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深圳寶安機(jī)場的候機(jī)大廳里人來人往。
我拖著行李箱,牽著五歲兒子睿睿的手快步穿過安檢通道。
距離登機(jī)只剩二十分鐘,這趟去成都的航班絕對不能錯過,那邊有個重要的項目等著我去談。
睿睿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前方的男人:"媽媽,那個叔叔一直在看我們。"
我抬頭一看,整個人如遭雷擊,陳天明,我的前夫。
三年沒見,他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只是眼神里多了些說不清的復(fù)雜。
他大步走過來,目光死死盯著睿睿,突然伸手?jǐn)r住孩子:
"這孩子像我!他是我的種,必須認(rèn)祖歸宗!"
我下意識把睿睿護(hù)在身后:
"陳天明,當(dāng)初是你們陳家不要我們母子的,現(xiàn)在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他冷笑一聲:"當(dāng)初是當(dāng)初,現(xiàn)在不一樣了,這孩子身上流著陳家的血,就該回陳家。"
機(jī)場廣播響起最后的登機(jī)提醒,我抱起睿睿就要走。
他卻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天明,你在干什么?"
1
清晨六點,鬧鐘準(zhǔn)時響起,我睜開眼睛,看了看床頭的時間,趕緊起身洗漱。
今天要帶睿睿一起去成都出差,順便讓他見見外婆。
老人家想外孫想得緊,每次視頻都要抹眼淚。
睿睿還在熟睡,小臉紅撲撲的,睫毛長長的,像兩把小扇子。
我輕輕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這孩子是我的全部,是我這些年堅持下來的動力。
我一邊準(zhǔn)備早餐,一邊回想這三年的生活。
從一無所有到現(xiàn)在月入五萬的產(chǎn)品經(jīng)理,從租住城中村到買下這套兩居室,每一步都走得不容易。
但我從不后悔,至少我和睿睿過得自由自在,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
睿睿醒了,揉著眼睛走到廚房:"媽媽,我們今天要坐飛機(jī)嗎?"
我把煎好的雞蛋放到他面前:"對啊,去看外婆,外婆做的糖醋排骨可好吃了。"
睿睿開心地拍手:"太好了,我最喜歡外婆了。"
吃完早餐,我?guī)皖nQ好衣服,檢查了一遍行李,確認(rèn)證件都帶齊了,這才出門。
打車去機(jī)場的路上,睿睿靠在我懷里,好奇地看著窗外飛速后退的景色。
到了機(jī)場,我牽著睿睿的手辦理登機(jī)手續(xù),前面排了不少人。
睿睿有些不耐煩:"媽媽,還要等多久啊?"
我摸摸他的頭:"馬上就好,乖乖的。"
辦完手續(xù),我們往安檢口走,機(jī)場里人很多。
我緊緊牽著睿睿的手,生怕他走丟了,過了安檢。
看了看時間,還有四十分鐘登機(jī),我?guī)еnHズ驒C(jī)廳找位置坐下。
睿??吹脚赃呌袀€小朋友在玩玩具,也想過去玩。
我正要陪他過去,電話響了,是成都那邊的客戶打來的,確認(rèn)我的行程。
我一邊接電話一邊看著睿睿:"李總,我已經(jīng)在機(jī)場了,下午兩點準(zhǔn)時到。"
掛了電話,我發(fā)現(xiàn)睿睿不見了。
我心里一緊,趕緊站起來四處張望。
就看到他站在不遠(yuǎn)處,對面站著一個男人,那個背影讓我渾身一震。
陳天明,三年了,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
他正低頭看著睿睿,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復(fù)雜。
我快步走過去,把睿睿拉到身后:"睿睿,不要亂跑。"
陳天明抬起頭看著我,眼里閃過一絲驚訝:"林語琪?"
我冷冷地看著他:"是我,有事嗎?"
他的目光又落在睿睿身上,眉頭越皺越緊:"這是你兒子?"
