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結(jié)婚我隨禮1.8萬，我結(jié)婚時她沒動靜。

3年后她兒子辦周歲宴，笑著喊我：“你是舅媽記得來參加崽崽的生日宴哦?！?/p>

我：“不好意思，那天我要出差?！?/p>

第一章 一萬八的隨禮

手機震動起來的時候，我正盯著電腦屏幕上的報表發(fā)呆。瞥了一眼來電顯示——“姐姐”，這個稱呼讓我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按下接聽鍵，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輕松自然：“喂，姐？”

“婷婷啊！”林薇的聲音總是那么熱情洋溢，幾乎能讓人想象出她電話那頭眉開眼笑的樣子，“下周六你小外甥要辦周歲宴了，在榮華大酒店，你一定得來??！”

我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腦海中瞬間閃過三年前的畫面。

那時我剛工作不久，積蓄不多，但為了林薇的婚禮，我還是包了一萬八的紅包。我記得自己當時在紅包上寫下的祝福語——“祝姐姐姐夫永結(jié)同心，白頭偕老”，每一筆都帶著真誠。

而輪到我結(jié)婚時，林薇只是輕描淡寫地說：“最近手頭緊，份子錢以后再補?！边@一“以后”就是三年，她再沒提起過這件事。

“婷婷？你在聽嗎？”林薇的聲音將我從回憶中拉回。

“在聽?！蔽疑钗豢跉猓跋轮芰菃?？”

“對！地點在榮華大酒店三樓宴會廳，中午十一點半。”林薇語氣歡快，“記得一定要來哦，你可是孩子的小姨呢！”

我咬了咬下唇，腦海中迅速過了一遍下周的工作安排。其實那天我并沒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但一想到要面對林薇那張?zhí)搨蔚男δ?，還要再掏一次紅包，我心里就堵得慌。

“姐，真不巧，下周六我正好要出差?！蔽冶M量讓語氣聽起來遺憾，“可能去不了了?！?/p>

電話那端沉默了幾秒，隨即林薇的聲音明顯冷了下來：“這么巧？不能調(diào)整一下嗎？這可是你親外甥的周歲宴?！?/p>

“實在調(diào)不開，是公司的重要項目。”我堅持道，心里卻想：我結(jié)婚那天你怎么不覺得是親妹妹的人生大事呢？

林薇輕輕咂了咂嘴，語氣變得微妙：“那禮物總會到的吧？你也知道，養(yǎng)孩子開銷大，我們最近手頭也挺緊的?！?/p>

我?guī)缀跄苈犚娝捓镉性挼陌凳?，心里一陣發(fā)涼。原來她打這通電話，不過是想要禮金罷了。

“姐，”我聲音平靜，“我記得我結(jié)婚那天，你也說手頭緊，份子錢以后補。這一等就是三年，你是不是忘了？”

電話那頭徹底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林薇才干笑兩聲：“哎呀，你看我這記性！怎么把這事給忘了。不過妹妹，你也知道，當時我剛結(jié)婚，又要買房，壓力確實大。你放心，這次我一定補上！”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那就到時候再說吧。我這邊還有個會，先掛了?！?/p>

掛斷電話后，我長長舒了一口氣。窗外陽光明媚，我的心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壓著，沉甸甸的。

林薇不是我親姐姐，是我大伯的女兒，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感情很好，她總會把零食分我一半，幫我梳頭發(fā)，在我被欺負時站出來保護我。可長大后，特別是她工作后，變得越來越物質(zhì)，我們的關(guān)系也漸漸變了味。

那次她結(jié)婚，我?guī)缀跏悄贸隽巳糠e蓄給她隨禮，不只是因為我們是姐妹，更是為了回報她曾經(jīng)對我的好?？晌医Y(jié)婚時她的缺席，像一根刺，一直扎在我心里。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是林薇發(fā)來的微信：“婷婷，剛才是姐不好。你外甥的周歲宴，還是希望你能來。至于之前那份子錢，姐一定補上，雙倍給你！”

我看著這條信息，苦笑一聲。她以為錢能解決一切，卻不知道我介意的不只是錢，更是那份被輕視的情誼。

第二章 往事如刺

第二天上班時，我始終無法集中精神。林薇的那通電話像打開了一個裝滿回憶的盒子，往事不斷涌上心頭。

我記得最清楚的，是八歲那年，我不小心打碎了大伯心愛的花瓶。林薇毫不猶豫地站出來，說是她不小心碰倒的。為此她被罰站了整個下午，卻偷偷對我眨眼睛，示意她沒事。

那時候的她，是我最崇拜的姐姐。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同事小雨敲了敲我的隔板，遞過來一杯咖啡，“請你喝的，看你黑眼圈重的，昨晚沒睡好？”

