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lián)
72歲的陳志遠獨居多年,糖尿病發(fā)作暈倒在家中。
就在這時,一家三口突然闖入,聲稱要照顧他。
“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陳志遠虛弱地問。
“大爺,您別管那么多,我們是來幫您的?!敝心昴腥嘶卮稹?/strong>
可是這家人對他的生活了如指掌,知道他的喜好,熟悉房間布局。
陳志遠開始懷疑:他們到底想要什么?是房產?還是存款?
01
陳志遠坐在破舊的藤椅上,手里捧著一個搪瓷杯子,里面的茶水早就涼了。72歲的他,頭發(fā)花白,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皺紋。房間里很安靜,只有墻上老式掛鐘發(fā)出的滴答聲。
他看了看手表,已經下午四點了。肚子里空空的,但是他沒有力氣起來做飯。糖尿病這幾天又犯了,頭暈得厲害,腿腳也不聽使喚。
“要是有個人在身邊就好了?!标愔具h自言自語地說著,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孤單。
這套兩居室的老房子,是他工作了大半輩子攢錢買下的。房間不大,但是對他一個人來說已經夠了??蛷d里擺著一張小方桌,幾把椅子,還有一臺老式電視機。墻上掛著幾張泛黃的照片,都是他年輕時的樣子。
陳志遠慢慢站起身,想去廚房找點吃的。剛走了兩步,突然眼前一黑,身體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腦袋還是暈暈的。他想爬起來,但是手腳沒有一點力氣。
“救命...”他用微弱的聲音喊著,但是知道沒有人會聽到。
這個時候,陳志遠想起了很多往事。年輕的時候,他曾經是個知青,被分配到黑龍江的一個小村莊。那時候的日子雖然苦,但是有很多年輕人在一起,每天都很熱鬧。
他還記得那片廣袤的黑土地,記得那些一起干活的伙伴們。大家白天下地干農活,晚上就聚在一起聊天、唱歌。那些日子雖然辛苦,但是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可是后來,知青們陸陸續(xù)續(xù)都回城了。有的人找到了工作,有的人結了婚,有的人去了別的城市。而陳志遠選擇留在這個城市,在一家國營工廠當工人。
年復一年,他把所有的時間都給了工作。別人勸他找個對象,成個家,但是他總是說等等再說。等著等著,就等到了退休,等到了現在這個樣子。
躺在地上的陳志遠覺得眼皮越來越重。也許就這樣睡過去,永遠不用再醒來,也不錯。至少不用再承受這種孤獨和痛苦。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咚!”
陳志遠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敲他的門?
“咚咚咚!”敲門聲又響起來,這次更急促一些。
“有人在家嗎?”門外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陳志遠想回答,但是聲音出不來。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終于發(fā)出了一點微弱的聲音:“我...我在這里...”
門外的人似乎聽到了,敲門聲停了。過了一會兒,又聽到有人在擺弄門鎖。
陳志遠心里有些害怕。這些人是誰?他們怎么會有他家的鑰匙?
門開了。
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后面跟著一個中年女人和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男人大概四十多歲,看起來很樸實。女人也是四十來歲,穿著樸素但是很干凈。那個女孩看起來十七八歲,長得很清秀。
“大爺!您怎么倒在地上了?”中年男人趕緊跑過來,小心地扶起陳志遠。
“您沒事吧?”女人也過來幫忙,聲音里滿是關心。
陳志遠被他們扶到沙發(fā)上坐下,還是覺得頭很暈。他看著這三個人,完全不認識。
“你們是誰?”陳志遠虛弱地問道。
“大爺,我叫宋建國,這是我愛人王秀蓮,這是我女兒宋雨桐?!敝心昴腥苏f著,“我們是來照顧您的?!?/p>
“照顧我?”陳志遠更糊涂了,“我不認識你們啊?!?/strong>
王秀蓮溫和地說:“大爺,您先別管那么多。我看您臉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糖尿病又犯了。”陳志遠如實說道。
“那您吃藥了嗎?”宋建國問。
“藥...藥在臥室里?!?/strong>
宋雨桐立刻跑到臥室里,很快就拿來了藥瓶。王秀蓮去廚房倒了杯溫水,讓陳志遠把藥吃了。
吃完藥,陳志遠感覺好了一些。但是心里還是很疑惑:這三個人到底是誰?他們?yōu)槭裁匆疹欁约海?/p>
“你們真的不是騙子?”陳志遠直接問道。
宋建國笑了笑:“大爺,騙子哪有往您家里送東西的?”
