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羅馬的奴隸制度是整個帝國運轉(zhuǎn)的核心，說實話，沒有奴隸，羅馬的那些宏偉建筑、軍隊補給和貴族生活都玩不轉(zhuǎn)。女奴隸在其中占了很大比例，她們不是什么邊緣角色，而是被當成財產(chǎn)來隨意處置。羅馬法律把奴隸定義為會說話的工具，沒有任何法律人格，這意味著她們從出生到死都得聽主人的擺布。

來源上，大部分女奴隸來自戰(zhàn)爭俘虜，比如布匿戰(zhàn)爭期間從迦太基抓來的成千上萬女性，或者凱撒征服高盧時帶回的戰(zhàn)利品。還有不少是通過海盜綁架或奴隸貿(mào)易從東方和非洲買來的，羅馬的市場像德洛斯島那樣，每天能交易上萬奴隸。

生為奴隸的孩子，尤其是母親是奴隸的那些，也自動繼承這個身份，她們從一落地就注定沒自由。羅馬人覺得奴隸是必需品，人口高峰時意大利奴隸占總?cè)丝诘娜勺笥?，女性比例不低，因為她們在農(nóng)業(yè)和家務上特別有用。

女奴隸的待遇取決于主人，但整體上極端殘酷。羅馬人視她們?yōu)樨敭a(chǎn)，能隨意買賣、懲罰甚至殺死，而不承擔太多法律后果。早期的十二銅表法就規(guī)定奴隸是可交易物品，主人有生殺大權(quán)。后期雖然有些皇帝如安東尼·庇護出臺法規(guī)，禁止無故殺害奴隸，但執(zhí)行起來形同虛設，因為奴隸沒法自己告狀，只能靠別人舉報。

女奴隸常被關(guān)在那種地下牢房里，戴著鐵鏈干活，考古在龐貝挖出的骨骼顯示她們長期營養(yǎng)不良，關(guān)節(jié)變形，身上有鞭打痕跡。飲食上，她們吃最差的糧食，衣服破爛，醫(yī)療幾乎沒有，生病了主人覺得不值錢就直接扔掉。

克勞狄皇帝時期有法令說遺棄病奴等于自動解放，但實際很少人遵守。女奴隸還得參加一些節(jié)日活動，比如Ancillarum Feriae，那是為女奴隸設的節(jié)日，但本質(zhì)上是讓她們在儀式中繼續(xù)服侍主人，沒什么真正放松。

勞動方面，女奴隸干的活五花八樣，但強度都高得嚇人。在城市家庭里，她們負責家務，從擦地板到洗衣服，再到照顧孩子，當女主人的貼身侍女。富裕家庭的女奴隸可能學點技能，比如做發(fā)型或縫紉，學徒期長達三年，但這也只是為了賣個好價錢。農(nóng)村莊園里，她們得下地種橄欖、葡萄或小麥，從日出干到日落，常常被鏈子連在一起防止逃跑。

礦山和磨坊的活更苦，女奴隸雖不像男的干最重體力，但也得運石頭或推磨，骨頭變形是常態(tài)。城市里，有些女奴隸被派去公共浴場或劇場工作，當服務員或表演者。帝國時期，女奴隸還可能進宮廷，當皇帝家眷的仆人，那里的待遇相對好點，因為技能高能換來早點解放。

但整體上，勞動是強制性的，沒工資，只有主人允許的零花錢積累，她們得用這個慢慢攢錢買自由。羅馬農(nóng)業(yè)手冊里建議主人把奴隸分成小組管理，像軍隊一樣，防止他們聯(lián)合起來鬧事。

性剝削是女奴隸命運中最黑暗的部分，羅馬人把這當成常態(tài)。主人有絕對權(quán)利對女奴隸做任何事，包括強迫發(fā)生關(guān)系，因為奴隸沒貞操概念，沒榮譽可言。文學作品如普勞圖斯的喜劇就描寫奴隸被當成性工具，主人家里的男丁都能隨意侵犯。漂亮的女奴隸在市場上賣得貴，就是因為這個用途。