我感激地接過咖啡，輕嘆一聲：“是我姐的事。”

我和小雨共事三年，已經(jīng)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我曾跟她吐槽過林薇隨禮不還的事。

“該不會是你那個姐姐又來找你了吧？”小雨立刻猜到了。

我點點頭，把林薇邀請我參加周歲宴的事情告訴了她。

“你不會真要去吧？”小雨瞪大眼睛，“她都好意思三年不給你隨禮，你怎么還好意思去參加她兒子的周歲宴？”

“我拒絕了，說出差。”我抿了一口咖啡，苦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但她又說會補上之前的份子錢，還說要雙倍。”

小雨冷哼一聲：“騙鬼呢！這種話也就說說而已。她要真想還，早就還了，還用等三年？”

我沉默不語。其實我心里明白，林薇很可能只是說說而已。就算她真的兌現(xiàn)承諾，我也并不開心——她以為我們之間的問題，只是錢的事。

中午吃飯時，媽媽打來了電話。

“婷婷，你姐說你下周出差，不能參加小寶的周歲宴了？”媽媽的聲音帶著些許責(zé)備，“什么重要的出差，不能推一推嗎？一家人團聚多不容易?！?/p>

我頓時明白了，林薇這是搬救兵來了。

“媽，是公司的重要項目，推不掉?！蔽覠o奈地說，“而且我和林薇之間的事情，您不是不知道?！?/p>

媽媽嘆了口氣：“姐妹之間，何必計較那么多？你姐那時候剛結(jié)婚，確實困難?，F(xiàn)在她主動提出要補上，還說要雙倍，已經(jīng)很難得了?！?/p>

“媽，我不是在乎那點錢……”

“那就去吧，”媽媽打斷我，“你大伯一家對咱們不錯，別因為這點小事傷了和氣?！?/p>

結(jié)束通話后，我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媽媽不懂，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尊重和真心的較量。

晚上回到家，我翻出舊相冊。有一張照片上，我和林薇都還是孩子，她摟著我的肩膀，兩人笑得見牙不見眼。那時的我們，多么單純快樂。

是什么改變了我們？是時間，還是成長？

手機提示音響起，是家族微信群里的消息。林薇發(fā)了幾張她兒子小寶的照片，粉雕玉琢的娃娃確實可愛。緊接著，她又發(fā)了一條：“下周六榮華大酒店，我家小寶的周歲宴，大家都來沾沾喜氣哦！”

群里頓時熱鬧起來，親戚們紛紛回復(fù)祝福，表示一定到場。

然后，林薇單獨@了我：“婷婷阿姨一定要來哦，小寶最喜歡你了！”

這一招真是高明，在全家面前把我架在火上烤。我要是再拒絕，就是不近人情了。

正在我思考如何回應(yīng)時，林薇的私信來了：“婷婷，姐知道你忙，但全家都在，你不來多不好看。這樣，你人來就行，不用隨禮了，怎么樣？”

我看著這條消息，心里五味雜陳。她這是以退為進，表面上體貼，實際上卻是暗示我若不去就是不給全家人面子。

思考片刻，我回復(fù)道：“姐，我真的去不了，工作實在走不開。但禮數(shù)一定會到，我會準備一份禮物送給小寶?！?/p>

林薇很快回復(fù)：“什么禮物不禮物的，多見外。那這樣，你要真來不了，姐也不勉強你。你把心意轉(zhuǎn)給我就行，我?guī)湍銕Ыo小寶，一樣的?！?/p>

終于露出真面目了。我盯著手機屏幕，心里一陣發(fā)冷。

第三章 閨蜜支招

“她真是這么說的？”小雨瞪圓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周末的咖啡館里，我把和林薇的聊天記錄給小雨看了。

“這不就是明擺著要錢嗎？”小雨氣憤地說，“‘把心意轉(zhuǎn)給我’，說得可真委婉！”

我攪拌著面前的咖啡，無奈地說：“我現(xiàn)在是進退兩難。去的話，心里憋屈；不去的話，全家人都覺得我不近人情。”

小雨思考了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我有一個主意?！?/p>

“什么主意？”

“你就跟她說，既然你人不去，那就按照傳統(tǒng)，把上次她結(jié)婚你隨的禮金折個現(xiàn)，當做這次周歲宴的禮物。”

我愣了一下：“這是什么意思？”

“簡單說就是，她不是欠你一萬八的禮金嗎？這次你不用給她新的，她就當是還你舊債，兩清?！毙∮杲忉尩?，“這樣你既不用出新的禮金，她也無話可說?！?/p>

我想了想，這主意確實不錯。但很快又猶豫了：“這樣會不會太直接了？畢竟還是一家人?！?/p>

“她都好意思三年不還禮，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要回來的？”小雨不以為然，“再說了，你不是說她答應(yīng)雙倍還你嗎？咱們不貪心，只要回本就行。”