我把睿睿護(hù)得更緊:"是,怎么了?"
他突然伸手想摸睿睿的臉,被我一把打開:"你要干什么?"
他盯著睿??戳擞挚?,突然激動起來:
"這孩子,這孩子的眉眼,鼻梁,還有嘴巴的形狀,簡直就是我小時候的翻版!"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表面還是很平靜:
"陳先生,你想多了,天下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他搖搖頭:"不,這不是巧合,他幾歲了?"
我不想回答,拉著睿睿就要走,他卻擋在我面前:
"林語琪,你老實告訴我,這孩子是不是我的?"
睿睿被嚇到了,緊緊抱著我的腿:"媽媽,這個叔叔好兇。"
我蹲下身安慰睿睿:"不怕,媽媽在呢。"
站起身,我冷冷地看著陳天明:
"陳先生,請你自重,當(dāng)初是你們陳家逼我離婚,給了我兩百萬讓我滾蛋,現(xiàn)在又來說這些,你不覺得可笑嗎?"
他的臉色變了變:"那是我媽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
我冷笑:"有區(qū)別嗎?你不還是簽了離婚協(xié)議?不還是選擇了你的豪門千金?"
他啞口無言,過了一會才說:"那時候我也是被逼無奈。"
我打斷他:"夠了,陳天明,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請你不要打擾我和我兒子的生活。"
說完,我拉著睿睿要走,他突然大聲說:"這孩子像我!他必須認(rèn)祖歸宗!"
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我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他:"陳天明,你瘋了嗎?"
他走到我面前,眼神堅定:
"我沒瘋,這孩子身上流著陳家的血,他應(yīng)該回到陳家。"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你憑什么?當(dāng)初是你們不要我們的!"
他沉默了一下:"那時候情況不一樣。"
我冷笑:"哦?怎么不一樣?是不是你那個千金老婆生不出孩子,所以想起我兒子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你怎么知道?"
我其實是瞎猜的,沒想到還真猜中了:
"陳天明,你太惡心了,把我們當(dāng)什么?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嗎?"
看著眼前的陳天明,我的思緒不由得飄回到七年前。
我們在一起半年后,他帶我回家見父母,那是我第一次見識到什么叫豪門。
陳家的別墅大得像個城堡,光是客廳就比我家整套房子還大。
陳母趙玉蘭一看到我就皺起了眉頭:"天明,這是誰?"
陳天明拉著我的手:"媽,這是我女朋友林語琪。"
趙玉蘭上下打量著我,眼神里滿是挑剔:"哪里人?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如實回答:"阿姨,我是成都人,父母都是普通工人。"
她的臉色更難看了:"普通工人?天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陳天明護(hù)著我:"媽,語琪很優(yōu)秀,她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工作能力也很強(qiáng)。"
趙玉蘭冷笑:"名牌大學(xué)?現(xiàn)在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多了去了,我們陳家要的是門當(dāng)戶對的兒媳婦,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jìn)門的。"
我被羞辱得滿臉通紅,陳天明氣得臉色鐵青:"媽,你怎么能這么說話?"
趙玉蘭站起身:"我說的是事實,蘇家的女兒蘇玲雅,名門閨秀,知書達(dá)理,才是你該娶的人。"
那天我們不歡而散,陳天明送我回家的路上一直在道歉:
"語琪,別在意我媽的話,她就是這樣,過段時間就好了。"
我苦笑:"天明,也許你媽說得對,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握著我的手:"別說傻話,我愛的是你,不管我媽怎么反對,我都不會放棄你的。"
那時候的他,眼神那么真誠,我相信了他的話,相信愛情可以戰(zhàn)勝一切。
可是我太天真了,豪門的水有多深,我根本不知道。
趙玉蘭開始用各種手段拆散我們,她找人調(diào)查我的背景,甚至找到我父母,給他們施壓。
我爸媽都是老實人,被她一嚇唬就慌了,勸我分手。
我媽拉著我的手哭著說:"閨女,咱們配不上人家,別讓你爸媽為難了。"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放手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
看著驗孕棒上的兩道杠,我既驚喜又害怕,不知道該怎么辦。
陳天明知道后很高興,立刻說要娶我:
"太好了,我們有孩子了,我這就去跟我媽說,她一定會同意的。"
我拉住他:"天明,你媽會接受嗎?"
