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依萍,這又是你設計好的嗎?”
依萍落水被救后,書桓不但沒有安慰她,反而責罵他。
倆人立刻就吵了起來,誰也不讓著誰,書桓一怒之下甩了依萍一巴掌。
從那以后依萍就消失了,倆人再見面的時候,她已經(jīng)嫁人了,還挺著孕肚,身邊有愛她的丈夫。
書桓看到后悔不已,跪在地上不停拍打自己的腦袋:“我錯了!”
“書桓你清醒一點!依萍那丫頭本來已經(jīng)祝福你了,現(xiàn)在又跑來大鬧訂婚宴,還演一出落水戲,你不覺得蹊蹺嗎?”
看到書桓擔憂的模樣,雪姨忍不住上前挑撥離間。
其實她也知道,今天書桓是要來和如萍解除婚約的,但這恰恰也是她最無法忍受的。
雪姨早就說過了,運氣是一條狗,怎么都趕不走的,書桓只能是如萍的丈夫!
當她聽說依萍為了書桓跳橋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件事會有變故了。
于是,雪姨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雪姨,依萍不是那樣的人,她只是真心愛我而已……”
書桓已經(jīng)三天沒有刮胡子了,之前一直守在醫(yī)院,直到依萍醒來才離開。
他和依萍已經(jīng)互訴衷腸,解開了一切誤會,現(xiàn)在他只要來陸家說清楚就可以了。
“書桓,如果依萍是真的愛你,那我也不會強拆你們這對鴛鴦??芍攸c是,她一點都不愛你,滿心滿眼都是設計,只有我女兒如萍才是真的對你!”
雪姨一步步逼近,看著書桓說:“如萍為了你去綏遠,表面上說沒事,其實回來以后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依萍呢?除了責怪你還有什么!”
聽了這些話,書桓整個人愣在原地,他確實不知道如萍每天晚上做噩夢。
“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依萍這次來大鬧訂婚宴,很明顯就是有備而來的。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杜飛!”
雪姨說著,把手指向了站在門口的杜飛。
書桓轉過頭,看到杜飛站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杜飛,到底是怎么回事?”
書桓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杜飛。
“哎,我不能說,我真的不能說……”
他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一會看看雪姨,一會看看書桓。
“你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這樣才是為如萍好!”
雪姨厲聲說道:“如萍這幾天哭的都要暈過去了,你別看她表面沒事,其實背地里好幾次都想自殺!”
書桓的臉色一變,拉住杜飛的手臂說:“到底怎么回事,快告訴我!”
他幾乎是用吼的,把杜飛嚇了一大跳。
“好嘛,好嘛,我說?!?/p>
杜飛推了推眼鏡說:“其實那天,你從依萍家走了以后,如萍拜托我送點禮物過去,在門外聽到了依萍說話。她說……如萍趁著你們分手趁火打劫,這口氣咽不下,一定要做場戲給你們看?!?/p>
說完,杜飛抬起頭瞄了書桓一眼。
可此時他的腦子已經(jīng)被各種情緒塞滿了,再加上之前知道依萍接近他是為了報復,壓抑許久的情緒,眼看著就要爆發(fā)。
書桓緊緊握著拳頭,咬著牙齒說:“知道了。”
“書桓你來了?依萍在屋里呢!”
文佩看到書桓來,急忙邀請他進屋子,也沒注意到他的臉色發(fā)生了變化。
進到屋子里,依萍靠在床上休息,雖然氣色恢復了不少,但看起來還是有點虛弱。
“你來了?”
