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媽的葬禮上,我爸帶著小三和十歲的私生子來了。
私生子指著我媽的遺像。
爸爸說:“這里以后就是我的家,你媽的東西都是我的?!?/p>
我爸律師告訴我,那個私生子不僅能分我爸的財產(chǎn),
還能分我媽從我外公外婆那里繼承來的遺產(chǎn)。
如果在他法定成年之前父母雙亡,我還要撫養(yǎng)他。
我看著我媽的遺照,笑了。
你們要講法律。
好。
那我就陪你們玩到底。
1
“沈今,人死不能復(fù)生,你節(jié)哀順變,你媽死了也是享福了?!?/p>
看著一襲紅裙子的小三劉晴,我腦中最后一絲理智崩塌。
我沖上去,想給她一巴掌。
我爸沈國濤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力氣大得嚇人。
“沈今!別鬧了!”
“鬧?”我氣得發(fā)抖。
“沈國濤,你帶他們來我媽的葬禮,到底是誰在鬧!”
“他們也是家人!”他吼道。
“沈安是我的兒子,他有權(quán)在這里!”
“他不配!”我甩開他的手,
指著門口,“讓他們滾!”
劉晴在這時開口。
“沈今,我們可不是空手來的?!?/p>
她從愛馬仕包里拿出一沓文件,
拍在我面前的桌上。
最上面一張,是親子鑒定報告。
沈國濤和沈安,父子關(guān)系成立。
“我們今天來,一是送大姐走好,二是談?wù)勥z產(chǎn)的事。”
她的話,讓整個告別廳瞬間死寂。
我舅舅第一個沖了過來,
指著她的鼻子罵。
“你個不要臉的娼婦!我姐尸骨未寒,你就來搶錢了?”
劉晴毫不畏懼,反而笑了。
“話不能這么說?!?/p>
“沈安也是國濤的兒子,按法律,他有合法的繼承權(quán)?!?/p>
“繼承什么?繼承你一身的騷味嗎?”
我舅舅氣得口不擇言。
“繼承你姐姐名下的所有財產(chǎn)?!?/p>
一個陌生的聲音插了進來。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走了過來,
是劉晴帶來的律師。
律師推了推眼鏡,開口。
“根據(jù)《民法典》,非婚生子女與婚生子女享有同等權(quán)利?!?/p>
“沈安先生作為沈國濤先生的兒子,有權(quán)繼承沈國濤先生的財產(chǎn)份額?!?/p>
他頓了頓,拋出了真正的炸彈。
“包括沈國濤先生從其配偶,也就是沈今的母親那里,所能繼承到的夫妻共同財產(chǎn)部分?!?/p>
我外公氣得心臟病都要犯了,
指著沈國濤。
“那是我女兒的婚前財產(chǎn)!是我給她的陪嫁!跟你有半毛錢關(guān)系嗎?”
沈國濤躲閃著外公的目光,不敢作聲。
律師拿出另一份文件。
“很抱歉,老先生?!?/p>
“這套別墅,還有您女兒名下的幾處商鋪,在婚后都進行過一次更名手續(xù),加上了沈國濤先生的名字?!?/p>
“所以,這些都屬于夫妻共同財產(chǎn)?!?/p>
我身形一震。
我記得,那是我媽剛查出癌癥時,
我爸哄著她辦的。
他說,加個名字,
以后我辦什么事都方便,
都是為了我好。
我媽信了。
原來,從那個時候起,
他就已經(jīng)在算計我媽的遺產(chǎn)了。
算計著把我們母女的財產(chǎn),
送給外面的野種。
劉晴看著我,笑得更得意了。
“姐姐,你看,我們是講道理,講法律的。”
“現(xiàn)在,這棟房子,我們沈安,至少能分到四分之一?!?/p>
“哦不,或許更多?!?/p>
她抱著胳膊,盡顯得意。
“畢竟,我也是需要國濤養(yǎng)的?!?/p>
“他的錢就是我的錢。”
我默默走到我媽的遺像前,
輕輕撫摸著她溫暖的笑臉。
“媽,看見了嗎?”
“這就是你愛了一輩子的男人?!?/p>
“他帶著小三和私生子,在你葬禮上,逼女兒把你的遺產(chǎn)分給外人。”
我轉(zhuǎn)過身,目光冰冷。
“你們要講法律,是嗎?”
