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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常言:血脈之間存在一種看不見的“氣數(shù)”?看這一點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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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我們林家的氣數(shù),要斷了?!?/strong>

一聲蒼老而絕望的嘆息,從昏暗的堂屋深處傳來,像一把冰冷的錐子,瞬間刺入我的耳膜。

我叫林辰,剛從大城市回到這座山間老宅。

推開沉重木門的那一刻,看到的便是一生要強的爺爺,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太師椅上。



01.

我快步走上前,扶住爺爺冰涼的手臂。

“爺爺,您說什么胡話呢?什么氣數(shù)斷了?”

爺爺沒有看我,依舊死死盯著那面銅鏡,嘴唇哆嗦著:“它……它不亮了……上面的‘龍氣’,散了……”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面銅鏡平平無奇,就是個老物件,上面積著一層厚厚的灰,邊角處還有些許銅銹。

“不就是面破鏡子嗎?您是不是最近沒休息好,眼花了?”我有些無奈。

“你懂什么!”

爺爺猛地一頓手中的竹杖,發(fā)出“篤”的一聲悶響。

他終于扭過頭,那雙渾濁但此刻異常銳利的眼睛瞪著我:“這叫‘見龍鏡’,是我們林家祖上傳下來的。它照的不是人的臉,是咱們林家血脈的‘氣’!”

“氣?”我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老祖宗傳下來的話,氣足,則家興。氣散,則家敗。”爺爺?shù)穆曇衾飵е蝗葜靡傻耐?yán),“家族氣數(shù)旺盛時,鏡面上會氤氳出一層淡淡的金霧,細(xì)看如龍盤繞,所以叫‘見龍鏡’?!?/p>

他指著鏡子,手抖得更厲害了。

“你看現(xiàn)在,別說金霧,它現(xiàn)在……一片死灰,跟塊石頭沒兩樣!”

我耐著性子,仔細(xì)端詳那面銅鏡。在我眼里,它從頭到尾就是一塊“石頭”,和我小時候看到的沒有任何區(qū)別。

“爺爺,這都什么年代了,您還信這個?”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一個輕佻的聲音。

“喲,爺爺,小辰,都在呢?”

我回頭一看,是我的堂哥,林峰。

林峰比我大幾歲,早早就在外面闖蕩,開了家小公司,賺了點錢,每次回村里都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

他穿著一身名牌,頭發(fā)抹得油光锃亮,與這古樸的老宅格格不入。

他掃了一眼屋里的情形,嘴角一撇,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爺爺,又抱著您那寶貝鏡子念叨呢?我說句不好聽的,這玩意兒就是個老古董,值不了幾個錢,您還真拿它當(dāng)傳家寶了?”

“你給我閉嘴!”爺爺氣得臉都漲紅了,“你這種心里沒有祖宗的人,不配站在這祠堂里!”

林峰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從口袋里掏出華麗的手機,自顧自地刷著。

“行行行,我不懂,您懂?!彼^也不抬地敷衍道,“反正我是不信什么氣數(shù)不氣數(shù)的,我只信錢。有錢,就有氣數(shù)?!?/p>

看著他那副樣子,我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爺爺卻不再理他,只是轉(zhuǎn)過頭,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眼神看著我。

“小辰,你信爺爺。三十年前,你二叔要去南邊下海,動身前一晚,這鏡子上的金霧突然黯淡了一半。我死活把他攔了下來,結(jié)果沒過半個月,就傳來消息,他原計劃要跟的那艘貨船……在海上遇上風(fēng)暴,整船的人都沒了?!?/p>

我心頭一震。

這件事,我小時候隱約聽過。

爺爺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他抓住我的手,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林家的氣數(shù),肯定出問題了。你……必須得幫我把它找回來。”



02.

第二天一早,怪事就開始了。

老宅后院有一口百年古井,井水清冽甘甜,是全村都羨慕不來的。

可今天早上,我打上一桶水洗漱,卻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味,還帶著一絲土腥氣。

“咦,這水怎么回事?”

