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我們的教育困住了自己”,像一記重錘敲在教育領域的痛點上。無獨有偶,錢學森之子錢永剛也感慨萬千,直言“中國教育最缺的是對創(chuàng)新思維的滋養(yǎng)”。兩位深耕領域不同卻同樣關注教育的前輩,道出了一個值得深思的現(xiàn)實:教育若不能打破慣性,再豐厚的資源也難催生出真正的創(chuàng)新力量。
姜伯駒院士深耕數(shù)學領域多年,他看到的“困住自己”,或許是教育中過于強調(diào)“標準答案”的慣性。從小學到大學,不少課堂仍在重復“知識點灌輸—習題演練—考試驗證”的循環(huán),學生習慣了“按套路答題”,卻鮮少被鼓勵問“為什么不能這樣想”。就像解數(shù)學題,老師往往更關注“是否用了課本上的方法”,而非“有沒有更簡潔的新思路”,這種對“合規(guī)性”的過度追求,無形中磨平了思維的棱角。
錢永剛提及的“創(chuàng)新思維缺失”,在科研領域尤為明顯。他曾回憶父親錢學森的教育方式:從不直接給答案,而是扔給孩子一堆問題,讓他們自己查資料、做實驗、瞎琢磨??扇缃癫簧賹W生,面對課題首先想到的是“有沒有文獻可抄”“導師有沒有現(xiàn)成思路”,缺乏“從零開始探索”的勇氣。這背后,是教育中“結(jié)果導向”壓倒了“過程體驗”——升學看分數(shù),科研看論文數(shù)量,唯獨沒人問“這個過程中你有沒有突破自己的認知邊界”。
但問題的關鍵,并非否定教育的基礎之功。我國基礎教育的扎實程度有目共睹,正是這種扎實,讓我們在工程應用、技術(shù)追趕中展現(xiàn)出強大后勁。可當發(fā)展進入“無人區(qū)”,需要原創(chuàng)性突破時,“跟著別人的腳印走”的思維就成了短板。就像芯片領域,我們能快速掌握成熟制程技術(shù),卻在最前沿的材料、架構(gòu)創(chuàng)新上受制于人,根源之一便是教育中“模仿能力”與“原創(chuàng)能力”的培養(yǎng)失衡。
值得欣慰的是,改變正在發(fā)生。越來越多的學校開始嘗試“項目式學習”:讓小學生組隊設計校園垃圾分類方案,讓中學生用物理知識改良家里的舊家電,讓大學生帶著課題深入企業(yè)解決實際難題。這些課堂里,沒有標準答案,只有“如何更好地解決問題”的探索。正如姜伯駒院士所說:“教育的意義,不是把籃子裝滿,而是把燈點亮。”
或許,打破“自我困住”的鑰匙,就藏在對“不完美”的包容里——允許學生答錯方向,允許科研走彎路,允許教育探索有試錯空間。當課堂不再追求“人人都成為標準件”,當評價體系能為“異想天開”留一席之地,創(chuàng)新的種子才能真正扎根生長,到那時,我們不僅能打破“卡脖子”的困境,更能培養(yǎng)出真正引領未來的創(chuàng)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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