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基于公開歷史文獻(xiàn)結(jié)合個人理解創(chuàng)作的通俗化歷史演繹,部分細(xì)節(jié)結(jié)合民間傳說或文學(xué)性再創(chuàng)作,敬請讀者辨析,文末已列出主要參考資料。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惡龍惹急了群蛇,照樣被啃得骨頭渣都不剩?!?/p>
列位看官,今兒說段戰(zhàn)國前夜的熱鬧戲碼 :晉國的智瑤仗著家大業(yè)大,把韓、趙、魏三家欺負(fù)得抬不起頭,又是要地又是罵街,末了卻被三家聯(lián)手掀翻,連宗族都給一鍋端了。
這故事告訴咱:做人別太橫,得饒人處且饒人,不然攢下的仇家多了,早晚得被唾沫星子淹死,被板磚拍死。
要說這智瑤,本是晉國說一不二的主兒。那會兒晉國早沒了晉文公當(dāng)年的威風(fēng),大權(quán)被智、趙、魏、韓四家攥著,其中智家的勢力最厚,就像集市上最壯的屠夫,手里的刀最亮,嗓門最粗。
智瑤他爹智宣子當(dāng)初要立他當(dāng)繼承人時,族里有個叫智果的長老就勸:“這小子是能耐,可心眼太黑,做事不講理,讓他當(dāng)家,咱智家早晚得敗光?!?/p>
智宣子偏不聽,覺得兒子聰明能干,嗓門大壓得住人,硬是把家業(yè)交了給他。
這智瑤剛上臺,就把 “橫” 字刻在了腦門上。有回在藍(lán)臺宴請韓康子和魏桓子,酒過三巡就開始耍酒瘋,指著韓康子的鼻子數(shù)落,還順帶把韓家大夫段規(guī)罵得狗血淋頭。
韓康子臉憋得通紅,段規(guī)攥著拳頭直哆嗦,可倆人硬是沒敢發(fā)作。散席后段規(guī)勸韓康子:“這姓智的就是頭惡狼,咱現(xiàn)在斗不過,先忍著,給他塊肉讓他消停會兒。”
沒過多久,智瑤果然派人來要地,韓康子咬咬牙,把自家最肥的一座城送了過去。
智瑤嘗著甜頭,轉(zhuǎn)頭又找魏桓子要地。魏桓子氣得摔了茶杯:“他憑啥?!” 謀士任章趕忙勸:“他平白無故要地,諸侯都看著呢,心里肯定恨他。咱給他地,讓他更狂,狂到?jīng)]邊了,自然有人收拾他。” 魏桓子想想也是,也選了塊好地送了過去。
這下智瑤更得意了,覺得全天下都得看他臉色。他又把主意打到了趙襄子頭上,要趙家把蔡和皋狼這兩塊地讓出來。
趙襄子是個硬茬,當(dāng)場就頂了回去:“地是祖宗傳下來的,要我的地,得先拿我的骨頭磨墨!”
智瑤哪受過這氣?當(dāng)即聯(lián)合韓、魏兩家出兵,浩浩蕩蕩殺向趙家。趙襄子知道硬拼不行,想起他爹臨終前說的 “晉陽這地方靠譜”,連夜帶著人退守晉陽。
這晉陽就是如今的太原,當(dāng)年趙家老爺子派尹鐸治理時,特意減了賦稅,老百姓都念趙家的好。智瑤的大軍把城圍了個水泄不通,圍了三年都沒打下來,最后想出個損招 :把汾水引過來淹城。
大水漫過城頭,晉陽城里的老百姓架著木板來往,鍋碗瓢盆漂得滿街都是,糧倉泡了湯,就挖野菜摻著樹皮吃,可愣是沒一個人喊投降。
有天智瑤站在高處看水圍城,得意地對身邊的韓康子和魏桓子說:“你瞧,大水也能淹了國家,有意思吧?”
韓康子聽了,偷偷用胳膊肘碰了碰魏桓子,魏桓子也悄悄踩了踩韓康子的腳: 倆人心里都明鏡似,晉陽旁邊就是絳水,平陽城外也有條汾水,今兒智瑤能用水淹趙家,明兒就能用這招對付他們。
智家有個謀士叫郗疵,看出了門道,對智瑤說:“主公,韓、魏兩家準(zhǔn)得反?!?智瑤斜著眼問:“你咋知道?” 郗疵說:“咱跟他們一起打趙家,眼看趙家要完,他們本該高興,可臉上比哭還難看,這不是心里有鬼是啥?”