他信心滿滿:"她一直想要孫子,現(xiàn)在有了,她肯定會接受你的。"
2
果然,趙玉蘭聽說我懷孕了,態(tài)度緩和了一些。
雖然還是看我不順眼,但總算同意了我們的婚事。
不過她提出了一個條件,要我簽一份婚前協(xié)議。
協(xié)議的內(nèi)容很苛刻,如果離婚,我凈身出戶,什么都得不到。
陳天明不同意,和他媽大吵了一架,最后趙玉蘭退了一步,如果生的是兒子,就不用簽協(xié)議。
我當(dāng)時想,只要能和陳天明在一起,簽不簽協(xié)議都無所謂,而且我相信我們不會離婚的。
婚禮辦得很簡單,趙玉蘭不愿意大辦,說是丟不起這個人,只請了一些親戚朋友。
我爸媽來參加婚禮的時候,被安排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我看著他們局促不安的樣子,心里很難受。
婚后,我們住在陳家的別墅里。
趙玉蘭對我百般刁難,嫌我不會做家務(wù),嫌我不懂規(guī)矩,嫌我穿著土氣,什么都看不順眼。
我懷著孕還要忍受她的刁難,每天都過得很壓抑。
陳天明夾在中間也很為難,他勸我忍忍:
"語琪,我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等孩子生下來就好了。"
我苦笑,刀子嘴豆腐心?她那是刀子嘴刀子心,恨不得把我趕出陳家。
懷孕七個月的時候,趙玉蘭帶我去做檢查,想知道是男是女。
醫(yī)生說看不清楚,她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怎么會看不清楚?你再仔細(xì)看看。"
醫(yī)生很無奈:"現(xiàn)在不允許告知性別的。"
從醫(yī)院出來,趙玉蘭一路上都沒有理我,回到家就跟陳天明說:
"要是生個丫頭片子,立刻離婚再娶。"
陳天明生氣了:"媽,你怎么能這么說?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孩子。"
趙玉蘭冷哼:"陳家的香火不能斷,必須要有兒子。"
那段時間,我每天都在擔(dān)心,萬一真的生了女兒怎么辦?陳天明會不會真的聽他媽的話跟我離婚?
好在老天眷顧,睿睿出生了,是個男孩。
趙玉蘭高興壞了,對我的態(tài)度也好了一些,給我請了月嫂,買了很多補(bǔ)品。
可是好景不長,睿睿滿月后,蘇玲雅回國了。
她是趙玉蘭心目中最理想的兒媳婦,家世好,人長得也漂亮。
最重要的是,她家的企業(yè)可以幫助陳家的生意更上一層樓。
趙玉蘭開始頻繁地安排陳天明和蘇玲雅見面。
說是談生意,但我知道她的心思,她想讓陳天明離開我,娶蘇玲雅。
陳天明一開始還拒絕,后來架不住他媽的軟磨硬泡,開始和蘇玲雅接觸。
他們一起出席各種商業(yè)活動,一起談合作。
在外人眼里,他們才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我質(zhì)問過陳天明:"你是不是喜歡上蘇玲雅了?"
他否認(rèn):"沒有,我們只是合作關(guān)系。"
我不信:"那為什么你們總是在一起?"
他解釋:"這是生意需要,蘇家的資源對陳家很重要。"
我冷笑:"生意?在你心里,生意比我和孩子還重要?"
