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終于想明白了。"寧婉秋望著面前溫文爾雅的鋼琴老師,聲音里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清醒和悲涼。
她的眼中閃爍著痛苦的光芒,仿佛經歷了一場殘酷的覺醒。
十年的婚姻生活,讓這個曾經相信童話的女人,終于要說出那句埋藏在心底已久的話。
"男人一旦過了25歲,對女人來說真的只剩一個用處......"
江老師愣住了,手中的茶杯停在半空中。
他從未見過一個女人的眼神里同時包含著如此多的絕望與憤怒。
這句話即將徹底撕破她十年來維持的婚姻假象。
那個每天疲憊回家的男人,那個總是忙于工作的丈夫,在她心中到底還剩下什么價值?
愛情已死,激情已逝,浪漫不再。
可是,命運總是喜歡在人們自以為看透一切的時候,給出最沉重的一擊。
01
寧婉秋站在廚房里,機械地切著土豆絲。
刀起刀落間,她的思緒早已飛到了十年前的那個春天。那時候她穿著銀行的制服,意氣風發(fā)地走在寫字樓里,每天處理著各種數(shù)字和報表。
陳浩然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的,一個剛剛大學畢業(yè)的IT新人,來銀行辦理業(yè)務時總是笨手笨腳,填錯表格。她總是耐心地幫他修改,他總是不好意思地道謝,臉紅得像個孩子。
"婉秋,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陳浩然曾經這樣問她。
"記得,你連自己的身份證號碼都寫錯了。"她笑著說。
"那時候我緊張,因為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銀行職員。"他的眼睛里閃閃發(fā)光。
可是現(xiàn)在呢?他連看她一眼都顯得那么吝嗇。
寧婉秋放下菜刀,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三十五歲的女人,眼角已經有了細紋,腰身也不再是當年那般苗條。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起昨晚陳浩然回家時那種疲憊而漠然的表情。
"媽媽,我餓了。"八歲的女兒思雅從客廳跑過來,抱住她的腰。
"好,馬上就好了。"寧婉秋摸摸女兒的頭。這個孩子像極了年輕時的陳浩然,有著同樣清澈的眼睛和稚嫩的笑容。
陳浩然還沒有回來。寧婉秋看了看墻上的時鐘,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她拿起手機給他發(fā)了條信息:"回來吃飯嗎?"
過了半個小時才收到回復:"加班,不用等我。"
短短六個字,沒有一句多余的話。寧婉秋盯著屏幕上那六個字,心里涌起一陣說不出的酸澀。
她記得剛結婚那幾年,陳浩然加班的時候總會打電話回來,詳細地告訴她為什么加班,什么時候能回來,還會囑咐她早點睡,不要等他。現(xiàn)在連這點溫柔的儀式感都省了。
"媽媽,爸爸呢?"思雅咬著筷子問。
"爸爸工作忙,我們先吃。"寧婉秋給女兒盛了一碗湯。
"爸爸總是工作忙。"思雅嘟著嘴說,"我的同學的爸爸都會陪她們寫作業(yè)。"
寧婉秋沒有接話。她不知道該怎么向一個八歲的孩子解釋,為什么爸爸不再像以前那樣關心這個家了。
吃完飯后,寧婉秋開始收拾碗筷。思雅坐在沙發(fā)上看動畫片,客廳里傳來孩子們歡快的笑聲。這笑聲顯得有些刺耳,因為它提醒著寧婉秋,這個家里除了母女倆,還應該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九點半,陳浩然回來了。他疲憊地換了拖鞋,直接走向書房。
"浩然,吃點東西吧,我給你熱菜。"寧婉秋從廚房探出頭來。
"不用了,我在公司吃過了。"他頭都沒回。
