(yī)護人員在車上給他輸液，監(jiān)測各項指標。

十五分鐘后，救護車終于到達了市人民醫(yī)院。

醫(yī)院的急診科早已準備好了，接診的醫(yī)生經(jīng)驗豐富。

02

急診科的醫(yī)生立刻接診了王大爺。

“家屬請在外面等候，我們馬上進行詳細檢查?！贬t(yī)生把李大媽攔在了搶救室外。

李大媽在門外來回踱步，心急如焚。

她透過玻璃窗，能看到里面忙碌的醫(yī)護人員。

各種儀器的滴滴聲和醫(yī)生護士的對話聲傳出來。

“血壓80/50，心率45，需要馬上用藥。”

“心電圖顯示急性下壁心梗，準備溶栓?！?/p>

這些專業(yè)術(shù)語李大媽聽不懂，但她知道情況很嚴重。

一個小時后，主治醫(yī)生張醫(yī)生出來了。

他是個50多歲的中年人，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有經(jīng)驗。

“患者是急性心肌梗死，情況比較嚴重?！贬t(yī)生的表情很凝重。

李大媽聽到這個診斷，腿都軟了。

她扶著墻才沒有倒下去，眼淚瞬間就涌了出來。

“醫(yī)生，那我老伴還有救嗎？”她顫抖著問。

“需要立即進行心臟支架手術(shù)，否則會有生命危險?！贬t(yī)生直接說道。

“我們已經(jīng)給他做了初步處理，暫時穩(wěn)定了病情?！?/p>

“但是必須盡快手術(shù)，時間拖得越久風險越大?！?/p>

李大媽連忙點頭：“那就趕緊做手術(shù)啊，錢的事情我們想辦法?！?/p>

“手術(shù)費用大概需要8到12萬元，還要看具體情況和是否有并發(fā)癥。”醫(yī)生繼續(xù)說。

聽到這個數(shù)字，李大媽整個人都愣住了。

8到12萬，對于他們這樣的普通退休老人來說，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

他們每個月的退休金加起來也就3000多元。

這些年雖然省吃儉用存了點錢，但遠遠不夠手術(shù)費用。

“醫(yī)生，能不能先做手術(shù)，錢我們慢慢湊？”李大媽哀求道。

“按照醫(yī)院規(guī)定，需要先交至少一半的費用才能安排手術(shù)?！贬t(yī)生解釋道。

“這也是為了保證治療能夠順利進行?！?/p>

李大媽翻遍了錢包和所有口袋，只找到了3000多元現(xiàn)金。

這點錢對于巨額的手術(shù)費來說，根本是杯水車薪。

“醫(yī)生，這是我們現(xiàn)在所有的錢了，你看...”李大媽把錢遞給醫(yī)生。

醫(yī)生看著這些皺巴巴的鈔票，眼中閃過一絲同情。

“大媽，我理解你們的困難，但是醫(yī)院也有規(guī)定?！贬t(yī)生無奈地說。

“你們先想辦法籌錢，我會盡量為患者爭取時間。”

“但是這種病不能拖太久，最好在24小時內(nèi)手術(shù)?！贬t(yī)生嚴肅地提醒道。

李大媽點頭如搗蒜，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知道時間就是生命，每分每秒都可能關(guān)系到老伴的安危。

醫(yī)生回到搶救室繼續(xù)治療，李大媽開始想辦法籌錢。

她腦子里快速地想著所有可能的途徑。

銀行里的存款只有2萬多，還有一些定期存款。

但即使全部取出來，也遠遠不夠手術(shù)費用。

她坐在醫(yī)院的椅子上，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

03

李大媽首先想到的是在深圳工作的兒子。

她顫抖著手撥通了兒子王強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那邊傳來兒子困倦的聲音。

“媽，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王強顯然剛被吵醒。

“強強，你爸爸心臟病發(fā)作了，正在醫(yī)院搶救。”李大媽哭著說。

電話那頭瞬間安靜了，過了幾秒鐘才傳來兒子吃驚的聲音。

“什么？爸怎么了？嚴重嗎？”

李大媽把情況詳細地告訴了兒子，包括需要手術(shù)費的事情。

“媽，我現(xiàn)在在深圳出差，明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暫時回不去。”王強的聲音有些為難。

“但是需要錢做手術(shù)啊，8萬多呢，我們根本拿不出來?！崩畲髬屩钡卣f。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王強的聲音變得有些不自然。

“媽，我現(xiàn)在手頭也很緊，剛買了房子，還在還貸款?！?/p>

“而且我們公司最近效益不好，我的工資都減了。”

李大媽聽到這話，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那怎么辦啊，你爸等不了啊?！彼薜酶鼌柡α恕?/p>

“媽，你先想想別的辦法，比如找親戚借借。”王強說道。

“我這邊處理完事情就馬上回去，但錢的事情真的...”

