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志強，你現(xiàn)在年薪500萬了，能不能幫幫你弟弟？”林建國小心翼翼地開口。

“幫什么忙？”林志強放下茶杯。

“志華欠了400萬，債主天天上門，你看能不能...”

“400萬？”志強的聲音突然變冷。

林建國點點頭，滿臉期待地看著大兒子。

志強沉默了很久，最后冷笑一聲，說出了八個字。

這八個字讓林建國瞬間臉色煞白，整個人都開始顫抖。

01

瑪莎拉蒂在小縣城的老街上顯得格外扎眼。

林志強把車停在那棟熟悉的兩層小樓前，車門關(guān)閉的聲音在安靜的巷子里特別響亮。

鄰居們都探出頭來看這輛豪車，竊竊私語著什么。

林志強穿著價值兩萬的西裝，手上戴著百達翡麗手表，這些東西在這個小縣城里簡直就是奢侈品展覽。

三年前他回家的時候還開著一輛二手的本田雅閣。

現(xiàn)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上個月他剛剛被提升為某知名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的技術(shù)總監(jiān)，年薪從200萬直接跳到了500萬。

這是他十年奮斗的結(jié)果。

從一個小縣城考出去的窮學(xué)生，到現(xiàn)在的技術(shù)精英，他走過的路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艱難。

大學(xué)四年他做過家教、送過外賣、當過網(wǎng)管，就是為了不向家里要一分錢。

畢業(yè)后在北京租住在地下室里，每天擠地鐵上班，加班到深夜是常事。

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位置，每一分錢都是用汗水換來的。

現(xiàn)在回到家鄉(xiāng)，他想給父親一個驚喜。

房門還沒推開，就聽到里面?zhèn)鱽頎幊陈暋?/p>

“你這個廢物，就知道在家里混吃等死！”

“我已經(jīng)在找工作了，你催什么催！”

林志強嘆了口氣，推開了門。

客廳里，58歲的父親林建國正指著28歲的小兒子林志華破口大罵。

林志華躺在沙發(fā)上玩手機，對父親的訓(xùn)斥充耳不聞。

看到大兒子回來，林建國立馬收起了怒容。

“志強回來了！快坐快坐！”

林志華抬頭看了一眼哥哥，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繼續(xù)低頭玩手機。

這個家自從母親三年前去世之后，就變得越來越冷清。

母親在世的時候，總是能調(diào)和父子之間的矛盾，讓這個家保持表面的和諧。

現(xiàn)在只剩下三個男人，各有各的心思。

“爸，我升職了?！绷种緩娫诟赣H對面坐下。

“真的？”林建國眼睛一亮。

“技術(shù)總監(jiān)，年薪500萬?！?/p>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

林志華停止了玩手機，抬頭看向哥哥。

林建國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500萬對于這個小縣城的普通家庭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shù)字。

林建國一輩子當公務(wù)員，退休工資也就三千多。

“志強，你真爭氣！”林建國激動得站了起來。

林志華的表情變得復(fù)雜起來。

他和哥哥從小就是兩個極端。

林志強從小學(xué)習(xí)成績優(yōu)異，考試總是班級第一，但父親從來不夸獎他。

林志華成績一塌糊涂，經(jīng)常惹事生非，父親卻總是護著他。

這種差別對待從小就讓兄弟倆之間有了隔閡。

長大后這種隔閡變得更加明顯。

林志強大學(xué)畢業(yè)后在大城市打拼，每個月都給家里寄生活費。

林志華大學(xué)沒考上，在家里混了幾年，偶爾出去打零工，大部分時間都在啃老。

“爸，我準備給你換個大房子，這里太舊了?！绷种緩姯h(huán)視了一圈客廳。

房子確實老了，墻皮都開始掉落，家具也是十幾年前的款式。

“不用不用，這里住得好好的。”林建國擺擺手。

“換個好點的小區(qū)，有電梯，出行方便?！?/p>

“真的不用，浪費錢?！?/p>

林志強覺得父親有些奇怪。

以前每次他提到要改善家里的生活條件，父親都很高興。

這次為什么這么抗拒？

晚飯是在附近的飯店吃的。

林志強點了一桌子菜，父親和弟弟都吃得很香。

酒過三巡，氣氛變得輕松起來。

“志強，你現(xiàn)在在公司地位怎么樣？”林建國試探性地問。

“還行，管著一百多號人?！?/p>

“那權(quán)力不小啊?！?/p>

“主要是技術(shù)方面的事情，不是什么大權(quán)力。”