考古在龐貝妓院發(fā)現(xiàn)的銘文顯示，很多女奴隸被賣到那里，71%的vernae和妓院有關(guān)，她們被迫接客，價格低得可憐。哈德良皇帝禁過主人無故賣奴隸給皮條客，但這法令執(zhí)行不力。女奴隸懷孕了，孩子自動成奴隸，主人有時鼓勵生育來增加財產(chǎn)，但也用鉛摻的藥防止懷孕，導致很多女奴隸中毒死掉。

家庭主婦有時監(jiān)督這些事，確保奴隸不亂來，但也可能嫉妒而虐待她們。羅馬法律不保護奴隸免于性虐待，直到基督教影響后，君士坦丁時期才有點禁令，但那已經(jīng)是帝國晚期了。

法律地位上，女奴隸完全是零權(quán)利的存在。她們不能結(jié)婚，只能和別的奴隸搞contubernium這種非正式結(jié)合，主人隨時能拆散。不能擁有財產(chǎn)，不能打官司，除非被拷問才能作證，但拷問本身就是折磨。

逃跑了被抓回來，臉上烙字或戴鐵項圈，上面寫“抓我回去有賞”。羅馬元老院有法令，如果主人被殺，全家奴隸都得拷問處死，不管知不知情。解放的機會有，但對女奴隸來說更難，因為她們技能不如男奴隸多。

manumissio vindicta這種儀式解放需要主人同意，通常是城市里的熟練女奴隸才有希望，農(nóng)村的幾乎沒戲。解放后成liberta，還得對前主人效忠，提供服務。帝國奴隸familia Caesaris里的女性解放率高，因為她們能結(jié)婚生公民孩子。但對大多數(shù)女奴隸，法律就是枷鎖，強化了她們的悲慘處境。

反抗不是沒有，但成功率低得可憐。女奴隸參與過奴隸戰(zhàn)爭，比如前73到71年的斯巴達克斯起義，那次有上萬奴隸加入，包括女性，她們幫忙后勤和戰(zhàn)斗，但最終被鎮(zhèn)壓，六千多人釘在阿庇安大道上。其他小規(guī)模起義如前135到132年的西西里奴隸戰(zhàn)爭，也混有女奴隸，但羅馬軍隊總能碾壓。

日常反抗更多是小動作，像故意干活慢或破壞工具，但風險大，被抓了就鞭打或賣到競技場當靶子。后期基督教傳播后，有些奴隸通過教會求保護，但羅馬人起初不鳥這個。帝國衰落時，奴隸問題成了導火索，勞動力短缺導致轉(zhuǎn)向佃農(nóng)制度，那些人雖不是奴隸，但自由也有限，漸漸演變成中世紀農(nóng)奴。

女奴隸的結(jié)局大多凄涼。少數(shù)幸運的通過私產(chǎn)買自由，或主人遺囑解放，之后能過上正常生活，甚至致富，像有些自由的嫁給公民。但大部分熬到老死在奴隸身份上，年老體衰了就被賣到更差的地方，或直接遺棄街頭。

考古在羅馬神廟附近找到的銘文，記錄了個叫菲比的女奴隸，從15歲被俘到38歲死去，那種石碑下面常埋著母子骨骼，手腕上有頭發(fā)編的鏈子，顯示她們最后的聯(lián)系。羅馬帝國滅亡后，西哥特人410年攻城時，奴隸幫忙開門報復主人，那天算是她們少有的勝利。但整體看，女奴隸的命運就是帝國繁榮的代價，她們支撐了羅馬的輝煌，卻換來無盡苦難。

奴隸制度不是意外，而是設計好的，用來維持貴族的特權(quán)。女奴隸比男的更慘，因為多了一層性別剝削，身體和生育都成工具。歷史學家從銘文和法律文本中挖出這些事實，讓人看到羅馬文明的另一面，不是光輝，而是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