他的話說得很含糊，但意思很明確，就是不打算出錢。

聽到兒子這樣說，李大媽的心更涼了。

但她沒有時間抱怨，必須繼續(xù)想辦法。

她開始給親戚朋友打電話求助。

“大嫂，我是小李，我家老王心臟病了，能借點錢急用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小李啊，我們家剛裝修完房子，也沒什么閑錢。”

“你知道現(xiàn)在裝修多貴，我們也是借了不少錢?！?/p>

“要不你找找別人吧，實在不好意思。”

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得到的都是各種理由的拒絕。

有人說家里也有困難，有人說錢都投資了取不出來。

還有人聽到是借錢，直接就找借口掛斷了電話。

李大媽的妹妹住在鄉(xiāng)下，家里條件也不好。

“姐，我真想幫你，但是我們家剛給兒子娶媳婦，花光了所有積蓄?！?/p>

“現(xiàn)在還欠著外債呢，實在是幫不上忙?！?/p>

李大媽的弟弟在外地做生意，平時很少聯(lián)系。

“姐，我這邊生意也不好做，資金都壓在貨上了?！?/p>

“而且現(xiàn)在經(jīng)濟形勢不好，我也不敢輕易動用資金?！?/p>

一圈電話打下來，李大媽從來沒有感受過人情的冷暖如此明顯。

平時逢年過節(jié)還會聯(lián)系的親戚朋友，在關(guān)鍵時刻都避之不及。

那些平時說著“有困難就找我”的人，現(xiàn)在都有各種理由推脫。

打了十幾個電話，只有兩個人愿意真心幫忙。

老鄰居張阿姨說可以借5000元，雖然不多但是她的全部積蓄。

還有一個遠房表妹在銀行工作，說能想辦法給8000元。

她們都是真心想幫忙，但能力有限。

加上她身上的3000多元和銀行里的2萬多存款，總共只有3萬8千元。

距離手術(shù)需要的8萬元，還差一大截。

李大媽看著手機通訊錄，已經(jīng)不知道還能打給誰了。

她想到了女兒劉敏，但又有些猶豫。

女兒和她們的關(guān)系一直不太親密，特別是這兩年。

但現(xiàn)在也顧不了那么多了，救命要緊。

這時，護士過來告訴她，王大爺?shù)那闆r在惡化。

“家屬，患者的各項指標在下降，醫(yī)生說最好盡快手術(shù)?！弊o士著急地說。

“如果再拖下去，可能會出現(xiàn)更嚴重的并發(fā)癥?！?/p>

李大媽聽到這話，差點暈過去。

她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馬上聯(lián)系女兒。

04

李大媽給女兒劉敏打了電話。

劉敏在本市的一家外貿(mào)公司上班，擔任部門經(jīng)理職務。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劉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媽，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劉敏問道。

“敏敏，你爸爸心臟病發(fā)作了，在市人民醫(yī)院搶救。”李大媽哭著說。

電話那頭瞬間安靜了，然后傳來劉敏吃驚的聲音。

“什么？嚴重嗎？我馬上過來?！?/p>

李大媽聽到女兒這樣說，心里稍微安慰了一些。

至少女兒還是關(guān)心父親的，這讓她看到了希望。

二十分鐘后，劉敏匆忙趕到了醫(yī)院。

她開著一輛白色的本田雅閣，看起來保養(yǎng)得很好。

劉敏今年35歲，穿著職業(yè)套裝，即使是深夜趕來也收拾得很整齊。

她看起來很干練，有一種職場女性特有的氣質(zhì)。

“媽，爸現(xiàn)在怎么樣了？”劉敏一邊問一邊查看病歷。

李大媽把情況詳細地告訴了女兒，包括醫(yī)生的診斷和治療方案。

劉敏仔細看了醫(yī)生的診斷書和費用清單。

她的表情很認真，顯然在仔細分析情況。

“需要8萬多的手術(shù)費？”劉敏皺了皺眉頭。

“是啊，我們現(xiàn)在只湊到了3萬多，還差很多?！崩畲髬屨f。

“你哥哥那邊也指望不上，說是沒錢。”

