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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們明天就回來了，你在家好好的啊。”楊浩軒在電話里說著，背景是歐洲街頭的喧囂聲。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楊桂花的聲音有些虛弱：“好的，你們玩得開心點?！?/strong>

掛斷電話后，楊浩軒繼續(xù)和家人拍照留念，完全沒有注意到母親聲音里的異樣。

半個月后，當(dāng)他們拖著行李箱站在家門口時，卻發(fā)現(xiàn)家里的門窗緊閉，敲門無人應(yīng)答...

01

楊浩軒把護照和機票放進抽屜里。

“老公，歐洲的天氣怎么樣？”程雅娜從臥室里探出頭問。

“挺好的，不冷不熱?！睏詈栖幷f，“我查了一下，那邊現(xiàn)在是最舒服的季節(jié)。”

程雅娜走過來，手里拿著一堆衣服。

“那我就不用帶厚外套了?！?/p>

楊子豪從房間里跑出來，手里拿著一個足球。

“爸爸，我能帶這個嗎？”

“帶個球干什么？”楊浩軒皺眉，“行李箱都裝不下了?！?/p>

“可是我想在那邊踢球?！?/p>

“那邊有租的，不用帶。”

楊子豪有些失望，把球放回房間。

楊欣妍坐在沙發(fā)上，正在畫畫。

“欣妍在畫什么？”程雅娜問。

“我在畫我們一家人在外國玩?！毙∨⒄f，“還有奶奶，我畫了奶奶和我們一起?！?/p>

楊浩軒走過去看了一眼。

“奶奶不去的?！?/strong>

“為什么？”

“奶奶身體不好，不能坐飛機?！?/p>

楊欣妍停下筆。

“那奶奶一個人在家多孤單啊?！?/strong>

“沒事的，奶奶喜歡安靜?！背萄拍日f，“我們拍很多照片回來給奶奶看?！?/p>

楊桂花從廚房里走出來，手里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

“來，吃點蘋果?！?/p>

“你們?nèi)ネ姘?，我在家挺好的?！?/p>

程雅娜在一旁聽著，沒有說話。

她其實挺高興婆婆不去的。

每次全家出去，婆婆總是有各種意見。

這個不能吃，那個太貴，走路太快了，這里太吵了。

沒有婆婆在，她可以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媽，那你一個人在家要注意安全。”楊浩軒說。

“我知道?！?/p>

“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

“嗯。”

“鄰居王阿姨的電話你有吧？”

“有的?！?/p>

楊子豪跑過來，抱住奶奶的胳膊。

“奶奶，我給你帶禮物回來?！?/p>

“好，奶奶等著?！睏罟鸹O子的頭。

楊欣妍也走過來。

“奶奶，我給你拍很多照片?！?/p>

“好好好。”

楊浩軒看了看表。

“明天早上七點的飛機，今天早點睡?！?/p>

“行李都收拾好了嗎？”楊桂花問。

“差不多了。”程雅娜說。

“護照帶了嗎？”

“帶了?！?/p>

“錢帶夠了嗎？”

“媽，你放心吧，我們又不是小孩子?！睏詈栖幱行┎荒蜔?。

楊桂花沒有再說什么。

她站起來，開始收拾茶幾上的果盤。

“你們早點休息，我也睡了?！?/p>

“好的，媽?！?/p>

楊桂花回到自己房間，關(guān)上門。

她坐在床邊，看著墻上的全家福。

照片里的一家人都在笑。

楊浩軒穿著西裝，程雅娜穿著白色連衣裙。

兩個孩子站在中間，楊桂花坐在椅子上。

那是去年春節(jié)拍的。

現(xiàn)在他們要出去玩了。

只有她一個人留在家里。

其實她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但是她知道，自己跟著去只會給他們添麻煩。

程雅娜雖然表面上對她很好，但是她能感覺到那種疏離。

每次出門，兒媳婦總是走得很快。

她跟不上，就只能在后面慢慢走。

楊浩軒會回頭等她，但是臉上會有不耐煩的表情。

算了，她不去了。

讓他們一家四口開開心心地玩吧。

她在家里也挺好的。

可以看看電視，聽聽收音機。

樓下的王阿姨有時候也會上來聊天。

第二天早上五點，楊浩軒就起床了。

他輕手輕腳地洗漱，不想吵醒母親。

程雅娜也起來了，她去廚房熱了點牛奶。

兩個孩子還在睡覺。

“要不要叫醒媽？”程雅娜問。

“不用了，讓她多睡一會。”楊浩軒說。

他們簡單吃了點早餐，然后把行李箱搬到門口。

楊浩軒去叫醒兩個孩子。

“起床了，要坐飛機了?！?/p>

楊子豪一骨碌爬起來。

“真的要出發(fā)了嗎？”

