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秘密,時間越久越沉重。
當我拿到那份親子鑒定報告時,手在顫抖,心在滴血。
二十年的父女情深,竟然建立在一個天大的謊言之上。
01
三月的春風還帶著絲絲涼意,我坐在客廳里翻看著女兒小時候的相冊。
"爸爸,你又在看我小時候的照片啦?"女兒謝思婷從樓上走下來,長發(fā)如瀑,眉目如畫,二十歲的她正值青春年華,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我叫薛長富,今年四十五歲,在一家國企做財務工作。
妻子程玫比我小兩歲,在附近的小學當語文老師。
我們夫妻二人相貌都很普通,程玫雖然溫柔賢惠,但五官平凡,身材也不算出眾。
而我更是其貌不揚,一米七的身高,略微發(fā)福的身材,臉上還有幾顆痘印留下的疤痕。
可是我們的女兒思婷,卻長得如此美麗動人。
"思婷,你看你小時候多可愛。"我指著相冊里一張她三歲時的照片說道。
照片里的小思婷扎著兩個小辮子,圓圓的臉蛋粉嫩嫩的,一雙大眼睛清澈明亮。
"那時候的我好胖啊,臉都是圓的。"思婷坐在我身邊,靠著我的肩膀看照片。
"小孩子都是這樣的,你看現(xiàn)在多美。"我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程玫從廚房里端著切好的水果走出來。
"你們父女倆又在看照片,飯馬上就好了。"
"媽,你和爸爸年輕時也很好看啊。"思婷翻到我們結(jié)婚照那一頁。
照片里的程玫穿著簡單的白色婚紗,我穿著租來的西裝,兩個人笑得很開心,雖然算不上俊男美女,但那種樸實的幸福感卻很真實。
"哪有你現(xiàn)在這么漂亮。"程玫笑著說,"你這孩子,越長越像個小仙女似的。"
我看著妻子眼中的慈愛,心里涌起一陣暖流。
二十多年的夫妻,程玫一直都是這樣溫柔體貼,從來沒有因為我的平凡而有過任何抱怨。
"思婷確實遺傳了最好的基因。"我開玩笑地說。
"什么最好的基因,明明是我和你爸爸的優(yōu)點都集中在你身上了。"程玫輕拍了一下我的胳膊。
思婷咯咯笑起來,那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
我看著她精致的五官,心里卻生出一絲疑惑。
這種疑惑其實早就有了,只是我一直不敢深想。
思婷的眼睛是雙眼皮,而我和程玫都是單眼皮。
她的鼻子高挺秀氣,我們夫妻二人的鼻子都比較塌。
最讓我在意的是,思婷的身高已經(jīng)有一米六八了,而程玫只有一米五八,我也就一米七出頭。
"爸爸,你怎么不說話了?"思婷的聲音把我從沉思中拉回來。
"沒什么,在想工作上的事。"我敷衍地回答。
"又想工作,吃飯的時候就不要想這些了。"程玫端著最后一道菜走過來,"思婷,快去洗手準備吃飯。"
看著妻女忙碌的身影,我的心情卻越來越復雜。
也許,是我想多了。
畢竟遺傳學這種東西,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02
第二天是周末,我們一家三口去了市里的購物中心。
"思婷,你去試試這件裙子。"程玫拿起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
"好的,媽媽。"思婷接過裙子走向試衣間。
我站在店外等著,無意中聽到旁邊幾個中年婦女在議論。
"那個女孩真漂亮,像明星一樣。"
"是啊,可惜她父母長得一般,孩子卻這么好看。"
"基因這東西真奇怪,有時候隔代遺傳特別明顯。"
"也不一定是隔代遺傳,我認識一個人,夫妻倆都不好看,孩子卻特別漂亮,后來才知道..."
那個女人的話沒說完,被同伴拉走了,但她的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爸爸,你覺得怎么樣?"思婷從試衣間出來,穿著那件淡藍色裙子,更顯得亭亭玉立。
"很漂亮。"我強擠出笑容。
程玫也在一旁夸贊著,可我的心思已經(jīng)完全不在購物上了。
回到家后,我借口頭疼回到臥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程玫跟進來,關(guān)切地問:"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可能是工作壓力大了。"我背對著她說。
程玫在床邊坐下,輕輕地給我按摩太陽穴。
"最近確實辛苦你了,公司那邊的項目很忙吧?"
"嗯。"我悶悶地應了一聲。
"長富,我們結(jié)婚這么多年,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說的。"程玫的聲音很溫柔。
我轉(zhuǎn)過身看著她,那張樸實無華的臉上寫滿了關(guān)心。
突然間,我覺得自己很卑鄙。
這個女人跟了我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過任何背叛,我怎么能因為一些無稽之談就懷疑她?
