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的恐怖片票房冠軍,來了。
它就是經典僵尸片《驚變28天》的續(xù)作——
《驚變28年》。
由原班導演丹尼·博伊爾回歸執(zhí)導。
演員陣容堪稱豪華。
朱迪·科默(小變態(tài))、亞倫·泰勒-約翰遜(快銀)、拉爾夫·費因斯(伏地魔),一個個都是眼熟的狠角色。
上映之后,口碑不俗。
爛番茄新鮮度95%,Metacritic 78分,還被《Variety》評為「2025年上半年十大佳片」之一。
更讓人震驚的是,這部電影,幾乎全程用iPhone 15 Pro Max拍攝。
成為史上最大規(guī)模的手機攝影商業(yè)片。
一部「手機」拍的僵尸片,真的能打?
魚叔這就來跟大家好好聊聊。
《驚變28年》
28 Years Later
丹尼·博伊爾,英國國寶級導演。
他早已用作品證明了他的瘋狂和前瞻。
從《猜火車》《海灘》《127小時》,到奧斯卡最佳影片《貧民窟的百萬富翁》,履歷堪稱璀璨。
在英國的地位,就如同我們的「國師」張藝謀。
千禧年初,博伊爾憑借《猜火車》和《海灘》聲名鵲起。
2002年,他攜手編劇亞歷克斯·嘉蘭,以及當時嶄露頭角的基里安·墨菲,以區(qū)區(qū)800萬美元預算拍出了《驚變28天》。
結果呢?
全球票房狂攬8200萬美元。
一躍成為當年最成功的恐怖片之一。
《驚變28天》是他恐怖片領域的一次激進實驗。
其設定顛覆了傳統(tǒng)僵尸片的規(guī)則。
不再是動作緩慢的僵尸,而是能高速奔跑的殺手。
這不僅給觀眾帶來腎上腺素飆升的刺激,還啟發(fā)了后來的《活死人黎明》和《僵尸世界大戰(zhàn)》。
博伊爾還巧妙利用時間差和交通管制,營造出倫敦空城的末日景象,將絕望感推向極致。
同時,在男主的逃亡途中,他用色彩濃郁的油畫式鏡頭展現自然風光。
形成鮮明對比,帶來強烈的視覺張力。
這改變的不只是觀眾對「喪尸」的認知,更是整個恐怖電影的審美邏輯。
全片幾乎全程采用手持DV拍攝。
晃動的鏡頭、粗糙的質感,加上壓迫性的喪尸設計,營造出極強的沉浸感。
從那時起,「驚變」系列就成了丹尼·博伊爾哲思與技術實驗的完美載體。
所以這次他選擇用iphone拍續(xù)集,既是延續(xù)風格,也是一次野心爆棚的技術挑戰(zhàn)。
看完影片你會發(fā)現,他不是用手機拍攝「炫技」,而是在逼近一種「近乎真實的虛構」。
為了拍攝無人沙灘、荒蕪雪地等場景,傳統(tǒng)攝制組的體積會留下大量「人為痕跡」(腳印、器械痕跡等)。
而輕便的手機設備,可以幾乎「無痕」地進入自然空間。
更關鍵的是,丹尼·博伊爾用20臺手機+軍用穩(wěn)定器,做出了「手機版子彈時間」。
這不是「低成本拍大片」,而是技術賦予表達力的新嘗試。
而這種嘗試,在AI生成圖像、虛擬攝影棚、虛擬人演員逐漸普及的今天,已經開始變得不那么「稀奇」,但依然令人敬佩。
在博伊爾這里,技術永遠是為思想服務的工具,而不是嘩眾取寵的裝飾。
《驚變28天》的故事不復雜。
有一種「狂暴病毒」,讓倫敦在28天內淪為死城。
這種病毒可以無限放大人類體內的狂暴因子,讓其成為嗜血成性的殺人狂魔。
《驚變28年》的故事設定,繼承了前作末世崩塌后的世界觀。
病毒在橫掃英國之后,蔓延到了整個歐洲大陸。
各國政府迅速封鎖邊境,聯手遏制住了病毒。
為了控制病毒繼續(xù)擴展的可能性,其他國家一致決定將英國單獨封鎖,任其自生自滅。
其中有一小群幸存者,生活在一座四面環(huán)海的小島上。
在病毒暴發(fā)的28年之后,攜手在小島中重新建立起了「新文明」。
但這座小島并非完全與世隔絕。
