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我是宋磊，編號HN-2021-0847，今天來報到。"宋磊將厚厚一摞證書放在接待臺上。

接待員魏姐翻看著電腦屏幕，眉頭越皺越緊："先生，我們系統(tǒng)里沒有您的任何信息。"

"不可能！"宋磊的聲音陡然提高，"我訓練了整整三年，體能測試、理論考核、模擬操作，每一項我都通過了！"

"先生請冷靜，我再查一遍。"魏姐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

宋磊從包里掏出一份份證明材料："這是我的錄用通知書，這是訓練基地的結業(yè)證書，這是我的學員證..."

魏姐看了看那些材料，臉色變得嚴肅："先生，我必須告訴您一個事實，我們從未聘用過您。"

01

三年前的那個春日午后，宋磊正在出租屋里啃著方便面，投出去的簡歷如石沉大海，沒有一家公司回音。作為撫江工業(yè)大學機械工程專業(yè)的畢業(yè)生，他的成績單上全是優(yōu)秀，可現(xiàn)實卻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叮鈴鈴——"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宋磊瞥了一眼陌生號碼，差點直接掛斷。

"您好，請問是宋磊先生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而專業(yè)的男聲。

"是的，您哪位？"宋磊放下筷子。

"我是華寧航天技術研究中心人事部的韓部長，恭喜您，您的簡歷通過了我們的初步篩選。"

宋磊愣住了："航天？我沒投過航天相關的簡歷啊。"

"是這樣的，我們通過校方推薦獲得了您的資料。您的專業(yè)能力和在校表現(xiàn)都很符合我們的要求。"韓部長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感，"明天上午十點，請到天潤大廈23樓參加面試。"

宋磊連忙找紙筆記錄地址，心跳加速。航天！那可是他從小的夢想，沒想到夢想竟然主動找上了門。

第二天一早，宋磊穿上唯一的正裝，提前一個小時到達了天潤大廈。23樓的辦公環(huán)境讓他暗暗吃驚，整層樓都被華寧航天技術研究中心占據(jù)，玻璃墻后是一排排專業(yè)設備，工作人員穿著統(tǒng)一的白色工裝，神情專注。

"宋磊，請進。"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推開會議室的門，"我就是昨天給您打電話的韓部長。"

韓部長身材挺拔，眼神銳利，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的人。會議室里還坐著另外三個面試官，每個人面前都擺著厚厚的資料。

"請坐。"韓部長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我們直接開始技術測試。"

沒有寒暄，沒有自我介紹，面試官們直接拋出了一個個專業(yè)問題?；鸺七M原理、材料力學、流體動力學...每一個問題都直擊要害，容不得半點馬虎。

宋磊越答越興奮，這些正是他的強項。大學四年的積累在這一刻全部爆發(fā)出來，他能看到面試官們眼中閃爍的贊許光芒。

"很好。"韓部長在紙上記錄著什么，"最后一個問題，如果給您一個改變人生的機會，但需要付出巨大代價，您會選擇嗎？"

宋磊毫不猶豫："會！為了夢想，什么代價我都愿意承擔。"

面試官們交換了一個眼神，韓部長站起身："恭喜您，宋磊先生，您被錄用了。"

"現(xiàn)在就決定了？"宋磊簡直不敢相信。

"我們的判斷向來精準。"韓部長遞過一份文件，"這是正式的錄用通知書，請仔細閱讀。由于項目的特殊性，您需要到我們的專業(yè)訓練基地接受為期三年的培訓。"

宋磊接過通知書，上面印著華寧航天技術研究中心的正式印章，文字工整，格式標準。薪資待遇更是讓他眼前一亮，比同專業(yè)畢業(yè)生的平均收入高出三倍。

"三年訓練？"宋磊有些疑惑。

"航天是高精尖行業(yè)，沒有扎實的基礎不可能勝任。"韓部長解釋道，"訓練期間包食宿，結業(yè)后直接分配到相應崗位。不過..."他頓了頓，"由于涉及機密項目，訓練期間需要嚴格保密，不能對外透露任何信息。"

宋磊點頭："理解，我會嚴格遵守規(guī)定。"

"很好。"韓部長站起身和他握手，"一周后到明山訓練基地報到，具體地址和路線在通知書里。歡迎加入華寧航天大家庭。"