"沒什么大事,真的只是工作累了。"我握住她的手。
"那就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煮點銀耳湯。"程玫在我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心里的疑慮卻沒有減少。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仔細觀察著思婷的一舉一動。
她吃飯的姿勢很優(yōu)雅,說話的聲音軟糯好聽,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彎成月牙形狀。
這些特質(zhì),在我和程玫身上都找不到相似之處。
"爸爸,你老是看著我干嘛?"思婷疑惑地問。
"沒什么,就是覺得女兒長大了。"我隨口說道。
"那是當然的,我都二十歲了。"思婷得意地笑了。
"對了,思婷,你們老師有沒有說過你長得像誰?"我試探性地問。
"有同學說我像一個明星,叫什么...宋玥婷的。"思婷想了想說。
"宋玥婷?"我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
"就是那個很紅的年輕演員啊,爸爸你真的不關(guān)心娛樂圈。"程玫笑著說,"確實有點像,都是那種很清純的長相。"
我點點頭,心里卻在想另外的事情。
如果思婷真的不是我的女兒,那程玫當年為什么要瞞著我?
我們結(jié)婚之前,她從來沒有過其他男朋友,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
但現(xiàn)在想起來,我對程玫結(jié)婚前的情況了解得并不多。
我們是通過朋友介紹認識的,交往了一年就結(jié)婚了,思婷是婚后第三年出生的。
"爸爸,你又發(fā)呆了。"思婷的聲音再次把我拉回現(xiàn)實。
"抱歉,在想事情。"
"什么事情這么重要?"程玫關(guān)心地問。
"公司的一個項目,有些數(shù)據(jù)需要核實。"我繼續(xù)撒謊。
那一夜,我?guī)缀跻灰刮疵?,腦子里全是各種疑慮和猜測。
03
周一上班的時候,我的精神狀態(tài)很差。
同事何立輝看出了我的異常。
"長富,你這兩天怎么了?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何立輝比我小五歲,是我們部門的業(yè)務骨干,平時關(guān)系不錯。
"沒什么,就是家里的一些事。"我敷衍地說。
"家里出什么事了?需要幫忙嗎?"何立輝關(guān)切地問。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這種事情,我怎么可能跟別人說?
中午休息的時候,我一個人在辦公室里上網(wǎng)搜索相關(guān)的信息。
"如何判斷孩子是否為親生"、"親子鑒定需要什么樣本"、"遺傳學規(guī)律"...
我搜索了很多關(guān)鍵詞,越看心里越?jīng)]底。
網(wǎng)上的信息很復雜,有的說父母都是單眼皮,孩子不可能是雙眼皮;有的又說基因突變和隔代遺傳都是可能的。
我看到有個帖子說,現(xiàn)在的親子鑒定技術(shù)很成熟,只需要一根頭發(fā)或者一點口水就能檢測出來。
我的手指在鍵盤上停留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點擊進入那些鑒定機構(gòu)的網(wǎng)站。
下午開會的時候,我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
部門經(jīng)理在臺上講著季度總結(jié),我的思緒卻飛到了很遠的地方。
我想起思婷小時候的種種細節(jié)。
她三歲的時候,有一次發(fā)高燒,我和程玫輪流守了她兩天兩夜。
她五歲的時候,我教她學自行車,她摔倒了就抱著我的腿哭。
她十歲的時候,因為數(shù)學考得不好而難過,我安慰了她很久。
她十五歲的時候,有男同學給她寫情書,她紅著臉跟我說這件事...
這么多年的父女情深,難道都要因為一個疑慮而改變嗎?
"薛長富,你對剛才的提議有什么看法?"經(jīng)理突然點了我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他剛才說了什么。
"抱歉,我剛才在想另一個項目的事情,能再重復一遍嗎?"我尷尬地說。
經(jīng)理有些不滿,但還是重新說了一遍。
會議結(jié)束后,何立輝走到我身邊。
"長富,你今天狀態(tài)很不對,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看著他關(guān)心的眼神,突然很想找個人傾訴。
"立輝,我問你一個假設(shè)性的問題。"我壓低聲音說。
"什么問題?"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孩子可能不是親生的,你會怎么辦?"
何立輝吃了一驚,看了看周圍,確認沒人注意后才說:"這種事情你最好慎重,不要憑空猜測。"
"我只是假設(shè)。"
"即使是假設(shè),我覺得也要有足夠的證據(jù)才能下結(jié)論。"何立輝認真地說,"而且,即使真的不是親生的,感情這種東西不是血緣關(guān)系能決定的。"
他的話讓我陷入了更深的思考。
是的,不管思婷是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對她的愛是真實的。
但問題是,如果她真的不是我的女兒,那程玫為什么要瞞著我?