回到家后，我反復(fù)思考著小雨的建議。理智上，我知道這是個合理的解決方案；但情感上，我擔(dān)心這樣做會徹底撕破臉皮。

正在猶豫不決時，林薇又發(fā)來了微信：“婷婷，考慮得怎么樣了？媽剛才還問我你能不能來呢，我說你工作忙，但心意一定會到的。”

又是這種軟硬兼施的手段。我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

“姐，我想好了。既然我去不了，那就把我上次隨給你的一萬八禮金，當做這次外甥周歲宴的禮物吧。咱們兩清，你看怎么樣？”

消息發(fā)出后，我的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出汗。

過了好一會兒，林薇才回復(fù)：“你這樣是不是太計較了？一家人何必算這么清楚？”

我看著她的話，忽然覺得可笑。最先計較的人，不正是她嗎？

“姐，我只是覺得這樣簡單明了。你也不用雙倍還我，就按原來的來，咱們誰也不欠誰?！?/p>

這次，林薇直接打來了電話。她的聲音明顯帶著不悅：“婷婷，你這是什么意思？怕姐不還你錢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打斷我，“姐說了會還你就會還你，但你這樣逼著我要，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握緊手機，努力保持冷靜：“姐，如果我結(jié)婚那天你隨了禮，現(xiàn)在我不會提這個要求。但事實是，你欠了我三年。現(xiàn)在你要我再次隨禮，我提出用舊賬抵新禮，有什么不對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林薇再開口時語氣軟了一些：“好吧，是姐不對。但那都是一家人，何必這么認真呢？這次小寶的周歲宴，你就不能看在孩子的面上，別再提舊賬了嗎？”

我閉上眼睛，感到一陣疲憊。她總是這樣，把問題歸結(jié)為我太計較，卻從不承認自己的過錯。

“姐，我還是不去了。禮物我會直接寄到你家。”我平靜地說，“至于隨禮的事情，你自己決定吧?！?/p>

掛斷電話后，我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我們怎么會走到這一步？那個曾經(jīng)替我頂罪的姐姐，如今卻為了一點禮金和我斤斤計較。

第四章 意外的支持者

周一早上，我剛到公司，媽媽就打來了電話。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婷婷，你到底跟你姐說了什么？她昨晚哭哭啼啼地給我打電話，說你為了三年前的禮金跟她翻臉?！眿寢尩穆曇魩е?zé)備。

我感到一陣心寒。林薇果然去找媽媽告狀了，還歪曲事實。

“媽，她是不是告訴你，我逼她還那一萬八的禮金？”

“難道不是嗎？”

我深吸一口氣，把事情的原委詳細地說了一遍，包括林薇如何暗示我隨禮，我如何提出用舊禮抵新禮，而她又是如何指責(zé)我計較。

聽完我的解釋，媽媽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嘆了口氣：“你姐確實做得不對。但婷婷，咱們是一家人，有時候吃點虧就吃點虧，別太較真?！?/p>

“媽，我不是較真，我只是想要基本的尊重和公平?！蔽胰滩蛔√岣吡寺曇?，“為什么每次都是我要讓步？就因為我不愛計較，就活該被占便宜嗎？”

媽媽一時語塞，過了一會兒才說：“那你打算怎么辦？真的不去參加小寶的周歲宴了？”

“不去了?！蔽覉远ǖ卣f，“但我會給小寶準備一份禮物，直接寄到她家?！?/p>

掛斷電話后，我感到一陣委屈。明明做錯事的是林薇，為什么大家都來勸我大度？

下午，我正在工作時，接到了大伯母——也就是林薇母親的電話。這讓我有些意外，大伯母一向很少直接聯(lián)系我。

“婷婷啊，我是大伯母。”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和，“你媽媽把事情的經(jīng)過都告訴我了?！?/p>

我心里一緊，以為她也是來當說客的。

“婷婷，大伯母想說，這件事是你姐不對?！背龊跻饬系?，大伯母站在了我這邊，“那孩子從小就被我們慣壞了，總覺得別人對她好是應(yīng)該的。你隨了一萬八的禮，她結(jié)婚后卻一分不回，這本就是她的錯?！?/p>

我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大伯母繼續(xù)說道：“你提出用舊禮抵新禮，合情合理。你放心，大伯母支持你。你姐那邊，我會說她的?！?/p>

“謝謝大伯母?！蔽腋袆拥卣f，“其實我不是非要那筆錢，只是...”