走出天潤大廈，宋磊仍然感覺像在做夢。陽光灑在臉上，整個世界都變得明亮起來。他拿出手機想給室友分享這個好消息，又想起保密要求，只好作罷。

回到出租屋，宋磊反復閱讀著錄用通知書。華寧航天技術研究中心，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充滿了科技感。他上網(wǎng)搜索相關信息，確實找到了一些關于該研究中心的介紹，主要從事航天技術研發(fā)和人才培養(yǎng)。

一周的準備時間很快過去。宋磊按照通知書上的要求，帶著簡單的行李和所有證件，踏上了前往明山訓練基地的大巴車。

車行駛了將近四個小時，沿途的風景從繁華都市逐漸變成偏僻山區(qū)。最后停在一座被高墻圍繞的建筑群前，門口的標牌上寫著"明山職業(yè)技能培訓中心"。

"各位學員，歡迎來到明山基地。"一個穿著軍綠色制服的教官大聲喊道，"我是您們的總教官趙剛，接下來三年，我將負責您們的訓練工作。"

宋磊環(huán)顧四周，和他一起下車的還有二十二個年輕人，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期待和緊張。

"從現(xiàn)在開始，您們就是華寧航天的預備學員。"趙教官聲音洪亮，"訓練期間，手機等通訊設備一律上交，與外界的聯(lián)系只能通過基地統(tǒng)一安排。所有人，現(xiàn)在跟我走！"

02

明山訓練基地比宋磊想象中更加正規(guī)。整個基地被高達三米的圍墻包圍，墻頂拉著電網(wǎng)，每隔一百米就有一個崗哨。大門口站著兩名警衛(wèi)，腰間別著對講機，眼神警覺地掃視著每一個進出的人員。

"這里就是您們未來三年的家。"趙教官帶著學員們走過主干道，"左邊是宿舍區(qū)，右邊是訓練區(qū)，前面是食堂和教學樓。"

宋磊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所有建筑都呈現(xiàn)出簡潔的軍事化風格，水泥灰的外墻，方正的窗戶，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訓練場上擺放著各種器械，有些他見過，有些完全陌生。

"報告教官，我們的宿舍是怎么安排的？"一個戴眼鏡的瘦高個學員舉手問道。

"雙人間，按照編號分配。"趙教官指了指不遠處的宿舍樓，"宋磊，您的室友是孟浩，機械專業(yè)，和您是同行。"

孟浩是個憨厚的胖子，從川南工科大學畢業(yè)，性格開朗健談。兩人很快熟絡起來。

"兄弟，你覺得這地方怎么樣？"孟浩壓低聲音問道，"我總覺得有點像軍營。"

"確實嚴格了些，不過航天本來就是高要求行業(yè)。"宋磊整理著行李，"你是怎么被錄用的？"

"和你差不多，突然接到電話，面試，然后就來了。"孟浩撓撓頭，"說實話，我到現(xiàn)在都覺得像做夢一樣。"

晚飯時間，食堂里聚集了所有學員。宋磊發(fā)現(xiàn)大家的背景驚人相似：都是工科專業(yè)畢業(yè)，年齡在22到26歲之間，成績優(yōu)秀但求職不順。

"你們有沒有覺得奇怪，"一個叫方明的學員小聲說道，"我們這些人是怎么被選中的？我根本沒投過航天相關的簡歷。"

"我也是，"另一個學員附和道，"而且面試過程也很奇怪，幾乎沒問什么個人情況，全是技術問題。"

"可能是因為我們專業(yè)對口吧，"宋磊試圖解釋，"航天行業(yè)本來就神秘一些。"

正說著，趙教官走了過來："明天正式開始訓練，所有人五點準時起床，遲到者淘汰出局?，F(xiàn)在上交所有通訊設備和電子產品。"

學員們依次排隊上交手機、平板、筆記本電腦。宋磊看著自己的手機被收走，心里涌起一絲不安，但很快被即將開始的訓練興奮沖淡了。

第二天凌晨五點，刺耳的哨聲準時響起。宋磊和孟浩匆忙穿好運動服，跑到集合地點。趙教官已經等在那里，身邊還站著另外兩個教官。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趙教官指向身邊的兩人，"這位是理論課教官王工程師，這位是實操課教官張師傅。他們都有豐富的航天工作經驗。"

王工程師大約五十歲，戴著厚厚的眼鏡，看起來很有學者風度。張師傅則是個四十多歲的壯漢，雙手布滿老繭，一看就是實踐經驗豐富的技術工人。

"首先是體能訓練。"趙教官大聲喊道，"繞基地跑圈，二十圈，最后五名今天沒有早飯。"