知道是書桓來了,她的臉上飛起一抹緋紅。
其實前兩天去訂婚宴送祝福,后來又不小心落水,這些都是超出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依萍只知道,自己是真的愛書桓,沒有辦法讓他離開。
但如萍是她的妹妹,如果如萍能幸福,那也是很好的。
而這一次,聽說書桓在她昏迷的時候一直沒離開,醒來還抱著她表白。
依萍什么都顧不上了,只想跟著自己的心走。
昨天書桓說會去和如萍講清楚,她又擔憂又高興。
她怕如萍傷心,又怕書桓說不出口,這一上午對于依萍而言,簡直比什么都難熬。
依萍抬起眼看著書桓,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他沒有和自己打招呼,而是紅著一雙眼睛,雙手握拳站在床頭,臉色極為難看。
“你怎么了?是如萍不答應退婚嗎?”
依萍小心翼翼地問。
“陸依萍!你好深的心機啊,但可悲的是你這些心機,全都用來對付愛你的人了!”
書桓終于忍不住向她咆哮。
依萍愣住了,書桓這又是發(fā)什么瘋?這次她的表情,比上次發(fā)現(xiàn)日記的時候還難看。
“我又做錯什么了?你不想和如萍退婚,用不著在我這里撒氣吧?”
她強忍著淚水問。
“你不用再裝了,你那點小心機我全都看穿了。這次你來我和如萍的訂婚宴,不就是提前設計好的,故意讓我難堪,引起我的同情心嗎?你知道我不可能放棄你不管的,所以一直在我的眼前晃!”
書桓一口氣把心里的委屈都說了出來。
依萍愣住了,她本來想替自己辯解,但看到書桓那氣急敗壞的模樣,突然覺得沒必要了。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站在自己的立場考慮,只想著自己被耍弄的事情。
當初她確實是為了報復如萍,抱著搶走他愛人的想法才接近書桓的。
可在兩人不斷相處的過程中,她已經(jīng)徹徹底底地愛上了這個男人。
可自從那本日記被發(fā)現(xiàn)后,書桓就徹底崩潰了,完全沒有體諒自己。
如今,他居然給自己扣這些莫須有的帽子!
依萍骨子里的倔強和好勝又被激了出來,她擦干眼淚,冷笑著說:“你終于知道了?我又沒逼著你跳下來救我,也沒逼著你去退婚,你急什么?你現(xiàn)在就去和如萍結婚也來得及??!”
“你一會兒說愛我,一會人說愛如萍,心里永遠有如萍的位置,你以為這些我都不知道嗎?其實你就是個披著人皮的花心大蘿卜,比我們舞廳里的那些客人還虛偽!”
依萍支撐起虛弱的身體,咬著牙對書桓表達自己的不滿。
“啪!”
突然,書桓舉起手,狠狠地打了依萍一巴掌。
“你怎么打人!”
李副官聽到聲音沖了進來,把書桓狠狠地推到墻腳,舉起手也要打他。
“讓他走!從今以后,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依萍冷冷地開口,
“杜飛,自從遇見依萍,我就一直痛苦,我真的沒有好好快樂過??墒撬?,卻還是覺得我不夠愛她,我好累?。 ?/p>
書桓舉著一瓶洋酒,一口一口地喝著,滿眼都是痛苦。
“所以你總該知道了吧?誰才是那個最適合你的人!”
杜飛沒好氣地看著他。
“杜飛,你真的很偉大,你難道愿意看到我娶如萍嗎?”
書桓雖然已經(jīng)有些醉意了,但仍然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聽了這句話,杜飛目光一沉,然后又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這個人就是胸襟寬大啊,愿意成全愛人。我希望你能給如萍幸福?!?/p>
說完,他認真地看著書桓。
他沒有說話,喝了一口酒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本來想退婚的書桓,最終還是沒有退成功。
如萍在家里傷心欲絕了很多天,得知書桓和依萍再次鬧翻,心里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等到再次見面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書桓憔悴了很多。
“如萍,我們結婚吧!”
書桓的口氣很溫柔。
“真的嗎?你真的能做到不想別人,眼睛里只有我?”
“以后,我的眼睛里只有你!”
