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綜藝《一路繁花2》播出之后，何賽飛被網(wǎng)友們稱為“大姐大”，只因她字字都在點別人的傷心事。

不但當著劉嘉玲的面批評她“丁克”，還拐彎抹角說當年劉嘉玲當年被綁架一事，除此之外，甚至還內(nèi)涵張柏芝“艷照門”。

要知道，上一季李小冉也是如此“心直口快”，當時她被網(wǎng)友“罵到連夜刪評論”，可何賽飛的行為卻被“全網(wǎng)夸”，這是為什么？

心直口快還是心懷惡意

很多時候，一句直白的話是讓人拍手叫好還是讓人火冒三丈，關鍵看它射向何方。

如果槍口對準的是雞毛蒜皮的個人私事，那多半會被當成自私和刻薄，可如果炮口轟向的是行業(yè)沉疴或社會議題，那很可能被解讀為一種難得的勇氣。

而李小冉在《一路繁花》第一季里的表現(xiàn)，就是典型的“私域之直”，她與年長26歲的劉曉慶之間頻頻擦出火藥味，無論是對方遲到后長達十分鐘的指責，還是其他的分歧，都圍繞著團隊內(nèi)部的瑣事和個人感受。

最致命的一擊是，她提議不吃午飯，完全沒顧及同行的七旬老人蔡明，而這個決定也直接導致蔡明險些因低血糖暈倒，這一幕徹底點燃了觀眾的怒火。

在大家看來，她的“直率”沒有指向任何公共利益，反而像是將個人習慣強加于集體之上，甚至不惜犧牲長者的健康，這種行為，最終被貼上了“尖酸刻薄”、“虐待老人”的標簽，把早年積攢的路人緣敗了個精光。

何賽飛就不一樣了，她的“火力”輸出，很多時候都打在了公共靶心上，她當著年輕男嘉賓的面，毫不留情地批評當下“錐子臉”的單一審美。

這不是針對某個人，而是對整個社會流行趨勢的批判，她在橫店片場，像個女戰(zhàn)士一樣追著斥罵“代拍”，直接維護的是整個劇組的拍攝秩序，更別提她為基層戲曲演員的發(fā)聲，怒斥那些耗費巨資排戲、拿了獎就束之高閣，卻讓演員一個月只拿1500元工資的行業(yè)亂象。

這些行為，讓她身上的“攻擊性”瞬間升華，變成了一種敢為弱者言的“責任感”，所以，哪怕她在節(jié)目里的一些言論同樣充滿了爭議，比如直接挑戰(zhàn)劉嘉玲“不生孩子”的人生選擇，甚至拐彎抹角地提起香港治安，間接戳到對方曾被綁架的傷疤。

但因為她有了為公發(fā)聲的底色，這些個人化的冒犯，反倒像是被一個強大的“民意緩沖墊”給接住了。

當然，光有一顆為公的心還不夠，觀眾心里還有一桿秤，稱的是你的“資格”，說白了，你得有足夠的“資本”，才能撐得起你的“任性”。

這種資本，就是實打?qū)嵉臉I(yè)務能力和行業(yè)地位，它像一張隱形的豁免卡，能把“沒教養(yǎng)”的美化成“前輩立規(guī)矩”，把“脾氣差”包裝成“強者的真實”，而何賽飛無疑是“資本”雄厚的那一類，作為幾十年的資深戲骨，她的演技和作品就是最硬的底氣。

當她對著寧靜強調(diào)電影圈里晚輩要尊重前輩的傳統(tǒng)，說那些沒規(guī)矩的“個性”其實很“膈應”人時，聽起來就不像是個人挑釁，更像是一位行業(yè)前輩在傳達經(jīng)驗，維護行規(guī)。

同樣，當劉曉慶聊起自己年長戲路反倒寬了時，何賽飛冷不丁一句臉上的皺紋在特寫鏡頭下會很明顯，雖然扎心，卻也被理解為是專業(yè)演員對鏡頭真實性的苛刻要求。

另一個絕佳的例子是趙麗穎，她在《偶像來了》里以“趙小刀”聞名，見誰“捅”誰，直說謝娜口紅沾到牙齒上了，裙子太大了，轉頭又問寧靜為什么不穿禮服，換個人這么干，可能早就被罵慘了，但趙麗穎卻收獲了大量好評，為什么？因為她的奮斗史太勵志了。

