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郭吉安

“長期蹲一個好價！”
“小排球又崩盤了！怎么能跳水跳成這樣啊?！?br/>“給我撿到大漏了！謝謝群里大神指點！”
……

當你在社媒上看到以上黑話，恭喜你，走入了屬于二次元的二手交易世界。

不止股票會暴跌，不止球鞋能撿漏，不止外賣能“零元購”，這些起起落落落，同樣發(fā)生在谷（二次元商品）圈。

這頭是3000塊收到的高價五條悟（日番《咒術回戰(zhàn)》中人氣角色）半年內跌到數(shù)百元也無人問津，那頭是原價幾十元的《名偵探柯南》女主毛利蘭的限定款徽章在閑魚三萬二成交；

一邊是《戀與深空》買家對著預售期高達半年的周邊在各平臺賣力宣傳，一邊又是《世界之外》玩家清倉出谷買300送50……
“現(xiàn)在人人都知道二次元的錢好騙?！辟Y深吃谷人小影告訴剁椒Spicy。隨著IP經(jīng)濟大爆發(fā)，線下商場隨處可見的谷店，連鎖品牌月月更新的聯(lián)名，推新頻率不斷上升的IP衍生品，直播間吸引力十足的拆卡拆盒現(xiàn)場，爆發(fā)的谷子經(jīng)濟瞄準了二次元的錢包，也讓關于二次元周邊的二手交易市場空前繁榮。

有人在這里為“沖動”買單：上頭期溢價百倍單個徽章炒到上萬也要入手，但激情褪去瞄準下一個新坑時，不免要依靠閑魚出手；

《戀與深空》的天價谷

有人在這里對抗“盲抽”：拼團團長端盒all in，再按照人氣定價向拼團成員依次收款發(fā)貨，確保參與者能保百分百獲得自推（自己喜愛的角色）；

有人在這里提供花式服務：從cos用的假發(fā)、妝造到cos委托，從扎包用的谷子、痛板再到完整的一條龍痛包代作，從BW、CJ門票代搶、現(xiàn)場周邊代購到嘉賓簽售名額，只有你想不到?jīng)]有二次元做不到…

熱愛社交、曬谷，上頭快也下頭快的二次元們，借助二手交易“回血”，又在這里花費更多金錢。痛包設計師歲歲和小影都告訴我們，“指望二手掙錢是不可能的，掙得不如新花的多?！?/p>

無數(shù)平臺也在這波交易熱風中不斷刷新存在感。吃谷人二手交易的大本營閑魚、一鍵查價和小馬寶莉、偶像夢幻祭粉絲鐘愛的千島、卡牌圈的“炒股工具”集換社，還有一切二手交易傳播、流通的營銷基地小紅書…

但與繁榮對應的暗面也悄然出現(xiàn)：泛濫的假貨、大量未成年參與造成的高不確定性、小圈層默認的復雜行規(guī)和“掛人”文化、難以變現(xiàn)的商業(yè)模式……

人人吃谷又人人出谷的背景下，到底誰從二次元二手交易繁榮中賺到錢了？

“根本不敢打開閑魚，七八個催發(fā)貨訂單。二十多個待收貨訂單…”歲歲嘆道。

作為一名標準的女大學生，歲歲具備二次元用戶的熱門標簽：Z世代、年輕、有閑、有余錢、熱愛社交……在她的手機里，小紅書和閑魚長期位于app耗電量榜單前三。作為一個千粉級別的痛包手作小KOL，歲歲常年在小紅書曬手工制作的各類客單，然后引流至閑魚完成交易，是一個標準的二次元賣家。

定制手機殼貼紙、手工亞克力流沙磚、痛包專用痛板、手作扭扭棒玩偶……歲歲的涉獵范圍十分廣泛?！笆杖胫饕磿r間。暑假接單多，一周賺個小一千是有的?！睔q歲表示。
據(jù)她介紹，目前她的各項定制服務中，最賺錢的還是痛板。收費和手工設計、材料需求的復雜度相關。因為都是原創(chuàng)定制，每個痛板從八九十元到兩三百元不等。“材料費不貴，就是一些拼多多買的點綴，主要賣的還是設計和審美?！睔q歲介紹。據(jù)悉，暑假原本也是痛板交易的高峰。學生黨放假、各地層出不窮的漫展，BW、CJ等全國頭部二次元展會的出現(xiàn)都加大了來自用戶側的需求，目前歲歲的排單已經(jīng)到了9月。

