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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家里還有兩個娃等著我……”
1940年,哈爾濱平房鎮(zhèn),一個被稱作“人間魔窟”的地方。
28歲的張淑蘭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身體因剛剛分娩而虛弱不堪,懷里是出生僅三天的女兒。
她用盡全身力氣,向門口站著的日軍少尉哀求。皮靴聲沒有停頓,回應她的是一句冰冷的、不帶任何人類情感的話:“‘馬魯太’173號,你們還有實驗價值。”
“哐當”一聲,門被關上,隔絕了最后的希望。
這對母女被推進了亮著無影燈的手術室,等待她們的,是人類歷史上最黑暗的一頁。
這不是電影劇本,而是來自侵華日軍第七三一部隊那段真實歷史的血色切片。
“馬魯太”:當“人”成為“原木”
要理解張淑蘭母女的遭遇為何會發(fā)生,必須先明白一個詞——“馬魯太”。
在731部隊的語言體系里,這是一個核心詞匯。它的日語原意是“原木”或“木材”。
所有被抓進這座“死亡工廠”的活人,無論國籍是中國、蘇聯(lián)還是朝鮮,他們的姓名、身份、過去的一切都會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冰冷的編號。
他們不再是“人”,而是可以隨意砍伐、消耗、處理的“原木”。
這是一個將人性徹底剝離的制度。731部隊的前身是1933年由石井四郎在哈爾濱背蔭河鎮(zhèn)設立的“加茂部隊”,對外掛牌“防疫研究室”。
兩年后,這個魔窟搬遷至平房鎮(zhèn),正式擴建成占地6平方公里的“關東軍防疫給水部”,也就是731部隊。
這里的一切都圍繞著一個目標:系統(tǒng)化、工業(yè)化地研發(fā)和生產(chǎn)生物武器。而“馬魯太”,就是這個邪惡工業(yè)體系中最核心的“原材料”。
檔案和證言顯示,731部隊的特設監(jiān)獄長期關押著40人以上,并且會“不斷補充”。
一名前隊員在供述中提到,這里“每兩天要‘處理’三人”,就像工廠流水線上的殘次品一樣被消耗掉。
從被抓進來的那一刻起,“馬魯太”的唯一結(jié)局就是走向?qū)嶒炁_,最終進入焚尸爐。這是一個只進不出的死亡工廠。
當一個人不再被當成人看待,那么對他施加任何殘忍的暴行,在施暴者眼中,都變得“合情合理”。
這正是731部隊所有反人類罪行的心理基礎。
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犯下這些罪行的,并非一群愚昧的莽夫。恰恰相反,731部隊擁有超過3600名成員,其中擁有醫(yī)學博士學位的高級知識分子占比驚人。
許多成員來自東京大學、京都大學等日本頂尖學府。
他們本應是懸壺濟世的醫(yī)生和探索真理的科學家,卻在這里脫下了天使的外衣,成為了披著白大褂的惡魔。
在“科學研究”的幌子下,各種慘絕人寰的實驗被流程化、數(shù)據(jù)化地執(zhí)行著。
為了測試病菌的威力,他們向活人體內(nèi)注射鼠疫、霍亂、炭疽等病菌,然后詳細記錄受害者從感染到內(nèi)臟腐爛、最終痛苦死亡的全過程。
731部隊的細菌生產(chǎn)能力極為恐怖,原細菌制造部部長川島清在戰(zhàn)后審判中承認,他們每月能生產(chǎn)約300公斤的鼠疫菌。
這些病菌被裝進特制的陶瓷炸彈,在1940至1942年間,被投向中國的寧波、常德等地,直接引發(fā)了大規(guī)模的瘟疫。
為了獲取極端環(huán)境下的“純凈數(shù)據(jù)”,他們進行凍傷實驗。將受害者的四肢在零下20度的嚴寒中反復澆淋冰水,待其完全凍僵后,用鐵錘敲擊,觀察骨骼的凍透程度和肌肉組織的壞死剝落。
他們還進行減壓實驗,將人關進密閉艙,迅速抽干空氣,測試人體在壓力驟變下的承受極限,直至眼球彈出、內(nèi)臟破裂。
而所有實驗中最殘忍的一環(huán),莫過于活體解剖。為了得到“最真實”的器官數(shù)據(jù),解剖往往在不施麻藥或麻醉不足的情況下進行。
原731部隊解剖技師胡桃澤正邦在晚年留下的83分鐘影像中,痛苦地供述了自己曾參與300多次活體解剖的經(jīng)歷。
他哭著回憶:“解剖時人還是溫熱的,有血噴出?!?/p>
受害者的慘叫被記錄為“干擾噪音”,垂死的掙扎被視為“神經(jīng)反射數(shù)據(jù)”。解剖出的器官被拍照、稱重、制成病理切片和標本。