寧婉秋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書房門后。她想起閨蜜余曉曼說過的話:"男人啊,結了婚就變成了另一個人。戀愛時的溫柔體貼,都是為了把你騙到手的手段。"
當時她還反駁過曉曼,說陳浩然不是那樣的人。現(xiàn)在想來,自己當時真是太天真了。
十點鐘,她去書房給陳浩然送了杯牛奶。他正坐在電腦前忙碌著,屏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代碼。
"早點睡吧,不要熬太晚。"她把牛奶放在桌子上。
"嗯。"陳浩然應了一聲,眼睛依舊盯著屏幕。
寧婉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等著他轉過頭來看她一眼,或者說句什么話。但是陳浩然一直在敲鍵盤,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她還在那里。
她輕輕地關上書房的門,走回臥室。躺在床上的時候,她聽到書房里還傳來敲鍵盤的聲音。這個男人總是有忙不完的工作,總是有解決不完的問題。而她,好像已經從他的生活中徹底消失了。
凌晨十二點,陳浩然才上床睡覺。寧婉秋閉著眼睛假裝已經睡著了,感受著身邊那個人的存在。他們睡在同一張床上,蓋著同一條被子,但是之間好像隔著整個世界的距離。
第二天早上,陳浩然照常七點鐘起床洗漱,吃了寧婉秋準備的早餐,然后匆匆出門上班。整個過程中,他們幾乎沒有說話。
"爸爸再見!"思雅對著門口揮手。
"再見,寶貝。"陳浩然親了親女兒的額頭,對寧婉秋點了點頭,就出門了。
寧婉秋看著緊閉的房門,心里涌起一陣強烈的孤獨感。這種孤獨感比一個人獨處時更加強烈,因為它讓她清楚地意識到,她身邊明明有個丈夫,可是她依舊是孤獨的。
"媽媽,我們今天去接思雅學鋼琴吧。"思雅拉著她的手說。
"好的。"寧婉秋摸摸女兒的頭。
下午四點,寧婉秋帶著思雅來到了音樂培訓機構。這里的環(huán)境很優(yōu)雅,墻上貼著各種音樂家的畫像,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
思雅的鋼琴老師叫江子墨,三十三歲,離異,是個很有才華的音樂人。他總是穿著白色的襯衫,戴著金絲邊眼鏡,說話的聲音溫和而磁性。
"思雅今天彈得很好,進步很大。"江子墨走出琴房,對寧婉秋說。
"謝謝江老師,都是您教得好。"寧婉秋禮貌地回應。
"您客氣了。思雅很有天賦,只是需要多練習。"江子墨看著她,眼中有種特別的溫柔,"您平時在家也很用心地陪她練琴吧?"
"是的,我盡量每天陪她練一個小時。"寧婉秋感到有點不自在,這種被人關注的感覺讓她既緊張又有些欣喜。
很久沒有男人這樣認真地聽她說話了。
"您真是個好媽媽。"江子墨真誠地說,"現(xiàn)在很少有家長能這樣用心地陪伴孩子了。"
02
寧婉秋心里暖了一下。在家里,她的付出似乎是理所當然的,從來沒有人夸獎過她是個好媽媽。
"媽媽,我們回家吧。"思雅拉著她的手。
"好的,江老師再見。"寧婉秋帶著女兒離開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寧婉秋忽然意識到,剛才那短短幾分鐘的對話,是她這個月以來第一次感受到的溫暖。一個陌生的男人對她說的幾句客套話,竟然比丈夫一個月的陪伴還要讓她感到開心。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感到有些悲哀。
回到家后,陳浩然還沒有回來。寧婉秋開始準備晚飯,思雅在客廳寫作業(yè)。這樣的場景每天都在重復,平淡得就像一杯放涼了的白開水。
"媽媽,我的數(shù)學題不會做。"思雅拿著作業(yè)本走過來。
"來,媽媽教你。"寧婉秋放下手中的活,耐心地給女兒講解數(shù)學題。
晚上九點,陳浩然回來了。他照舊直接走向書房,連晚飯都沒有吃。
"爸爸不陪我玩嗎?"思雅問。
"爸爸工作很累,你早點睡覺。"寧婉秋只能這樣解釋。
看著女兒失望的表情,寧婉秋心里涌起一陣憤怒。這個男人到底在忙什么?難道工作真的比家庭更重要嗎?