他沉默了,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輸了,輸給了現(xiàn)實,輸給了利益。
睿睿一歲的時候,趙玉蘭終于撕下了偽裝,直接把離婚協(xié)議書摔在我面前:
"簽了吧,給你兩百萬,帶著孩子走人。"
我震驚地看著她:"媽,您這是什么意思?"
她冷笑:"別叫我媽,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兒媳婦,識相的就簽字,拿錢走人,不識相的,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我顫抖著拿起協(xié)議書,上面寫得清清楚楚。
我凈身出戶,孩子歸我,陳天明支付兩百萬撫養(yǎng)費,從此雙方再無瓜葛。
我看著陳天明:"這也是你的意思?"
他避開我的眼神:"語琪,我們不合適。"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不合適?當(dāng)初說愛我一輩子的是你,說要給我幸福的也是你,現(xiàn)在說不合適的還是你,陳天明,你真惡心。"
他低著頭不說話,趙玉蘭不耐煩了:"別廢話了,簽還是不簽?"
我看著懷里的睿睿,他還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天真地對我笑著,我的心都碎了,為了孩子,我不能一無所有。
我拿起筆,在協(xié)議書上簽了字:"陳天明,這是你選的路,希望你不要后悔。"
簽完字,我抱著睿睿離開了陳家,沒有帶走任何東西,除了那兩百萬。
其實趙玉蘭本來不想給孩子,但我死活不同意。
她怕事情鬧大影響陳家的名聲,才勉強(qiáng)同意我?guī)ё哳n!?/p>
離開陳家后,我?guī)еn;亓顺啥迹诟改讣易×艘欢螘r間。
我媽看著我憔悴的樣子,心疼得直掉眼淚:
"閨女,都是媽媽不好,當(dāng)初就不該讓你嫁進(jìn)豪門。"
我抱著她:"媽,不怪你,是我自己選的路。"
在成都休養(yǎng)了三個月,我決定去深圳重新開始。
那里機(jī)會多,而且離陳家遠(yuǎn),不會有交集。
我白天上班,晚上帶孩子,周末還要去上培訓(xùn)班提升自己。
那段時間真的很苦,有時候累得恨不得躺下就再也不起來,但看看睿睿,我又有了動力。
睿睿很乖,從來不哭鬧。
我加班的時候,他就自己玩玩具,我做飯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著,有時候還會奶聲奶氣地說:
"媽媽辛苦了。"
每當(dāng)這時候,我的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抱著他說:
"媽媽不辛苦,有睿睿在,媽媽什么都不怕。"
三年過去了,我從初級產(chǎn)品經(jīng)理做到了高級產(chǎn)品經(jīng)理,月薪從八千漲到了五萬。
睿睿也從一個小嬰兒長成了活潑可愛的小男孩。
我以為我們的生活會一直這樣平靜下去。
沒想到會在機(jī)場遇到陳天明,更沒想到他會說出那樣的話。
機(jī)場的人越來越多,都在看我們,睿睿害怕地拉著我的衣角:
"媽媽,我們走吧。"
我深吸一口氣,對陳天明說:"陳先生,請你讓開,我們要登機(jī)了。"
他不但不讓,反而掏出手機(jī):
"我現(xiàn)在就給我媽打電話,讓她過來看看她的親孫子。"
我一把奪過他的手機(jī)摔在地上:"陳天明,你有完沒完?"
他愣了一下,隨即怒道:"林語琪,你憑什么摔我手機(jī)?"
我冷笑:"我憑什么?就憑你現(xiàn)在是在騷擾我和我兒子,信不信我報警?"
他彎腰撿起手機(jī),屏幕已經(jīng)碎了,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好,很好,林語琪,你以為我是傻子嗎?這孩子明明就是我的種。"
睿睿突然大聲說:"你才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才不會這么兇。"
陳天明愣住了,看著睿睿:"孩子,我真的是你爸爸。"
睿睿搖頭:"不是,媽媽說我爸爸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等我長大了就會回來。"
我心里一酸,這是我編給睿睿聽的,沒想到他一直記著。
陳天明看著我:"你就是這么教育孩子的?"
