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二姐打開家門,笑著把我迎進屋:"曉雨,這是我老公江明。"
客廳里,一個男人正背對著我看電視。
聽到聲音,他慢慢轉(zhuǎn)過頭來。
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僵住了,血液仿佛凝固。
這張臉......這雙眼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雙腿一軟,"砰"的一聲跪倒在地,手指顫抖著指向他,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01
那天下午,我正在銀行柜臺里忙著整理票據(jù),手機突然響了。
是鄰居王嬸打來的。
"曉雨啊,你媽在菜市場暈倒了!我們已經(jīng)把她送到醫(yī)院了,你快來!"
我腦子嗡的一聲,手里的票據(jù)掉了一地。
請了假,我火急火燎地趕到醫(yī)院。
急診室門口,王嬸和幾個鄰居正焦急地等著。
"醫(yī)生說情況不太好,讓家屬趕緊過來。"王嬸拉著我的手,眼圈都紅了。
半個小時后,主治醫(yī)生從急診室出來,摘下口罩,神情凝重。
"病人心臟病加重了,必須盡快做手術(shù),否則隨時有生命危險。"
"手術(shù)費要多少?"我緊緊攥著包帶。
"預(yù)計需要八萬左右。"
八萬!
我腦子一片空白。我工作這些年,積蓄也就五萬塊。
大姐春花在外地打工,一年到頭也攢不了幾個錢。
兩個人湊一湊,還差三萬。
三萬塊,對我們這樣的家庭來說,是天文數(shù)字。
母親被推進重癥監(jiān)護室。透過玻璃窗,我看到她臉色蠟黃,插著氧氣管,閉著眼睛,嘴唇干裂。
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這些年,母親一個人在老家,省吃儉用,每次我給她寄錢,她都舍不得花,說要給我存著。
我哪里知道,她的心臟病已經(jīng)這么嚴(yán)重了。
大姐春花連夜從外地趕回來。
她比我大十幾歲,常年在工廠打工,手上滿是老繭,頭發(fā)都白了不少。
"錢的事怎么辦?"春花看著監(jiān)護室里的母親,眼眶通紅。
"我有五萬,你那邊能湊多少?"
春花咬了咬嘴唇:"我手里也就兩萬塊。"
"那還差一萬。"
"去借吧。"春花嘆了口氣,"親戚朋友都問問。"
我們倆在走廊里坐了一夜。
凌晨三點,母親突然醒了。
護士讓我們進去看她。
母親虛弱地睜開眼,看到我和春花,嘴唇動了動。
我俯下身,把耳朵湊過去。
"秋霞......"母親含糊地說,"如果秋霞在就好了......"
秋霞,是我二姐。
聽到這個名字,春花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媽,您別想她了。"春花語氣生硬,"她早就忘了這個家。"
母親的眼淚從眼角滑落。
我握著母親的手,心里像被針扎一樣疼。
是啊,二姐。
那個22年前離家出走的二姐。
02
回到家,我翻出一個舊鐵盒。
那是母親珍藏的東西,里面有一些老照片,還有二姐22年前寄回來的唯一一張明信片。
明信片已經(jīng)泛黃,邊角都卷曲了。
上面只有簡單的幾個字:"我很好,勿念。"
落款是1999年,距離二姐離家已經(jīng)過去一年。
從那以后,再也沒有二姐的任何消息。
我盯著那張明信片,腦子里浮現(xiàn)出二姐的樣子。
二姐比我大八歲,小時候最疼我。
我們家條件不好,父親在鎮(zhèn)上的工廠當(dāng)工人,母親在家種地。
春花是老大,十六歲就輟學(xué)打工補貼家用。
二姐長得漂亮,性格開朗,村里追她的小伙子能排成隊。
我記得,二姐最喜歡穿那件粉色的碎花裙子,扎著馬尾辮,笑起來眼睛彎彎的。
每次我被人欺負(fù),都是二姐給我出頭。
"曉雨別怕,姐給你撐腰!"二姐總是這么說。
可是,1998年夏天,一切都變了。
那年,二姐21歲。
她在鎮(zhèn)上的超市當(dāng)收銀員,認(rèn)識了一個叫劉德華的小伙子。
那個小伙在鎮(zhèn)上的工廠上班,長得挺帥,會說話,嘴巴甜。
二姐很快就跟他好上了。
我記得二姐第一次把劉德華帶回家的那天。
父親坐在堂屋的藤椅上,抽著旱煙,上下打量著劉德華。
"家里幾口人?父母做什么的?"父親問。
劉德華有些局促:"家里就我和我媽,我爸早幾年去世了。我媽在家種地。"
父親的臉色當(dāng)時就變了。
送走劉德華后,父親把二姐叫到跟前。
"這個小伙不行,家里太窮,你別跟他來往了。"
二姐急了:"爸,人家條件是差點,但是人好??!"