“我懂，”大伯母溫和地打斷我，“你要的是個理，是個尊重。這件事交給大伯母處理，好嗎？”

結(jié)束通話后，我的心情復(fù)雜。沒想到最理解我的人，竟然是林薇的母親。

那天晚上，林薇破天荒地給我發(fā)了一條道歉微信：“婷婷，媽跟我說了，是姐不對。那一萬八的禮金，我會還你的。小寶的周歲宴，你還是來好嗎？全家人都在，缺你一個多不好?！?/p>

我反復(fù)看著這條信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以林薇的性格，怎么會這么輕易認錯？

我回復(fù)道：“姐，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周歲宴我真的去不了，工作確實走不開。禮金的事情，你自己決定吧。”

過了一會兒，她回復(fù)：“那好吧，姐不勉強你。禮金我微信轉(zhuǎn)你，咱們兩清?！?/p>

幾分鐘后，我收到了林薇的微信轉(zhuǎn)賬——一萬八千元。

看著那個數(shù)字，我心里沒有一絲喜悅，只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哀。錢能還清，但那道心里的裂痕，恐怕很難愈合了。

第五章 朋友圈的風(fēng)波

收到林薇轉(zhuǎn)賬的第二天，我精心挑選了一套嬰兒服裝和一套益智玩具，快遞到了她家。我還附上了一張卡片：“祝小寶周歲快樂，健康成長?！?/p>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周五晚上，當我刷朋友圈時，看到林薇發(fā)了一條含沙射影的動態(tài)：

“有些人，把金錢看得比親情還重。一點點利益就能撕下溫情的面具，真是讓人心寒。好在真心待你的人永遠都在，感恩生命中的每一份真情。#周歲宴倒計時1天#”

下面已經(jīng)有不少共同好友的評論和點贊，大多是問她怎么了，有人欺負她了嗎。

我的手指微微發(fā)抖，幾乎能想象出她打出這些字時那副受害者的表情。這條朋友圈明顯是針對我的，但她又沒有指名道姓，我若對號入座，反倒顯得我心虛。

思考片刻后，我在她那條朋友圈下面評論道：“是啊，親情無價，希望每個人都能珍惜和尊重。預(yù)祝小寶明天周歲宴順利，可惜姐姐出差不能到場，很是遺憾?！?/p>

我的評論既沒有動怒，也沒有直接對峙，而是以一種云淡風(fēng)輕的態(tài)度回應(yīng)了她的含沙射影。同時，我故意用了“出差”這個借口，與之前的說法一致，避免給她留下更多話柄。

沒過多久，林薇私信我：“你什么意思？”

我回復(fù)：“只是祝福外甥而已，姐覺得我有什么意思？”

她沒再回復(fù)。

但十分鐘后，我發(fā)現(xiàn)她刪除了那條朋友圈?？磥?，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

周六，林薇兒子的周歲宴如期舉行。家族微信群里，親戚們不斷上傳著現(xiàn)場的照片和視頻。

熱鬧的宴會廳，歡笑的人群，被抱在懷里、穿著中國傳統(tǒng)周歲禮服的小寶，每一張照片都在提醒我，我缺席了這個家族聚會。

媽媽在群里發(fā)了一張大合照，@我說：“就差你了，婷婷?！?/p>

我看著照片上每個人笑臉盈盈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也許我應(yīng)該大度一點，像媽媽說的那樣，吃點虧就吃點虧，何必鬧得這么僵？

正當我陷入自我懷疑時，小雨的電話來了。

“你看群里了嗎？你那個姐姐可真行，故意發(fā)那種照片@你，明擺著是要讓你難堪?！毙∮陸崙嵅黄降卣f。

我苦笑：“也許只是我想多了，她就是隨口一說?！?/p>

“得了吧，這種小把戲誰看不出來？”小雨不屑地說，“我告訴你，你可別心軟。你那個姐姐，精著呢！”

掛了電話后，我繼續(xù)翻看群里的照片。忽然，一張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林薇正笑著接過一個親戚遞來的紅包，那笑容燦爛得刺眼。

我的心一下子冷了下來。小雨說得對，我不該心軟。林薇若真在意我這個妹妹，就不會在收了我一萬八的禮金后，還在朋友圈含沙射影地指責(zé)我。

就在這時，我收到了林薇的微信：“婷婷，今天收了不少禮金，大家都挺大方的。可惜你沒來，損失不小呢?！?/p>

這條信息帶著明顯的炫耀和挑釁。我冷靜地回復(fù)：“沒關(guān)系，我的那份你已經(jīng)提前收了，記得就好?！?/p>

這一次，林薇沒有回復(fù)。我能想象她在那頭氣得臉色發(fā)青的樣子。

第六章 母親的生日

林薇兒子周歲宴的風(fēng)波過去兩周后，母親的生日快到了。

往年我和林薇都會合伙給媽媽買禮物，但今年這種情況，顯然不可能了。我提前一周就開始琢磨該送什么好。

周四晚上，媽媽打來電話：“婷婷，這周末我生日，就在家里吃個便飯，你準時回來啊。”

