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的那個十二月冷得刺骨。澤連斯基走進總理府時臉色緊繃，他知道這次見面沒有退路。美國人早就放話：這次不談攏，協(xié)議立刻作廢。特朗普派出的兩名特使早就等在會議室，一位是熟悉東歐事務的威特科夫，另一位是庫什納——特朗普的女婿。

澤連斯基在沙發(fā)上坐了整整十分鐘。他手里攥著筆，卻始終沒簽。柏林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遠處勃蘭登堡門的輪廓模糊不清。他知道國內很多人會罵他妥協(xié)，可前線每天在死人，武器庫存已經見底。

歐盟承諾幫著重建軍隊，規(guī)模維持在八十萬人，但這需要時間。俄羅斯的炮彈不會等。會議結束前他抬頭問：“安全保障具體怎么執(zhí)行？”庫什納搖頭：“細節(jié)戰(zhàn)后再說?，F在只問你們接不接受?！?/p>

字里行間卻回避了領土劃分。其實那天下午俄羅斯外交部早就開過記者會。佩斯科夫和里亞布科夫一唱一和：“北約部隊絕不能進烏克蘭。那五個地區(qū)已經是俄羅斯的了?！庇浾咦穯枺骸叭绻麨蹩颂m接受美國保障呢？”佩斯科夫冷笑：“那只是張紙。”

特朗普坐在白宮辦公室看電視新聞時，手里轉著一支金色鋼筆。他對幕僚說：“我給普京打過電話了。他知道我的底線?！边@話很快傳遍華盛頓。原來在澤連斯基飛柏林前，特朗普和普京通了二十分鐘電話。

烏克蘭內部吵翻了天。軍方強硬派要求死守頓涅茨克，哪怕打巷戰(zhàn)。情報部門卻警告：俄羅斯新一批導彈已經部署到邊境。美國特使離柏林前扔下一句話：“你們還有七十二小時考慮?！?/strong>

此刻澤連斯基坐在返回基輔的專機上，窗外漆黑一片。他想起兩個月前視察前線時，一個十九歲士兵問他：“我們死了這么多人，最后會換來什么？”他當時沒回答?，F在他好像知道答案了，卻說不出口。

最后版本模棱兩可。柏林會議間隙，澤連斯基的助理看見威特科夫在走廊角落打電話，語氣急促：“他們必須明白，這是最后機會?！彪娫捘穷^是誰，沒人知道。

俄羅斯媒體開始宣傳“美國逼烏克蘭屈服”。莫斯科街頭有些慶?；顒樱淮?，但標語醒目：“勝利就在眼前。”普京沒露面，克里姆林宮放出一段他喂馬視頻，姿態(tài)悠閑。

七十二小時進入倒計時?；o下著凍雨，總統(tǒng)辦公室燈火通明。澤連斯基召集了最高安全會議，將軍、外交部長、議長全數到場。軍方遞交了最新傷亡報告：過去一周陣亡兩千三百人。外交部長讀了美國國務卿的密信，措辭溫和。

但結尾一句刺眼：“貴國的選擇將決定未來幾十年與美國的關系。”凌晨三點，澤連斯基獨自走到陽臺上。城市寂靜，遠處第聶伯河黑沉沉流淌。他想起2019年就職那天，自己說“要帶來和平”。現在和平來了，卻貼著“屈服”的標簽。

俄羅斯外交部清晨發(fā)了一條簡短聲明：“注意到烏克蘭的積極姿態(tài)?！睉?zhàn)場突然安靜下來，炮擊停了二十四小時。頓涅茨克前線一名烏軍士兵在日記里寫：“他們是不是把我們賣了？”

這場談判像一場精心設計的棋局，每一步都卡著烏克蘭的喉嚨。所謂的“安全保障”不過是張空頭支票，真正的輸家早就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