我瞪著他:"我怎么教育孩子關(guān)你什么事?"
就在這時,機(jī)場廣播響起:
"前往成都的旅客請注意,航班即將起飛,請還未登機(jī)的旅客盡快前往登機(jī)口。"
我抱起睿睿就要走,陳天明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你不能走,這件事必須說清楚。"
我甩開他的手:"有什么好說的?離婚協(xié)議白紙黑字寫得清楚,孩子歸我,從此我們再無瓜葛。"
他激動地說:"那是因為我當(dāng)時不知道孩子會這么像我,如果知道,我絕對不會放手的。"
我諷刺地看著他:"哦?那如果孩子不像你呢?是不是就可以不管不問了?"
他啞口無言,過了一會才說:"不是這個意思。"
我冷笑:"陳天明,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么過的嗎?一個人帶著孩子,生病了沒人照顧,加班到深夜還要回家給孩子做飯,你在哪里?你在和你的千金老婆恩恩愛愛,現(xiàn)在跑來說孩子像你,要認(rèn)祖歸宗,你不覺得可笑嗎?"
他的臉色變了又變:"我承認(rèn)當(dāng)初是我不對,但是孩子總歸姓陳,應(yīng)該回到陳家。"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姓陳?誰告訴你孩子姓陳的?他姓林,叫林睿。"
陳天明震驚了:"你給他改姓了?"
我理直氣壯:"當(dāng)然,離婚后孩子跟我,自然跟我姓。"
他氣急敗壞:"你怎么能這樣?他身上流的是陳家的血。"
我諷刺道:"血緣?當(dāng)初你媽趕我們走的時候怎么不說血緣?現(xiàn)在想起血緣了?晚了。"
陳天明臉色鐵青:"林語琪,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wù)劇?
我搖頭:"沒什么好談的,我要趕飛機(jī)。"
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天明,你在干什么?"
3
我們同時回頭,看到一個穿著名牌的女人走過來,正是蘇玲雅。
三年不見,她還是那么光鮮亮麗,只是眼神比以前更冷了。
陳天明的臉色瞬間變得很不自然:"玲雅,你怎么在這里?"
蘇玲雅走到他身邊,目光在我和睿睿身上掃過:
"我來送表姐,沒想到會看到這么精彩的一幕。"
她的語氣很平靜,但我能感覺到暗流涌動。
陳天明解釋道:"玲雅,你聽我說,這個孩子..."
蘇玲雅打斷他:"不用說了,我都聽到了,原來林小姐的兒子長得這么像你,真是巧合呢。"
她的話里帶著諷刺,陳天明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不想摻和他們夫妻的事,拉著睿睿要走,蘇玲雅卻叫住了我:
"林小姐,請等一下。"
我回頭看她:"蘇小姐有事嗎?"
她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巧了,我剛從醫(yī)院回來,拿到了一份很有意思的報告。"
蘇玲雅手里拿著的是一份醫(yī)院的檢查報告,她慢條斯理地打開:
"天明,你一直說是我的問題,所以我們結(jié)婚三年沒有孩子,但是這份報告顯示,我的身體完全正常,可以正常生育。"
陳天明的臉色變了:"這不可能,之前的檢查明明說..."
蘇玲雅冷笑:"之前的檢查?你是說你媽安排的那家私人醫(yī)院嗎?"
蘇玲雅繼續(xù)說:"更有意思的是,醫(yī)生告訴我,以我的身體狀況,如果正常同房,三年時間不可能一次都沒有懷上,除非..."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陳天明一眼:"除非有人一直在避孕。"
陳天明震驚了:"玲雅,你什么意思?你懷疑我?"
