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2018年1月12日,一位老人安然逝世,他是電子工業(yè)部雷達局的紀委書記姚子健,享年103歲。
但除此之外,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隱藏了幾十年,直到晚年才被人發(fā)覺,那就是中央特科的一名情報員。
然而這個身份,姚老先生本人卻全然不知,若不是在機緣巧合之下,這位老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一名情報員,這是怎么一回事?
一、奇怪的數(shù)字
姚子健老先生自退休以后,一直在家中頤養(yǎng)天年,膝下有一子,名叫姚一群,雖然平時工作忙碌,但孝順的兒子總會忙里偷閑陪伴父親。
這天早晨,姚一群推著輪椅帶父親出門遛彎,公園的空氣正好,姚一群愜意的呼吸,感受大自然的清醒。
姚子健此時已經(jīng)86歲了,出行全靠一副輪椅支撐,在公園里,姚子健看著兒子坐在旁邊,忽然開始喃喃自語。
姚一群以為父親在跟自己說話,附耳傾聽,卻只聽到一串奇怪的數(shù)字,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近年來,姚子健記憶力嚴重下降,連回家的路也不記得了,但嘴里時常嘟囔著一些“奇怪的話”。
姚一群最開始也沒放在心上,以為父親就是腦子糊涂隨便說的,但長時間下來,他就感覺奇怪了,父親來來回回就那幾句。
“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姚一群的好奇心也上來了,他覺得父親不會無端的重復這幾句,這其中定然有其原因,可他怎么查也沒查出來這到底是個什么意思,直到一個月后的單位講座才終于解開了這個疑惑。
這次講座有數(shù)位領(lǐng)導出席,在其中一位嘉賓口中,他聽到了幾個熟悉的代號,這在他的父親姚子健口中也多次聽到。
姚一群心神巨震,他覺得這個名為沈安娜的老領(lǐng)導或許知道一些關(guān)于父親的事情,會議結(jié)束后,他迫不及待的聯(lián)系了她。
沈安娜是中共特科的一名資深特務,曾經(jīng)潛伏在國民黨的中央高層擔任速記員,為我黨傳遞了很多重要情報,國民黨的圍剿計劃、決策方針以及高級官員的任命等。
這些情報幫助我黨數(shù)次脫離危機,在革命道路上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之后更是憑借出色的演技,潛伏于中央常委會,多次與蔣介石面對面交談,被譽為“摁住老蔣命脈的人”。
姚一群找到沈安娜,并向他透露了父親的情況,由于姚一群自己也是一頭霧水,所以說起話來也是支支吾吾,沈安娜提出要和其父姚子健見一面弄清情況。
姚一群也沒想到,這次見面,竟然揭露了一個姚老自己都不知道的特殊身份!
二、歷史的真相
回家之后,姚一群迫不及待的跟父親講了當天的經(jīng)歷,姚子健也很驚訝,思前想后決定親自拜訪一下這位領(lǐng)導。
在兒子的攙扶下,86歲的老人顫顫巍巍地來到沈安娜的家,姚子健的記憶很模糊,很多事情都早已埋沒進歷史的塵埃中,兩人的對話也是斷斷續(xù)續(xù)的,
“等等,你說你叫沈安娜!你是不是還有個姐姐叫沈伊娜?”老人好似想起來什么,急切的說道,眼神也凝重了許多。
“老哥您認識我姐姐?”沈安娜聽到這句話也起了反應,她的確是沈伊娜的妹妹。
“你姐姐就是我的接頭人,咳咳咳,她的丈夫舒日信是我同學,也是帶我加入共產(chǎn)黨的人”說到激動之處,老人甚至大口咳嗽起來,稍微緩和一些,老人的記憶也漸漸清晰起來,隨后緩緩敘述了一段塵封的往事。
1915年,姚子健在江蘇宜興的一個貧困人家出生,時局動蕩,底層家庭再也維持不了生活,一家人吃飯都是問題,姚子健為了減輕負擔,年僅十四歲的他離開了家鄉(xiāng),獨自來到上海打拼。
可惜一腔熱血終究是被社會磨平了棱角,他的生活并不容易,奔波幾個月,卻連溫飽都是問題,更別說給家里寄錢了。
