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占理兒。

"高考不如整容，讀書不如當網(wǎng)紅"——這話現(xiàn)在在初中生圈子里快成流行語了。

恰好前幾天刷到個數(shù)據(jù)，騰訊育兒欄目年度的報告里說，如今超七成孩子天天刷短視頻，近五成做夢都想當網(wǎng)紅。在這些孩子眼里，主播們在鏡頭前唱唱跳跳就能月入過萬，比寒窗苦讀香多了。

的確，很多人都覺得網(wǎng)紅很容易，賺錢容易還來得快。真的是這樣嗎，很多人都知道并非如此，所以咱們今天聊個點扎心話題：那些抱著網(wǎng)紅夢的農(nóng)村女孩。

她們的故事里，也許藏著短視頻和網(wǎng)紅的真相。

15歲的小晴輟學那天，跟她媽拍著胸脯說"當主播比上大學強"。

這姑娘在農(nóng)村長大，刷抖音時總看見女主播們穿著公主裙，嗲聲嗲氣地喊幾句"哥哥"就有保時捷刷屏。她覺得自己長得漂亮，還嘴甜會哄人，肯定能紅。

恰好在鎮(zhèn)上有家MCN公司，她便添加了一個工作人員的微信，看著人家朋友圈全是"新人首月薪資2萬"的轉賬截圖，并且對方跟她說："不用啥經(jīng)驗，有運營手把手教你，保底六千?！?聽話干每月最少一萬"。

15、6歲的姑娘孩子哪見過這陣仗，還不是人家說啥她信啥，于是就簽約了。

結果到了所謂的基地才發(fā)現(xiàn)，簡單培訓后，老板直接甩過來三本秘籍：《純情小白花人設打造指南》《聊天催票話術108句》《PK懲罰熱舞教學》。

管理群里天天發(fā)"撩漢全攻略"，教這些未成年女孩怎么穿得更少、怎么用"哥哥好厲害"的語氣哄大哥刷禮物。

有天小晴穿了件長袖T恤直播，運營當場把衣服扯到肩膀："穿這么多誰給你刷禮物？露鎖骨！露腰！"她一開始有些抗拒，可老板直接闖進直播間拿鐵棍指著她："想違約？合同上白紙黑字寫著一百萬，你賠得起？"（這可不是我瞎編，新京報記者暗訪拍的視頻里，那根鐵棍上的紅漆都掉了皮）

直播間里的"大哥"更不是善茬。小晴第一次收到"保時捷"時，激動得差點鞠躬，結果馬上對方私信就來了"穿個絲襪看看""側面轉一圈""下播約嗎"。

她嚇得拉黑對方，轉頭又被老板罵傻X："大哥是財神爺！你敢得罪？趕緊道歉，說手滑了！"那天晚上，她躲在廁所哭到凌晨，鏡子里的自己穿著超短裙，臉上還帶著"純純"的假笑——這哪是網(wǎng)紅？分明是被人操控的提線木偶。

你可能不知道，這些MCN公司，其實專挑14-15歲的農(nóng)村姑娘下手。用他們內(nèi)部人的話說："城里孩子精得很，家里有底，不敢隨便簽；農(nóng)村的沒見過世面，又急著賺錢，最好拿捏。"

就像先前新聞報道的濟南那家"XX文化傳播有限公司"，招的主播全是"和家人關系不好、早早輟學"的孩子——14歲的小云爸媽離婚后跟著奶奶過，15歲的趙晴初中沒讀完就去餐館端盤子，她們的共同點就一個：太想證明"不讀書也能成功"，太想快點賺錢"讓看不起自己的人閉嘴"。

簽合同時，老板會把"保底六千"用加粗字標出來，但是一些詳細要求和違約金卻隱藏在后面："單方面解約需賠償100萬元，且承擔公司全部損失"。他們算準了這些女孩根本看不懂合同，更賠不起錢，只能乖乖聽話。

趙晴后來跟記者說，她簽完字的第二天就后悔了——老板讓她跟榜一大哥"線下見面"，說"大哥刷了五萬，你陪吃頓飯怎么了？"她不肯，當晚就被鎖在宿舍，手機也被收走，老板隔著門喊："想走？先讓你爸媽賣房賠錢！"

除了這些，還有精神上的控制。這些女孩住的宿舍是三室一廳擠八個人，老板半夜會突然闖進來"查寢"，拿著手機拍她們的內(nèi)衣和私人用品發(fā)群里，美其名曰"注意用電安全"。