“就家里人嗎？”我試探著問。

“嗯...你大伯一家也來?！眿寢尩穆曇粲行┆q豫，“婷婷，都是一家人，見面別太尷尬，好嗎？”

我明白了媽媽的用意，她是想借這個機會緩和我和林薇的關(guān)系。

“媽，您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蔽页兄Z道。

掛了電話，我開始頭疼。自從那次禮金風(fēng)波后，我和林薇再沒聯(lián)系過。這次在媽媽生日會上見面，難免會尷尬。

思考再三，我決定主動給林薇發(fā)個微信：“姐，媽媽的生日禮物，今年咱們還合買嗎？”

消息發(fā)出去后石沉大海，直到第二天早上，林薇才簡短地回復(fù)：“已經(jīng)買好了，你不用操心了?！?/p>

這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讓我有些不快，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樣也好，省得我們?yōu)檫x禮物的事情再起爭執(zhí)。

周六，我?guī)е崆皽蕚浜玫亩Y物——一條我托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羊絨圍巾，來到了父母家。

開門的是爸爸，他接過我的禮物，小聲說：“林薇和她老公孩子已經(jīng)到了，你注意點，別跟你姐起沖突?！?/p>

我點點頭，走進客廳。林薇和丈夫正坐在沙發(fā)上逗孩子，看到我進來，她的笑容立刻收斂了些。

“姐，姐夫?！蔽叶Y貌地打招呼。

林薇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低頭逗孩子，不再看我。她丈夫倒是客氣地朝我點了點頭。

媽媽從廚房出來，看到這場面，臉上掠過一絲憂慮，但很快又堆起笑容：“婷婷來啦！快看看，你姐給我買了多好的禮物！”

桌上放著一套昂貴的護膚品，看樣子不便宜。林薇終于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得意：“媽，您用完了告訴我，我再給您買?！?/p>

吃飯時，氣氛依然有些微妙。林薇不停地給媽媽夾菜，講小寶的趣事，卻始終不看我一眼，仿佛我是透明人。

直到切蛋糕時，大伯母突然說：“薇薇，婷婷，你們倆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感覺怪怪的？”

餐桌上的氣氛頓時凝固了。林薇立刻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沒什么，可能就是我做姐姐的不夠好，惹妹妹不高興了?！?/p>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我。我心里冷笑，她又要開始扮演受害者了。

“姐說笑了，”我平靜地放下叉子，“咱們之間不是已經(jīng)兩清了嗎？那一萬八的禮金你都還我了，還有什么不高興的？”

林薇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她沒想到我會在全家面前直接提起這件事。

“什么一萬八的禮金？”大伯父好奇地問。

我看了一眼林薇，她低著頭，一言不發(fā)。于是我把事情的原委簡單說了一遍，盡量保持客觀，不添油加醋。

聽完我的敘述，大伯父皺起眉頭：“薇薇，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婷婷隨禮一萬八，你結(jié)婚后不回禮，這不合規(guī)矩啊?！?/p>

林薇抬起頭，眼睛已經(jīng)紅了：“我當時不是手頭緊嗎？后來我也還了呀！是婷婷一直揪著不放，在朋友圈讓我難堪，現(xiàn)在又在全家面前提起...”

“姐，如果我記得沒錯，是你先在朋友圈含沙射影地說有人把金錢看得比親情重。”我冷靜地反駁，“我只不過是在你兒子周歲宴時，提出用舊禮抵新禮，這有什么不對嗎？”

“那你也不該在全家面前讓我下不來臺！”林薇提高了聲音。

“那你呢？”我反問，“你在我結(jié)婚時不隨禮，三年后卻理直氣壯地要求我再次隨禮，這就合適嗎？”

餐桌上一片寂靜，只有小寶被嚇到的哭聲。

“夠了！”媽媽突然拍桌子，“今天我生日，你們非要吵成這樣嗎？”

我和林薇都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大伯母開口：“薇薇，這件事確實是你不對。姐妹之間要互相尊重，不能總想著占便宜。你今天必須鄭重向婷婷道歉?！?/p>

林薇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母親，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但在全家人的注視下，她不得不低聲說：“婷婷，對不起。”

我也見好就收：“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不該在媽媽生日這天提起這件事。姐，咱們以后都別提了，翻篇吧?！?/p>