深夜,她推開書房的門。陳浩然還在電腦前忙碌著,桌子上堆滿了各種技術資料。
"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的。"寧婉秋說。
"馬上就好了,這個項目很重要。"陳浩然頭都沒抬。
"什么項目這么重要?"寧婉秋走近一些。
"公司接了個大客戶,如果這個項目做成功了,我可能會升職。"陳浩然終于抬起頭看她,眼中有著疲憊和興奮,"到時候工資會翻倍,思雅的教育費用就不用擔心了。"
寧婉秋看著他滿臉的疲憊,心里的憤怒忽然消散了一些。她明白陳浩然是在為這個家努力,只是他的努力方式讓她感到孤獨和被忽視。
"我知道你辛苦了,但是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她輕聲說。
"我知道。"陳浩然點點頭,又埋頭工作了。
寧婉秋站在原地看了他一會兒,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安靜地離開了書房。
躺在床上,她聽著隔壁房間傳來的鍵盤聲,心里五味雜陳。她知道陳浩然是愛這個家的,可是他表達愛的方式讓她感受不到溫暖。
第2天, 寧婉秋去超市買菜的時候,遇到了老朋友余曉曼。曉曼還是那么光鮮亮麗,穿著名牌套裝,拎著昂貴的包包,整個人都散發(fā)著職場女強人的氣息。
"婉秋!好久不見!"曉曼熱情地擁抱了她。
"是啊,好久不見。"寧婉秋笑了笑。
"你怎么樣?還在做全職太太嗎?"曉曼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同情。
"嗯,孩子還小,需要人照顧。"寧婉秋有些不自在。
"我前段時間剛升了職,現(xiàn)在是部門總監(jiān)了。"曉曼得意地說,"上個月公司派我去巴黎出差,那里的風景真是太美了。"
寧婉秋聽著曉曼描述她的精彩生活,心里涌起一陣說不出的失落感。她想起自己每天重復著同樣的生活:買菜、做飯、洗衣、帶孩子,日子過得就像一潭死水。
"對了,你老公對你好嗎?"曉曼忽然問。
寧婉秋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曉曼嘆了口氣,"男人啊,結婚前對你百般呵護,結婚后就把你當保姆。特別是過了二十五歲的男人,除了賺錢養(yǎng)家,對女人來說還有什么用?"
曉曼的話像一根針一樣刺在寧婉秋的心上。她想反駁,可是張了張嘴,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婉秋,你還年輕,干嘛要把自己困在家庭里?"曉曼拍拍她的肩膀,"女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生活。"
分別的時候,曉曼給了她一張名片。
"如果你想重新出來工作,可以聯(lián)系我。"曉曼說,"以你的能力,找個好工作不是問題。"
回家的路上,寧婉秋一直在想曉曼的話。她真的應該重新出來工作嗎?這樣的家庭生活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接下來的幾天,寧婉秋開始留意陳浩然的行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丈夫確實變了很多。以前他會在周末陪她去逛街看電影,現(xiàn)在要么加班,要么在家睡懶覺。以前他會在她生日的時候送花送禮物,現(xiàn)在連日期都記不住。以前他會在她不舒服的時候噓寒問暖,現(xiàn)在除了讓她多喝熱水,什么都不會說。
這個男人好像只剩下工作了。而她,只是這個家庭里的一個功能性角色:做飯的、洗衣的、帶孩子的。
星期三下午,寧婉秋又帶思雅去學鋼琴。這次江子墨主動和她聊了起來。
"您平時在家都做些什么?"江子墨問。
"就是做家務,帶孩子。"寧婉秋如實回答。
"就沒有一些自己的愛好嗎?比如看書、聽音樂什么的?"江子墨的語氣里帶著關心。
"以前喜歡看書,現(xiàn)在很少有時間了。"寧婉秋說。
"那真是可惜了。"江子墨搖搖頭,"像您這樣有文化的女性,不應該把全部的精力都花在家務上。"
寧婉秋聽了這話,心里暖了一下。很久沒有人這樣夸獎她有文化了。在陳浩然眼里,她只是個家庭主婦,什么都不懂。
"您喜歡什么類型的書?"江子墨繼續(xù)問。
"以前比較喜歡文學類的,張愛玲、三毛這些作家的作品。"寧婉秋說起這個話題,眼睛亮了起來。
03
"巧了,我也很喜歡張愛玲的作品。"江子墨笑了,"她對女性心理的描寫真是入木三分。"
他們聊了很多關于文學的話題。寧婉秋忽然意識到,這是她很久以來第一次和男人進行這樣深入的交流。陳浩然從來不和她討論這些,他只關心工作和技術。
"您真是個很有趣的女性。"江子墨真誠地說,"和您聊天很愉快。"
寧婉秋感到臉頰有些發(fā)熱。這種被人欣賞的感覺,她已經太久太久沒有體驗過了。
回家的路上,思雅天真地問:"媽媽,你和江老師為什么聊得這么開心?"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愛好。"寧婉秋說。
"那爸爸和媽媽有共同的愛好嗎?"思雅繼續(xù)問。
寧婉秋愣住了。她想了想,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答不上來。她和陳浩然之間,除了這個家和這個孩子,還有什么共同的話題嗎?
