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一個女人,擁有同一個姓氏,卻活出了兩種紫禁城人生。
她可以是卑微的格格,憑借一場時疫的照料和親生兒子的降生,穩(wěn)扎穩(wěn)打成為大清皇太后。
她也可以是選秀中脫穎而出的幸運兒,在被深愛之人利用后,憑借鐵血手腕和精心扶持的養(yǎng)子,最終成為至高無上的圣母皇太后。
她們都笑到了最后,但走向勝利的道路和付出的代價,截然不同。
一個是卑微的格格,一個是浪漫的邂逅
歷史上的鈕祜祿氏,人生開局不算驚艷。
她13歲那年,被指入26歲的胤禛王府,身份只是一個“格格”,比侍妾高不了多少的低階庶妃。
在當時的王府里,她沒有顯赫家世,也沒有驚人美貌,只是默默無聞地待在角落。
而《甄嬛傳》里的鈕祜祿甄嬛,出場則自帶光環(huán)。
那句“嬛嬛一裊楚宮腰”讓她在選秀中脫穎而出,而真正讓她走進皇帝心里的,是御花園里的一場杏花微雨。
她光著腳丫在秋千上晃蕩,念著“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以為偶遇的是果郡王。
而皇帝,則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畢生摯愛純元皇后的影子,一個浪漫的誤會,開啟了一段看似甜蜜的緣分。
一種是救命之恩,一種是替身之恨
然而歷史的走向,往往比戲劇更現(xiàn)實,真正改變鈕祜祿氏命運的,不是風花雪月,而是一場要命的時疫。
當時胤禛染病,情況兇險,人人避之不及,是這個不起眼的格格,不離不棄,端著湯藥,不眠不休地照料了幾個月,硬生生把他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
病愈后的胤禛,對她生出的是一種混雜著感動、愧疚與信賴的特殊情感,這份救命之恩,便成了她后半生尊崇地位最堅實的基石。
而劇中甄嬛的情感基石,則是一場精心構(gòu)建的幻象,皇帝喊她“嬛嬛”,她喚他“四郎”,椒房專寵,榮光無限,她以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例外,是皇帝的真愛。
直到那件純元皇后的故衣,像一記耳光,狠狠打碎了她的夢。
原來,所有的恩寵,不過因為她長得像另一個人,那句冰冷的“宛宛類卿”,讓她徹底心死。
一個靠親生兒子,一個靠養(yǎng)子上位
在歷史上,鈕祜祿氏最重要的投資,就是她的肚子,她為胤禛生下了兒子弘歷,也就是后來的乾隆皇帝。
在那個“母憑子貴”是鐵律的年代,這一個兒子,就是她后半生所有榮華富貴的入場券。
后來雍正登基,她順理成章就被封為了熹妃,兒子成為儲君,她的贏家地位幾乎是命中注定。
但關(guān)鍵的是,她最終扶上皇位的,并非親生子,而是自己精心挑選的、出身卑微且沒有強大母族背景的養(yǎng)子四阿哥。
她放棄了“母憑子貴”的捷徑,選擇了一條更可控、更安全的權(quán)力交接路徑。
她不是被動地成為國母,而是主動地、親手締造了一位新君。
一個安享尊榮,一個坐擁天下
歷史上的鈕祜祿氏,無疑是人生贏家,她的勝利,是一種溫情脈脈的、被供養(yǎng)的勝利。
丈夫敬她,兒子更是孝順到了骨子里,乾隆皇帝為她舉辦的七十、八十大壽,極盡奢華。
據(jù)說,在母親八十大壽時,年過六旬的乾隆甚至穿上特制的彩衣,像個孩子一樣為母親跳舞助興。
帶母親南巡、狩獵的民間傳說,更是將這份母子情深渲染到了極致,她安詳?shù)叵硎苤鴥鹤咏o予的一切尊榮,福壽雙全,得以善終。
但劇中的甄嬛,也贏了,但贏得慘烈而孤獨,她的勝利,是個人意志凌駕一切的終極勝利。
她親手毒殺了那個她曾深愛過的“四郎”,把他留給自己的最后一絲溫情,用一句“回宮后每一次與你接觸,都讓我覺得無比惡心”徹底碾碎。
她成了紫禁城里說一不二的圣母皇太后,新帝對她言聽計從,敬畏有加。
但這份敬畏,一半是養(yǎng)育之恩,另一半,則是對她鐵血手腕的恐懼,她坐擁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卻也永遠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結(jié)語
這或許說明,無論過程是隱忍順遂,還是抗爭復(fù)仇。
無論情感是基于恩情,還是始于幻滅,在那個時代的評價體系里,一個女人最終的成功,似乎總要通過兒子的孝順來完美作結(jié)。
一個是被動的幸運,一個是主動的攫取。
她們是同一個人,也不是同一個人,共同構(gòu)成了一個橫跨現(xiàn)實與想象的、復(fù)雜的東方女性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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