林志華一直在悶頭喝酒，一句話都沒說。

飯局結(jié)束后，三人回到家里。

林志華很快就回了自己房間。

客廳里只剩下父子兩人。

“志強，爸有件事想和你商量?！绷纸▏恼Z氣變得嚴肅起來。

“什么事？”

“是關(guān)于你弟弟的?！?/p>

林志強皺了皺眉頭。

每次父親想和他商量什么事，十有八九都和林志華有關(guān)。

“他又怎么了？”

“他...遇到了一些麻煩?！?/p>

“什么麻煩？”

林建國猶豫了一下，“他欠了錢?！?/p>

“欠多少？”

“400萬?！?/p>

林志強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多少？”

“400萬?！绷纸▏貜?fù)了一遍。

02

林志強徹底愣住了。

400萬對于他來說都不是小數(shù)目，對于一個沒有正經(jīng)工作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他怎么會欠這么多錢？”

“這兩年股市行情不好，他投了一些錢進去，結(jié)果血本無歸?！绷纸▏f得很輕松，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哪來的錢炒股？”

“開始就投了十萬，后來虧了就想翻本，借了一些錢繼續(xù)投。”

“借了390萬？”

“不全是炒股，還有一些其他投資，什么P2P、數(shù)字貨幣、期貨，反正都虧了。”

林志強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來。

一個連正經(jīng)工作都沒有的人，怎么可能借到390萬？

“他是怎么借到這么多錢的？”

“有銀行貸款，有信用卡透支，還有一些民間借貸?！绷纸▏f話的時候不敢看兒子的眼睛。

“現(xiàn)在債主怎么說？”

“天天上門催債，還威脅要起訴他?！?/p>

林志強沉默了很久。

他知道父親接下來要說什么。

果然，林建國小心翼翼地開口了。

“志強，你現(xiàn)在條件好了，能不能幫幫你弟弟？”

這句話林志強等了很久。

從父親開始解釋林志華的債務(wù)問題開始，他就知道這是在為接下來的請求做鋪墊。

“你想讓我怎么幫？”

“能不能先幫他還了這400萬？”

林建國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小，但字字清晰。

林志強笑了。

這個笑容很冷。

“爸，你知道400萬是什么概念嗎？”

“我知道這個數(shù)字很大，但是你現(xiàn)在年薪500萬，應(yīng)該拿得出來吧？”

“年薪500萬不等于我現(xiàn)在有500萬現(xiàn)金。”

“那你能拿出多少？”

“就算我能拿出400萬，憑什么要給他還債？”

林建國被這個問題問住了。

“他是你弟弟?！?/p>

“弟弟就可以欠債不還？”

“血濃于水，兄弟之間應(yīng)該互相幫助?！?/p>

這套說辭林志強從小聽到大。

每次林志華惹了事，父親都會用這套說辭來要求林志強讓步。

小時候林志華打破了鄰居家的玻璃，是林志強用自己的壓歲錢賠的。

中學(xué)時林志華和同學(xué)打架，是林志強去學(xué)校替他道歉的。

現(xiàn)在林志華欠了400萬，還是要林志強來收拾爛攤子。

“我憑什么要幫他？”林志強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

“你們是兄弟?！?/p>

“那他為什么不想想我們是兄弟？投資之前為什么不咨詢一下我？借錢之前為什么不和我商量？現(xiàn)在出了事就想起我們是兄弟了？”

林建國被說得啞口無言。

“志強，我知道這個要求過分了，但是現(xiàn)在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p>

“有辦法，讓他自己承擔(dān)責(zé)任?！?/p>

“債主天天上門，再這樣下去要出大事的?！?/p>

“出什么大事？”

“他們威脅要打斷志華的腿?！?/p>

林志強冷哼一聲。

“那是他活該?！?/p>

林建國沒想到大兒子會說出這么冷酷的話。

“志強，你怎么能這么說你弟弟？”

“他做錯事為什么不能承擔(dān)后果？”

“你媽臨終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志華，她說志華性格軟弱，需要你多照顧?！?/p>

母親被搬出來了。

這是林建國的殺手锏。

每次父子之間有矛盾，他都會搬出已故的妻子來施壓。

林志強確實被這句話刺痛了。

母親生前確實對林志華格外關(guān)愛，臨終前也確實交代過要照顧弟弟。

但是照顧不等于無條件地縱容。

“媽讓我照顧他，不是讓我替他還債?！?/p>

“400萬對你來說不算什么，對志華來說就是救命錢。”

“對我來說也不是小數(shù)目。”

“你一年就能賺500萬，400萬算什么？”

父子倆的聲音越來越大。

林志華聽到爭吵聲，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吵什么呢？”