二十圈！宋磊暗暗吸了口氣，這相當于十公里啊。但看到其他學員都開始跑動，他也只好跟上。

前幾圈還算輕松，到了第十圈，宋磊就開始感到吃力。汗水浸透了衣服，腿部肌肉開始酸痛。身邊的孟浩更是氣喘如牛，臉漲得通紅。

"堅持住！"宋磊鼓勵著室友，"為了夢想，這點苦算什么！"

最終，宋磊以第八名的成績完成了二十圈，孟浩則勉強排在第十五名。看著那五個沒能及時完成的學員垂頭喪氣地站在一邊，宋磊心里涌起一絲慶幸。

體能訓練結束后是理論課。王工程師的課程內容極其深奧，從基礎的物理原理講到復雜的工程應用，每一個知識點都要求學員牢牢掌握。

"航天工程容不得半點馬虎，"王工程師嚴肅地說道，"一個小小的計算錯誤，可能導致價值數(shù)億的衛(wèi)星墜毀，甚至危及宇航員的生命安全。"

下午是實操訓練。張師傅帶著學員們來到一個巨大的車間，里面擺放著各種精密儀器和設備。

"這些都是航天器的組件模型，"張師傅拍了拍一個復雜的機械裝置，"您們需要學會組裝、調試、維護每一個部件。"

宋磊小心翼翼地操作著一個控制模塊，生怕出現(xiàn)任何差錯。張師傅在一旁指導著："手要穩(wěn)，眼要準，心要細。記住，在真正的航天器上，您們面對的是價值連城的設備。"

一天的訓練結束，所有學員都精疲力盡。宋磊回到宿舍，倒在床上就不想動了。

"我說兄弟，這強度也太大了吧，"孟浩躺在對面的床上，"我感覺比大學四年學的東西都多。"

"確實累，但很充實。"宋磊雖然疲憊，但內心充滿了滿足感，"你看今天學的那些東西，都是真正的航天技術啊。"

就這樣，日復一日的訓練開始了。每天五點起床跑步，上午理論課，下午實操，晚上還要復習和預習。強度之大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但令宋磊欣慰的是，自己在訓練中表現(xiàn)出色。無論是體能測試還是理論考核，他總是名列前茅。實操課上，他的手法越來越熟練，經常得到張師傅的表揚。

"宋磊，你的基礎很扎實，"王工程師在一次測驗后對他說，"如果保持這個水平，將來一定能在航天事業(yè)中有所作為。"

這樣的肯定讓宋磊更加堅定了信心。即使訓練再苦再累，他也咬牙堅持下來。

03

訓練進行到第二個月時，宋磊開始注意到一些奇怪的地方。

那是一個周六的晚上，學員們難得有半天休息時間。宋磊和孟浩正在宿舍里聊天，突然聽到外面有汽車聲響。透過窗戶往外看，一輛黑色轎車正駛出基地大門。

"這么晚了還有人走？"孟浩好奇地問。

"可能是教官的車吧。"宋磊不以為意。

但接下來幾天，類似的情況頻繁出現(xiàn)。總有車輛在深夜進出基地，而且都是學員們從未見過的人員。更奇怪的是，這些人從不和學員接觸，甚至刻意避開。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方明在食堂里小聲說道，"從訓練開始到現(xiàn)在，我們從來沒見過真正的航天局工作人員來檢查過。"

這話提醒了宋磊。確實，除了基地內部的教官，他們沒有見過任何外來的官方人員。按理說，這么重要的培訓項目，上級部門應該會定期來視察才對。

"還有一件事，"另一個學員加入了討論，"我們的訓練費用為什么要自己承擔？"

這確實是個問題。每個學員都被要求繳納高昂的食宿費和培訓費，總計超過十萬元。雖然比起將來的高薪工作這不算什么，但對于剛畢業(yè)的學生來說，確實是一筆沉重的負擔。

"可能是國家財政緊張吧，"孟浩試圖解釋，"畢竟我們也不是正式員工。"

但疑慮一旦產生，就像種子一樣在心里生根發(fā)芽。宋磊開始更加仔細地觀察周圍的一切。

他發(fā)現(xiàn)，基地的所有標識都寫著"明山職業(yè)技能培訓中心"，而不是"華寧航天技術研究中心"。當他向趙教官詢問時，得到的回答是："這里是委托培訓機構，為了保密需要。"