"人好有什么用?能當(dāng)飯吃嗎?"父親拍著桌子,"你跟了他,以后有苦頭吃!"
母親也在旁邊勸:"秋霞,聽你爸的,咱再找個條件好點的。"
二姐哭著跑回房間,摔上了門。
從那以后,家里的氣氛越來越緊張。
二姐偷偷跟劉德華見面,父親知道后,把二姐鎖在家里不讓出門。
那年中秋節(jié)前夕,矛盾徹底爆發(fā)了。
父親在院子里發(fā)現(xiàn)了劉德華送給二姐的禮物——一條便宜的項鏈。
"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許你跟他來往!"父親氣得臉都紅了。
"我就要跟他在一起!"二姐也吼了起來。
"你要跟他,就別認(rèn)我這個爹!"父親抓起桌上的碗,"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二姐哭著跑出了家門。
那一夜,她沒有回來。
第二天早上,我在二姐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
信封上寫著"爸媽收"。
母親顫抖著手打開信,淚水瞬間就涌了出來。
信上只有簡單的幾行字:
"爸媽,對不起,我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用找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秋霞。"
父親看完信,狠狠地把信撕成碎片。
"從今天起,我沒有這個女兒!"
他沖進二姐的房間,把二姐所有的照片都找出來,一張一張撕掉,扔進火盆里燒了。
母親跪在地上撿那些照片碎片,哭得撕心裂肺。
我當(dāng)時才15歲,嚇得躲在門后,不敢出聲。
那個畫面,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03
二姐走后,家里就像塌了一塊天。
母親每天以淚洗面,總是偷偷跑到村口,希望能看到二姐回來。
父親嘴上說著狠話,但我知道他也后悔了。
有一次,我半夜起來上廁所,看到父親一個人坐在院子里,對著月亮發(fā)呆,眼眶是紅的。
一年后,母親收到了那張明信片。
看到二姐的筆跡,母親激動得手都在抖。
"秋霞還活著!她還活著!"母親抱著明信片,哭得像個孩子。
父親當(dāng)時也在場,他背過身去,肩膀在顫抖。
可是,僅此而已。
那張明信片沒有地址,沒有聯(lián)系方式,什么都沒有。
我們想找二姐,根本無從下手。
此后的22年,二姐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沒有電話,沒有信件,沒有任何消息。
母親一直把那張明信片貼身收著,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拿出來看看。
三年前,父親突發(fā)腦梗去世。
臨終前,他躺在病床上,嘴唇顫抖著,一直重復(fù)著一個詞:"秋霞......"
母親握著父親的手,泣不成聲:"老頭子,你要見秋霞,可她在哪兒啊......"
父親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最后一口氣咽下去時,眼睛還睜著,看著門口的方向。
那是在等二姐回來。
可惜,他等不到了。
我站在病房外,捂著嘴哭。
春花在旁邊罵罵咧咧:"都是那個沒良心的,害得爸到死都不安心!"
那時候,我就想過要去找二姐。
可是我沒有任何線索,不知道從哪里開始。
而且,我在銀行的工作穩(wěn)定,丈夫身體不好,家里也需要我。
這一拖,又是三年。
現(xiàn)在,母親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生死未卜。
我突然覺得,不能再等了。
我必須找到二姐。
不管她在哪里,不管她過得怎么樣,她都應(yīng)該知道,母親需要她。
04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銀行。
找到行長辦公室,我敲了敲門。
"進。"
"李行長,我想辭職。"我把辭職信遞過去。
李行長愣了一下,接過信看了看,皺起眉頭。
"曉雨,你在我們銀行工作十年了,一直表現(xiàn)不錯,怎么突然要辭職?"
"家里有急事,我需要出去一趟。"
"能請假嗎?辭職多可惜。"
我搖搖頭:"不知道要多久,我不能耽誤工作。"
李行長嘆了口氣:"是為了找你姐姐?"
我愣住了。
李行長苦笑:"你們幾個同事昨天在休息室聊天,我聽到了一些。曉雨,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為了一個22年沒回家的姐姐,值得嗎?"
"值得。"我堅定地說,"她是我姐,我必須找到她。"
李行長沉默了一會兒,最后在辭職信上簽了字。
"好吧,希望你能找到她。"
離開銀行的時候,幾個同事圍過來。
"曉雨,真的要走???"
"找個人哪有那么容易,大海撈針!"