看到弟弟，林志強的火氣更大了。

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能這么淡定。

“你自己惹的麻煩，自己想辦法解決。”林志強直接對林志華說。

“什么意思？”

“400萬債務(wù)，我不會幫你還的?！?/p>

林志華的臉色變了。

“哥，我真的沒辦法了?！?/p>

“沒辦法就去坐牢，反正包吃包住?！?/p>

“你怎么能這樣？我們是親兄弟！”

“親兄弟？你借錢的時候想過我們是親兄弟嗎？”

“我當時是想著投資賺錢，然后改善家里的生活條件?！?/p>

“改善生活條件？你在家里吃了多少年的白飯了？”

林志華被說得面紅耳赤。

他確實沒有資格談什么改善家里的生活條件。

03

這些年來都是林志強在養(yǎng)這個家。

“哥，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對，但是現(xiàn)在真的需要你幫忙?！?/p>

“需要我?guī)兔Φ臅r候就叫哥，平時我和你說話你理都不理。”

“我不是那個意思?！?/p>

“你就是那個意思?！?/p>

林建國看兩個兒子吵起來，趕緊出來勸架。

“都少說兩句，一家人吵什么？”

“一家人？”林志強冷笑，“一家人會讓另一個家人承擔(dān)400萬的債務(wù)？”

“志強，你不要這樣說話。”

“我怎么說話了？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志華確實做錯了，但是犯錯就要承擔(dān)這么嚴重的后果嗎？”

“不承擔(dān)后果怎么長記性？”

“志強，你現(xiàn)在有錢了就這么絕情嗎？”林志華的語氣變得怨毒起來。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林志強。

“我絕情？這些年我給家里寄了多少錢？你們算過嗎？”

“我們沒讓你寄錢?！?/p>

“那好，從今天開始我不寄了?！?/p>

“你...”

“我不光不寄錢，我也不會管你的債務(wù)問題。”

“哥，你不能這樣，血濃于水?。　?/p>

又是血濃于水。

這四個字林志強聽得想吐。

“血濃于水是用來道德綁架的嗎？”

“我們沒有道德綁架你?！绷纸▏f。

“沒有？那你們現(xiàn)在在干什么？”

“我們是在求你幫忙?！?/p>

“求我?guī)兔鸵袚?dān)400萬的債務(wù)？”

“這不是普通的幫忙，這是救命?！?/p>

林志強覺得和這兩個人沒辦法溝通。

他們的邏輯就是：我有困難，你有錢，所以你應(yīng)該幫我。

這種邏輯簡直荒謬。

“我累了，要休息了?！绷种緩娬酒鹕頊蕚浠胤块g。

“志強，你再考慮考慮，好嗎？”林建國抓住了兒子的胳膊。

“沒什么好考慮的。”

“400萬對你來說真的不算什么?！?/p>

“對我來說不算什么？那你去問問街上隨便一個人，400萬對他們來說算不算什么？”

“但是你和普通人不一樣，你年薪500萬。”

“我年薪500萬就活該被道德綁架？”

林建國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林志強掙脫父親的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他聽到客廳里傳來父親和弟弟的竊竊私語聲。

第二天早上，林志強本來打算開車回北京。

但是林建國攔住了他。

“志強，志華真的走投無路了?！?/p>

“走投無路可以申請破產(chǎn)保護?！?/p>

“申請破產(chǎn)保護也要還錢的?！?/p>

“那是法律問題，讓法院去解決?！?/p>

“法院解決不了民間借貸的問題?！?/p>

“解決不了是他的事，不是我的事。”

林建國看軟的不行，開始來硬的。

“志強，你不幫志華，我就和你斷絕父子關(guān)系。”

這句話像一顆炸彈在客廳里爆炸。

林志強盯著父親看了很久。

“你說什么？”

“我說我要和你斷絕父子關(guān)系。”

“因為我不幫志華還債？”

“對?！?/p>

“那你們父子倆過去吧，我走了?！?/p>

林志強拿起車鑰匙就要離開。

“志強！”林建國急了，“你真的要看著志華出事？”

“他出什么事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他還年輕，不懂事。”

“28歲還不懂事？”

“他就是性格單純，容易上當受騙?！?/p>

“性格單純能借到400萬？”

林建國又被問住了。

這時候林志華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看到林志華，林志強想起了一個問題。

“志華，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欠了多少錢？”

“就是400萬。”

“真的只有400萬？”

“真的?！?/p>

林志強不相信。

一個沒有固定收入來源的人，銀行怎么可能給他貸這么多錢？

民間借貸機構(gòu)怎么可能借給他這么多錢？

除非...