沒想到第二天,智瑤竟把這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韓康子和魏桓子。倆人嚇得魂都沒了,趕緊哭喪著臉辯解:“這是趙家派來的奸細(xì)挑撥離間??!我們盼著分趙家的地還盼不及呢,哪敢反?” 智瑤居然信了,還把郗疵打發(fā)去了齊國。
列位看官,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公元前 453 年,趙襄子派人偷偷摸出城,找到韓、魏兩家,仨人一拍即合,決定反戈一擊。
他們先是派人挖開了水壩,讓洪水倒灌智家軍營,接著三家兵馬里應(yīng)外合,把智家軍殺得尸橫遍野。
智瑤想跑,被趙襄子逮個正著,一刀砍了腦袋,還被做成了酒壺:這酒壺里盛的,怕是滿當(dāng)當(dāng)?shù)暮蠡谒帯?/strong>
智家滿門被抄,只有智果早有準(zhǔn)備,當(dāng)初見智宣子不聽勸,就改了姓,成了輔氏,這才保住了一脈香火。
到了公元前 403 年,周天子正式封韓、趙、魏為諸侯,晉國徹底成了歷史,這就是史書上說的 “三家分晉”,也被看作是春秋和戰(zhàn)國的分界線。
說到這兒,咱得翻翻正史的賬?!妒酚?晉世家》《資治通鑒》都清清楚楚記著這檔子事,智瑤的驕橫、趙襄子的堅韌、韓魏的反水,都是板上釘釘?shù)氖穼崱?/p>
不過有些細(xì)節(jié),比如智瑤在藍(lán)臺罵人的具體說辭,史書上只記了 “戲康子而辱段規(guī)”,沒寫具體罵了啥,想來是后人添油加醋,讓這故事更解氣。
還有智瑤做酒壺的事,《史記》里寫的是 “襄子漆智伯之頭以為飲器”,確實夠狠,可見趙襄子恨他到了骨子里。
為啥智瑤會敗得這么慘?不是因為他本事不夠,恰恰是因為本事太夠,又太沒規(guī)矩。
他爹給他留下的家業(yè)夠大,他自己也能打仗、會算計,可他不懂得 “人心不足蛇吞象” 的道理。
韓家讓地,他覺得是怕他;魏家讓地,他覺得是服他;趙家不讓,他就覺得是忤逆,非滅了不可。就像集市上的潑皮,搶了人家的餅,還嫌人家給的蔥花少,這種人不敗,天理難容。
再看韓、魏兩家,那才叫會忍。韓康子被當(dāng)面羞辱,沒跳腳;魏桓子被強要土地,沒翻臉。他們不是慫,是在等機會。就像獵人對付野豬,先讓它橫沖直撞,等它累了、懈了,再一箭穿心。老話說 “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可這忍不是窩囊,是為了攢勁,為了找準(zhǔn)時機給對手致命一擊。
趙家就更不用說了,趙襄子敢硬頂智瑤,是因為心里有底:晉陽的百姓向著他。當(dāng)年尹鐸治理晉陽,不是想著怎么刮地皮,而是 “損其戶數(shù)”,少收賦稅,老百姓自然念趙家的好。大水淹城時,“民無叛意”,這就是人心向背。智瑤占了再多土地,得了再多城池,沒人心,終究是沙上建塔,一陣風(fēng)就吹倒了。
有個野史段子說,智瑤臨死前問趙襄子:“我哪點不如你?” 趙襄子說:“你啥都比我強,就差個‘德’字?!?這話雖不見正史,卻說到了點子上?!顿Y治通鑒》開篇就說智瑤 “才勝德謂之小人”,就是說本事大但沒德行的,比沒本事的壞蛋更可怕。這種人就像拿著鋒利的刀卻不會用,最后準(zhǔn)得割了自己的脖子。
三家分晉后,韓、趙、魏成了戰(zhàn)國七雄里的新貴,可他們后來的日子也沒多風(fēng)光太久。韓國最后被秦國按在地上打,趙國出了個趙括紙上談兵,魏國信陵君再能也救不了昏庸的君王。這就應(yīng)了那句老話:“害人者終害己,算計來算計去,最后算計的是自己?!?/p>
列位看官,這故事讀到這兒,您該琢磨出點味道了:做人不能太智瑤,占了便宜別賣乖,得了好處要留余地;也別學(xué)那糊涂蛋,該硬氣時就得硬,該抱團時別拆臺。就像老祖宗說的 “滿招損,謙受益”,水缸滿了就得往外舀,不然晃一晃就灑了;做人太滿了,就得遭人嫌,早晚被人推倒。
智瑤的墳頭草早就三尺高了,可這世上總不缺想當(dāng)智瑤的人。占了鄰居半尺地的,搶了同事功勞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看著風(fēng)光,其實身邊早就埋滿了炸藥,就等一個火星子。倒是那些懂得讓人一步、知道感恩圖報的,看似吃虧,走著走著路就寬了,朋友就多了。
這正是:“智伯驕橫奪地忙,韓魏隱忍趙據(jù)疆。一朝水反三軍亂,三家分晉話興亡。莫道強權(quán)能持久,人心才是定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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