我嘀咕著,又打了一桶,味道還是一樣。

爺爺聞聲走出來,他沒說話,只是舀起一瓢水,放在鼻尖聞了聞,又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瞬間,他的臉色變得無比凝重,比昨天看到銅鏡時還要難看。

“井脈……亂了?!彼従?fù)鲁鋈齻€字。

林峰打著哈欠從房間里出來,聽到這話,嗤笑一聲。

“我說爺爺,不就是水質(zhì)變差了嗎?估計是最近上游修路,污染了地下水。多大點事兒,明天我叫人送幾箱純凈水過來不就得了?!?/p>

他一邊說,一邊擰開一瓶進口礦泉水,大口大口地喝著。

爺爺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搭話。

吃早飯的時候,第二件怪事發(fā)生了。

院子里那棵和老宅同齡的桂花樹,正值盛夏,本該枝繁葉茂,綠得能滴出油來。

可就在我們吃飯的這會兒工夫,一陣微風(fēng)吹過,幾片枯黃的葉子,竟然打著旋兒,飄飄悠悠地落在了飯桌上。

那黃色,是秋天才有的蕭瑟與枯敗。

林峰不耐煩地用手揮開落葉:“這破樹也該砍了,掉葉子掉得煩死人?!?/p>

“啪!”

爺爺把筷子重重撂在桌上。

“這棵樹,是你太爺爺親手種下的!它要是死了,林家……就真的敗了!”

飯桌上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我能感覺到,爺爺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在恐懼。

那些我原本以為是迷信的“征兆”,如今接二連三地發(fā)生,讓我心里也開始犯嘀咕。

難道,真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在悄然改變嗎?



03.

就在桂花樹落葉的第二天下午,村里的孩子跑來告訴我們,說我們家屋檐下的燕子窩,空了!

我和爺爺急忙跑到祠堂門口。

那處燕子窩,就在祠堂“林氏宗祠”牌匾的正上方,據(jù)說從我爺爺?shù)臓敔斈禽吰?,每年春天都有一對燕子?zhǔn)時飛來,在此筑巢繁衍,風(fēng)雨無阻。

村里老人都說,這是“紫燕歸巢”,是家族興旺的吉兆。

可現(xiàn)在,那處泥巢還在,里面卻空空如也,甚至能看到幾根散落的、折斷的雛鳥羽毛。

燕子……竟然棄巢飛走了。

而且是帶著還未長大的雛鳥,在一夜之間,走得無影無蹤。

“這不可能……”我喃喃自語。

爺爺伸出干枯的手,顫抖地觸摸著祠堂的門框,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靠在門上才能站穩(wěn)。

他的嘴里反復(fù)念叨著:“根基動了……根基動了啊……”

林峰也跟了出來,看到這一幕,他終于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困惑和不安。

“不就是幾只鳥嗎?可能是被蛇或者黃鼠狼給偷了吧?”他試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但話說出來卻毫無底氣。

爺爺搖了搖頭,目光空洞地看著前方。

“燕子最有靈性,它們能感知到一家的氣運。它們會棄巢,只有一個原因……”

他頓了頓,聲音沙啞地說:“這個家,在它們看來,馬上就要塌了。”

這話讓林峰的臉色也白了。

他或許不信鬼神,但他信兆頭。做生意的人,最講究這個。

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腦袋。

“我知道了!肯定是這老宅太破舊了,陰森森的,才留不住什么好運!”

他轉(zhuǎn)身指著祠堂,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得‘裝修’!把這老破祠堂翻新一下,搞得亮堂堂的,再請幾個風(fēng)水大師來布局,什么壞運氣都沖走了!”

說著,他不等爺爺同意,就立刻掏出手機,開始聯(lián)系所謂的“施工隊”和“大師”。

“你敢!”爺爺爆喝一聲,氣得渾身發(fā)抖,“祠堂的一磚一木都動不得!那是祖宗安身立命的地方!”

“哎呀,爺爺!您思想太老舊了!”林峰不耐煩地?fù)]揮手,“破舊迎不來財神爺!這事兒聽我的,我出錢,保證給祖宗們換個‘五星級的家’!”

他根本不聽勸,一意孤行,掛了電話后,還得意洋洋地宣布,明天施工隊就到。



04.

第二天,林峰請的所謂“施工隊”真的來了。

說是施工隊,其實就是鎮(zhèn)上幾個游手好閑的混混,拎著錘子和撬棍就進了祠堂。

“住手!”

爺爺拄著拐杖,用盡全身力氣堵在祠堂門口,雙目赤紅。

“誰敢動祠堂里的一草一木,就先從我這把老骨頭上踏過去!”

林峰皺著眉,上前拉扯:“爺爺,您別這么固執(zhí)行不行?我這是為了咱們家好!讓他們把墻刷白,地磚鋪上,再換個亮堂的電燈,不比現(xiàn)在這黑乎乎的樣子強?”