晚上,陳浩然依舊很晚才回家。寧婉秋試圖和他分享今天的見聞,但是陳浩然顯然心不在焉,一直在看手機。
"你在聽我說話嗎?"寧婉秋有些生氣。
"在聽在聽。"陳浩然敷衍地應了一聲,眼睛依舊盯著手機屏幕。
寧婉秋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忽然明白了,在陳浩然眼里,她說的那些事情根本不重要,不值得他認真對待。
這一晚,寧婉秋失眠了。她想起白天和江子墨的對話,想起曉曼說過的話,心里涌起一陣前所未有的委屈和憤怒。
她付出了青春最美好的十年,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冷漠和忽視。這樣的婚姻,到底還有什么意義?
第二天,寧婉秋心情很不好。她機械地做著家務,心里卻一直在想著昨晚的事情。
下午,思雅忽然發(fā)起了高燒。寧婉秋趕緊給陳浩然打電話,但是他的手機一直占線。她只好自己帶著孩子去了醫(yī)院。
在急診科等待的時候,思雅燒得迷迷糊糊的,一直哭鬧著要爸爸。寧婉秋抱著女兒,心里又急又氣。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在哪里?
醫(yī)生給思雅開了藥,說是病毒性感冒,需要好好休息。寧婉秋抱著女兒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陳浩然還沒有回來。
她給他發(fā)了好幾條信息,都沒有回復。一直到晚上十點,陳浩然才匆匆趕回家。
"思雅怎么樣了?"他一進門就問。
"已經吃了藥,剛睡著。"寧婉秋冷冷地說。
"對不起,今天下午在開會,手機調成了靜音。"陳浩然解釋道。
"你的會議比女兒的病還重要嗎?"寧婉秋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我不是這個意思。"陳浩然有些慌張,"我馬上就來了啊。"
"馬上?從下午三點到現(xiàn)在,七個小時叫馬上嗎?"寧婉秋的聲音越來越高。
陳浩然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么,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他走進女兒的房間,看著熟睡的思雅,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這一夜,夫妻倆都沒有說話。寧婉秋躺在床上,心里徹底涼了。在最需要丈夫的時候,這個男人卻不在身邊。她忽然明白了,原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竟然連一個會議都不如。
接下來的幾天,寧婉秋一直在照顧生病的女兒。思雅的病情反反復復,她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完整的覺。而陳浩然,除了每天早上問一句"好點了嗎",就再也沒有其他表示了。
這種冷漠讓寧婉秋感到絕望。她開始認真考慮曉曼的建議:是不是應該重新出來工作?
星期五下午,思雅的病終于好了。寧婉秋決定帶她去音樂培訓機構,讓她重新開始學鋼琴。
江子墨看到她們母女倆,關心地問:"思雅這幾天怎么沒來?"
"生病了,發(fā)燒。"思雅自己回答。
"那現(xiàn)在好了嗎?"江子墨蹲下身子,溫柔地摸了摸思雅的額頭。
"好了。"思雅開心地說。
寧婉秋看著江子墨對女兒的關心,心里涌起一陣暖流。這個男人雖然不是思雅的父親,但是對孩子的關愛卻那么真誠。
"您這幾天一定很辛苦吧?"江子墨站起身,對寧婉秋說。
"還好,孩子生病了,做母親的照顧是應該的。"寧婉秋說。
"您先生沒有幫忙嗎?"江子墨問。
寧婉秋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總不能說陳浩然因為工作忙,根本沒有時間照顧生病的女兒。
"他工作比較忙。"她只能這樣回答。
江子墨看著她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沒有再問下去,只是說:"您真是個好母親。"
上完課后,江子墨主動提出要送她們回家。
"不用麻煩了,我們坐公交車就好。"寧婉秋婉拒道。
"不麻煩,我正好也要往那個方向走。"江子墨堅持道。
在車上,思雅睡著了。寧婉秋和江子墨聊起了孩子的教育問題。
"思雅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但是我覺得她缺少父親的陪伴。"江子墨說。
寧婉秋心里一緊。
"現(xiàn)在的男人都太忙了,忙著賺錢,忙著事業(yè),卻忘記了家庭也需要經營。"江子墨繼續(xù)說,"其實孩子最需要的不是物質,而是父母的陪伴和關愛。"
"您說得對。"寧婉秋輕聲應道。
"您這樣的女性,應該得到更好的對待。"江子墨轉頭看著她,眼中有著真誠的關切,"您為這個家庭付出了這么多,您的先生應該珍惜您才對。"
04
寧婉秋感到眼眶有些濕潤。這是她很久以來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肯定她的付出。
到了小區(qū)門口,寧婉秋抱著睡著的思雅下了車。
"謝謝您送我們回來。"她說。
"不客氣。"江子墨笑了笑,"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
看著江子墨的車子消失在夜色中,寧婉秋心里五味雜陳。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對這個男人的好感,已經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圍。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感到驚慌和興奮。
回到家里,陳浩然還沒有回來。寧婉秋把思雅放到床上,坐在客廳里發(fā)呆。她想起江子墨剛才說的話,想起他看她時溫柔的眼神,心跳不由得加快了。
十點半,陳浩然回來了。他疲憊地坐在沙發(fā)上,連鞋都沒脫。
"思雅睡了嗎?"他問。
"睡了。"寧婉秋簡短地回答。
"今天項目有了新的進展,如果順利的話,下個月就能完成了。"陳浩然說話的時候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
寧婉秋看著他,心里涌起一陣悲涼。這個男人談論工作的時候那么興奮,可是談到家庭的時候卻顯得那么疲憊和無趣。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婚姻是不是出了問題?"寧婉秋忽然問。
陳浩然愣了一下,"什么問題?"