這背后是否還隱藏著其他我不知道的秘密?
晚上回到家,看著思婷和程玫在廚房里一起準備晚飯,那種溫馨的畫面讓我的心情更加復雜。
"爸爸回來了。"思婷跑過來幫我拿公文包。
"今天累不累?"程玫也從廚房里探出頭來問。
"還好。"我勉強笑了笑。
吃飯的時候,思婷興奮地跟我們分享學校里的趣事。
"今天我們班有個男生跟我表白了。"她臉紅紅地說。
"哦?是哪個男生?"我裝作輕松地問。
"就是那個叫陳思源的,長得挺帥的,學習也很好。"
"你怎么回答的?"程玫關(guān)心地問。
"我說現(xiàn)在要專心學業(yè),不考慮這些事情。"思婷有些害羞地說。
"這樣很好,你現(xiàn)在還年輕,應該專注于學習。"我贊同地說。
可是我的心里卻在想,如果思婷不是我的女兒,那我還有資格關(guān)心她的感情生活嗎?
04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的疑慮越來越重。
我開始留意程玫的一舉一動,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程玫的生活很規(guī)律,每天早上七點起床準備早餐,八點去學校上班,下午四點半下班后會去菜市場買菜,晚上在家里批改作業(yè)或者看電視。
她的社交圈很簡單,除了學校的同事,就是鄰居和一些老同學。
我翻查了她的手機通話記錄,都是很正常的電話。
她的微信聊天記錄我也偷偷看過,除了工作群和家庭群,就是跟幾個閨蜜聊一些家長里短。
但越是這樣,我越覺得不安。
如果程玫真的隱瞞了什么,以她的謹慎程度,絕對不會留下明顯的痕跡。
這個周末,程玫說要去看望她的母親,也就是思婷的外婆。
"你們?nèi)グ?,我在家里休息?我找借口沒有跟去。
她們走后,我獨自一人坐在客廳里,看著滿屋子的全家福照片。
從思婷出生到現(xiàn)在,我們拍了無數(shù)張全家福,每一張都記錄著幸福的時光。
我拿起手機,搜索了附近的幾家親子鑒定機構(gòu)。
有一家離我們家不遠,宣傳說可以保密進行檢測,只需要提供樣本即可。
我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
"您好,請問需要什么服務?"電話里傳來專業(yè)的客服聲音。
"我想...咨詢一下親子鑒定的事情。"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好的,請問您是需要司法鑒定還是個人鑒定?"
"個人鑒定。"
"個人鑒定的話,您只需要提供被檢測人的樣本就可以了,比如頭發(fā)、口腔拭子、指甲等都可以。"客服詳細地介紹著。
"需要多長時間出結(jié)果?"
"常規(guī)檢測是5-7個工作日,加急的話3個工作日就可以了。"
"費用是多少?"
"個人鑒定的費用是2800元,加急的話需要額外支付500元。"
我記下了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掛斷電話后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做還是不做?
如果做了,結(jié)果是思婷真的是我的女兒,那我這些天的疑慮就是庸人自擾。
但如果結(jié)果是思婷不是我的女兒...
我不敢想象那種情況。
正在我猶豫的時候,門鈴響了。
我以為是程玫她們回來了,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是鄰居張鳳英大姐。
"長富,在家呢?"張大姐笑著說。
"在的,程玫帶思婷去看外婆了。"我讓她進來坐。
張大姐是個熱心腸,經(jīng)常跟程玫聊天,對我們家的情況比較了解。
"思婷這孩子越來越漂亮了,真讓人羨慕。"張大姐喝著我泡的茶說。
"是的,她確實長得不錯。"我心不在焉地回應。
"你們夫妻倆也算是修來的福氣,生了這么好看的女兒。"張大姐繼續(xù)說著,"不過話說回來,思婷小時候跟現(xiàn)在差別挺大的。"
"怎么說?"我突然來了興趣。
"小時候的思婷胖乎乎的,跟你和程玫還挺像的,現(xiàn)在這么一長開,完全變了個樣。"張大姐回憶著,"特別是這兩年,越長越像個小明星似的。"
"孩子長大了都會變的。"我說。
"那倒是,女大十八變嘛。"張大姐點點頭,"不過思婷這變化確實大,有時候我都覺得不太像你們夫妻倆的孩子。"
張大姐的話雖然是無心的,但對我來說卻像是當頭一棒。
連鄰居都能看出這種不同,我的疑慮是不是有道理的?
"張大姐,你認識程玫多長時間了?"我試探性地問。
"差不多十五年了吧,從你們搬到這個小區(qū)就認識了。"張大姐想了想說,"程玫這人挺不錯的,溫柔賢惠,是個好妻子好母親。"
"她結(jié)婚前的情況你了解嗎?"