“好。”
“那我就陪你們,好好講講。”
2
葬禮不歡而散。
我爸帶著那對母子,揚長而去。
留下我和我媽這邊的親戚,
在靈堂里面面相覷。
外公氣得當(dāng)場倒下,
被舅舅緊急送去了醫(yī)院。
我處理完后續(xù),
接到律師的電話。
是我自己請的張律師。
“林小姐,情況不太樂觀?!?/p>
他的聲音很沉重。
“私生子確實享有和婚生子同等的繼承權(quán)。”
“最麻煩的是,你母親名下的那幾處核心資產(chǎn),確實都在婚后轉(zhuǎn)成了夫妻共同財產(chǎn)?!?/p>
我心沉重。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那些都是我外婆家?guī)状藗飨聛淼漠a(chǎn)業(yè)。
“法律上,很難?!?/p>
張律嘆了口氣。
“除非你能證明,你父親在轉(zhuǎn)移財產(chǎn)時存在欺詐或脅迫行為,但你母親已經(jīng)過世,取證難度極大?!?/p>
“或者,證明你父親有虐待、遺棄你母親的行為,可以判他少分或不分遺產(chǎn)。”
虐待?
我爸沈國濤,是個頂級偽君子。
他在外面彩旗飄飄,在家卻是模范丈夫。
對我媽噓寒問暖,對我關(guān)懷備至。
除了不出軌會死,
他沒有任何能被人抓住的把柄。
至于遺棄,更談不上。
我媽生病后期,他甚至辭掉了工作,
全心全意地照顧。
現(xiàn)在想來,他不是在照顧我媽,
是在看守著他即將到手的金山。
我明白了。
我掛了電話,感覺一陣脫力。
第二天,我剛回到家,
就發(fā)現(xiàn)門口停著一輛搬家公司的貨車。
劉晴正指揮著工人,
把她的東西往屋里搬。
沈安坐在一旁的行李箱上,
玩著最新款的手機。
我家的密碼鎖,已經(jīng)被換了。
“你們在干什么!”
劉晴看到我,一點也不意外,
反而笑臉相迎。
“你回來啦?!?/p>
“你爸說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我們先搬進來住,大家以后也好有個照應(yīng)?!?/p>
“誰跟你們大家!”
“這是我的家!”
“嚴(yán)格來說,這房子是遺產(chǎn)。”
“在分割清楚之前,我們作為合法繼承人之一的家屬,當(dāng)然有權(quán)居住?!?/p>
她把“合法”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沈安抬起頭,輕蔑地看了我一眼。
“吵什么?”
“這房子以后有我的一份,我住我自己的房子,天經(jīng)地義?!?/p>
“滾出去!”我指著門外。
“你們的東西,一件都不許搬進來!”
劉晴臉色一沉。
“沈今,別給臉不要臉?!?/p>
“我們是看在你媽剛過世的份上,才跟你好好說話?!?/p>
“你再這樣,我們就只能報警,讓警察來評評理了。”
報警?
他們鳩占鵲巢,還有臉報警?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卻拿他們毫無辦法。
就在這時,沈安突然從行李箱上跳下來,
徑直朝屋里走去。
他推開我媽的臥室門,在里面逛了一圈。
然后,他拿起我媽梳妝臺上一瓶還沒開封的香水,
擰開就往自己身上噴。
“這味道還不錯,我收下了?!?/p>
那是我媽最喜歡的牌子,
我托人從法國給她帶回來的生日禮物。
她一直沒舍得用。
那一瞬間,我什么都忘了。
我沖進房間,一把奪過香水瓶。
“誰準(zhǔn)你動我媽的東西!”
沈安被我嚇了一跳,隨即惱羞成怒。
“你吼什么!”
“不就一瓶破香水嗎?”
“以后這些都是我的!”
他伸手就要來搶。
我往后一退,手一揚。
啪的一聲脆響。
香水瓶在我腳邊的地板上摔得粉碎。
濃郁的香氣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
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安的臉漲紅。
劉晴也反應(yīng)過來,尖叫著沖過來。
“沈今你瘋了!那可是限量版!”
我看著他們,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
“滾?!?/p>
“現(xiàn)在,立刻,帶著你們的東西,從我家滾出去?!?/p>
“否則,下一件碎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我緩緩抬起手,
拿起了梳妝臺上我媽最愛的一個青花瓷瓶。
劉晴的臉色變了。
她知道那瓷瓶的價值。
她拉了一把還想說什么的沈安,咬著牙。
“好,好你個沈今。”
“我們走著瞧!”