這時陳志遠才注意到,他們手里都提著東西。有菜有肉,還有水果。
“這些都是給您買的。”王秀蓮說著,“我去給您做飯吧,您一定餓了?!?/p>
說完,王秀蓮就去了廚房,開始忙活起來。宋建國在客廳里陪著陳志遠聊天,宋雨桐幫著媽媽做飯。
陳志遠看著這一家三口忙前忙后,心里五味雜陳。這么多年來,他一個人習慣了,突然有人照顧,讓他既感動又困惑。
“你們真的不認識我?”陳志遠又問了一遍。
“大爺,您就別想那么多了?!彼谓▏f,“您一個人不容易,我們能幫就幫一點?!?/p>
很快,王秀蓮就做好了飯。一碟青菜,一個雞蛋湯,還有熱騰騰的米飯。雖然簡單,但是聞起來很香。
陳志遠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樣的家常飯了。他一邊吃,一邊偷偷地看著這三個人。這一家人看起來很和睦,說話做事都很自然,不像是有什么圖謀的樣子。
吃完飯,王秀蓮收拾了碗筷。宋建國幫陳志遠量了血壓,又測了血糖。宋雨桐坐在一旁安靜地看書。
“大爺,您的血糖有點高,這幾天要注意飲食?!彼谓▏f,“我們會每天過來看您的?!?/p>
“你們不用這樣...”陳志遠說,“我一個人習慣了。”
“一個人怎么行?”王秀蓮從廚房出來,“您生病了怎么辦?像今天這樣倒在地上,要是我們沒來,后果不堪設想。”
陳志遠想說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說什么好。這些年來,他已經習慣了獨來獨往,突然有人關心,讓他不知道該怎么反應。
天漸漸黑了,宋建國一家要回去了。
“大爺,我們明天還來?!蓖跣闵徴f,“您有什么需要的,就給我們打電話?!?/strong>
她給陳志遠留了個電話號碼。
“你們住在哪里?”陳志遠問。
“不遠,就在附近。”宋建國回答得很含糊。
等他們走了以后,陳志遠坐在客廳里想了很久。這三個人到底是誰?為什么要照顧自己?世界上真的有這么好心的人嗎?
02
第二天早上,陳志遠還在床上躺著,就聽到門外有動靜。
“大爺,是我們,昨天來的那一家?!彼谓▏穆曇魝鬟^來。
陳志遠趕緊起床開門。三個人又提著東西站在門外,就像昨天一樣。
“您起得真早?!蓖跣闵徯χf,“我給您帶了早點?!?/p>
她提著的袋子里有豆?jié){、包子,還有咸菜。
“你們怎么有我家的鑰匙?”陳志遠終于問出了昨天就想問的問題。
宋建國愣了一下,說:“昨天您暈倒的時候,門沒有鎖?!?/p>
這個解釋聽起來有些勉強,但是陳志遠也沒有多問。
吃早飯的時候,陳志遠發(fā)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王秀蓮對他家的布局很熟悉,知道碗筷放在哪里,知道調料在哪個柜子里。而且,她做的菜的味道,正好是陳志遠喜歡的。
“您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宋建國問道。
“在紡織廠工作,做了三十多年?!标愔具h回答。
“那您年輕的時候呢?”
“當過知青,在黑龍江待了五年?!?/strong>
聽到這里,宋建國和王秀蓮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黑龍江哪里?”王秀蓮問。
“一個叫新興村的地方?!标愔具h說著,眼神變得有些遙遠,“那時候真是年輕啊,什么都不怕。”
“您在那里待了五年,一定有很多故事吧?!彼谓▏f。
“故事倒是有一些?!标愔具h笑了笑,“不過都是陳年往事了,說了你們也不愛聽?!?/p>
“我們愛聽?!彼斡晖┩蝗徽f話了,“爺爺,您跟我們講講吧。”
陳志遠看著這個清秀的女孩子,心里涌起一陣溫暖。這么多年來,很少有人愿意聽他講過去的事情。
“那時候的日子很苦。”陳志遠開始回憶,“冬天特別冷,零下三十多度。我們住的房子很簡陋,墻上結冰,被子都能凍硬?!?/p>
“那您怎么熬過來的?”宋雨桐好奇地問。
“年輕人在一起,什么困難都不算什么。”陳志遠說,“我們白天干農活,晚上就聚在一起聊天、唱歌、跳舞。有個女孩子特別愛唱歌,聲音很好聽?!?/p>
說到這里,陳志遠的表情變得有些復雜。
王秀蓮輕聲問道:“那個女孩子后來怎么樣了?”