生日會不歡而散。臨走時，林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知道，她心里并沒有真正認錯。

第七章 公司偶遇

母親的生日過后，我和林薇有一個月沒聯(lián)系。家族微信群里的互動也僅限于必要的禮節(jié)性問候。

十一月初，公司安排我負責(zé)一個行業(yè)交流會的接待工作。查看參會名單時，我意外發(fā)現(xiàn)了林薇公司的名字。仔細一看，她們公司派來的代表正是林薇本人。

真是冤家路窄。我暗自思忖，是否要向領(lǐng)導(dǎo)申請換人接待，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樣反而顯得我心虛。既然這是工作，那就公事公辦。

交流會當天，我早早來到會場，檢查各項準備工作。上午九點半，參會人員陸續(xù)抵達。我在簽到處一眼就看到了林薇，她正與同事談笑風(fēng)生，看到我時，笑容立刻僵在臉上。

“歡迎參會，”我職業(yè)化地微笑，“簽到表在這里，我們?yōu)槊课粎邷蕚淞速Y料袋?！?/p>

林薇很快恢復(fù)鎮(zhèn)定，簽下名字，接過資料袋：“沒想到你們公司是主辦方?！?/p>

“我負責(zé)今天的接待工作，如果有任何需要，可以隨時找我?！蔽冶３种Y貌的距離。

她點點頭，沒再說什么，跟著同事走進了會場。

上午的議程結(jié)束后是午餐交流環(huán)節(jié)。我正在安排餐飲事宜，林薇主動走過來：“婷婷，能聊兩句嗎？”

我示意同事接替我的工作，然后跟她走到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

“有什么事嗎？”我問。

林薇猶豫了一下，說：“上次在媽生日那天，是姐不對。我不該當著全家人跟你吵。”

這突如其來的道歉讓我有些意外：“都過去了?！?/p>

“其實...”她頓了頓，“那天之后，媽和爸都說了我。我也想了很多，確實是我做得不對。那三萬塊錢，我應(yīng)該給你。”

“三萬？”我疑惑地看著她。

“是啊，我不是答應(yīng)雙倍還你嗎？”林薇拿出手機，“我現(xiàn)在就轉(zhuǎn)給你?！?/p>

我按住她的手：“不必了，姐。你已經(jīng)還我一萬八，咱們兩清了。我不需要雙倍，只要公平?！?/p>

林薇愣住了，似乎沒料到我會拒絕。

“可是我說到做到...”她堅持道。

我搖搖頭：“如果你真想彌補，不如請我吃頓飯？咱們好久沒單獨聊天了?！?/p>

林薇的眼睛亮了起來：“真的？你愿意跟我吃飯？”

“只要你是真心的。”我直視她的眼睛。

下班后，我和林薇來到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剛開始氣氛還有些尷尬，但幾杯紅酒下肚，我們都放松了不少。

“還記得小時候嗎？”林薇微笑著說，“你被人欺負，我沖上去跟那些男生打架，結(jié)果我們都掛彩回家，被媽罵了一頓?！?/p>

我也笑了：“怎么不記得？你額頭上還留了個小疤?！?/p>

林薇摸了摸額頭上那個幾乎看不見的疤痕，眼神溫柔：“那時候我覺得，我一定要保護妹妹，誰都不能欺負你?！?/p>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各自回味著童年時光。

“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變了呢？”我輕聲問。

林薇嘆了口氣：“可能是我工作后吧。職場競爭太激烈，我不知不覺就變得斤斤計較，連帶著對家人也...你知道，我和李明結(jié)婚后，房貸車貸壓力很大，所以對錢特別敏感...”

“但家人不是競爭對手，”我打斷她，“我不介意幫你，但我介意你把我當傻子?！?/p>

林薇低下頭：“對不起，婷婷。其實轉(zhuǎn)給你那一萬八后，我后悔了很久。不是心疼錢，是后悔為什么要把我們的關(guān)系弄成這樣?！?/p>

我看著眼前的林薇，仿佛又看到了那個為我挺身而出的姐姐。也許，她并非無可救藥。

這頓飯我們吃了兩個多小時，聊了很多——工作、生活、家庭，甚至包括她婚后的一些壓力。臨走時，我們約定以后每月至少聚一次，就我們兩個人。

回到家后，我收到林薇的微信：“今天很開心，謝謝你還愿意給我機會。那三萬我還是要給你，這是姐的承諾。”

我回復(fù)：“如果你真想兌現(xiàn)承諾，不如把那三萬作為小寶的教育基金？就算是我這個做小姨的一點心意。”

過了一會兒，她回復(fù)：“好，聽你的。妹妹，謝謝你。”