“是的，快點洗臉?biāo)⒀??！?/p>

楊欣妍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奶奶呢？”

“奶奶還在睡覺?！?/p>

“我們不跟奶奶說再見嗎？”

“等下我們走的時候再說。”

兩個孩子洗漱完畢，一家四口站在門口。

楊浩軒輕輕敲了敲母親的房門。

“媽，我們要走了?！?/p>

房間里傳來楊桂花的聲音。

“知道了，路上小心?！?/p>

“你不出來送送我們嗎？”

“不了，我還沒穿好衣服?！?/p>

“那好吧，我們走了?！?/p>

“玩得開心點。”

楊浩軒拉著行李箱，程雅娜拎著包，兩個孩子跟在后面。

電梯來了，他們走了進去。

楊桂花聽到電梯門關(guān)上的聲音。

她從床上坐起來，走到窗戶邊。

看到樓下的出租車開走了。

車子越來越遠，最后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她在窗戶邊站了很久。

飛機在云層中穿行。

楊浩軒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下面的云朵。

程雅娜在看雜志。

楊子豪戴著耳機在聽音樂。

楊欣妍在畫畫。

“還有幾個小時到？”程雅娜問空乘人員。

“大概還有八個小時。”

“這么久啊?！?/p>

楊浩軒拿出手機，給母親發(fā)了條信息。

“媽，我們已經(jīng)在飛機上了，一切都好?！?/p>

過了一會，手機響了。

“收到了，注意安全?！?/p>

楊浩軒把手機放回口袋。

程雅娜看了他一眼。

“你媽回復(fù)挺快的?！?/p>

“嗯?！?/p>

“她一個人在家應(yīng)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的，她又不是小孩子?！?/p>

“也是?！?/p>

楊子豪摘下耳機。

“爸爸，我們到了那邊住哪里？”

“酒店，很好的酒店?！?/p>

“有游泳池嗎？”

“有的?！?/p>

“太好了！”

楊欣妍也抬起頭。

“爸爸，我們會去看什么？”

“很多地方，教堂、博物館、還有游樂園?！?/p>

“真的有游樂園嗎？”

“當(dāng)然有，比國內(nèi)的還大。”

兩個孩子興奮地討論著。

程雅娜也放下雜志，加入了他們的對話。

只有楊浩軒還在看著窗外。

他突然想起小時候，母親總是會送他到學(xué)校門口。

即使下雨天，她也會撐著傘等他放學(xué)。

現(xiàn)在他們要出去玩半個月，母親卻一個人在家。

“想什么呢？”程雅娜問。

“沒什么?！睏詈栖幷f。

“是不是擔(dān)心你媽？”

“有一點?！?/p>

“放心吧，她那么大的人了，不會有事的?！?/p>

“嗯?！?/p>

02

飛機在巴黎機場降落。

他們拿著行李走出機場。

陽光很好，天空很藍。

楊子豪拿著相機到處拍照。

楊欣妍也興奮地四處張望。

“這里真漂亮！”程雅娜說。

“是的?！睏詈栖幷f，“我們先去酒店。”

出租車在香榭麗舍大街上行駛。

兩邊都是精品店和咖啡廳。

游客很多，很熱鬧。

“我們明天去埃菲爾鐵塔嗎？”楊欣妍問。

“去的，我們會去很多地方?！?/p>

“我要拍很多照片給奶奶看。”

“好的?！?/p>

他們到了酒店。

房間很大，裝修很豪華。

楊子豪立刻跑到窗戶邊。

“哇，可以看到鐵塔！”

“真的嗎？”楊欣妍也跑過去。

“好高?。　?/p>

程雅娜也走到窗邊。

“確實很漂亮?！?/p>

楊浩軒放下行李，拿出手機。

“媽，我們到了，一切都好?！?/p>

過了一會，手機響了。

“知道了，玩得開心。”

楊浩軒拍了幾張窗外的照片發(fā)給母親。

“這是我們酒店的窗外?！?/p>

這次楊桂花沒有立刻回復(fù)。

楊浩軒等了一會，還是沒有消息。

“可能她在忙?！睏詈栖幭?。

他把手機放到一邊，開始整理行李。

程雅娜已經(jīng)在計劃明天的行程了。

“我們明天先去盧浮宮吧?！?/p>

“好的。”