蘇玲雅搖頭:"不是懷疑你,是懷疑我自己,天明,你知道嗎?這三年,每次你媽給我的補(bǔ)品,我都偷偷倒掉了。"
陳天明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為什么?"
蘇玲雅笑了,笑得很諷刺:
"為什么?因為我不想給你生孩子啊,一個心里裝著別人的男人,憑什么讓我給他生孩子?"
她看向我:"林小姐,你知道嗎?新婚夜,他喝醉了,抱著我叫的是你的名字。"
我愣住了,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事。
陳天明臉色蒼白:"玲雅,我..."
蘇玲雅擺手:"不用解釋,我早就知道你心里有人,我嫁給你,不過是商業(yè)聯(lián)姻,各取所需罷了,但是我沒想到,你會這么沒用,結(jié)婚三年,還對前妻念念不忘。"
睿睿拉著我的手:"媽媽,我們走吧,我不喜歡這里。"
我點頭,正要走,蘇玲雅又說:"等等,林小姐,有件事我覺得你應(yīng)該知道。"
我不耐煩了:"蘇小姐,你們夫妻的事與我無關(guān),我真的要趕飛機(jī)了。"
蘇玲雅說:"這件事關(guān)系到你兒子。"
我停下腳步,警惕地看著她。
她拿出手機(jī),調(diào)出一段錄音:"這是前幾天的錄音,你聽聽。"
錄音里傳來趙玉蘭的聲音:
"玲雅啊,你和天明得抓緊了,實在不行就去國外做試管,陳家不能沒有后代。"
蘇玲雅的聲音響起:"媽,如果一直生不出來呢?"
趙玉蘭沉默了一會:"那就只能把那個野種接回來了,雖然那個女人上不得臺面,但孩子總歸是陳家的血脈。"
蘇玲雅關(guān)掉錄音,看著我:"林小姐,你聽到了嗎?他們早就在打你兒子的主意了。"
我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原來陳天明剛才就已經(jīng)通知了趙玉蘭。
陳天明辯解:"玲雅,你怎么能錄音?"
蘇玲雅冷笑:"我為什么不能?天明,我告訴你,我受夠了,我要離婚。"
陳天明慌了:"玲雅,你冷靜一點,我們回家再說。"
蘇玲雅推開他:"沒什么好說的,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讓律師準(zhǔn)備了,你簽字就行。"
她轉(zhuǎn)向我:"林小姐,作為過來人,我提醒你一句,陳家人的嘴臉你是見識過的,他們現(xiàn)在盯上你兒子了,你要小心。"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離開了,留下陳天明愣在原地。
我不想再糾纏,抱起睿睿就跑向登機(jī)口,身后傳來陳天明的喊聲:
"林語琪,你站住。"
我沒有理他,一路跑到登機(jī)口。
坐在飛機(jī)上,我的心還在狂跳,睿??吭谖疑砩希?媽媽,那個叔叔是壞人嗎?"
我摸摸他的頭:"不是壞人,只是一個做錯事的人。"
睿睿似懂非懂地點頭:"媽媽,我不要離開你。"
我緊緊抱著他:"放心,媽媽永遠(yuǎn)不會讓任何人把你從我身邊帶走的。"
飛機(jī)起飛了,我看著窗外的云層,心里五味雜陳。
兩個小時后,飛機(jī)降落在成都雙流機(jī)場。
晚上,睿睿睡著后,我坐在陽臺上給同事發(fā)消息,安排明天的工作。
手機(jī)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猶豫了一下,接通了:"喂?"
電話那頭傳來趙玉蘭的聲音:"林語琪,是我。"
我的心一沉:"趙女士,有事嗎?"
她開門見山:"天明說在機(jī)場看到你和孩子了,孩子長得很像他。"
我冷靜地說:"那又怎樣?"
她說:"我要見孩子。"
我拒絕:"不可能。"
她威脅道:"林語琪,別忘了,如果打官司,陳家有的是錢請最好的律師,你覺得你能贏嗎?"