"你這工作多穩(wěn)定,說辭就辭了,以后想回來可難了。"
我笑了笑:"謝謝大家關(guān)心,我想清楚了。"
回到家,丈夫正在做飯。
他身體不太好,有慢性胃病,不能干重活,平時在家做點零工。
"老婆,辭職的事辦完了?"他問。
"嗯。"
丈夫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去吧,我支持你。媽這邊我會照顧的,你放心去找二姐。"
我眼眶一熱,抱住了他。
"謝謝你。"
"跟我還客氣什么。"丈夫笑了笑,"二姐是你的心結(jié),不找到她,你一輩子都不安心。"
當(dāng)天晚上,我開始整理行李。
翻出那張明信片,我仔細端詳著。
明信片的郵戳已經(jīng)模糊了,但隱約能看出是南方某個城市寄出的。
我打開電腦,在網(wǎng)上搜索相關(guān)信息。
又想起二姐當(dāng)年的同學(xué),我一個一個打電話問。
"小麗,你還記得我二姐秋霞嗎?你們以前不是同學(xué)嗎?"
"記得啊,怎么了?"
"你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兒嗎?"
"不知道啊,畢業(yè)后就沒聯(lián)系過了。"
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有結(jié)果。
我又在網(wǎng)絡(luò)論壇上發(fā)布了尋人信息,附上了二姐年輕時的照片。
"尋找失散22年的姐姐宋秋霞,1977年出生,1998年離家,如有知情者請聯(lián)系......"
發(fā)完帖子,我盯著屏幕,心里七上八下。
這么多年過去了,二姐會在哪兒呢?
她過得好嗎?
她還記得家里人嗎?
就這樣熬了三天,論壇上終于有人回復(fù)了。
"樓主,我好像在南方見過一個長得很像你姐姐的人,在一家商場工作。"
我立刻私信那個網(wǎng)友,問清楚了具體位置。
同時,我又聯(lián)系上了二姐當(dāng)年工廠的一個老同事。
那個老同事姓陳,已經(jīng)退休在家。
"陳叔,您還記得我二姐嗎?當(dāng)年她跟劉德華一起走的。"
陳叔在電話那頭想了想:"劉德華啊,那個小子后來我倒是見過一次。"
"什么時候?"我急忙問。
"大概五年前吧,在車站碰到的,他說在外地干工程,發(fā)財了。"
"那他有沒有提過我二姐?"
"沒有,我問起你姐姐,他支支吾吾的,好像不太愿意說。"
我心里咯噔一下。
"陳叔,劉德華現(xiàn)在在哪兒您知道嗎?"
"不清楚,不過我記得他當(dāng)時說過,他老家那邊有個親戚在南方開公司,他在那邊混。"
又是南方。
看來,二姐很可能真的在南方某個城市。
我馬上訂了火車票,準(zhǔn)備出發(fā)。
臨走前,我去醫(yī)院看望母親。
母親的情況稍微穩(wěn)定了一些,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
她躺在床上,臉色依然蒼白,但精神好了一點。
"媽,您好好養(yǎng)病,我去找二姐。"我握著母親的手。
母親的眼睛一亮,激動地抓住我的手。
"真的嗎?你能找到秋霞?"
"我試試,您等我消息。"
母親的眼淚流了下來:"曉雨,謝謝你......一定要把你二姐帶回來,我想見她......"
"我會的,媽。"
走出病房,春花在走廊里等我。
"你真要去找她?"春花語氣里帶著不滿。
"嗯。"
"值得嗎?她這么多年不回家,就算找到了,她會跟你回來嗎?"
我看著春花:"大姐,不管怎樣,我都要試試。"
春花嘆了口氣,從包里掏出一沓錢塞給我。
"路上小心,這是我僅有的一點錢,你拿著。"
我鼻子一酸,接過錢:"謝謝大姐。"
05
火車在黑夜里奔馳,車窗外是一片漆黑。
我靠在座位上,腦子里亂糟糟的。
22年了,二姐會變成什么樣?
她還是那個愛笑的秋霞嗎?
還記得家里人嗎?
天亮的時候,火車到站了。
這是一座繁華的南方城市,高樓林立,車水馬龍。
我拖著行李箱,按照網(wǎng)友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商場。
在商場里轉(zhuǎn)了一圈,沒有看到二姐。
問了幾個工作人員,他們都說不認(rèn)識。
我心里有些失落,但沒有放棄。
接下來的幾天,我每天都去那家商場蹲守。
第五天下午,我終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女人從商場側(cè)門走出來,穿著職業(yè)裝,頭發(fā)盤起來。
那個側(cè)臉......