保密需要，這個理由似乎可以解釋一切異常。但宋磊內心的不安卻在不斷增長。

更讓他困惑的是，三個月的訓練中，他們學到的內容雖然專業(yè)，但似乎過于基礎。王工程師講授的理論知識大多是教科書上的內容，張師傅的實操訓練也主要是一些模擬設備。真正的高精尖技術，他們接觸得很少。

"兄弟，你覺得我們學的這些東西，真的是航天技術嗎？"一天晚上，孟浩忍不住問道。

宋磊沉默了一會兒："應該是吧，可能是循序漸進的教學方式。"

但他自己也不確定了。大學期間，他曾經參觀過真正的航天研究所，那里的技術水平遠比這里高深復雜。

隨著時間推移，學員們之間的私下議論越來越多。有人開始懷疑這里的真實性，有人提出要聯(lián)系家人核實情況，但都被嚴格的保密制度阻止了。

"我們是不是被騙了？"一個學員在深夜里小聲問道。

"別胡說，"宋磊制止了他，"如果真的有問題，我們早就發(fā)現(xiàn)了。"

但他內心也在問著同樣的問題。只是投入太多了，時間、金錢、感情，他不愿意承認自己可能被欺騙了。

第六個月時，有兩個學員因為受不了高強度訓練而選擇退出。他們要求退還繳納的費用，但被拒絕了。

"合同上寫得很清楚，"趙教官冷硬地說道，"中途退出者不予退費。"

這件事讓剩下的學員更加不安。宋磊翻出當初簽署的合同仔細閱讀，發(fā)現(xiàn)確實有這樣的條款。但當時急于開始訓練，他沒有仔細看過這些細節(jié)。

"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孟浩嘆了口氣，"只能繼續(xù)下去。"

是的，只能繼續(xù)下去。即使心里有再多疑慮，他們也別無選擇。十萬元的費用對于剛畢業(yè)的學生來說是巨款，誰也承受不起這樣的損失。

更何況，訓練確實讓他們學到了很多東西。無論這些知識是否真的與航天相關，至少提升了他們的專業(yè)技能。

就這樣，疑慮與希望并存，恐懼與堅持交織，宋磊度過了第一年的訓練時光。

第二年，訓練內容變得更加復雜。學員們開始接觸一些看起來更加專業(yè)的設備，學習更深入的理論知識。這讓大家暫時忘記了之前的疑慮，重新燃起了希望。

"看吧，我就說是循序漸進的教學，"宋磊對孟浩說道，"現(xiàn)在學的這些才是真正的核心技術。"

王工程師確實展示了一些令人印象深刻的專業(yè)知識，張師傅也帶來了更精密的設備。學員們的技能水平確實在穩(wěn)步提升。

但細心的宋磊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這些所謂的"高精尖設備"，其實在網(wǎng)上都能查到相關信息，并不是什么獨家技術。而且，他們始終沒有接觸過真正的航天器件，一切都是模型和模擬器。

第三年開始時，學員隊伍已經從最初的二十三人減少到十八人。有的人中途退出，有的人因為成績不合格被淘汰。能堅持到現(xiàn)在的，都是意志堅強且成績優(yōu)秀的。

宋磊依然是其中的佼佼者。無論什么考核，他總能取得優(yōu)異成績。教官們對他贊不絕口，同學們也很佩服他的能力。

"宋磊，你將來一定能成為優(yōu)秀的航天工程師，"王工程師在一次表彰大會上說道，"我從事航天工作二十多年，很少見到像你這樣有天賦的年輕人。"

這樣的肯定讓宋磊內心充滿了自豪。即使偶爾還會有疑慮冒出來，也很快被這種成就感壓下去了。

04

第三年的最后一個月，訓練強度突然降了下來。學員們不再有繁重的課程和嚴格的考核，更多時間是在復習和鞏固之前學過的內容。

"看來是要結業(yè)了，"孟浩興奮地說道，"三年的苦日子終于要結束了。"

宋磊也很興奮，但同時又有些忐忑。三年的訓練即將結束，他們馬上就要走向真正的工作崗位。到時候，所有的疑慮都會有答案。

結業(yè)儀式被安排在一個普通的教室里，沒有鮮花，沒有橫幅，甚至沒有攝影師。趙教官站在講臺上，宣布了最終的考核結果。

"恭喜各位順利完成了三年的訓練，"趙教官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現(xiàn)在我宣布各位的工作分配。"