看著這條信息，我微微一笑。或許，親情真的可以戰(zhàn)勝計較與隔閡。

第八章 病床前的和解

十二月初，南方突然來了一股寒流，氣溫驟降。一天深夜，我接到大伯母的緊急電話：大伯突發(fā)心臟病住院了。

我立刻驅(qū)車趕往醫(yī)院。到達心內(nèi)科病房時，看到林薇已經(jīng)在門口，眼睛紅腫。

“姐，大伯怎么樣了？”我急切地問。

“剛脫離危險期，”林薇聲音沙啞，“醫(yī)生說是急性心肌梗死，幸虧送來得及時?！?/p>

大伯母從病房里出來，看到我，疲憊地笑了笑：“婷婷也來了？這么晚還麻煩你們姐妹倆?！?/p>

“大伯母您說的什么話，這是我們該做的。”我握住她的手，“您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和姐輪流守夜。”

大伯母搖搖頭：“我不走，就在這兒陪他。”

最后我們決定都留在醫(yī)院。后半夜，大伯母靠在椅子上打盹，我和林薇并肩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小時候，爸最疼你?！绷洲蓖蝗徽f，“每次你來找我玩，他都會買兩份零食，一份給我，一份特別留給你。”

我點點頭：“記得。有一次我發(fā)燒，爸媽都不在家，是大伯連夜背我去醫(yī)院的。”

“爸一直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林薇的聲音有些哽咽，“可是我們卻為了一點錢鬧成那樣...如果爸知道了，該多傷心?！?/p>

我握住她的手：“都過去了，姐?！?/p>

凌晨四點，大伯醒了。我們輕手輕腳地走進病房，他虛弱地朝我們笑了笑。

“兩個丫頭都來了...”他的聲音很輕，但聽起來精神還不錯。

“大伯，您感覺怎么樣？”我俯身問道。

“好多了...”他慢慢地說，“看到你們姐妹倆在一起，我就更好了?！?/p>

我和林薇對視一眼，都有些愧疚。

天快亮?xí)r，林薇堅持讓我回家休息，她說她請了假，可以白天照顧大伯。我答應(yīng)晚上來接她的班。

走出醫(yī)院，冷風(fēng)撲面而來，我卻感到心里暖暖的。這場突如其來的病，反而成了我和林薇關(guān)系的轉(zhuǎn)機。

接下來的一周，我們輪流照顧大伯，配合默契。有時我?guī)г绮徒o她，有時她為我準備夜宵。我們仿佛回到了童年時光，彼此關(guān)心，彼此扶持。

大伯出院那天，全家人一起來接他。看著我們姐妹倆合作無間地收拾東西、辦理手續(xù)，大伯滿意地笑了：“這就對了，姐妹之間就該互相扶持?！?/p>

回家的車上，大伯母悄悄對我說：“謝謝你，婷婷。這次生病，反倒讓薇薇成長了不少?！?/p>

我搖搖頭：“是我們都成長了?！?/p>

那天晚上，林薇來到我家，鄭重地遞給我一個信封。

“這是什么？”我疑惑地問。

“打開看看?！?/p>

我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張存折，戶名是小寶，余額正好是三萬元。

“你說作為小寶的教育基金，我以你的名義開了個賬戶，存了三萬?！绷洲蔽⑿Φ卣f，“這是你的心意，也是我的承諾?！?/p>

我感動地收下存折：“謝謝姐。”

“不，該說謝謝的是我?！绷洲蔽兆∥业氖?，“謝謝你沒有放棄我們的姐妹情?！?/p>

第九章 真正的禮物

圣誕節(jié)前夕，公司項目進入最后沖刺階段，我連續(xù)加了一周的班。周五晚上，當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辦公樓時，驚訝地發(fā)現(xiàn)林薇等在大堂。

“姐？你怎么來了？”我迎上前去。

“來接你下班啊。”她笑著舉起手中的保溫盒，“媽燉的雞湯，讓我一定要送來給你。我說你都這么累了，不如直接接你回家喝?！?/p>

坐進車里，雞湯的香味彌漫在狹小的空間。我突然感到眼眶發(fā)熱，有人關(guān)心、有人等候的感覺真好。

“項目快結(jié)束了吧？”林薇邊開車邊問。

“嗯，下周三終期匯報，之后就能輕松一陣子了?！?/p>

她點點頭：“到時候姐請你吃飯，慶祝你項目順利完成?！?/p>

回到家，媽媽看到我們姐妹倆一起回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喝湯時，林薇突然說：“婷婷，下個月小寶就過生日了，這次你一定要來?！?/p>

