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民國愛情故事,陸小曼仿佛一直都和徐志摩的名字“綁定”在一起。他們的愛情,一直以來都備受爭議,原因無他:兩人相識的時候,陸小曼還是他人婦呢。
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徐志摩和陸小曼當(dāng)時的丈夫,還是好友。那么她的丈夫究竟是誰呢?他就是王庚。
說到王庚和陸小曼的緣分,就要追溯到1922年了。當(dāng)時,他和陸小曼在北京結(jié)婚,圈子里都是對這對璧人的祝福,畢竟兩人門當(dāng)戶對又郎才女貌。
1921年的時候,王庚就已經(jīng)是陸軍上校了,26歲的陸軍上校,誰見了不說一句“年少有為”?王庚在官場順風(fēng)順?biāo)?,個人問題也被提上日程。那會兒的達官貴人都講究“門當(dāng)戶對”,唐在禮夫婦看著王庚一表人才,就想起了陸小曼。
陸小曼是誰?北京城沒人不知道。她爹是賦稅局局長,家里有錢有勢。更不用說她從小就在圣心學(xué)堂念書,英法雙語都說得很出色,畢業(yè)后在北洋政府當(dāng)翻譯,接待外國使節(jié)時落落大方,胡適都說她是“北京城不可不看的風(fēng)景”。
加上人長得漂亮,性格活潑,每每在舞會一出現(xiàn),總能吸引全場目光。唐在禮夫婦牽了線,王庚和陸小曼見了面。陸家父母一看王庚,年輕有為,家世清白,還是留洋回來的軍官,十分滿意。
陸家父母一口答應(yīng)了王家的提親,從訂婚到結(jié)婚,前前后后也沒用多長時間。1922年,婚禮在北京舉行。當(dāng)時的排場真是十分盛大,來賓更是各個身世顯赫,就連報紙上都爭相報道:“一代名花落王庚”。
可誰也沒想到,婚后的日子,跟王庚想的不一樣,也跟陸小曼盼的不一樣。
王庚是軍人出身,生活里帶著股子“硬氣”。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要么去軍營操練,要么在辦公室處理公務(wù),晚上回來也是看文件到深夜。在他看來,男人就該拼事業(yè),給老婆掙夠吃穿,就是對家庭負責(zé)。
可在陸小曼眼里,這叫“沒情趣”。陸小曼過慣了熱鬧日子?;榍熬吞焯旄笥讶ノ钑⒙?wèi)?,婚后被圈在家里,對著空蕩蕩的院子,心里更是憋得慌。她跟王庚提過:“我想出去跟姐妹們聚聚。”王庚總說:“家里啥都不缺,老往外跑像什么樣子?”
次數(shù)多了,陸小曼也懶得再跟他說那么多了。
1924年,王庚被派去哈爾濱當(dāng)警察廳長。他想帶著陸小曼一起去,可哈爾濱天寒地凍,陸小曼去了沒幾天就想家。她跟王庚說:“這兒我一個人都不認識,待著難受?!蓖醺睦锷岵坏?,可看著老婆紅著眼圈,還是松了口:“那你回北京吧,我有空就回去看你?!?/strong>
回了北京的陸小曼,還是覺得日子沒什么趣味。王庚怕她孤單,就特意托了自己最信得過的朋友徐志摩,讓他多照看著點:“志摩,你跟小曼都愛熱鬧,你多帶她出去散散心,別讓她一個人悶壞了。”
王庚當(dāng)時覺得,朋友之間互相幫襯是應(yīng)該的,壓根沒往別處想。
徐志摩跟王庚是通過梁啟超認識的,他們都是梁門弟子,平時稱兄道弟。徐志摩是詩人,浪漫得很,跟陸小曼一聊就投緣。
陸小曼跟徐志摩在一塊兒,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徐志摩會陪她去看戲,聽她抱怨,還會寫些情詩給她。有次陸小曼說想看昆曲,徐志摩立馬找朋友搭班子,親自上臺唱了一段。這些,都是王庚從來沒給過的。