一個草根出身的女孩，靠著一部部熱門作品硬是拼成了一線女演員，她的事業(yè)成功本身就是最有力的發(fā)言稿。

當她坦然承認綜藝有劇本時，大家看到的不是一個破壞游戲規(guī)則的人，而是一個有底氣說真話的強者，她的成功，給她的一切直率行為都鍍上了一層“坦誠”的金光。

反觀李小冉，就顯得“資本”相對不足，她早期確實有深入人心的代表作，但近年來在影視圈的聲量確實有所減弱。

在缺少持續(xù)有影響力的作品來鞏固自己地位的情況下，她在真人秀里展現(xiàn)出的強硬姿態(tài)，就很難被觀眾自動代入“實力派的真性情”這個劇本。

大家看不到“強者”的光環(huán)，看到的只是一個不那么友善的同行者，她的行為自然更容易被解讀為職業(yè)素養(yǎng)的缺失，說到底，觀眾潛意識里是允許“有本事的人”多一點脾氣的，事業(yè)成就，就是那塊最有效的柔光鏡。

最后一層，也是最關鍵的一層，是動機，觀眾會通過明星的一系列行為，拼湊出她言行的內(nèi)在邏輯，一次兩次的發(fā)飆可以是情緒失控，但一以貫之的“瘋”，如果能讓大家看到背后的價值觀和行為邏輯，那么這種“瘋”就會被理解為一種可信的真誠。

何賽飛的“瘋”，就構建起了一個嚴絲合縫的邏輯閉環(huán)，她之所以在生育問題上跟劉嘉玲針鋒相對，堅持女性生孩子是生命的延續(xù)，這背后有她自己刻骨銘心的經(jīng)歷。

她與初戀結婚，婚后也曾是堅定的丁克一族，直到36歲那年，她才冒著高齡和曾經(jīng)墜馬導致脊柱受傷的風險，通過剖腹產(chǎn)生下一個兒子，并且這個孩子還隨了母姓。

當你知道了這些背景，她那套看似傳統(tǒng)的“傳宗接代”理論，就不再是空洞的說教，而是她用半生經(jīng)歷換來的個人信念，雖然觀點不見得人人認同，但其動機的真誠度卻不容置疑。

她的行為邏輯也是自洽的，前一秒還因為張柏芝、柯淳等人遲到而大發(fā)霆雷，下一秒就能在飯局上主動端起酒杯，為自己脾氣太急而道歉。

這種對事不對人的態(tài)度，清晰地表明她的憤怒源于對規(guī)則的維護，而非私人的情緒宣泄，從斥責代拍，到為戲曲演員鳴不平，再到節(jié)目里的種種“開炮”，所有行為都指向了一個統(tǒng)一的人格側寫，一個堅守原則、熱心腸、有行業(yè)責任感，但同時脾氣火爆的性情中人。

這種邏輯上的自洽，讓觀眾最終選擇了相信她，網(wǎng)友們稱贊她“看似發(fā)瘋實則清醒”，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大家看透了她“瘋”的表象下，是一個清醒而正直的內(nèi)核，她的每一次“發(fā)瘋”，都不是無緣無故的情緒宣泄，而是一次次忠于自我的吶喊。

筆者觀點

“耿直”這把劍到底能不能用好，不在于劍本身有多鋒利，而在于舞劍的人。

你的言論是否超越了個人私利，你的事業(yè)是否賦予了你說話的底氣，你的所有行為是否指向一個可信的內(nèi)在動機。

當這三者都具備時，“耿直”就會成為吸粉的利器，每一次揮舞，都能贏得滿堂喝彩，反之，則很容易傷到自己，落得個“情商低”的罵名，而何賽飛的成功翻紅，正是這套隱性規(guī)則最生動的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