“你是不是拿房子做抵押了？”

林志華的臉色變了。

“沒有?！?/p>

“你撒謊。”

“我真的沒有?！?/p>

林志強看向父親。

“爸，你們是不是拿房子做抵押了？”

林建國的表情出賣了他。

“房子確實抵押了?！?/p>

“抵押了多少？”

“200萬。”

“所以志華實際上欠了600萬？”

“房子抵押的錢也是為了還債?！?/p>

“還債？還的什么債？”

“之前欠的一些小錢?！?/p>

林志強徹底明白了。

04

這不是400萬的事情，而是600萬。

而且房子一旦被收走，父親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爸，你為什么不早說？”

“我怕你擔(dān)心?！?/p>

“現(xiàn)在我更擔(dān)心?！?/p>

“所以你更應(yīng)該幫忙?！?/p>

林建國的邏輯依然那么清奇。

兒子欠得越多，另一個兒子就越應(yīng)該幫忙。

“我不會幫的?！绷种緩娬f得很堅決。

“連房子都要沒了，你還不幫？”林志華終于忍不住了。

“房子是你們抵押的，不是我抵押的?！?/p>

“這是你從小長大的家！”

“所以呢？”

“你就眼睜睜看著這個家被拆掉？”

“你抵押的時候怎么不想想這個問題？”

林志華被說得無話可說。

這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

三個人都愣了一下。

敲門聲很急促，聽起來不像是普通的拜訪。

林建國去開門。

門外站著五六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

為首的是一個光頭，脖子上紋著青龍，看起來很不好惹。

“林志華在家嗎？”光頭問。

“在...在家?！绷纸▏穆曇舳碱澏读恕?/p>

“讓他出來，我們談?wù)劇！?/p>

林志華聽到聲音，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這些人顯然就是債主。

“志華，有人找你?！绷纸▏仡^叫兒子。

林志華站在客廳里不敢動。

“讓他們進來吧?！绷种緩娬f。

他想看看這些債主是什么來頭。

六個男人走進客廳，氣勢很足。

光頭坐在沙發(fā)上，其他人站在他身后。

“林志華，今天是還錢的日子?！惫忸^開門見山。

“我...我還沒湊齊。”林志華的聲音很小。

“沒湊齊？你已經(jīng)拖了三個月了。”

“再給我一點時間?！?/p>

“時間？我們已經(jīng)給了你足夠的時間?！?/p>

光頭的語氣變得冷酷起來。

“今天必須還錢，否則后果自負?！?/p>

“我真的沒錢?！?/p>

“沒錢？”光頭環(huán)視了一圈客廳，目光停在林志強身上。

“這位是？”

“我哥哥?！绷种救A小聲說。

“哦，就是那個年薪500萬的哥哥？”

光頭顯然早就調(diào)查過林志強的情況。

“沒錯?！?/p>

“那就好辦了。”光頭看向林志強，“林先生，你弟弟欠我們600萬，什么時候還？”

600萬這個數(shù)字終于被說出來了。

林志強看了一眼父親和弟弟，他們的表情都很尷尬。

顯然之前撒謊了。

“我弟弟欠的錢，關(guān)我什么事？”林志強淡淡地說。

光頭愣了一下。

他顯然沒想到林志強會這么回答。

“林先生，血濃于水啊。”

連債主都開始談血濃于水了。

“血濃于水是你們放貸的依據(jù)嗎？”

“不是，但是現(xiàn)在只有你能幫你弟弟?！?/p>

“我為什么要幫他？”

“因為你們是兄弟?！?/p>

“兄弟就要互相承擔(dān)債務(wù)？”

光頭被這個邏輯繞糊涂了。

在他的認知里，有錢的親戚應(yīng)該會幫忙還債，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林先生，你年薪500萬，600萬對你來說不算什么吧？”

“對我來說算不算什么，不是你說了算的?！?/p>

“那你的意思是不幫了？”

“對，我不幫?！?/p>

光頭的臉色變了。

“林先生，你確定要這樣做？”

“我很確定?！?/p>

“那你弟弟的安全我們就不能保證了?！?/p>

這是威脅。

明目張膽的威脅。

“你威脅我？”林志強站了起來。

“我沒有威脅你，我只是在陳述事實?！?/p>

“什么事實？”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還不了錢就要承擔(dān)后果?！?/p>

“那是你們和他之間的事情，別把我扯進來。”