小紅書內的部分痛板客單展示

某種程度上，圍繞二次元衍生品展開的龐大定制化服務，是當前二手交易的重要構成。各類圍繞谷子的新奇特需求和進階服務也催生出無數(shù)條產(chǎn)業(yè)鏈。“類似過去的定制師傅，但我們不老，也不貴。”歲歲解釋。

以痛包行業(yè)為例，痛板設計定制外，還有人專門從事“材料包”二次售賣。古風主題材料中包含迷你團扇、銅錢、書法貼紙和古風配飾，復古巴洛克主題包則含有金屬蝴蝶、蕾絲、珍珠包邊、金屬齒輪片和樹葉等，還有按照顏色區(qū)分的主題素材包，種類應有盡有，可以滿足想要自己扎包的二次元用戶的不同需求。這些拼多多成本1-3元二三十件的素材，經(jīng)過分類組合后，以9.9元-15元不等價格在閑魚售賣。

值得關注的是，閑魚鮮少有一家獨大的手工服務賣家，銷售需求大多分散，壁壘也相對較低。點進賣家主頁，大多是個人銷售。重慶的素材包販賣店家小元告訴我們，她最多時候一個月可以賣出百單，算上雜七雜八成本，“也就賺個零花錢”。當剁椒Spicy詢問是否考慮過通過購買曝光而推向更多消費者，小元一臉茫然，“也沒必要吧。干這個也不圖掙錢，而且我這個也沒什么競爭力。大家隨緣買就行?！?/p>

非商業(yè)性、無強盈利目的、興趣驅動是大量服務型二次元賣家的狀態(tài)。當然，不同圈子，也有做出名堂、一單難求的“頂流”賣家。

專門負責給娃娃“美容”的阿水便是行業(yè)中的頭部。她面對的客群主要是玲娜貝兒、星黛露等迪士尼樂園IP粉絲用戶，負責給ip玩偶安裝全身可動關節(jié)、按需求改臉美容和其他特殊定制。這個過程，需要把原廠生產(chǎn)的玩偶沿縫線拆開，填裝可動骨架并補充均勻棉花，此外，也要對玩偶臉部進行塑形、修毛、定形等工作。作為萬粉的小紅書博主，她會不定期在小紅書賬號掉落已經(jīng)修整完畢的玩偶并上架閑魚，一單可以賺數(shù)百元，供不應求。

美容前后對比

同時，這項“娃娃醫(yī)美”也流行于LABUBU等泡泡瑪特毛絨、其他IP的人形棉花娃娃等毛絨玩偶身上，收費從十幾元到數(shù)百元不等。此外，娃娃定制娃衣、塑料娃娃防塵罩等相關產(chǎn)品，也是閑魚上的熱門衍生服務。

這些衍生銷售服務也具備階段性，“隔一段時間會流行不一樣的東西。比如之前泡泡瑪特盲盒火的時候，很流行過一陣子盲盒+奶油膠定制手機殼；后來痛包火了，就是痛板定制；乙游剛熱的那陣，特別流行流沙亞克力磚定制，今年棉花娃娃熱度飆升，labubu爆火，娃娃接骨、美容就又起來了。當然，還有這兩年來一直需求旺盛的COS委托服務……”小影告訴剁椒Spicy。據(jù)她介紹，她真正買谷子的錢可能只占總花費的一半不到，剩下的錢，都用來進行衍生服務消費。

“大家會希望自己的周邊可以帶出去、可以互動、可以拍好看照片曬出來?！?/strong>阿水說。獲得更多社交獨特性，也是衍生服務越來越火的最底層邏輯。

看似賺的不少，但事實上，大量賣家本身也是大額買家，歲歲用“左手賺錢右手花”來形容，她接單賺的錢很少用在其他地方，基本全部投入新的谷子周邊購買，“問就是沖動消費，問就是賭徒心態(tài)，問就是人傻錢多速來?！睔q歲如此自嘲。

近兩年，隨著谷子經(jīng)濟爆發(fā)，盲抽形式在二次元周邊中愈發(fā)普遍。過去，這一在日谷（日本本地生產(chǎn)的日漫周邊）圈頗為流行的售賣方式在越來越多ip身上被不斷復用。

“兩三年前，直播間盲抽基本賣的是日谷。前幾年國內二次元周邊開發(fā)較慢，《咒術回戰(zhàn)》《小排球》這樣的當紅日番周邊國內沒有渠道，流通很慢。當時的二次元主播主要根據(jù)地是淘寶，基本都是在日本當?shù)氐膰鴥戎鞑?，還會直播掃街，賺一些匯率。當時在直播間，主要是為了第一時間買到最新的日谷，同時購買到一定量后統(tǒng)一發(fā)貨，郵費和稅費都能有折扣?！毙∮案嬖V我們。

