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解讀《平凡的世界》第三部第二十五章至二十七章。
這三章寫的是兩對夫妻婚姻狀況的“變”與“不變”。這也是平凡世界里的日常圖景。
前兩章主要在說田潤的閨蜜杜麗麗和武惠良這對夫妻的婚變。
還記得吧,在本書第二部他們結婚時,曾因其門當戶對和幸福甜蜜而嚴重刺激到了田潤葉。但是,愛情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插足者是一位標榜為“第五代詩人”的年輕詩人古風鈴。
別看“詩人”如今不受待見,卻也確實有過一段頗叫人感慨的“高光時刻”的,一些標新立異的男詩人甚至成為追求浪漫的文藝女青年的偶像。
如果實在找不到感覺,大家不妨拿娛樂圈的事來類比,可能會更有感覺些。
反正古風鈴之于杜麗麗正是這樣的。
這時的杜麗麗是黃原地區(qū)文藝雜志《黃原文藝》的詩歌編輯,自己也寫過一些詩,早崇拜這位新潮詩人。在一次黃原地區(qū)組織的文藝活動中,兩人迅速走近。
古風鈴指導其寫詩并承諾推薦發(fā)表,讓她視為“啟明星”,不久便突破界限發(fā)生關系。
于是問題來了,杜麗麗與團地委書記武惠良本是黃原羨慕的夫妻,雖然一直沒要孩子,但感情一直不錯啊。
武惠良在賓館撞見妻子與古風鈴的異常情景,內心遭受巨大打擊。攤牌時,杜麗麗居然坦然承認同時愛著丈夫與古風鈴,稱武惠良無法滿足其精神需求,將此歸結為“現(xiàn)代中國的痛苦”。
這是把出軌上升到哲學高度了。
痛苦留給了武惠良,他甚至萌生輕生念頭。
古風鈴卻并不想負什么責任,他“輕輕地走了,正如輕輕地來”,離開黃原返回省城,聲明不會與杜麗麗結婚。
仿佛他玩弄女性也是實踐某種詩歌理念,或者進行某種偉大的創(chuàng)作似的。
而杜麗麗竟然也無意離婚。
這似乎是想要模仿法國薩特和波伏娃的開放式關系,可是武惠良卻不像他們這樣想,他陷入更深的絕望。
他變得頹廢憔悴,工作中強顏歡笑,深夜借酒消愁。
這種痛苦處境中,武惠良竟然羨慕起了同事田潤葉和她的殘廢丈夫李向前的安穩(wěn)生活,試圖找她傾訴,卻又顧慮重重。
人生無常,真是叫人一言難盡啊。
說到田潤葉與失去雙腿的李向前,他們平平淡淡相濡以沫,并沒有把生活過成“詩”,卻過得扎實。
地委家屬樓的居室里,家具新式整潔,彩色電視機與雙門電冰箱在那個年代已經頗顯條件不錯,而支撐這個家庭的,是潤葉對向前日復一日的悉心照料。
從喂飯喂水、端屎端尿到柔言細語的安慰,她既是妻子也是保姆,在向前因殘疾陷入絕望時,用身體的溫存與精神的撫慰為他重建生活信心。
而向前則以輪椅上的勞動回應這份深情,拖地、清掃,甚至主動承擔做飯的重任,用“保準能行” 的承諾守護著妻子的安心。
當潤葉深夜歸家時,熱氣騰騰的飯菜與輪椅上丈夫天真的笑容,讓她讀懂了愛情在現(xiàn)實土壤里的真實模樣。這與杜麗麗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也許,是她所憐憫的。
武惠良最終的上門打破了這個家庭的寧靜。
潤葉震驚于那個她眼中“如膠似漆” 的家庭,竟因 “現(xiàn)代中國的痛苦” 走向破裂邊緣。
這種沖擊讓潤葉徹夜難眠,她無法理解好友口中“同時愛兩個人” 的矛盾,卻更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生活中那份踏實的珍貴。
潤葉去文聯(lián)家屬院找了杜麗麗,她們曾經無話不說,現(xiàn)在卻有了巨大的鴻溝。
現(xiàn)在的杜麗麗邋遢頹廢,在煙霧與酒氣中哭訴著對武惠良的愧疚與對古風鈴的愛戀。
潤葉沒有用傳統(tǒng)道理指責麗麗,也知道并無能力幫他們說合,她只是在心底確認了自己的選擇。
富有喜劇性的是,因潤葉晚歸,且在與武惠良談話后情緒異常,與她一起生活以來一直敏感不安的向前,誤以為妻子也將走向背叛,竟試圖用麻繩結束生命。
當潤葉撞開房門,看到丈夫費力搭繩的瞬間,所有的堅強轟然崩塌。她哭喊著將他按倒在床,在淚水洶涌中坦陳武惠良的遭遇,并把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的小腹,告訴他:“你難道要把我和孩子都扔下嗎?”
潤葉用懷孕的消息完成了雙重救贖:洗去了向前的所有絕望,也確認了自己在婚姻中的成長。
回頭看田潤葉的感情歷程,她從最初被迫接受婚姻的迷茫,到如今主動守護家庭的堅定,她已不再只是自我犧牲,更從向前的真摯愛情里感受到了精神的充實和存在的價值。
那么,在這兩對年輕人的婚姻變化,你體會到了什么呢?留言討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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