“但是你有能力幫他?！?/p>

“有能力不等于有義務(wù)?！?/p>

光頭被這句話說得啞口無言。

確實，有能力幫忙不等于有義務(wù)幫忙。

這個道理很簡單，但是很多人都想不明白。

“林先生，我們也不想為難你，但是你弟弟確實欠了我們很多錢?！?/p>

“那是他的事?！?/p>

“你真的不管？”

“我真的不管。”

光頭站了起來，其他幾個人也跟著站起來。

“好，我記住了。”

05

說完，六個人離開了客廳。

但是臨走之前，光頭回頭看了一眼林志強。

“林先生，希望你不要后悔?！?/p>

門關(guān)上之后，客廳里陷入了沉默。

林建國和林志華都被剛才的場面嚇壞了。

“志強，你看到了吧？這些人不是開玩笑的?！绷纸▏_口了。

“我看到了?！?/p>

“你還是不幫嗎？”

“我還是不幫?！?/p>

“這些人會打死志華的。”

“那是他自己找的?！?/p>

“志強！”林建國怒了，“他是你弟弟！”

“我知道他是我弟弟，但是我不是他的提款機?！?/p>

“你就是見死不救！”

“我救得了他一次，救得了他一輩子嗎？”

“至少這次要救。”

“這次救了，下次他又欠錢怎么辦？”

“不會有下次了?！?/p>

“你怎么保證？”

林建國又被問住了。

確實沒辦法保證。

以林志華的性格，很可能還會再犯。

“哥，我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林志華舉起右手。

“你的誓言一文不值。”

“我是認真的。”

“你每次都說是認真的。”

林志華被說得無地自容。

確實，他以前承諾過很多次要改正，但是從來沒有做到過。

“哥，我真的會死的?！?/p>

“那就死吧?！?/p>

這句話說得很輕松，但是分量很重。

林志華沒想到哥哥會說出這么絕情的話。

“你...你怎么能這樣？”

“我怎么了？”

“你要看著我死？”

“你死不死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是你弟弟！”

“那又怎么樣？”

林志華徹底絕望了。

他沒想到哥哥會這么絕情。

在他的想象中，哥哥可能會生氣，可能會訓(xùn)斥他，但是最終還是會幫忙的。

畢竟血濃于水。

但是現(xiàn)在看來，血濃于水在哥哥這里根本不管用。

這天晚上，三個人都沒有吃晚飯。

各自在房間里想著心事。

第二天早上，林志強收拾行李準備離開。

林建國攔住了他。

“志強，你再考慮一下吧?！?/p>

“不用考慮了?！?/p>

“志華真的會出事的?！?/p>

“那是他的事?！?/p>

“你就這么狠心？”

“我不是狠心，我是理智。”

“理智？眼睜睜看著弟弟出事叫理智？”

“讓弟弟為自己的行為負責(zé)叫理智?！?/p>

林建國不知道怎么反駁。

“爸，我給你留十萬塊錢，夠你生活一段時間的?！绷种緩姀陌锬贸鲆豁超F(xiàn)金。

“我不要你的錢。”

“這是生活費，不是救濟金?！?/p>

“我說了不要?！?/p>

“那你自己看著辦?！?/p>

林志強把錢放在茶幾上，拿起行李就要走。

“志強！”林建國喊了一聲。

“還有事嗎？”

“你真的要這樣對待家人？”

“我怎么對待家人了？”

“你見死不救。”

“我不是見死不救，我是拒絕道德綁架?！?/p>

“什么是道德綁架？”

“用親情來要挾我?guī)兔€債，這就是道德綁架?！?/p>

確實沒有人規(guī)定有能力就必須幫。

但是在他的觀念里，兄弟之間就應(yīng)該互相幫助。

“志強，你不幫志華，他真的會死的。”

“那是他的選擇。”

“什么選擇？”

“選擇借錢投資，選擇承擔(dān)風(fēng)險?！?/p>

“他當時不知道會有這么嚴重的后果?！?/p>

“不知道？28歲的成年人不知道借錢有風(fēng)險？”

“他就是太單純了?！?/p>

“單純的人不會借600萬?！?/p>

林建國徹底沒話說了。

林志強拖著行李箱走向門口。

就在這時，林建國突然大聲說道：

“志強，你現(xiàn)在年薪500萬了，能不能幫幫你弟弟？”

林志強停下腳步，緩緩轉(zhuǎn)身。

他看著父親，臉上帶著一種奇怪的表情。

“幫什么忙？”

“志華欠了400萬，債主天天上門，你看能不能...”

“400萬？”林志強的聲音突然變冷。

林建國點點頭，滿臉期待地看著大兒子。

林志強沉默了很久，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冰冷。

最后他冷笑一聲，緩緩說出八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