我心跳加速,追了上去。
"請問......"我攔住她。
那個女人轉(zhuǎn)過頭,我看清了她的臉。
不是二姐。
雖然很像,但不是。
我失望地道了歉,轉(zhuǎn)身離開。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我?guī)缀跻艞壛恕?/p>
晚上回到旅館,我躺在床上,翻看手機。
突然,論壇上有人給我發(fā)了私信。
"你找的人是不是叫宋秋霞?我可能知道她在哪兒。"
我一下子坐起來,立刻回復(fù)。
"是的!您知道她在哪兒嗎?"
"我也不確定,但我在一個高檔小區(qū)見過一個很像的女人,開著豪車,看起來過得挺好。"
對方發(fā)來了一個地址和一張照片。
照片拍得不太清楚,但我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那個側(cè)影,是二姐!
我激動得手都在抖。
第二天一早,我按照地址找到了那個小區(qū)。
小區(q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我。
"請問你找誰?"
"我找......找一個住在這里的人。"
"業(yè)主姓名。"
我猶豫了一下:"宋秋霞。"
保安在電腦上查了查,搖搖頭:"沒有這個名字。"
我心里一沉。
難道又錯了?
還是說,二姐改名了?
我在小區(qū)門口徘徊著,不知道該怎么辦。
保安看我可憐,勸我:"要不你給她打個電話?"
"我沒有電話號碼。"
"那你就在這兒等等吧,說不定能碰到。"
我就這樣在小區(qū)門口等著。
一天,兩天,三天。
每天從早到晚,我就坐在小區(qū)外面的花壇邊上,盯著進進出出的車輛和行人。
第三天下午,一輛黑色的轎車駛出小區(qū)。
車窗搖下來,司機是一個女人。
我的心臟猛地一跳。
是二姐!
真的是二姐!
雖然她老了,但我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
那雙眼睛,那個鼻子,還有嘴角的笑容,都和記憶中一模一樣。
我沖了上去,站在車前。
車子停下,二姐探出頭:"你干什么?"
"二姐!"我喊出聲,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二姐愣住了,瞪大眼睛看著我。
"你......你是......"
"我是曉雨!你妹妹曉雨!"
二姐的臉色瞬間變了,她慌忙下車,走到我面前。
"曉雨?真的是你?"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我點點頭,淚水模糊了視線。
"二姐,我找你找得好苦......"
二姐突然抱住我,嚎啕大哭起來。
"曉雨......曉雨......"她一遍遍叫著我的名字,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我們倆抱在一起,哭成了淚人。
周圍的路人紛紛側(cè)目,但我們什么都顧不上了。
22年!
整整22年!
我終于找到二姐了!
哭了很久,二姐松開我,用手背擦著眼淚。
"曉雨,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說來話長。"我也擦著眼淚,"二姐,媽病了,病得很重。"
二姐的臉色瞬間慘白。
"媽她......怎么了?"
"心臟病,需要做手術(shù)。"我哽咽著說,"她想見你,想你想了22年。"
二姐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媽......"她捂著嘴,肩膀抽搐著。
"二姐,跟我回家吧。"我拉住她的手,"媽需要你。"
二姐看著我,眼神里滿是痛苦和掙扎。
"曉雨,我......我不敢回去。"
"為什么不敢?"
"你不懂......"二姐搖著頭,"我當(dāng)年那樣離開家,爸媽一定恨死我了。"
"爸已經(jīng)去世了。"我說。
二姐渾身一震,臉色更白了。
"什么?爸他......"
"三年前,腦梗。"我的眼淚又流了下來,"他臨死前一直叫你的名字,眼睛都沒有閉上。"
二姐像被抽空了力氣,踉蹌著后退兩步,靠在車上。
"不......不......爸......"她捂著臉,泣不成聲。
我抱住她:"二姐,爸媽從來沒有恨過你,他們只是想你,一直想你。"
二姐哭了很久,終于抬起頭。
"好,我跟你回去。"她擦著眼淚,"但是......我得先跟我老公說一聲。"
"你結(jié)婚了?"我驚訝地問。
二姐點點頭:"嗯,結(jié)婚十八年了。"
"那劉德華呢?"
二姐苦笑了一下:"早就分開了,那都是陳年舊事了。"
她拉著我的手:"走,我?guī)闳ヒ娨娝?
我跟著二姐走進小區(qū),坐電梯上樓。
電梯在二十八層停下。
二姐掏出鑰匙,打開一扇豪華的防盜門。
"老公,我妹妹來了!"二姐朝里面喊。
我站在門口,心里既緊張又好奇。
二姐的老公是什么樣的人?
能讓二姐過上這么好的生活。
客廳很大,裝修得很奢華,真皮沙發(fā),水晶吊燈,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的景色。
一個男人正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
聽到聲音,他放下報紙,慢慢站起來。
轉(zhuǎn)過身的那一刻,我的呼吸停止了。
那張臉......
那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