“然后去埃菲爾鐵塔?！?/p>

“行?！?/p>

兩個孩子在房間里跑來跑去，非常興奮。

楊浩軒看著他們，也笑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全家出國旅游。

一定要玩得開心一點。

第二天，他們早早起床。

酒店的早餐很豐富。

楊子豪吃了很多面包和果醬。

楊欣妍喝了一大杯牛奶。

“今天天氣很好。”程雅娜說。

“是的，很適合出去玩。”

他們乘坐地鐵去盧浮宮。

地鐵里人很多，都是游客。

楊欣妍緊緊抓著父親的手。

“爸爸，我們不會走丟吧？”

“不會的，跟緊我?！?/p>

盧浮宮很大，里面有很多藝術(shù)品。

程雅娜不停地拍照。

楊子豪對那些畫不太感興趣，更喜歡看那些雕塑。

楊欣妍走得很慢，仔細(xì)看每一件展品。

“這個是什么？”她指著一幅畫問。

“這是蒙娜麗莎。”楊浩軒說。

“她在笑嗎？”

“是的，這是世界上最有名的笑容。”

“我也要學(xué)她這樣笑。”

楊欣妍對著畫像笑了笑。

程雅娜趕緊拍了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很好看?！?/p>

下午，他們?nèi)チ税７茽栬F塔。

鐵塔比想象中的還要高。

楊子豪仰著頭看。

“好高啊，我們能上去嗎？”

“能的，我們坐電梯上去?！?/p>

他們排隊買票。

隊伍很長，都是游客。

程雅娜一直在拍照。

“這里的建筑真的很美。”

“是的?！睏詈栖幷f，“我們晚上再來看看，據(jù)說夜景更漂亮?！?/p>

“好主意?！?/p>

他們坐電梯到了鐵塔頂部。

整個巴黎盡收眼底。

“哇！”兩個孩子同時感嘆。

“真的太美了！”程雅娜說。

楊浩軒拿出手機，給母親發(fā)了一張照片。

“媽，我們在埃菲爾鐵塔上面。”

過了很久，手機才響。

“很漂亮?！?/p>

楊浩軒覺得母親的回復(fù)有些簡短。

平時她總是會問很多問題。

今天怎么回復(fù)得這么少？

“可能她在外面買菜?！睏詈栖幭搿?/p>

他們在鐵塔上待了一個多小時。

拍了很多照片。

程雅娜說要把這些照片都洗出來。

“回去做成相冊。”

“好主意?！?/p>

03

晚上，他們在一家法國餐廳吃飯。

菜的味道很特別。

楊子豪不太習(xí)慣。

“這個奶酪好奇怪。”

“法國人很喜歡吃奶酪。”楊浩軒說。

“我還是喜歡吃中國菜?！?/p>

程雅娜笑了。

“我們明天去中國餐廳吃?！?/p>

“真的嗎？”

“真的。”

楊欣妍喝著果汁。

“爸爸，奶奶現(xiàn)在在干什么呢？”

“應(yīng)該在看電視吧?！?/p>

“她會想我們嗎？”

“會的?！?/p>

楊浩軒拿出手機，想給母親打個電話。

但是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是巴黎時間晚上八點。

北京時間應(yīng)該是凌晨兩點。

母親肯定在睡覺。

還是不要打擾她了。

第三天，他們?nèi)チ朔矤栙悓m。

宮殿很大，裝修很豪華。

程雅娜走在前面，不停地拍照。

楊浩軒跟在后面，抱著累了的楊欣妍。

楊子豪一直在問各種問題。

“這里以前住的是誰？”

“法國的國王?！?/p>

“國王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樣。”

“是的，很豪華?！?/p>

他們在宮殿里待了一上午。

中午在附近的餐廳吃飯。

楊浩軒想起給母親發(fā)個消息。

“媽，我們在凡爾賽宮，這里很漂亮?！?/p>

他發(fā)了幾張照片過去。

等了半個小時，母親都沒有回復(fù)。

“奇怪，平時她都會很快回復(fù)的。”

楊浩軒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

“喂？”母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

“媽，是我?！?/p>

“哦，浩軒啊。”

“你怎么了？聲音聽起來不太好?！?/p>

“沒事，剛才在睡覺?！?/p>

“現(xiàn)在是下午啊，你怎么在睡覺？”

“有點累?！?/p>

“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有點累?！?/p>

“那你多休息一下?！?/p>

“嗯，你們玩得怎么樣？”

“很好，我發(fā)了照片給你，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很漂亮。”

“媽，你真的沒事吧？”