我愣了一下。小寶的生日，不就是上次引發(fā)我們矛盾的那個周歲宴的一年后嗎？

“別擔(dān)心，不是要大辦，”林薇趕緊解釋，“就咱們自家人，簡單吃個飯。而且...”她神秘地笑了笑，“我有個驚喜要給你?！?/p>

小寶生日那天，我?guī)е沦I的玩具和衣服準時來到林薇家。出乎意料的是，除了我們自家人外，沒有其他客人。

“不是說了嘛，就咱們一家人?！绷洲苯舆^我的禮物，給了我一個擁抱。

吃飯時，氣氛輕松愉快。小寶已經(jīng)會搖搖晃晃地走路，咿咿呀呀地叫著“姨姨”，讓我心都化了。

飯后，林薇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婷婷，這是給你的。”

我驚訝地接過盒子：“今天是小寶的生日，怎么變成我收禮物了？”

“打開看看?！彼诖卣f。

我拆開包裝，里面是一本相冊。翻開第一頁，是我和林薇的童年合影——兩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對著鏡頭笑得開懷。往后翻，是我們成長各個階段的合照：一起過生日、一起旅游、一起畢業(yè)...每一張照片旁邊都有林薇親手寫的回憶和感悟。

翻到最后一頁，是我結(jié)婚那天的單人照。照片旁邊的空白處，林薇寫道：“對不起，妹妹，錯過了你最重要的日子。但請相信，姐真心祝福你永遠幸福。這張遲來的禮金卡，代表姐的歉意和祝福。”

相冊最后一頁的夾層里，果然有一張禮金卡，金額是18000元。

我的眼眶濕潤了：“姐...”

“這次是真的道歉和祝福，”林薇握住我的手，“不只是錢，更是心意?！?/p>

我緊緊抱住她：“這是我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

第十章 禮輕情意重

新的一年到來，公司授予我年度優(yōu)秀員工獎。頒獎典禮上，我意外地發(fā)現(xiàn)林薇和家人也來到了現(xiàn)場。

“你們怎么來了？”我又驚又喜。

“你姐偷偷聯(lián)系的你們公司，要了邀請函?！眿寢岒湴恋貛臀艺碇骂I(lǐng)，“這么大的喜事，我們當然要來見證。”

領(lǐng)獎時，我看到臺下林薇舉著手機不停地拍照，臉上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自豪和喜悅。那一刻，我感到無比幸福。

典禮結(jié)束后，林薇送上一束鮮花：“恭喜妹妹！今晚我們?nèi)乙黄鹑c祝吧，我訂了餐廳?！?/p>

在餐廳，林薇起身舉杯：“今天，我要鄭重地向婷婷道歉。過去的一年，我做了很多糊涂事，為了點禮金傷害了我們的姐妹情。謝謝你沒有放棄我，一直給我機會改正。”

大家都安靜下來，看著我。

我站起身，與林薇碰杯：“姐，那些不愉快就讓它過去吧。我們從中都學(xué)到了很多——我學(xué)會了表達自己的感受，你學(xué)會了尊重別人的心意。這何嘗不是一種成長？”

大伯滿意地點頭：“說得好！親情最寶貴，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p>

“但是，”林薇突然狡黠地眨眨眼，“該隨的禮還是要隨的?！彼贸鲆粋€紅包，雙手遞給我，“這是補上去年你獲獎的賀禮。雖然遲到了一年，但心意不減。”

我笑著收下紅包：“那我就不客氣了?！?/p>

回到家，我打開紅包，里面是1800元，附著一張卡片：“祝妹妹事業(yè)高升，但別太辛苦。無論遇到什么困難，記得姐永遠支持你。”

我小心地收起紅包和卡片，心里暖暖的。這筆錢不多，但代表著林薇真正的轉(zhuǎn)變——她終于明白，禮物的價值不在于金額大小，而在于其中包含的心意。

第二天，我用這筆錢買了兩條相同的姐妹手鏈，一條送給林薇，一條自己留著。

“這條手鏈不貴，但每次看到它，我都會記得——親情是最寶貴的財富?！蔽覟樗魃鲜宙湑r說道。

林薇撫摸著手鏈，感動地說：“這是我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

如今，我和林薇的關(guān)系比小時候更加親密。我們學(xué)會了坦誠交流，尊重彼此的界限，也樂于分享和付出。

上周，林薇悄悄告訴我她又懷孕了，我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這次我要做最稱職的小姨，”我承諾道，“從孕檢到生產(chǎn)，我全程陪同?！?/p>

林薇笑了：“別忘了準備禮物就行?！?/p>

我們相視而笑，都知道——禮物不再是我們之間的隔閡，而是愛的表達。

窗外陽光正好，一如我們修復(fù)的姐妹情，溫暖而明媚。禮尚往來的真諦，不在于等價交換，而在于真心相待。這一點，我們終于都懂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