曾經(jīng)火熱的淘寶直播店降溫

近兩年，國產(chǎn)IP崛起，大量日本頭部IP被直接授權給國內開發(fā)，價格更低、購買更便捷的國谷（國產(chǎn)谷子）爆發(fā)。同時，《全職高手》《盜墓筆記》《非人哉》《羅小黑》《哪吒2》等熱門國產(chǎn)小說動漫IP也高頻采取盲抽方式。尤其是多角色大群像作品，這讓粉絲們直接獲得自己喜愛角色的幾率大幅度下降。另一頭，是卡牌文化的興起和潮玩盲盒熱度的不斷走高。

這一階段，“拆卡”“拆盒”直播間從淘寶轉移至抖音、小紅書，大量線上二次元渠道主播不再販賣稀缺商品，而是販賣一種情緒價值。

COS成熱門ip角色造型的高代入感主播，拆到稀有卡面、高人氣角色時拉鈴恭賀的直播間儀式感，“對對碰”、“拆不到許愿角色就一直拆”等上頭玩法都讓大量二次元在直播間花起了大錢。

“越玩越上頭。最開始是想要自推，后來就是想賭。拆出個熱門角色也覺得有運氣，有面子?！毙∮案嬖V剁椒Spicy。

盡管這些直播間也大多在對應平臺設置有私域粉絲群，便于消費者自行交易置換。但考慮到不同人氣角色之間的價格差異，私下交易的不確定性。直播間內激情上頭的消費產(chǎn)物最終大多還是會在二手交易平臺流通。

“抖音激情倆小時，閑魚櫥窗掛三年?！毙∮皯蚍Q。

拼團是可以避免盲盒不確定性的重要方式，一般由具備經(jīng)驗的團長開團，按照不同角色人氣進行價格調整，有興趣者可以跟團上車。拼滿后，團長收定金、尾款，然后直接整盒購買，拆盒后再對應不同粉絲需求發(fā)貨。
據(jù)悉，目前，直播間開團、閑魚開團都是二次元用戶比較流行的拼團方式。“之前也有過走私域，微信或者qq群交錢的方式。但各個圈子都有團長卷錢跑路的故事，因為牽涉人員很多，即使總金額很大，單人金額也有限，維權較困難。所以自從平臺開放拼團后，還是優(yōu)先走平臺?！睔q歲表示。

閑魚官方頻道拼團廣場

但拼團并不意味著沖動消費減少。一直以來，二次元圈都有“擺陣”習慣，即在喜愛角色的生日等特殊節(jié)點，將其官方周邊擺出來拍圖曬照。其中，同一個周邊的數(shù)量越多，稀有周邊越多，品類越豐富，谷陣便越為人稱道。

豪華谷陣

“最初其實是富婆姐表達對角色愛的方式。就和大粉為明星打投、買代言一個邏輯。畢竟錢在哪里愛在哪里。但后來，隨著二次元用戶年齡的下滑，乙游崛起后圍繞各個男主角色的人氣之爭，都讓擺陣變得越來越卷，很多人心態(tài)也不一樣了。有的人向往曬圖后得到圈內同好的羨慕和追捧，當圈子里的'女明星'。也有的粉絲就是為了讓自推陣仗壓過同圈其他角色一頭，不服輸。這種情況下，針對單個周邊，成百上千份購買的大食量吃谷人越來越多?！睔q歲解釋。

而當激情褪去，或是擺陣結束，不少谷子最終的流向同樣是二手平臺。當前，在閑魚搜索“退坑”（即不再喜愛某一作品或角色），便可發(fā)現(xiàn)大量的打包出谷，價格大多上萬。盡管看起來昂貴，但這些打包價格往往相比產(chǎn)品原價打五折甚至更多，但因為總金額巨大，所以很多也長期掛在櫥窗，難以迅速出手。

“但二次元圈大家往往會默認，即使保存很好九成九新的周邊，也會跌價。跌的部分就是喜愛和上頭期沖動消費的代價。因為有這種心態(tài)，所以圈子里受眾都能接受。一邊跌價出物，一邊低價收寶。買的時候總覺得如果不想要大不了便宜出手，所以谷圈里商品流通速度很快。但屯到最后買家和二手賣家是賺不到錢的，錢都讓IP方和谷子店賺了。”歲歲說。