“沒事的，你們玩得開心就行?！?/p>

“那好吧，我們晚上再聊?！?/p>

“好的?！?/p>

楊浩軒掛了電話。

程雅娜看了他一眼。

“你媽怎么了？”

“說在睡覺，聲音有點不對。”

“可能是真的累了?！?/p>

“也許吧?！?/p>

下午，他們?nèi)チ巳{河邊散步。

河邊有很多畫家在畫畫。

楊欣妍很感興趣。

“爸爸，我能讓他們給我畫一張嗎？”

“當(dāng)然可以?！?/p>

他們找了一個畫家。

畫家很友善，讓楊欣妍坐在椅子上。

“不要動，很快就好了?！?/p>

二十分鐘后，一幅素描畫就完成了。

畫得很像楊欣妍。

“太好了！”小女孩很興奮。

程雅娜拍了一張照片。

“這個一定要帶回去給奶奶看。”

“奶奶會很喜歡的。”楊欣妍說。

楊浩軒又想起母親。

剛才電話里她的聲音確實有些不對。

但是她說沒事，應(yīng)該真的沒事吧。

可能是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了。

等他們回去，一定要多陪陪她。

晚上，他們在酒店的餐廳吃飯。

兩個孩子都很興奮，一直在聊今天看到的東西。

程雅娜也很開心。

“這次旅行真的很棒?！?/p>

“是的?！睏詈栖幷f，“我們明天去哪里？”

“我想去香榭麗舍大街購物。”

“好的。”

“你們男人可以去別的地方?！?/p>

“爸爸，我們明天去哪里？”楊子豪問。

“我們?nèi)タ醋闱虮荣??！?/p>

“真的嗎？”

“真的，我已經(jīng)買了票?！?/p>

“太好了！”

楊欣妍也很高興。

“那我跟媽媽去買衣服?！?/p>

“好的?！?/p>

楊浩軒看了看手機。

現(xiàn)在是巴黎時間晚上九點。

北京時間是凌晨三點。

母親應(yīng)該在睡覺。

還是不要打擾她了。

04

第四天，他們分頭行動。

程雅娜帶著楊欣妍去購物。

楊浩軒帶著楊子豪去看足球比賽。

比賽很精彩，楊子豪看得很投入。

“爸爸，我以后也要踢足球。”

“好的，回去就給你報個足球班?！?/p>

“真的嗎？”

“真的?！?/p>

中場休息的時候，楊浩軒給母親發(fā)了條信息。

“媽，我們在看足球比賽，很精彩?！?/p>

過了一會，手機響了。

“好的。”

只有兩個字。

楊浩軒覺得有些奇怪。

平時母親都會問很多問題的。

今天怎么回復(fù)得這么簡單？

他又發(fā)了一條。

“你今天做了什么？”

等了很久，都沒有回復(fù)。

楊浩軒有些擔(dān)心。

他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沒有人接。

他又打了一遍。

還是沒有人接。

楊浩軒開始有些緊張。

“怎么了爸爸？”楊子豪問。

“沒事，奶奶可能在忙?！?/p>

“那我們繼續(xù)看比賽吧?！?/p>

“好的?！?/p>

楊浩軒強裝鎮(zhèn)定，陪兒子看完了比賽。

但是心里一直在想母親的事。

比賽結(jié)束后，他們?nèi)フ页萄拍群蜅钚厘?/p>

她們在一家服裝店里。

程雅娜買了很多衣服。

楊欣妍也買了幾件小裙子。

“看，我給奶奶買了一條圍巾。”楊欣妍說。

“奶奶會很喜歡的?！睏詈栖幷f。

“我們回去就給奶奶看?！?/p>

“好的。”

他們回到酒店。

程雅娜在整理購物的東西。

楊浩軒拿出手機，又給母親打了個電話。

還是沒有人接。

他開始真的擔(dān)心了。

“怎么了？”程雅娜問。

“我媽電話一直沒人接?！?/p>

“可能在外面吧?！?/p>

“下午就沒人接，現(xiàn)在還是沒人接?！?/p>

“那你給鄰居打個電話問問?！?/p>

“我沒有鄰居的電話?！?/p>

“那你給物業(yè)打電話?！?/p>

“我試試?！?/p>

楊浩軒找到了物業(yè)的電話。

“你好，我是12棟的業(yè)主，我想問一下我媽媽的情況?！?/p>

“請問是哪一戶？”

“1203?！?/p>

“哦，楊奶奶啊，我們最近幾天沒有看到她出門?！?/p>

“沒看到她出門？”