宋磊屏住呼吸，等待著激動人心的時刻。

"宋磊，華寧航天技術研究中心。孟浩，西北航天工業(yè)集團。方明，江南空間技術公司..."趙教官一個一個念著名字和分配單位。

每個人的去向都不相同，這讓宋磊感到有些奇怪。按理說，同一個培訓班的學員應該分配到相似的崗位才對。

"報告教官，"方明舉手問道，"我們什么時候能夠正式上班？"

"一周后，各自到指定單位報到。"趙教官回答得很簡短，"具體的報到時間和地址在各位的分配通知書里。"

分配通知書很簡單，只有一張紙，上面寫著報到單位、時間和地址。宋磊仔細看了看自己的通知書，確實是華寧航天技術研究中心，地址就在市區(qū)的天潤大廈。

"終于要回到最初的地方了，"宋磊想起三年前的面試，心情復雜。

結業(yè)儀式結束后，學員們開始收拾行李準備離開。三年的朝夕相處，大家都有些不舍。

"兄弟，以后有機會常聯(lián)系，"孟浩和宋磊擁抱告別，"希望我們都能在各自的崗位上發(fā)光發(fā)熱。"

"一定的。"宋磊用力拍了拍室友的肩膀，"我們都會成功的。"

離開明山基地時，宋磊回頭看了看這個生活了三年的地方。高墻、崗哨、訓練場，一切都顯得那么熟悉又陌生。三年的青春歲月就這樣過去了，即將迎來的是嶄新的人生階段。

回到市區(qū)，宋磊在一家小旅館住了下來。一周的時間很快過去，終于到了報到的日子。

他精心準備了所有材料：錄用通知書、訓練結業(yè)證書、學員證、身份證、畢業(yè)證...厚厚一摞文件裝在文件夾里，每一份都代表著他三年來的努力和付出。

天潤大廈還是三年前的樣子，高聳的玻璃幕墻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宋磊懷著激動的心情走進大廈，乘電梯來到23樓。

華寧航天技術研究中心的招牌依然掛在那里，但辦公區(qū)域似乎有些冷清。宋磊走到接待臺前，將文件夾放在臺面上。

"您好，我是宋磊，編號HN-2021-0847，今天來報到。"

接待員魏姐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性，穿著正式的職業(yè)裝，看起來很有經驗。她接過宋磊的材料，開始在電腦上查詢。

幾分鐘過去了，魏姐的眉頭越皺越緊。她反復輸入著什么，不時地搖頭。

"先生，我們系統(tǒng)里沒有您的任何信息。"魏姐抬起頭，表情有些困惑。

"不可能！"宋磊的聲音陡然提高，三年的訓練記憶涌上心頭，"我訓練了整整三年，體能測試、理論考核、模擬操作，每一項我都通過了！"

"先生請冷靜，我再查一遍。"魏姐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屏幕上的光標閃爍著。

宋磊從包里掏出一份份證明材料，焦急地解釋著："這是我的錄用通知書，這是訓練基地的結業(yè)證書，這是我的學員證...您看，這些都是真的！"

魏姐仔細看了看那些材料，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她拿起錄用通知書對著光線仔細查看，又翻看了結業(yè)證書和學員證。

"先生，我必須告訴您一個事實，"魏姐的聲音變得低沉，"我們從未聘用過您。"

宋磊感覺天旋地轉，仿佛被人當頭一棒。三年的努力，十萬元的投入，無數(shù)個日夜的堅持，難道都是一場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宋磊的聲音顫抖著，"我是從明山訓練基地來的，那里的教官都認識我，我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魏姐看著眼前這個激動的年輕人，眼中閃過一絲同情。她再次查看了電腦系統(tǒng)，確認沒有任何相關記錄。

就在宋磊感到萬念俱灰，準備收拾材料離開時，魏姐的電話突然響起。她接起電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是的，我明白了。好的，我馬上處理。"魏姐掛斷電話，顫抖著聲音對宋磊說："宋磊先生，上級要我查一下別的檔案...請您稍等。"

宋磊木然地站在那里，內心五味雜陳。檔案？這又是什么意思？

十分鐘后，魏姐重新出現(xiàn)，手里拿著一份厚重的檔案袋，眼神中滿含震驚。她的手在輕微顫抖，聲音有些發(fā)抖：

"根據(jù)這份檔案，您確實在我們的系統(tǒng)中，但是顯示您在兩年前執(zhí)行任務時已經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