爆發(fā)的二手交易潮中，平臺是最大受益者。當前，二次元交易核心平臺為閑魚、千島、集換社等。
其中，集換社規(guī)模最小，是垂直在集換卡牌圈層的交易app，游戲王、寶可夢、萬智牌等熱門集換卡牌玩家大多在此交易，主打卡牌拍賣。

集換社交易界面

千島APP更像社區(qū)屬性更強的二次元版“小得物”，創(chuàng)始于2019年的千島前身為“潮玩族”小程序，在發(fā)展過程中逐步出現(xiàn)了谷圈、模玩、卡帶、積木、棉花娃娃、飯圈等垂類頻道，更符合廣義上對“二次元用戶”的興趣定義。
數(shù)年前，泡泡瑪特盲盒交易流通一度將這款APP在玩家群中帶火。2024年，小馬寶莉等收藏卡牌的爆火也再次帶熱千島，一鍵查價功能不僅讓很多買卡人常駐千島撿漏，也吸引“炒谷玩家”來到這里進行ip運作。據(jù)36kr報道，截止去年年底，千島用戶規(guī)模達到3000萬。
閑魚則依然是最廣義的二次元用戶交易老家。據(jù)其官方披露數(shù)據(jù)，當前，二次元、追星與游戲等核心興趣消費用戶規(guī)模已達1.05億，年交易單量同比增加75%。對于大多數(shù)二次元服務賣家來說，可能會在各個垂類社區(qū)、平臺活躍，但交易時一定會選擇落在閑魚。這里依然保持著強大的心智優(yōu)勢。
“閑魚的買家和賣家最多。去年9月閑魚宣布對賣家征收服務費。當時我就想轉到千島，但呆了一段時間后發(fā)現(xiàn)，千島除了偶像夢幻祭、第五人格、小馬寶莉、火影忍者這種特定ip圈層，其他產(chǎn)品的曝光度不如閑魚。尤其是熱門的日番、乙游類目，哪怕是泡泡瑪特潮玩，都是閑魚賣家更多。后來我就轉回去了，畢竟每筆手續(xù)費0.6%，也不在乎這塊八毛的。”小影表示。
同時，閑魚不斷完善的法庭制度也能夠規(guī)避一定程度的逃單和假貨風險。此前在閑魚整箱購買泡泡瑪特旗下Dimmo和迪士尼聯(lián)名搪膠的阿關便不慎買到了假貨，甚至由于盒子二維碼為正版而提前確認收貨。但拆箱發(fā)現(xiàn)后，最終依靠客服披露的賣家支付寶身份信息，成功追回了錢款。

“現(xiàn)在遇到售假販假，可以申請披露賣家信息。這很便于維權。而且之前在閑魚開團時，如果遇到中途跑單的成員，閑魚也會判決定金不退，小法庭判罰還是比較人性化?！卑㈥P表示。
但水水則很更看好千島的社區(qū)氛圍。據(jù)她介紹，千島在IP社區(qū)活躍度、周邊展示上都比閑魚更好?！伴e魚本身還是交易屬性更濃厚一點。社區(qū)分類板塊不清晰，活躍度也一般。大家還是習慣在小紅書曬圖曬物，最后才在閑魚交易?！?/strong>
因為更垂直于二次元圈層，千島在內容基建上完整度更好。剁椒Spicy對比發(fā)現(xiàn)，打開兩家平臺的二次元頻道IP廣場，千島在不同ip的成員簽到、角色和相關商品統(tǒng)計、社區(qū)內容建設分類上都要更完整也更細致，熱門圈層的內容活躍度也更高。

同一P在閑魚（左）和千島（右）的主題頁面

當然，說到內容，小紅書還是“不聲不響”吃到最大紅利的社區(qū)平臺。當前，大量二次元用戶曬谷開團都會集中在這里，精準的算法和活躍的討論度讓這里成為二次元用戶偏愛的社區(qū)，“小紅書種草，閑魚/微店成交”也成為大量二次元用戶的通用指南。
但爆發(fā)的二次元交易市場也存在不少隱憂。
一方面，大量未成年用戶的涌入也讓沖動消費具備強不確定性。直播間未成年拆盒收貨后強行要求退貨退款，家長介入要求強制退貨等不僅出現(xiàn)在一手交易領域，也同樣蔓延至二手平臺。采訪中多位賣家都向剁椒表示，盡管在商品詳情頁面明確標注特殊商品/服務不接受無理由退換，婉拒未成年，但依然有過遭遇未成年消費強行要求退款的經(jīng)歷。
同時，二手交易針對“瑕疵”的不同定義、對郵寄包裝的極致需求和對買家賣家溝通時的話術標準也催生圈層涌現(xiàn)出不少默認的“規(guī)矩”，再加上不少年紀較小的用戶，也讓這個圈子極易發(fā)生“掛人”（即公開交易對方id賬戶供其他用戶避雷行為）事件，嚴重者也可能進一步上升至“開盒”。