"結(jié)婚前?"張大姐搖搖頭,"那時候我還不認識她呢,不過聽她偶爾提起過,好像也沒談過什么男朋友,直接就嫁給你了。"
我點點頭,心里卻更加不安。
程玫真的沒有談過其他男朋友嗎?
還是她只是沒有跟別人提起過?
05
那天晚上,程玫和思婷回來時帶回了外婆做的紅燒肉。
"媽媽說你最愛吃她做的紅燒肉,特地給你帶回來的。"程玫笑著說。
思婷也興奮地補充:"外婆還說讓爸爸有空去看她,她想你了。"
我心里一陣溫暖,程玫的母親對我一直很好,把我當親兒子一樣對待。
"外婆身體怎么樣?"我關(guān)心地問。
"還不錯,就是腿腳不太好,走路有點慢。"程玫說,"我跟她說了,讓她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她不肯。"
"老人家都有自己的習慣,不愿意改變環(huán)境。"我理解地說。
吃晚飯的時候,思婷說起了外婆跟她講的一些往事。
"外婆說媽媽小時候也很漂亮,只是后來變得普通了。"思婷天真地說。
"什么叫后來變得普通了?"程玫有些不滿地拍了拍女兒的手。
"就是外婆說的啊,她說媽媽十八歲的時候特別好看,村里很多男孩子都追求你。"思婷繼續(xù)說著。
我的心咯噔一下,程玫十八歲的時候有很多人追求?
"外婆老了,記性不好,別聽她胡說。"程玫連忙否認,臉上有些不自然。
"外婆還說,媽媽當年差點嫁給村里的大學生呢。"思婷完全沒有注意到母親臉色的變化,繼續(xù)說著。
"思婷,不要再說了。"程玫的聲音有些嚴厲。
我放下筷子,看著程玫:"什么大學生?"
"沒什么,就是村里的一個男孩子,考上大學后就進城工作了,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程玫解釋道,但她的眼神有些閃爍。
"那為什么外婆說你們差點結(jié)婚?"我追問道。
"媽媽說的不對,我們只是認識而已。"程玫顯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好了,不要說這些陳年舊事了。"
那一夜,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程玫說的是真話嗎?
還是她在隱瞞什么?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不了。
中午休息時,我又給那家鑒定機構(gòu)打了電話。
"我想預約做親子鑒定。"我終于下定了決心。
"好的,請問您什么時候方便過來?"
"今天下午可以嗎?"
"可以,但是您需要先準備好樣本。"客服提醒道。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后,我開始計劃怎么獲取樣本。
思婷的頭發(fā)很好獲取,她每天早上梳頭時都會掉一些在梳子上。
關(guān)鍵是我自己的樣本。
下班后,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鑒定機構(gòu)。
那是一棟寫字樓里的一個辦公室,很低調(diào),門口只有一個小小的牌子。
"您好,我是下午預約的。"我對接待員說。
"請跟我來。"一個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帶我進了一個小房間。
"您帶樣本了嗎?"他問。
我從錢包里拿出準備好的頭發(fā),分別裝在兩個小信封里。
"這個過程需要多久?"我緊張地問。
"常規(guī)檢測是5-7個工作日,您需要加急嗎?"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加急。
"好的,那是3個工作日,您留一個電話號碼,結(jié)果出來后我們會通知您。"
交了錢,填了表格,我走出鑒定機構(gòu)時腿都有些發(fā)軟。
事情已經(jīng)做了,現(xiàn)在只能等結(jié)果了。
這三天的等待,對我來說簡直是煎熬。
我在家里的表現(xiàn)越來越異常,程玫好幾次關(guān)心地問我是不是生病了。
"要不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吧?"她擔心地說。
"不用,就是工作壓力大了點。"我繼續(xù)撒謊。
思婷也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爸爸,你最近很奇怪哎,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
"沒有,爸爸好著呢。"我強擠出笑容。
但我知道,我的表現(xiàn)很難瞞過她們。
特別是程玫,我們夫妻二十多年,她太了解我了。
06
第三天的下午,鑒定機構(gòu)的電話終于來了。
"先生,您的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請問您什么時候方便過來拿?"
"現(xiàn)在就可以。"我迫不及待地說。
"好的,請帶上身份證。"
我借口說公司有急事,提前下班去了鑒定機構(gòu)。
工作人員遞給我一個密封的信封。
"結(jié)果都在里面,您可以現(xiàn)在看,也可以回去再看。"
我的手在顫抖,接過信封后坐在他們提供的椅子上。
深呼吸了幾次,我才撕開信封。
報告的內(nèi)容很專業(yè),有很多術(shù)語我看不懂,但最后的結(jié)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