這天他在大街上四處找工作,正好遇上了勞動大學對外免費招生,不需要交學費還管吃管住,最重要的是學成之后還能有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
這對姚子健而言,無疑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排了數(shù)個小時的隊,總算成功報考了這所學校,成為了該校中學部的一名學生。
“九一八事變”發(fā)生后,各大高校組織學生演講,言辭反對國共內(nèi)戰(zhàn),積極響應全民抗日,姚子健也加入其中,但這些學生的愛國行為很快被國民黨當局鎮(zhèn)壓,學校也被封禁。
無處可去的姚子健無奈回到家鄉(xiāng),找到一份教書的工作,暫且安定了下來,但他從這次運動中,深深的明白國民黨反動派才是社會毒瘤一般的存在,只要國民黨當政一天,中國就不得安寧。
報國無門的姚子健只能在學堂里整天按部就班的工作,終于,他的機會來了,南京陸軍測量學校正在招收有抱負的學生,憑本事考進去還能免除學費。
這下可把姚子健高興壞了,在學校他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自信滿滿的報考了陸軍學校,并成功錄取,在報到當天,他還遇到了昔日在勞動大學的同學舒日信。
聽舒日信說他在離校之后加入了共產(chǎn)黨,正在為國家做貢獻,姚子健十分向往,在舒日信的引薦下,他總算得償所愿。
三、塵封于歷史的四年
加入共產(chǎn)黨后,他負責信息收集的工作,正巧他畢業(yè)后被分配到國民黨陸地測量總局工作,他利用職務的便利,向我黨傳遞情報,但此時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隸屬于中央特科,只以為是簡單的情報工作而已。
姚子健的工作是為國民黨繪制地圖,包括勢力變動、部隊編號等他都能接觸到,這些對我黨的軍事行動非常有幫助,他也安心的在此潛伏著,而他的接頭人正是舒日信和沈伊娜夫婦。
“七七事變”后,兩夫婦身份泄露被調(diào)離南京,他的接頭人變成一名代號“熊先生”的男人,兩人接頭互相無言,只是默默完成工作,所以他也不知道舒日信被調(diào)到了哪里。
1938年4月,他的工作也被調(diào)離了,先是去了香港的情報站工作了一段時間,隨后又因為想上前線的心愿,被組織調(diào)回了延安,至此徹底脫離了情報部門。
坐在姚子健身邊的沈安娜聽完故事之后,激動的說:“老哥,你跟我一樣,是中央特科的一員?。 ?/strong>
四年的情報生涯,姚子健從未對自己所屬的部門有過深究,他一直默默地跟接頭人聯(lián)系,然后傳遞情報,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曾經(jīng)是中央特科的一員。
聽到沈安娜的話,他倍感震驚,當初十年浩劫的時候,就有一部分左派思想的人因為他在國民黨工作過而對他進行過批判,還是人民法院的最高顧問魯自誠站出來為他正名。
但他此前跟魯自誠并不熟悉,也就偶爾見面聊上一句而已,對方站出來為自己辯護的時候,姚子健還為此感到納悶,原來是因為自己當初隸屬于中央特科的一員,而魯自誠則是自己素未謀面的領(lǐng)導。
故事到最后還有個疑問,老人的兒子姚一群到底是在會議上聽到沈安娜說了什么才會覺得熟悉呢,這到底是個什么大會?
沈安娜和姚一群參加的會議是關(guān)于如何“隱秘的傳遞情報”的會議,在她所講述的故事中,接連出現(xiàn)了幾個人名和幾串數(shù)字,這些也正好被姚一建提及過,這才有了之后事情。
結(jié)語
三人暢聊之后,沈安娜和姚一群將姚子健的事跡上報了相關(guān)的部門,一番核實,證明了姚子健曾經(jīng)確實是中央特科的一份子。
隨后在2017年的中央特科成立90周年紀念會上,102歲的姚子健也曾盛裝出席,那年,他是唯一一個老一代的情報員戰(zhàn)士,并隨后在第二年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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