“滾!”爺爺一把甩開他,“祖宗留下的東西,講究的是‘原氣’,你把它弄得不倫不類,是想讓祖宗們永世不得安寧嗎!”

那幾個混混面面相覷,一時不敢動手。

林峰臉上掛不住了,他從錢包里掏出一沓錢,塞給領(lǐng)頭的那個。

“別管他,進去干活!弄壞東西算我的!”

金錢的誘惑下,那幾人立刻膽大起來。領(lǐng)頭的那個一把推開年邁的爺爺。

爺爺一個趔趄,重重地摔在地上。

“爺爺!”我目眥欲裂,沖上去想扶起他,卻被兩個人死死架住。

林峰看都沒看摔倒的爺爺一眼,指揮著那伙人:“先把那些舊桌子爛板凳都給我扔出去!還有那面破鏡子,黑乎乎的,看著就晦氣,也給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異變陡生。

一直被供在堂屋正中央的那面“見龍鏡”,突然發(fā)出一聲極其輕微,卻又無比清晰的“咔”聲。

聲音不大,卻像一道驚雷,在每個人耳邊炸響。

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循聲望去。

只見那面古銅鏡的鏡面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道細(xì)如發(fā)絲的黑色裂痕。

那裂痕并非實體,沒有破壞銅鏡本身,但它就是那么突兀地出現(xiàn)在鏡子內(nèi)部,像一道猙獰的傷疤,將原本死寂的鏡面一分為二。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林峰的手機瘋狂地響了起來。

他心煩意亂地接起電話,對面?zhèn)鱽硭竞匣锶怂盒牧逊蔚目藓埃?/p>

“林峰!完了!全完了!”

“我們最大的那個客戶,剛剛突然撤資了!資金鏈斷了!我們的股票……一瞬間就崩了!全完了??!”

林峰的手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他整個人僵在原地,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前一秒還意氣風(fēng)發(fā)的他,此刻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失神地喃喃自語。

祠堂里死一般寂靜。

爺爺在我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他沒有去看失魂落魄的林峰,而是死死地盯著那面裂開的銅鏡,老淚縱橫。

“孽障啊……你毀掉的不是一面鏡子……”

“你毀掉的,是林家上百年的根基!”

05.

林峰“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他不是跪祖宗,也不是跪爺爺,而是徹底被恐懼擊垮了。

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前一刻還在云端的他,下一秒就墜入了深淵。這種毫無道理、毫無邏輯的崩塌,比任何商業(yè)失敗都更讓他感到恐怖。

他爬到爺爺面前,抱著他的腿,涕淚橫流。

“爺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我的公司……我的錢……怎么會突然就沒了?”

他像個無助的孩子,語無倫次地哀嚎著。

我扶著爺爺,心情同樣沉重到了極點。從井水變苦,到古樹落葉,再到燕子棄巢,最后是見龍鏡開裂,公司崩盤……

這一切,都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操控著。

我看著爺爺,聲音嘶啞地問出了那個盤旋在我心中已久的問題。

“爺爺,老人常說,血脈之間有一種看不見的‘氣數(shù)’……這到底是真的嗎?”

爺爺閉上眼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聲嘆息里,有悲哀,有失望,但更多的是一種塵埃落定的疲憊。

他緩緩睜開眼,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林峰,又落在我身上。

“是真的?!?/p>

他一字一頓地說,聲音不大,卻足以讓祠堂里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那……標(biāo)題里說,看一點就知道。那‘一點’,到底是什么?”我追問道,這是我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答案。



林峰也抬起頭,用最后一絲希望看著爺爺,仿佛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爺爺?shù)哪抗猓俅温浠啬敲媪验_的銅鏡上,眼神變得無比深邃,仿佛穿透了時空,看到了久遠(yuǎn)的過去。

他緩緩開口,聲音蒼老而悠遠(yuǎn):

“血脈的氣數(shù),興與衰,成與敗,看的東西有很多,井水、古樹、飛鳥……這些都是表象?!?/p>

“但追到根子上,歸根結(jié)底,只看一樣?xùn)|西……”

他頓住了,祠堂里靜得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聲。

林峰和我,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那個最終的答案。

爺爺?shù)哪抗鈴溺R子上移開,聲音在祠堂中回蕩:

“看的就是,這家人的‘心’,正不正!”

“那……什么是正?”我急切地問。

爺爺搖了搖頭,指著那面鏡子,又指了指祠堂正上方的牌匾。

“那句話,就是我們林家祖訓(xùn)的第一句,也是你們這些子孫,早就忘得一干二凈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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