她帶著兒子和搬家工人,灰溜溜地走了。
我以為我強硬的態(tài)度,能讓他們暫時消停。
我錯了。
這場仗,才剛剛開始。
3
第二天,我就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沈國濤和沈安,以法定繼承人的名義,
正式起訴我,要求分割我媽的遺產(chǎn)。
他們連一天的耐心都沒有。
訴狀寫得明明白白,
要求繼承我媽名下所有財產(chǎn)的二分之一。
包括那棟別墅,幾間商鋪,
還有我媽賬戶里所有的存款和理財產(chǎn)品。
理由是,沈國濤作為配偶,
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他繼承的份額,自然也屬于他的兒子沈安。
我把傳票拍在桌上,氣得手都在抖。
舅舅在旁邊也是一臉鐵青。
“這幫畜生!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舅舅,你別氣?!?/p>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們要打官司,我們就奉陪?!?/p>
我立刻聯(lián)系了張律,把情況告訴了他。
張律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我查了相關(guān)法條,對方律師說的基本都對?!?/p>
“我知道?!?/p>
“張律,我不想聽這些。”
“我只想知道怎么贏。”
“難?!?/p>
張律說,除非我們能找到突破口。
“什么突破口?”
“比如,證明你父親存在過錯?!?/p>
“比如婚內(nèi)出軌的證據(jù)?!?/p>
我苦笑一聲。
全天下都知道他出軌,可證據(jù)呢?
我媽為了我的名聲,為了這個家忍了一輩子,
從沒撕破過臉。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條路了?!?/p>
張律的聲音壓得很低。
“證明你父親有巨額債務(wù)?!?/p>
“債務(wù)?”
“對?!?/p>
“如果他個人名下有超過他繼承份額的債務(wù),法院分割遺產(chǎn)時,會優(yōu)先清償債務(wù)?!?/p>
“這樣一來,他能拿到手的錢就少了?!?/p>
我眼前一亮。
“我去查!”
我立刻行動起來。
我找到我爸公司以前的幾個老員工,
旁敲側(cè)擊地打聽。
又花錢請了私家偵探,
去查我爸的銀行流水和信貸記錄。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沈國濤的公司,早就成了一個空殼子。
他在外面欠下的債務(wù),
光是銀行貸款和私人借貸,
加起來就高達(dá)八百多萬。
這筆錢,足以把他從我媽這里能分到的遺產(chǎn),
抵消得干干凈凈。
我拿著厚厚一沓證據(jù),
感覺終于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可我還沒來得及高興,
張律的下一個電話,又讓我心頭一沉。
“林小姐,事情恐怕比我們想的更復(fù)雜?!?/p>
“我剛得到消息,對方律師向法庭提交了一份新的證據(jù)?!?/p>
“是什么?”
“是你父親和劉晴簽署的一份贈與協(xié)議和撫養(yǎng)協(xié)議?!?/p>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父親把他名下所有財產(chǎn),包括未來即將繼承的遺產(chǎn),都贈與給了他的兒子沈安?!?/p>
“同時,劉晴也放棄了讓你父親支付撫養(yǎng)費的權(quán)利?!?/p>
我腦中轟鳴。
“這……這能說明什么?”
“這說明,你父親現(xiàn)在,在法律意義上,是個凈身出戶的窮光蛋。”
張律的聲音里透著疲憊。
“他名下沒有一分錢財產(chǎn),只有一身的債務(wù)?!?/p>
“而沈安,作為受贈人,根據(jù)法律,他只接受財產(chǎn),而不需要承擔(dān)你父親的個人債務(wù)?!?/p>
我徹底愣住了。
我終于明白了他們的全盤計劃。
我爸,用一紙協(xié)議,
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只有債務(wù)的空殼。
然后,他從我媽這里繼承巨額遺產(chǎn)。
再然后,這筆遺產(chǎn),
會通過“贈與”的方式,
毫發(fā)無損地落到私生子沈安的口袋里。
而那八百多萬的債務(wù)呢?會留給我。
因為我是他唯一的、有償還能力的、婚生子女。
法律規(guī)定,父母的債務(wù),
子女在繼承遺產(chǎn)的范圍內(nèi)有義務(wù)償還。
他們不僅要搶走我媽的錢。
他們還要我背上我爸的債。
他們要我凈身出戶,負(fù)債累累。
好一招金蟬脫殼!
好一個私生子!
他能分財產(chǎn),但是不用承擔(dān)債務(wù)。
這一條,被他們利用到了極致。
我捏著手機:“張律,開庭那天,我要親自上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