島上有一條守衛(wèi)森嚴的堤道,與外面的大陸世界連通。
島民可以趁退潮時前往大陸搜尋生活物資。
島上的男孩從小就學習各種獵殺技術,長大后隨父親進入大陸獵殺感染者。
就像一場「成長試煉」。
本片的主人公,就是要參加「第一次大陸任務」的12歲男孩斯派克。
他第一次離開島嶼,第一次見到壯觀的自然風光。
也第一次見識到外界殘酷的景象。
感染者在28年的時間里得到了進化。
出現了身材無比魁梧,甚至還擁有了自主意識的阿爾法感染者。
更意外的是,斯派克了解到在危險的大陸上,住著一名奇怪的醫(yī)生。
他的母親(朱迪·科默 飾)患有重病,每天痛苦萬分。
而這個醫(yī)生極可能治好母親的病。
但是當斯派克向父親提出建議后,父親卻直接拒絕了他的請求。
再加上斯派克撞見了父親出軌的行為,認定父親是故意拖延母親的病情。
于是,他偷偷帶著母親踏上尋找神秘醫(yī)生的旅途。
一切都走向不可逆轉的失控。
故事線看似簡單,卻因博伊爾標志性的剪輯而層層遞進,變得迷幻而文藝。
片中大量描繪母親因病痛陷入現實與夢境交織的混亂狀態(tài),讓影片整體呈現出一種夢境般的張力。
有人期待《驚變28年》是一部熱血爽感的喪尸動作片。
結果卻發(fā)現,它反而更像一部「迷幻文藝片」。
爭議,隨之而來。
熟悉博伊爾的影迷知道,這是他慣有的風格。
尤其是他的成名作《猜火車》。
這部90年代英倫亞文化的圖騰級影片,充滿高速剪輯、電子樂和密集旁白,直擊觀眾大腦。
毒品幻覺的視覺化處理,以及赤裸、骯臟、暴力的底層故事,即便如今豆瓣 8.6分高居不下,仍有大批「黑粉」。
但這正是博伊爾的魅力,用癲狂方式訴說尖銳思想。
當斯派克終于找到那位醫(yī)生時,看到的是一座「骨頭搭建的神廟」。
他問醫(yī)生,這些白骨是誰的?
醫(yī)生回答:「感染的、未感染的,都一樣。」
這一句話,足以顛覆整個世界觀。
人類與怪物之間的邊界被徹底抹除,仿佛死亡與生存、文明與野蠻,在這片土地上早已無法分清。
而配樂更具沖擊力。
電影配上了1915年魯德亞德·吉卜林的詩歌《軍靴》錄音,沉郁、低沉、恐怖。
它把戰(zhàn)爭與感染、歷史與幻想、政治與宗教,徹底編織在了一起。
讓人不禁聯想到過去幾年:戰(zhàn)爭、脫歐、全球分裂……
這不是一部在「預言」,它是在「照見」。
從《驚變28天》到《驚變28年》,丹尼·博伊爾的「喪尸宇宙」并沒有給出明確的「怪物定義」。
感染者是怪物嗎?
不,他們只是病毒放大人類本能的產物。
人類是文明的象征嗎?
也不見得。
當軍人以保護之名施暴,當父親因信念而放棄親情,誰更「非人」?
電影的真正問題,其實不在于「人還能不能活下去」,而是:
文明,還值得相信嗎?
我們該如何與「進化的暴力」共存?
我們是否還能在廢墟中,重建溫柔?
這才是《驚變28年》真正想說的。
它不是一部讓你害怕感染者的恐怖片,而是一部讓你反思人類現狀的「末日寓言」。
一場28年的等待,不是為了讓喪尸更快,而是讓我們看清——
人類到底有沒有真正進化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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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編輯:旺達的托馬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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