“后來...”陳志遠沉默了一會兒,“后來大家都回城了,就失去聯(lián)系了。”
這個話題讓氣氛變得有些沉重。宋建國趕緊轉移話題:“大爺,您的血糖怎么樣?今天感覺好些了嗎?”
接下來的幾天,這一家三口每天都會來看陳志遠。他們帶來各種各樣的東西,有時候是菜,有時候是藥,有時候是日用品。
陳志遠慢慢發(fā)現,這一家人對他的了解超出了尋常。王秀蓮知道他不愛吃辣,知道他喜歡喝淡一點的茶。宋建國知道他的血壓通常在什么范圍,知道他什么時候該吃藥。連小雨桐都知道他喜歡看哪個頻道的電視節(jié)目。
這讓陳志遠覺得很奇怪。如果說他們之前不認識,那么他們是怎么知道這些細節(jié)的?
有一天下午,宋建國不在,只有王秀蓮和宋雨桐來了。
“秀蓮,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陳志遠試探著說道。
“您說?!蓖跣闵徴谑帐胺块g。
“你們?yōu)槭裁匆疹櫸??”陳志遠直接問道,“我們之前真的不認識嗎?”
王秀蓮手里的動作停了停,過了一會兒才說:“大爺,有些事情說起來很復雜。您就當我們是好心人吧?!?/strong>
這個回答讓陳志遠更加疑惑了。他看著王秀蓮,感覺她的眼神里藏著什么秘密。
那天晚上,陳志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總覺得這一家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具體是什么。
第二天,他決定試探一下。
“建國,你們家住在哪個小區(qū)?”陳志遠問道。
“就在...就在前面那個小區(qū)。”宋建國回答得有些含糊。
“哪個小區(qū)?我在這里住了這么多年,附近的小區(qū)我都知道?!?/p>
宋建國愣了一下,說:“綠園小區(qū)?!?/p>
陳志遠心里暗想,附近根本就沒有什么綠園小區(qū)。這個人在撒謊。
還有一次,陳志遠故意說自己想吃紅燒肉。王秀蓮立刻說:“大爺,您有糖尿病,最好少吃肉。”
“我就是想嘗嘗味道?!标愔具h堅持。
王秀蓮想了想,說:“那我給您做一點點,少放糖,少放鹽。”
她做出來的紅燒肉,味道正好是陳志遠喜歡的。不是太甜,也不是太咸,火候掌握得剛剛好。這種口味,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還有一次更奇怪的事情。陳志遠的老花鏡壞了,他正在發(fā)愁。宋雨桐突然說:“爺爺,抽屜里不是還有一副眼鏡嗎?”
陳志遠愣住了。那副備用的老花鏡,確實放在抽屜里。但是他從來沒有跟這些人提過,她怎么會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抽屜里有眼鏡?”陳志遠問。
宋雨桐臉紅了,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剛才看到的。”
但是那個抽屜一直是關著的,她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這些奇怪的事情讓陳志遠越來越懷疑。這一家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們是真的想要幫助自己,還是有什么別的目的?
會不會他們是看中了自己的房子?這套房子現在值不少錢?;蛘?,他們是想要自己的存款?陳志遠這些年省吃儉用,銀行里確實有一些積蓄。
想到這里,陳志遠開始警惕起來。他決定要小心一些,不能完全相信這些人。
但是,看著他們每天這么辛苦地照顧自己,陳志遠又覺得自己的懷疑可能是多余的。世界上也許真的有這樣好心的人吧。
只是,他們眼神里偶爾流露出的那種復雜的表情,總讓陳志遠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03
這天下午,王秀蓮在廚房里忙著做飯,宋建國去買菜還沒回來。宋雨桐坐在客廳里陪著陳志遠看電視。
電視里正在播放一個懷舊節(jié)目,都是一些老歌。陳志遠看得很認真,臉上露出了懷念的表情。
突然,電視里響起了一首熟悉的歌曲。那是一首很老的民歌,歌詞簡單,旋律優(yōu)美。
陳志遠的眼睛一下子濕潤了。這首歌,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聽過了。
就在這時,坐在旁邊的宋雨桐輕聲地跟著哼了起來:
“山丹丹開花紅艷艷,毛主席領導咱打江山......”
她的聲音很輕很甜,就像春天里的鳥兒在歌唱。
陳志遠猛地轉過頭,震驚地看著宋雨桐。這首歌...這首歌他只在一個地方聽過,只有一個人唱過給他聽。
那是在黑龍江的新興村,一個冬天的夜晚。知青們圍坐在火爐旁邊,外面雪花紛飛。一個女孩子輕聲地唱著這首歌,聲音美得像天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