"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交流了,你每天回家除了工作還是工作,你有多久沒有認真地看過我一眼了?"寧婉秋說。
"我這不是為了這個家嗎?"陳浩然有些不耐煩,"我拼命工作不就是為了讓你們母女倆過上好日子嗎?"
"可是我要的不只是物質上的滿足。"寧婉秋說,"我需要的是關心,是陪伴,是被愛的感覺。"
"我沒有不愛你。"陳浩然說,"只是我現(xiàn)在工作壓力很大,等這個項目結束了,我會有更多時間陪你們的。"
寧婉秋聽了這話,心里更加失望了。他總是這樣說,總是說等項目結束了,等升職了,等賺夠了錢,就會有時間陪家人??墒沁@一等就是十年,她已經等不起了。
"我累了,先睡了。"寧婉秋站起身,走向臥室。
"婉秋。"陳浩然叫住她。
她回過頭。
"我知道我最近忽略了你們,等這段時間過去了,我一定好好補償你們。"陳浩然說。
寧婉秋看著他疲憊的臉,心里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她知道陳浩然不是故意要冷落她們的,他只是太過專注于工作,以為只要賺到足夠的錢,就能讓家人幸福。
可是他不明白,女人要的幸福不是這樣的。
躺在床上,寧婉秋想起了江子墨。那個男人會認真地聽她說話,會關心她的感受,會肯定她的價值。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感覺自己不是一個家庭主婦,而是一個有思想、有魅力的女人。
這種感覺讓她沉醉,也讓她恐懼。
接下來的幾天,寧婉秋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期待去音樂培訓機構。每次接送思雅的時候,她都會精心打扮一番,選擇最合適的衣服,化一點淡妝。
江子墨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變化。
"您今天看起來特別美。"他說。
寧婉秋感到臉頰發(fā)熱,"謝謝。"
"您平時有空嗎?我想請您喝杯茶,聊聊思雅的學習情況。"江子墨提議道。
寧婉秋猶豫了一下。她知道這不只是為了討論孩子的學習,江子墨的眼神告訴她,他對她有著特別的感情。
"好吧。"她最終還是答應了。
星期六下午,寧婉秋把思雅送到了外婆家,然后來到了江子墨約定的地方——音樂培訓機構的休息室。這里很安靜,只有她們兩個人。
"您今天看起來有些心事。"江子墨給她泡了一壺茶。
"最近家里的事情比較多。"寧婉秋說。
"是因為您先生嗎?"江子墨問。
寧婉秋點點頭。她忽然有種想要傾訴的沖動,想要把心里積壓已久的委屈都說出來。
"我覺得我們的婚姻已經走到了盡頭。"她說,"他不再愛我了,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時間愛我。"
江子墨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她。
"我每天重復著同樣的生活,做飯、洗衣、帶孩子,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寧婉秋繼續(xù)說,"他回到家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工作。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像夫妻一樣聊天了,更別說其他的親密行為。"
"您這樣優(yōu)秀的女人,不應該被困在這樣的婚姻里。"江子墨說,"您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應該被人珍惜和愛護。"
寧婉秋看著他真誠的眼神,心里涌起一陣暖流。
"您知道嗎?"她忽然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清醒和悲涼,"我現(xiàn)在終于想明白了,男人一旦過了25歲,對女人來說真的只剩一個用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