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滾！都是你這畜生！給我滾出去！"

趙春明的怒吼聲劃破了夜空。

大黃夾著尾巴躲到墻角，眼中滿是委屈和不解。

青花瓷的碎片散落一地，梔子花的香味還在空氣中飄蕩。

那是妻子生前最愛的花瓶，現在成了一地碎片。

第二天一早，大黃不見了。

院子里的狗鏈空蕩蕩的，連個影子都沒有。

趙春明起初還賭氣覺得清靜了。

可是到了第三天傍晚，當他推開家門的那一刻。

客廳里的景象讓他瞬間臉色大變。

他直接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那里。

01

春明關了店門，腳步沉重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今天是秀蘭的忌日，整整五年了。街邊的梔子花開得正盛，白色的花朵在夕陽下顯得格外刺眼。

傍晚的風帶著花香，可他卻覺得悶得透不過氣來。路過那家花店時，老板娘還在門口整理花束。她看到春明，想要打招呼，可看到他陰沉的臉色，又把話咽了回去。

他想起秀蘭生前最愛這花，說它素凈淡雅，像她的性子。每年這個時候，她都要買一大束插在那個青花瓷花瓶里。那時候家里總是香氣裊裊的，連空氣都變得溫柔起來。

推開院門，大黃迎了上來，尾巴搖得像個撥浪鼓。它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叫聲比平時更加溫柔，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安慰著什么。春明卻沒心情理它，徑直走進屋子?？蛷d里靜悄悄的，只有墻上的鐘表在嘀嗒作響。

夕陽從窗戶斜射進來，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光影?；覊m在光束中飛舞，像極了往昔的回憶，飄渺不定。

茶幾上的青花瓷花瓶里插著幾朵有些蔫了的梔子花，是昨天買的?；ㄆ可系那嗷▓D案在光線下顯得格外清晰，那是秀蘭最喜歡的鳳凰牡丹紋。春明走過去，想要換掉那些枯萎的花朵。

他的手剛碰到花瓶，心里就涌起一陣酸楚。這個花瓶承載了太多回憶，每一次觸摸都像是在碰觸過往的溫柔。

大黃跟在他身后，似乎察覺到主人心情不好，想要安慰他。它在客廳里蹦來跳去，企圖引起春明的注意。它的眼中滿是關切，就像秀蘭生前那樣，總是默默地關心著他的情緒變化。

"別鬧。"春明頭也不回地說道，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疲憊和煩躁。

大黃不死心，圍著茶幾轉了幾圈。它的動作越來越急切，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告訴主人，它理解他的痛苦。它的尾巴甩得更歡了，像是在表演什么節(jié)目。

就在這時，大黃的尾巴重重地掃在了花瓶上。青花瓷花瓶在空中劃了個弧線，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砸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碎裂聲。瓷片四散飛濺，梔子花灑了一地。

那聲音在安靜的客廳里格外刺耳，像是什么珍貴的東西徹底破碎了。

春明愣在那里，看著地上的碎片，腦子里一片空白。那個花瓶，是秀蘭唯一留下的念想。她說過，這花瓶是她奶奶傳下來的，有幾十年的歷史了。每一道裂紋，每一片碎片，都像是在撕扯著他的心。

大黃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夾著尾巴往后退。它看看地上的碎片，又看看春明，眼中滿是恐懼。它知道自己闖了大禍，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

"你這畜生！"春明終于回過神來，怒火一下子沖上頭頂。五年來積壓的痛苦和思念，在這一刻全部爆發(fā)出來。他抬起手就要打大黃，"都是你！都是你這個畜生！"

大黃被嚇得瑟瑟發(fā)抖，躲到墻角不敢出聲。它不明白為什么主人突然這么憤怒，只是本能地感到害怕。它的眼中滿是無辜和委屈，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滾！給我滾出去！"春明指著門外，聲嘶力竭地喊道，"我不想再看到你！滾出去！"

這些話像刀子一樣割著大黃的心，它從來沒有聽過主人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大黃被這聲音震住了，它從來沒見過主人這樣憤怒。它小心翼翼地往門口挪，每走一步都回頭看看春明，希望他能冷靜下來。它的眼中滿是祈求，希望主人能夠原諒它的過錯。

可是春明的怒火根本沒有消退的意思。他彎腰撿起一塊瓷片，作勢要扔向大黃。瓷片的邊緣鋒利，在光線下閃著冷冷的光。大黃嚇得一個激靈，轉身就往門外跑。

院子里傳來大黃的嗚咽聲，像是在為自己辯解，又像是在道歉。那聲音凄涼而無助，在夜風中顯得格外孤獨?？纱好鞲韭牪贿M去，他坐在沙發(fā)上，盯著地上的碎片發(fā)呆。

梔子花的香味還在空氣中飄蕩，只是現在聞起來有些苦澀。春明想起秀蘭插花時的樣子，她總是很仔細地修剪花枝，然后輕輕地放進花瓶里。"你說這花瓶能傳給咱們的孩子。"春明喃喃自語，"現在什么都沒了。"