閑魚和小紅書搜索避雷熱門帖大多為谷圈

這些圈內亂象，也對平臺提出更多監(jiān)管和服務要求，以期實現(xiàn)進一步的市場規(guī)范和長遠發(fā)展。

綜合來看，作為二次元爆發(fā)的伴生品，二手交易市場的活躍也是近兩年谷圈野蠻生長的產(chǎn)物。在這個人人是賣家也是買家的行當，有無限的生機，有變化的規(guī)則，但也有草莽的一面。

“這一兩年出現(xiàn)的幾次二手交易大跳水，本質還是源于日漫IP生命周期的不足。再往深處看，二次元二手交易還是強依賴于二次元IP市場本身的熱度。日漫已經(jīng)很久沒出過新爆款了，乙游的生態(tài)也逐漸固定，如果持續(xù)沒有新IP、新內容，那二次元二手交易市場也會和谷子店一樣，遲早大崩盤?！笔昀隙卧∮邦H為悲觀。

阿水和歲歲更積極一些，“二次元的定義是越來越廣的。今年年初誰能想到LABUBU交易會爆成這樣？誰也不知道天降紫微星會不會就在下個月出現(xiàn)。至少現(xiàn)在，我還有喜愛的IP，求而不得的谷子，社交和逛展的快樂。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1分鐘速讀本文：

這篇文章講的是二次元周邊（簡稱“谷子”）二手交易市場的瘋狂現(xiàn)狀——有人靠轉手賺翻，有人血虧到哭，還有人為愛發(fā)電做定制服務。

1. 谷圈二手交易有多瘋狂？

價格過山車：《咒術回戰(zhàn)》五條悟的周邊從3000元暴跌到幾百元無人問津。《名偵探柯南》毛利蘭的一個徽章卻被炒到3.2萬元天價。

盲抽上頭：很多周邊像盲盒一樣隨機發(fā)售，粉絲為抽到心儀角色瘋狂砸錢，甚至找代抽、拼團。

衍生服務火爆：痛包定制、娃娃美容、COS委托等五花八門的服務在閑魚、小紅書上熱賣。比如給迪士尼玩偶“整容”（改臉、加關節(jié)）一單能賺幾百元。

2. 誰在賺錢？誰在虧錢？

賺錢的：IP方和官方店：無論二手市場怎么折騰，新品永遠是溢價最高的。定制服務賣家：比如痛包設計師、娃娃美容師，靠手藝賺零花錢，但很難暴富。

虧錢的：沖動消費的買家：上頭時高價收谷，退坑時半價都賣不掉。拼團翻車的團長：有些拼團卷錢跑路，維權困難。

3. 平臺大戰(zhàn)：閑魚、千島、小紅書誰更香？

閑魚：交易量最大，但社區(qū)氛圍弱，適合快速買賣。

千島：二次元垂直社區(qū)，查價、曬圖功能更強，適合深度玩家。

小紅書：種草圣地，很多人先在這里被安利，再去閑魚下單。

4. 隱憂：未成年、假貨、圈內“規(guī)矩”

未成年沖動消費：有些小孩花唄買谷，家長發(fā)現(xiàn)后要求退款，賣家很頭疼。

假貨泛濫：熱門IP周邊容易被仿制，閑魚上維權靠小法庭。

圈內“掛人”文化：交易糾紛動不動就公開掛人，甚至人肉搜索（“開盒”）。

總結：為愛發(fā)電，但小心“谷圈有風險”

二次元二手交易就像一場大型“傳銷”——

真愛黨：為喜歡的角色花錢，快樂無價。

投機黨：想靠炒谷賺錢，但大多血本無歸。

服務黨：做定制賺點小錢，但掙的不如花的多。

一句話建議：

如果你只是喜歡某個角色，量力而行，別跟風炒價。

如果想賺點零花錢，可以做定制服務，但別指望發(fā)財。

交易時認準平臺保障，小心假貨和跑單！

（畢竟，谷圈的盡頭永遠是——“買谷窮三代，退坑淚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