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抓捕朱楓的國民黨特務沈之岳,晚年來大陸,為何受到以禮相待。
1950年臺灣那邊槍聲響了,朱楓沒反抗,也沒求饒,她是地下交通員,代號吳媛,這事兒很清楚,從頭到尾她都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場,抓了半年多,嘴巴硬得很,沒留下一個名字,連個墓碑都沒有,臺北的冬天風刮得厲害,地下組織里傳出來一點風聲,誰都不敢接這個話茬,朱楓的事,誰提誰害怕,怕被牽連,怕自己也成了案子里的人,那條情報線繃得太緊了,只要一露頭立馬就斷,死了的人不說話,活著的人更是一個字都不敢說。
朱楓死的那年,沈之岳在臺灣當保密局副局長,抓朱楓,審朱楓,都是他經(jīng)手,最后槍決的命令是不是他下的,檔案里沒寫明白,可那邏輯就擺在那兒,半年都審不出東西,案子總得結(jié),這條線斷得干干凈凈,沈之岳的故事可沒完,幾十年后,這個人居然出現(xiàn)在了北京的醫(yī)院里,還是301醫(yī)院的單間病房,沒人攔他,沒人問他,門口連個站崗的都沒有,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一直到最后閉眼。
沈之岳為什么能這樣,不是誰原諒了他,也不是誰沒原諒他,這事兒跟寬恕沒關系,是怎么處理的問題,朱楓那種是烈士,大事,要擺出來,立碑,進烈士陵園,沈之岳這種人,你殺不了,也捧不起來,只能留著,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誰是假的,誰是真投靠了那邊,誰暴露了,誰出賣了組織,誰跟誰有過合作,殺了他,牽扯出來的線就太多了,一開口,那些線一根根全得拉出來,后面的統(tǒng)戰(zhàn),情報清理,全都得亂套。
沈之岳就是個沒人敢動的棋子,他回來不是自首,是治病,臺北的醫(yī)院治不好了,才申請來大陸,一開始沒人吱聲,可他一到北京,解放軍醫(yī)院直接就給安排了,單間,護工二十四小時跟著,費用全按干部的標準走,這都不是因為他有什么特別貢獻,是他腦子里裝的東西太值錢,從他回來到去世,官方一句話都沒公開過,沒有訃告,沒有表態(tài),連句批判都沒有,什么都沒有。
這種處理方式很特別,沈之岳既沒被寬恕,也沒被忘記,他走的每一步都有人盯著,見了誰都有人記著,他走后骨灰也是悄悄處理的,朱楓的事隔了那么多年,才有人敢說她是英雄,檔案一直封著,解密都是一點點來,烈士名錄上后來才加上她的名字,1988年骨灰才回來,安放在龍華烈士陵園,那年離她犧牲都過去三十八年了,碑立起來了,名字掛上去了,那些當年沒敢寫,沒敢說的話,才一點一點補上,可她到底是怎么被抓的,是誰出賣的,檔案里那塊還是空的。
沈之岳活著,檔案就得封著,他不開口,誰也不敢說,安全就在這片沉默里,沈之岳不是英雄,也不是什么反派,他更像一個活口,是那個時代的縫合線,必須得留下,他知道的太多了,從延安去重慶的,從臺北給北京送消息的,誰有罪,誰沒罪,這都不是一句話能了結(jié)的事,情報系統(tǒng)就是個大黑箱子,你把蓋子一掀,過去那些人全都得露出來,處理沈之岳不是處理他一個人,是要不要揭開整個地下世界的蓋子,這事兒一直就沒個定論。
沈之岳低調(diào)到了極點,不見記者,不寫什么回憶錄,他的消息也沒人敢登,朱楓成了教材,是烈士,是碑,是警示,沈之岳就是個工具,一個檔案袋,一個會走路的人肉檔案袋,一顆棋子,兩種人,兩種活法,朱楓是主動去死,沈之岳是被動地活著,兩個人都不自由,只是關他們的牢不一樣,時間一長,這個故事也就這么留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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