周圍有一些其他病人的家屬，也在為各種費用發(fā)愁。

大家都知道這種情況的緊急性，也都同情這個老人的遭遇。

看到劉敏的穿著打扮和開的車，很多人都覺得有救了。

“這個女兒看起來條件不錯，應該能救她父親?！庇腥诵÷曌h論。

“是啊，那車得二十多萬呢，拿個八萬塊應該不成問題?！绷硪粋€人附和道。

“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有錢，不像我們這些老人?！?/p>

李大媽聽到這些話，心里也是這樣想的。

女兒的條件確實看起來不錯，有穩(wěn)定的工作和收入。

她緊緊拉住劉敏的手，眼中充滿了希望。

“敏敏，現(xiàn)在只能靠你了?！崩畲髬屍诖乜粗畠?。

然而，劉敏的臉色卻越來越凝重。

她沒有立刻表態(tài)，而是沉默地站在那里。

這種沉默讓李大媽感到不安，也讓周圍的人覺得奇怪。

按理說，父親生病需要救命錢，女兒應該毫不猶豫才對。

“敏敏，你在想什么？時間很緊急。”李大媽小心翼翼地問。

劉敏抬起頭看了看母親，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她似乎在糾結(jié)什么，臉上的表情變化著。

“我知道情況很緊急?！眲⒚舻穆曇艉艿?。

但她依然沒有表示要出錢救父親。

這種反應讓李大媽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

她想不明白，平時看起來還算孝順的女兒為什么會這樣猶豫。

周圍的人也開始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

一個女兒面對父親的生死關(guān)頭，竟然表現(xiàn)得如此冷淡。

05

劉敏沉默了很久，臉上的表情很復雜。

她看著手中的診斷書，又看看周圍的環(huán)境。

醫(yī)院的走廊里人來人往，到處都是焦急等待的家屬。

李大媽越來越著急，不明白女兒為什么遲遲不表態(tài)。

“敏敏，醫(yī)生說時間很緊急，你爸的情況等不了啊?！崩畲髬尨叽俚?。

劉敏抬起頭看了看母親，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我知道，我在想辦法。”劉敏的聲音很低。

但她的這個回答顯然不能讓李大媽滿意。

什么叫“在想辦法”？難道不應該立刻去交費安排手術(shù)嗎？

“敏敏，你是不是手頭也有困難？”李大媽試探著問。

劉敏搖了搖頭，但還是不說話。

這時，更多的人圍了過來，大家都好奇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有人聽說了情況，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這女兒怎么回事？父親都病成這樣了還不趕緊救？”

“看她的條件，八萬塊錢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吧？”

“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的，只知道自己享受，不孝順父母?！?/p>

這些議論聲讓劉敏的臉色更加難看。

她緊緊握著拳頭，顯然承受著很大的壓力。

護士也過來催促：“家屬，患者的情況很危急，請盡快做決定?！?/p>

“再拖下去可能會錯過最佳治療時機?！?/p>

李大媽再也忍不住了，拉著女兒的手哭了起來。

“敏敏，媽求你了，救救你爸吧！”

“我們把你養(yǎng)這么大，現(xiàn)在就求你這一次。”

看到母親哭得這么傷心，劉敏的眼中也閃過淚光。

但她依然沒有立刻答應，這讓在場的人都很不理解。

“這女兒太冷血了，自己親爸爸都不救。”有人開始直接指責。

“開那么好的車，穿得那么光鮮，就是不肯救父親?！?/p>

“這種人就應該被曝光，讓大家都知道她的真面目。”

議論聲越來越大，很多人都在指責劉敏。

有人甚至開始拍照，說要把這個“不孝女”發(fā)到網(wǎng)上。

劉敏聽到這些話，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她看著哭泣的母親，又看看周圍憤怒的人群。

承受著來自各方面的壓力，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李大媽哭得更加撕心裂肺：“敏敏，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爸快不行了，你忍心看著他死嗎？”

“就算媽以前對不起你，現(xiàn)在媽向你道歉，求你救救你爸?！?/p>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更加確信是劉敏的問題。

連母親都說“以前對不起你”，看來這個女兒確實有理由怨恨父母。

但即使這樣，也不應該見死不救啊。

劉敏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都陷進了手心里。

她的內(nèi)心在激烈地斗爭著，臉上的表情變化著。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指責聲也越來越大。

整個走廊里彌漫著一種憤怒和壓抑的氣氛。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劉敏是個冷血無情的女兒時，她終于開口了。

但她說出的話，卻讓所有人都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