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號那天,東京的流感病房里,大S的呼吸停得比所有人預想的都干脆。48歲,沒有告別儀式,沒有遺言,連最后一支退燒針都沒來得及打完。
消息傳回臺北,朋友圈像被按了靜音鍵,整整三分鐘沒人說話,只??照{(diào)嗡嗡地響。
最先崩潰的是S媽。
她沒哭出聲,只是半夜三點把《把悲傷留給自己》循環(huán)了十七遍,配一句“我了解越關心越痛苦”。
第二天鄰居看見她站在垃圾站,手里攥著一袋過期感冒藥,說是“熙媛沒吃完的,舍不得扔”。
那種疼法,像把鈍刀慢慢鋸骨頭,外人看著都替她覺得缺氧。
小S的反應更隱蔽。
她把自己關在姐姐生前最愛去的瑜伽教室,燈不開,手機關機,偶爾回一條朋友短信,只有“嗯”或者“痛”。
工作人員說她每天凌晨四點來,對著空鏡子練姐妹倆小時候的招牌舞步,跳錯一個拍子就蹲在地上干嘔。
外人眼里是“精神恍惚”,其實她只是把姐姐的呼吸節(jié)奏刻進肌肉記憶,怕一停下來就徹底散了。
最微妙的是兩個男人的站位。
具俊曄搬出了信義區(qū)的豪宅,在通化街租了套一居室,窗臺上擺著大S最后送他的那盆多肉。
鄰居說他每天傍晚拎著啤酒坐在樓梯口,不吵不鬧,像守著某個看不見的邊界。
汪小菲倒是第一時間從泰國飛回來,落地第一句話是“她永遠是我家人”,可轉(zhuǎn)頭就拒了S媽的見面請求。
有人拍到他在大S生前常去的牛肉面店,一個人點了兩人份,吃到一半突然把筷子拍在桌上,結賬走人。
那碗面沒動幾口,湯卻灑了一桌,像某種說不出口的道歉。
遺產(chǎn)的賬算得比電視劇還細。
S媽想把豪宅和汪小菲那筆舊賬一起收回來,算盤打得噼啪響,卻發(fā)現(xiàn)對面兩個人同時按了暫停鍵。
具俊曄的律師函禮貌得像韓文教材,汪小菲干脆讓助理傳話:“該給孩子的不會少,其他的免談。
”最尷尬的是小S,一邊要安撫老媽,一邊得陪女兒準備畢業(yè)演奏會,分身乏術到連姐姐的遺囑公證都遲到四十分鐘。
公證處的人后來私下說,那天徐家三個女人坐在會議室里,中間空著的位置像還留著體溫,誰都不敢先伸手去拉椅子。
說到底,這場紛爭里沒有贏家。
S媽想抓住的其實是女兒存在過的證據(jù),那些房本和欠條不過是她唯一能握住的形狀;具俊曄的疏離不是冷漠,是韓國人表達哀悼的方式——把悲傷翻譯成距離;汪小菲的對抗更像遲到的青春期叛逆,終于敢對前丈母娘說“不”。
至于小S,她不過是終于明白,有些窟窿連親情都填不滿,只能讓它漏著風。
現(xiàn)在信義區(qū)的豪宅還亮著燈,管家每天按大S生前的習慣擺三枝百合。
具俊曄偶爾回去澆花,從不進門;汪小菲派司機送來過一套新的兒童桌椅,放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小S帶著女兒來彈過一次鋼琴,彈到《流星花園》片尾曲時突然停手,說“這里姐姐以前會走音”。
三個人在玄關撞見那天,誰都沒提遺產(chǎn)的事,只是默默把百合換成了白色蝴蝶蘭——那是大S最后一條ins里曬過的花,配文“下輩子想活得輕一點”。
風從落地窗灌進來,吹得遺囑紙嘩啦啦響。
紙上的墨跡早干了,人的眼淚還沒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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