有個姑娘感冒發(fā)燒起不來床，老板直接端著藥闖進房間灌她："吃了藥趕緊播！少賺的錢你賠不起？"

群里天天還有人開黃腔，男運營看見誰臉上長痘，就調(diào)侃"那是缺性生活"；討論服裝風格時，負責人直接說"你老老實實去拍擦邊視頻是真的，去吸點大哥是真的"。

這些抱著“網(wǎng)紅夢”的孩子，本來想靠直播成為人上人，結果掉進了另一個深淵——每天得直播十來個小時，還得滿足大哥們各種私信要求。完不成任務就扣工資，想走？合同上違約金能嚇死人。

這些女孩想當網(wǎng)紅掙錢，如今卻成了別人掙錢的工具，既賺她們的打賞，還賺她們的違約金。

說句實在話：那些讓人羨慕的"日入過萬"主播，就像中彩票的幸運兒。騰訊育兒的報告說近五成孩子想當網(wǎng)紅，但你知道真正能靠直播賺到錢的有多少嗎？業(yè)內(nèi)人士跟我講，頭部主播連0.01%都不到，剩下的要么在底層掙扎，要么就像這些農(nóng)村女孩一樣被收割。

就像山東那個14歲的小云，播了六個月沒賺到錢，反而被公司起訴索賠1.7萬。她哭著說"我每天直播到凌晨，嗓子都啞了"，那些她看不懂的條款，成了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還有個叫萱萱的姑娘，好不容易靠"清純?nèi)嗽O"吸引了個大哥，對方刷了903個嘉年華（按分成能拿五六十萬），結果公司說"這是團隊功勞"，最后只給她發(fā)了3000塊。

你以為的"光鮮亮麗"，背后可能是"陪大哥喝酒""被老板動手動腳"的屈辱；你看到的"月入過萬"，可能是公司P的轉賬截圖，專門用來騙下一個"小晴"。

"任何行業(yè)都存在幸存者偏差，幾個分子的背后是數(shù)量龐大的分母在做支撐。你刷到的網(wǎng)紅，是MCN公司從成千上萬個女孩里挑出的1個"成功案例"；你沒刷到的，是不計其數(shù)的被榨干青春后扔回農(nóng)村的"失敗者"。

就像小晴，現(xiàn)在回了老家，看見抖音就發(fā)抖，有人提起"主播"兩個字，她就躲進房間——那些被羞辱、被威脅的日子，成了刻在骨子里的疤。

文章最后給家長和孩子們說幾句大實話吧。

別信"輕松賺錢"的鬼話：

如果真有躺著賺錢的工作，能輪得到你嗎？那些告訴你"不用讀書就能暴富"的人，不是蠢就是壞。小晴現(xiàn)在最恨的就是當初的自己："要是能回去，我寧愿天天做數(shù)學題，也不想再當一天主播。"

警惕"高薪保底"的合同

凡是讓未成年人簽巨額違約金的，一律是陷阱。記住，正規(guī)公司不會跟未成年人簽合同，不會收押金、逼你穿暴露衣服、更不會拿鐵棍威脅你。

如果孩子非要嘗試，至少讓家長先看合同——那些寫著"單方面解約賠償百萬"的，直接撕了！

讀書雖然苦，但比掉進火坑強

中考五五分流確實殘酷，但比起被MCN控制的女孩，能坐在教室里讀書已經(jīng)是幸運。哪怕讀個職校學門手藝，也比在直播間被人開黃腔強。

世上的路，每一步都算數(shù)，按部就班讀書，是普通人最大的捷徑，這話雖然沒人愿意接受，但卻是真理。

每個行業(yè)都有門檻：你以為主播不用學歷？頭部主播哪個沒團隊、沒腦子？普通人想靠直播出頭，比考211還難（211錄取率6%，頭部主播0.01%，自己算）。與其賭那0.01%的運氣，不如踏踏實實學門手藝——修車、理發(fā)、做蛋糕，至少餓不死，至少活得有尊嚴。

最后想說，這幾年經(jīng)濟不好，大家都想找捷徑。但人生哪有那么多捷徑？那些農(nóng)村女孩以為直播是"逆襲通道"，結果成了別人的搖錢樹。

咱們普通人還是得認個死理：讀書不一定能大富大貴，但能讓你有說"不"的底氣。比起在直播間喊"哥哥"，不如在教室里多做一道題——至少不會被人拿著鐵棍逼你跳熱舞，對吧？

真正的光芒，從來不是靠別人刷禮物點亮的；能讓你挺直腰桿的，永遠是腦子里的知識，和骨子里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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