時間一長,他們就越走越近。街坊們開始有閑話,說“陸太太跟徐先生走得太近了”。王庚在哈爾濱聽說了,心里不是滋味,可他總覺得“朋友妻不可欺”,徐志摩不會做這種事。
直到有天,他收到北京朋友的信,說倆人在新月社出雙入對,跟夫妻似的,王庚手里的筆“啪”地掉在桌上。
1925年,王庚調(diào)回上海,趕緊把陸小曼接了過來。他想好好過日子,可陸小曼的心已經(jīng)不在他這兒了。有次王庚跟她說:“你在家等我,我回來有話說。”
結(jié)果唐瑛來找陸小曼吃飯,陸小曼想去又不敢,唐瑛打趣她:“都說你丈夫怕你,原來是你怕他啊?!?/strong>這話戳中了陸小曼的軟肋,她一賭氣就跟唐瑛上了車,剛出門就撞見回來的王庚。
王庚當(dāng)著眾人的面紅了眼:“你是不是人?說定的事不算數(shù)?”陸小曼覺得委屈,跑回娘家哭。陸父聽了也火冒三丈,說:“這日子沒法過了”,他表示支持女兒離婚。
那會兒徐志摩也在跟老婆張幼儀鬧離婚,他找到劉海粟幫忙。劉海粟自己也是包辦婚姻的受害者,架不住徐志摩軟磨硬泡,先去勸陸母:“阿姨,您疼小曼,就該讓她找個貼心的人?!?/strong>陸母本來挺喜歡王庚,可架不住女兒以死相逼,最后嘆了口氣:“隨她吧?!?/strong>
劉海粟又?jǐn)[了桌酒,叫上王庚、陸小曼、徐志摩和幾個朋友。一桌子人誰都不說話,氣氛僵得很。張歆海先開口:“我就是當(dāng)年逃婚,才找著幸福,來,為自由干杯!”劉海粟跟著說:“新時代了,婚姻得自己做主?!?/strong>
王庚端著酒杯,手都在抖。他看著陸小曼低著頭,徐志摩一臉期待,心里也明白了這次是為了什么,“行,我成全你們。”王庚放下酒杯,聲音啞得厲害。
1925年底,王庚和陸小曼辦了離婚手續(xù)。
離婚后的王庚,日子一天不如一天。那時候,他正代表北洋政府在上海買軍火,跟白俄商人談好了價錢,把錢交出去,對方卻卷款跑了。北洋政府不分青紅皂白,把王庚關(guān)了起來。在牢里的日子,他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兢兢業(yè)業(yè),怎么就落到這步田地?
出獄后,王庚的身體就垮了。1932年,日軍進攻上海,他帶兵抵抗,卻被人誣陷“通敵”。更有謠言說他“為了見陸小曼,把布防圖給了日本人”。后來國民政府查清了,說“確無通敵證據(jù)”,可他的名聲還是毀了,最后還是以“擅離職守”的罪名被判了兩年半。
在牢里,王庚得了心臟病,稍微動氣就頭暈,同事們背后叫他“王頭”,說“看,王頭又量地皮了”(指他暈倒)。可他從沒抱怨過誰,出獄后還是該做什么做什么。
1942年,國民政府派軍事代表團去美國,王庚因為懂英語,又跟艾森豪威爾是同學(xué),被選進了代表團。出發(fā)前,他身體已經(jīng)很差了,醫(yī)生說:“你得好好休養(yǎng)”,可他擺擺手:“國難當(dāng)頭,哪能顧得上自己?!?/strong>
沒想到,途經(jīng)開羅時,王庚的腎病突然發(fā)作,倒在盟軍醫(yī)院里,再也沒醒過來。那年他才48歲,身邊沒一個親人,就這么客死他鄉(xiāng)。
如今再看王庚的故事,還是難免讓人唏噓,這樣一個西點軍校的高材生、保家衛(wèi)國的軍人,竟然就這樣倉促地結(jié)束了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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