回到張淑蘭的故事。根據(jù)不同檔案的交叉記述,她的遭遇是這些實驗的集合體。在一些描述中,她被注射了炭疽桿菌,而她剛出生的女兒則被用于毒氣實驗。
另一種描述則指向了更為恐怖的“母嬰實驗”:為了觀察冷凍效果,軍醫(yī)在麻醉不足的張淑蘭蘇醒并哀求時,加速劃開她的子宮,直接取出胎兒進行觀察。
獄卒在記錄簿上冷血地備注:“產(chǎn)女,母可用,嬰亦可試?!睂嶒灲Y(jié)束后,又添上了一句:“母嬰已無用。”
無論具體過程如何,這位年輕母親和她剛來到世界三天的孩子,都成了“科學數(shù)據(jù)”的一部分。她對家里另外兩個孩子的牽掛,成了這個人間地獄里最后、也是最無力的回響。
骯臟的交易與缺席的審判
1945年8月,隨著蘇聯(lián)紅軍逼近哈爾濱,731部隊迎來了末日。部隊長石井四郎下達了銷毀一切罪證的命令。
他們炸毀了核心實驗樓,焚燒了堆積如山的檔案,并屠殺了所有幸存的“馬魯太”。
然而,正義并未隨著戰(zhàn)爭的結(jié)束而降臨。
蘇聯(lián)在1949年對抓獲的12名731部隊成員進行了“哈巴羅夫斯克審判”,包括部隊參謀長在內(nèi)的所有被告都承認了罪行,但最終只被判處2至25年不等的徒刑,并在1956年日蘇建交后全部獲釋回國。
而罪孽最深重的頭目石井四郎等人,則逃脫了蘇聯(lián)的抓捕。他們與美國達成了一筆骯臟的交易。
從1947年起,石井四郎等人向美國軍方提供了他們用無數(shù)生命換來的全部人體實驗數(shù)據(jù),包括8000多頁報告和病理切片。
作為交換,美國承諾豁免他們的戰(zhàn)爭罪起訴。
美軍的文件直白地指出,這些數(shù)據(jù)因其來源的非人道性而“無法再現(xiàn)”,因此具有“極具戰(zhàn)略價值”。
這些沾滿鮮血的資料,直接被用于美國德特里克堡生物武器實驗室的發(fā)展。
石井四郎本人甚至一度成為該基地的生物武器顧問。
就這樣,一群犯下反人類罪行的戰(zhàn)犯,搖身一變成了日本醫(yī)學界、教育界和政府機構(gòu)的精英。原細菌制造部部長川島清,戰(zhàn)后成了東京大學醫(yī)學院的系主任。
他們的罪惡被政治交易掩蓋,他們的后半生安然無恙,甚至備受尊敬。這段歷史在日本國內(nèi)也長期被淡化和掩蓋,導致許多日本民眾對此一無所知。
時間沖刷著歷史,但無法抹去罪惡的烙印。
晚年的胡桃澤正邦,在鏡頭前一遍遍重復著“我解剖了300個人”,每一次都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痛哭。
2024年8月13日,一個重要的時刻到來了。
時年94歲的原731部隊“少年隊”隊員清水英男,在時隔79年后,回到了哈爾濱平房區(qū)的731部隊遺址。
他是目前已知的,最后一位公開回到這里懺悔的731部隊原成員。
在日本民間人士集資建立的“謝罪與不戰(zhàn)和平之碑”前,這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深深鞠躬。
清水英男回憶,當年14歲的他曾在標本室里親眼看到被劈開、能看見腹中嬰兒的女性標本,以及各種被肢解的人體器官。
這個場景成為他一生的夢魘。他說:“很多無辜的中國民眾被解剖做實驗,我覺得我們無論怎么道歉都沒法贖罪。”
清水英男的謝罪,是一聲遲到了近80年的回響。它無法撫平歷史的傷痕,也無法代替日本政府應有的正式道歉和反省。
但它至少證明,良知或許會遲到,卻不會永遠沉默。
如今,在哈爾濱,侵華日軍第七三一部隊罪證陳列館靜靜地矗立著。
館內(nèi)陳列的2萬余件罪證實物,包括當年的手術器械、細菌培養(yǎng)皿,以及一個燒焦并殘留著骨渣的鍋爐爐門,都在無聲地訴說著那段歷史。
2024年初,隨著哈爾濱旅游熱潮的興起,大量游客自發(fā)前往參觀,使得陳列館一度取消了周一閉館的慣例,并實行嚴格的預約制以應對人流。
值得注意的是,電影《731》在2025年8月15日進行全球首映,結(jié)果票房爆棚,單日之間,突破3億,可見731的罪行已經(jīng)永遠刻入到國人的基因之中,無法忘記。
來源:731部隊原成員83分鐘口述證言首次在國內(nèi)公布
2025-07-07 09:36·環(huán)球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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