外面的嗚咽聲漸漸小了，最后完全消失。春明以為大黃只是在院子里生悶氣，并沒有太在意。

夜深人靜的時候，春明收拾著地上的碎片。每一片瓷片都像刀子一樣割著他的心。他把碎片裝進一個盒子里，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第二天一早，春明起床去開店。他習慣性地喊了一聲大黃，可是院子里沒有回應。他走到狗屋前，發(fā)現狗鏈空蕩蕩的，大黃不見了。

"跑了就跑了，省得在家里惹事。"春明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有些不安。

02

張嬸從隔壁院子里探出頭來，"春明，大黃呢？昨晚聽你們吵得挺兇的。"

"讓它滾蛋了。"春明頭也不回地說，"那畜生把秀蘭的花瓶給打碎了。"

張嬸嘆了口氣，"你也真是的，大黃跟了你三年多了，怎么能說趕走就趕走呢？"

春明沒有回答，徑直去開店了?？墒钦麄€上午，他都心不在焉。每次聽到門鈴響，他都會抬頭看看，以為是大黃回來了。

中午的時候，小石頭跑進店里買糖。他四處張望，"趙叔叔，大黃呢？"

"走了。"春明簡短地回答。

小石頭眼圈一紅，"大黃去哪兒了？它還會回來嗎？"

春明看著孩子紅紅的眼睛，心里一陣難受。他想起大黃平時最喜歡和小石頭玩，每次看到孩子，尾巴都搖得特別歡。

"會回來的。"春明違心地說道。

下午的時候，張嬸來到店里。她看起來有些著急，"春明，我和幾個鄰居在附近找了一圈，都沒看到大黃。你說它不會出什么事吧？"

春明心里一緊，嘴上卻說，"能出什么事？它又不是小孩子。"

"可是大黃從來沒離開過家這么久啊。"張嬸擔心地說，"要不咱們再找找？"

春明擺擺手，"不用找了，它愛去哪兒去哪兒。"

可是到了晚上，春明怎么也睡不著覺。他躺在床上，耳邊似乎還能聽到大黃的叫聲。以前每天晚上，大黃都會趴在他床邊，直到他睡著才回自己的窩。

第二天，春明更加心神不寧。他站在店門口，不時地往街上張望，希望能看到大黃搖著尾巴跑回來的身影。

小石頭又來了，眼睛紅紅的，"趙叔叔，我做夢夢到大黃了。它在一個很黑的地方，好像在哭。"

春明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小孩子不要胡思亂想。"

"真的，我夢到它受傷了。"小石頭認真地說，"趙叔叔，咱們去找找大黃吧？"

春明正要說話，張嬸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春明！石頭！我在河邊看到大黃了！"

春明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怎么樣？它沒事吧？"

"好像受傷了，趴在河岸的草叢里，動都不動。"張嬸喘著氣說，"快去看看吧！"

春明丟下店鋪就往河邊跑。他從來沒跑得這么快過，心都快跳出胸膛了。遠遠地，他看到河岸邊確實有個黃色的身影。

大黃蜷縮在草叢里，渾身濕漉漉的，毛發(fā)打結。它的后腿似乎受了傷，動彈不得。聽到腳步聲，大黃艱難地抬起頭，看到春明時，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大黃！"春明跪在它身邊，伸手想要抱它。

大黃虛弱地舔了舔他的手，就像以前那樣。只是這次的舔舐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委屈和眷戀。

"對不起，大黃，都是我不好。"春明的眼淚止不住地流，"我不該那樣對你。"

大黃似乎聽懂了，用鼻子蹭了蹭他的手。它的身體很虛弱，但眼中的光芒告訴春明，它已經原諒了他。

春明小心翼翼地把大黃抱起來，發(fā)現它比以前輕了不少。這兩天它一定沒怎么吃東西，也不知道是怎么熬過來的。

在寵物醫(yī)院里，醫(yī)生檢查了大黃的傷勢。"后腿扭傷了，可能是從高處摔下來的。另外它有些脫水和營養(yǎng)不良，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春明在病房里陪了整整一夜。他看著插著輸液管的大黃，心中滿是愧疚。大黃時而睜開眼看看他，時而又閉上眼休息。

"大黃，你受苦了。"春明輕撫著它的頭，"以后我再也不會趕你走了。"

第三天下午，大黃的情況好轉了不少。醫(yī)生說可以帶回家休養(yǎng)，但要注意不能讓它劇烈運動。

春明把大黃抱回家，在院子里給它鋪了個軟墊。大黃雖然還很虛弱，但精神已經好了許多。它看著春明忙前忙后地照顧自己，眼中滿是感激。

安頓好大黃后，春明在臥室里躺了一整天。窗簾緊閉，他盯著天花板，耳邊似乎還能聽到爪子輕輕扒門的聲音。

他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里。枕頭上有股淡淡的洗發(fā)水味，沒有狗毛，沒有狗的氣味，什么都沒有。

他猛地坐起身，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再掀開被子下床?？蛷d里靜悄悄的，到了下班時間，張嬸已經回去了。

可就在他環(huán)顧四周，一處角落的場景讓他瞬間臉色大變，直接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