“是的，平時她每天都會下樓買菜的?！?/p>

“那她在家嗎？”

“這個我們不清楚，要不您自己打電話問問？”

“我打了，沒人接?！?/p>

“那可能是在休息吧?！?/p>

“好的，謝謝。”

楊浩軒掛了電話。

程雅娜看了他一眼。

“怎么說？”

“說最近幾天沒看到她出門?！?/p>

“會不會是身體不舒服？”

“有可能?！?/p>

“要不我們提前回去？”

“再等等看吧，也許明天就能聯(lián)系上了?！?/p>

“好吧?！?/p>

但是楊浩軒心里已經(jīng)很不安了。

他又給母親發(fā)了好幾條信息。

“媽，你在嗎？”

“媽，回個信息。”

“媽，我很擔(dān)心你。”

都沒有回復(fù)。

05

第五天，楊浩軒一大早就起床了。

他立刻拿起手機。

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他又打了個電話。

還是沒人接。

這次他真的慌了。

“雅娜，我們得提前回去。”

程雅娜還在睡覺。

“什么？”

“我媽一直聯(lián)系不上，我很擔(dān)心?！?/p>

程雅娜坐起來。

“會不會是手機壞了？”

“不可能，她昨天還回過信息。”

“那你再試試?！?/p>

楊浩軒又打了一遍。

還是沒人接。

他開始在房間里踱步。

程雅娜也起床了。

“要不我們今天就回去？”

“可是機票...”

“機票可以改簽?！?/p>

“那孩子們怎么辦？他們還想玩?！?/p>

“先回去看看你媽的情況再說?！?/p>

“好吧?！?/p>

楊浩軒開始收拾行李。

兩個孩子還在睡覺。

程雅娜去叫醒他們。

“起床了，我們要回家了?！?/p>

“為什么？”楊子豪揉著眼睛。

“奶奶可能生病了，我們要回去看她?！?/p>

“奶奶生病了？”楊欣妍也醒了。

“不知道，聯(lián)系不上她。”

“那我們快點回去。”

兩個孩子很擔(dān)心奶奶。

他們快速收拾好行李。

楊浩軒去前臺改簽機票。

運氣不錯，當(dāng)天晚上有一班飛機。

雖然價格很貴，但是他也顧不上了。

下午，他們提前到了機場。

楊浩軒一直在給母親打電話。

每隔十分鐘就打一次。

都沒有人接。

程雅娜也開始擔(dān)心了。

“會不會真的出什么事了？”

“不要亂想?！睏詈栖幷f，“也許她只是手機沒電了?！?/p>

“那也不至于這么多天都沒電?！?/p>

“也許她出門了。”

“物業(yè)說她這幾天都沒出門。”

楊浩軒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心里也很害怕。

母親一個人在家，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

他不敢想下去。

飛機終于起飛了。

這次的飛行感覺特別漫長。

楊浩軒坐立不安。

他不停地看手機。

雖然在飛機上打不通電話，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要看。

程雅娜握著他的手。

“別擔(dān)心，一定沒事的。”

“嗯?！?/p>

兩個孩子也很安靜。

他們知道奶奶可能出了問題。

楊欣妍一直抱著給奶奶買的圍巾。

“奶奶一定會喜歡這條圍巾的?！彼÷曊f。

“會的?！睏詈栖幷f。

但是他的聲音在顫抖。

飛機在北京時間早上六點降落。

楊浩軒一下飛機就開始打電話。

還是沒人接。

他們匆忙拿了行李，坐上出租車。

“師傅，麻煩開快一點?！?/p>

“好的?！?/p>

一路上，楊浩軒一直在打電話。

每隔兩分鐘就打一次。

都沒有人接。

程雅娜也開始緊張了。

“要不我們直接去醫(yī)院？”

“先回家看看?！?/p>

“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

“別說了。”楊浩軒打斷了她。

車子停在小區(qū)樓下。

楊浩軒看了看自家的窗戶。

窗簾緊緊拉著，一點光都沒有。

他心里咯噔一下。

平時這個時候，母親早就起床了。

她總是會把窗簾拉開，讓陽光照進來。

他們拖著行李箱進了電梯。

電梯慢慢上升。

楊浩軒覺得這幾分鐘比幾個小時還要長。

電梯停在了十二樓。

他們走到家門口。

楊浩軒掏出鑰匙。

手在顫抖。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把鑰匙插進鎖孔。

輕輕轉(zhuǎn)動。

門開了。

一股異樣的氣味撲面而來。

客廳里一片凌亂，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