我冷笑:"趙女士,別忘了離婚協(xié)議是你們自己擬定的,白紙黑字寫著孩子歸我,從此雙方再無瓜葛。"
她沉默了一會:"那份協(xié)議可以作廢。"
我說:"您覺得法院會同意嗎?況且,這三年來,陳天明沒有付過一分錢撫養(yǎng)費,沒有看過孩子一次,你們還有什么資格要孩子?"
趙玉蘭語氣軟了一些:
"語琪,我們可以補(bǔ)償你,只要你同意讓孩子認(rèn)祖歸宗,要多少錢你開個價。"
我氣笑了:"趙女士,不是什么東西都能用錢買的,我的兒子不是商品。"
她又恢復(fù)了強(qiáng)硬:"那你就等著收法院傳票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我看著手機(jī),心里有些不安,陳家真的會告我嗎?
從成都回到深圳后,我立刻咨詢了律師朋友,她看了離婚協(xié)議后說:
"從法律上講,你占優(yōu)勢,離婚協(xié)議明確規(guī)定孩子歸你,而且這三年陳天明沒有盡過任何撫養(yǎng)義務(wù),法院不太可能改判。"
我稍微放心了一些:"那他們要求做親子鑒定呢?"
律師朋友說:"可以拒絕,除非法院強(qiáng)制要求,但即使確認(rèn)了親子關(guān)系,也不代表他們能要回?fù)狃B(yǎng)權(quán)。"
掛了電話,我看著正在寫作業(yè)的睿睿,心里很復(fù)雜,我不想讓他卷入這些紛爭中。
晚上,我正在做飯,門鈴響了,我從貓眼里看出去,是陳天明。
我沒有開門:"你來干什么?"
他在門外說:"語琪,我們談?wù)?,就幾分鐘?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門,但沒有讓他進(jìn)來:"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
他看著我:"語琪,我知道當(dāng)初是我不對,但是孩子是無辜的,他有權(quán)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我諷刺道:"是嗎?那這三年你在哪里?孩子生病的時候你在哪里?第一次叫爸爸的時候你在哪里?"
他啞口無言,過了一會才說:"我可以補(bǔ)償。"
我搖頭:"陳天明,你還是不明白,有些東西是補(bǔ)償不了的,你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他懇求道:"語琪,給我一個機(jī)會,讓我做個父親。"
我冷漠地看著他:"你已經(jīng)沒有這個資格了。"
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蘇玲雅走了出來,看到陳天明,她冷笑:"我就知道你會來這里。"
蘇玲雅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我:
"林小姐,這是我搜集的一些證據(jù),如果陳家真的要打官司,這些對你有用。"
我接過信封,里面是一些照片和錄音,都是趙玉蘭當(dāng)年逼迫我離婚的證據(jù)。
蘇玲雅說:"當(dāng)年我就覺得不對勁,所以留了個心眼,沒想到真的用上了。"
陳天明怒道:"玲雅,你這是在做什么?"
蘇玲雅平靜地說:"我在做一個女人該做的事,天明,你媽毀了林小姐的婚姻,現(xiàn)在還想毀了她的生活,我看不下去。"
她轉(zhuǎn)向我:"林小姐,我的離婚官司已經(jīng)在進(jìn)行了,等離完婚,我會出國,重新開始生活,你也要加油。"
說完,她就走了,留下我和陳天明面面相覷。
陳天明苦笑:"沒想到她會這么做。"
我說:"蘇小姐是個好人,可惜你不懂得珍惜。"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說:"語琪,我真的很后悔。"
我搖頭:"后悔沒有用,陳天明,放過我們吧,也放過你自己。"
關(guān)上門,我靠在門上,聽到他在外面站了很久才離開。
第2天, 我正在公司開會,秘書進(jìn)來說:
"林經(jīng)理,外面有位老太太要見您,說是您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