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陳述內(nèi)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贅述文章結(jié)尾
那天的論壇原本很平常,一切照舊。
直到一個英國教授開口,說了一句讓全場安靜下來的話。
“為什么四大文明古國中,今天只有中國的文明還在?”
沒人想到,他會這么問。
也沒人準備好回答。
場面一下就變了。
印度代表皺著眉頭,反問得很直接:“我們不還在嗎?”埃及代表甚至沒看他說話,只是冷笑了一下,像是在說——你們懂什么?
可這句話并不是挑釁,更不像是看不起誰。
說到底,這問題背后,有一層沉甸甸的歷史現(xiàn)實。
那天在北京,天灰蒙蒙的,空氣里帶著一點初秋的涼意。
論壇設在國家圖書館旁邊的一處會議中心,樓不高,院子里種了幾棵老槐樹。
坐在臺上的,不只是中國學者,還有來自印度、埃及、伊拉克、法國、美國的幾十位專家。
主題是“古文明與當代國家認同”。
按理說,是個比較學術(shù)的議題。
可教授馬丁·雅克的那句話,像是一塊石頭,砸在了幾千年的歷史上,激起一片沉默。
那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先說說這句“四大文明古國”從哪來的。
很多人以為這是個國際共識,其實不是。
這套說法最早出現(xiàn)在晚清時期,梁啟超1900年寫的一首詩里提到過:“四大文明古國,唯我獨存”。
那時候中國剛經(jīng)歷完甲午戰(zhàn)爭,民族危機嚴重,不少人開始追問:中國到底是誰?
于是,一些學者開始強調(diào)歷史的連續(xù)性。
說中國是四大文明古國之一,而且唯一一個延續(xù)至今的。
這種說法,后來被教材采納,被大眾熟知,但嚴格來說,它不是國際學界的標準表達。
那其他三個是誰?古巴比倫、古埃及、古印度。
先看巴比倫。
它的文化中心在今天的伊拉克一帶。
早在公元前18世紀,漢謨拉比法典就已經(jīng)寫在石碑上了。
可惜,這片土地在歷史上幾度戰(zhàn)亂,文明中心早已遷移。
楔形文字沒人再用了,蘇美爾語也徹底消失。
現(xiàn)在伊拉克的官方語言,是阿拉伯語。
金字塔、法老、象形文字,這些大家都耳熟能詳。
但真正的古埃及語,在公元4世紀左右就沒人再說了。
后來希臘人、羅馬人、阿拉伯人輪番統(tǒng)治,今天的埃及人雖然生活在那片土地上,但跟圖坦卡蒙時代的文化,已經(jīng)沒有什么聯(lián)系。
就像考古學家說的:“我們是在挖他們的過去,但不是他們的現(xiàn)在。”
印度的情況復雜得多。
古印度文明確實延續(xù)了不少傳統(tǒng),比如《摩訶婆羅多》《羅摩衍那》這些史詩一直在流傳。
可自從莫臥兒王朝之后,外來統(tǒng)治、殖民影響、宗教分裂讓印度社會發(fā)生了巨大變化。
尤其是語言。
古代的梵文現(xiàn)在基本只在宗教儀式和學術(shù)研究中使用,日常生活中,大家講的是印地語、泰米爾語、孟加拉語甚至英語。
那會兒馬丁·雅克還舉了個例子。
他說,他曾去印度參加一個文化節(jié),主持人全程講英語,連介紹《摩訶婆羅多》都是用英文講的。
他問一個印度學生:“你讀得懂原文嗎?”對方搖搖頭,說:“我會背,但不懂意思?!?/p>
這時候,就有人問了:中國怎么就“沒有中斷”呢?
其實也不是沒中斷過。
戰(zhàn)亂、割據(jù)、外族入侵,這些中國也都經(jīng)歷過。
元朝是蒙古人建立的,清朝是滿族人掌權(quán)的。
但不一樣的是,入主中原的這些政權(quán),反而主動學習、繼承了漢文化。
他們照樣用漢字,照樣修《二十四史》,科舉照開,宗廟照拜。
甚至連皇帝的謚號、年號、祭天儀式都按照舊制來。
中國的書寫系統(tǒng)從甲骨文、金文、篆書、隸書、楷書,一脈相承,從沒斷過。
今天小學課本里還能看到《論語》《孟子》,用的還是兩千多年前的語言。
即便有人不認同這些思想,但對這套文化系統(tǒng),始終是熟悉的。
這不是偶然。
中國的歷史書寫,是連續(xù)的。
哪怕改朝換代,新政權(quán)也要把前朝的歷史寫進正史。
比如《史記》《漢書》《舊唐書》《新唐書》《明史》這些,從來沒有斷代。
每一部書,都在為這個文明“接力”。
還有一個細節(jié)很有意思。1930年代,日本全面侵華前后,清華大學歷史系做了一次課程調(diào)整,把“通史”課時擴充了一倍,理由是:“讓學生知道,他們是從哪來的?!?/strong>
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動作,其實構(gòu)成了一種文化自覺——哪怕動蕩、哪怕戰(zhàn)爭,始終有人在努力保存這套文明的“根”。
當然,也不是說中國就沒有文化危機。
鴉片戰(zhàn)爭后,整個國家被迫接受西方現(xiàn)代制度,很多傳統(tǒng)都被質(zhì)疑、被打破。
但即使在最激烈的變革中,像魯迅、錢穆、陳寅恪這樣的人,依然在用漢語寫書,用古文思考問題。
這就和其他古文明不太一樣了。
不是說中國更好,而是說中國的文明選擇了“吸收”而不是“拋棄”。
而這種吸收,是在不斷的斗爭中完成的。
論壇結(jié)束時,有個日本學者小聲說了一句:“其實我們以前也學中國的制度、文字、禮儀。
后來變了?!闭f這話的時候,他低頭看著會議資料,語氣平靜,但聽得出那是一種遺憾。
自那以后,馬丁·雅克的那句話在學界引發(fā)了不少討論。
有人支持,有人反對,但有一個事實沒人能否認:目前為止,在曾被稱為“四大文明古國”的國家中,只有中國的文化系統(tǒng)還在被日常使用。
從那以后,再也沒人這樣叫過。
薛涌,《文明的邊界:全球視野下的中國認同》,山東人民出版社,2019年。
余英時,《中國文化的精神價值》,牛津大學出版社,2015年。
錢穆,《國史大綱》,中華書局,2002年。
陶希圣,《中國文化的生命力》,中華書局,1993年。
馬丁·雅克,《當中國統(tǒng)治世界》,中信出版社,2010年。
《文摘報》,2008年3月9日,《“四大文明古國”說法不規(guī)范》。
新華網(wǎng),2021年10月14日,《馬丁·雅克:為什么說中國是“文明型國家”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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