書桓撫摸著如萍的臉說道。
不久后,他們舉起了一場盛大的婚禮,很多上流社會的人都到了現(xiàn)場。
這場婚禮,甚至還登上了報紙,所有人都在贊嘆他們門當戶對,簡直就是人間伉儷。
書桓和如萍結婚的那一天,也是依萍離開的時候。
那次落水恢復后,她重新回到歌舞廳上班。
但秦五爺卻看出來了,她的心已經(jīng)被傷透了,再也恢復不過來了。
眼看著依萍一天天憔悴下去,他于心不忍,勸她盡早走出來。
可是,她和書桓之間發(fā)生了太多,如今聽說他要結婚了,她怎么可能走的出來。
“這樣吧,你離開上海,去別的地方如何?我有個侄兒在南京教書,聽說那邊的大學校園需要招聘一個組織文藝活動的老師,我把你推薦過去怎么樣?”
秦五爺和藹地說。
“老師?我什么都不會,只會唱歌跳舞,能做什么老師?。∪思掖髮W生會看不起我的。”
依萍的眼睛亮了一下,接著又暗淡下去。
“你這幅好嗓子足夠了,去了那邊,我安排侄兒教你一些當下時興的歌曲,你也可以在學校打雜,工資足夠你和你母親花了?!?/p>
秦五爺不斷地鼓勵她。
依萍心動了,她對這個地方已經(jīng)沒有任何留戀,如果繼續(xù)留在這里,每天都有不斷的痛苦被勾起。
想要忘記這些傷痛,最好的辦法應該就是換個環(huán)境了。
回到家,依萍把這件事和母親一說,她立刻就同意了。
“你父親對你有愧,我聽說如萍要和書桓結婚了。你父親他,托人送了一些錢過來……”
文佩說著,拿出一個盒子,里面都是銀元。
如果換做以前,依萍一定會罵他是在施舍自己。
但這一次她什么都沒說就收下了:“媽,我們到那邊還要用錢,好好藏起來。”
依萍的火車票,剛好買在了書桓和如萍結婚那天,她在心里默默地想,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老天爺也不讓她傷心難過,要她振作起來,那她就接受。
依萍和文佩帶著簡單的行李,坐上火車,來到了南京。
剛出火車站,她就看到有個青年手里舉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她的名字。
“您好,我叫陸依萍?!?/p>
她主動過去打招呼。
青年看到她,眼神亮了,隨后立刻雙手接過她的行李。
“您好,我叫秦鹿鳴,我叔叔都跟我說了你們的事情?!?/p>
他長得很好看,皮膚白凈,一身書卷氣,比書桓和杜飛都好看。
“年輕人,麻煩你了 !”
文佩不好意思地說。
“沒什么,您是我叔叔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秦鹿鳴笑起來也很好。
他把依萍和文佩帶到學校附近的一處小院子里,說是提前租下的。
“已經(jīng)付了半年的房租,你們安心住吧!”
秦鹿鳴熱情地招呼他們,隨后又幫忙整理,忙活了好一會兒才走。
臨走的時候依萍要把房租給他,當他說什么都不要。
“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事隨時叫我。明天我就帶你去學校報道。”
秦鹿鳴面面俱到,等到晚飯的時候,還送了兩碗面過來。
“秦五爺真是我們的大恩人啊,以后要好好謝謝他!”
“這個秦鹿鳴,倒也挺熱心的。”
晚上,依萍和文佩母女倆躺在床上,兩個人說著悄悄話。
第二天一大早,秦鹿鳴就著裝整齊地來到門口等她了。
倆人一同去了學校,依萍被安排在學校的后勤部。
“秦先生,我沒什么文化,學校為什么愿意接納我?”
依萍有點不安。
“其實啊,我叔叔每年都會投資這所學校,我就是這里畢業(yè)的。你就放心吧,只要你勤快點, 很快就能學會!”
秦鹿鳴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柔地說道。
從那之后,依萍開啟了新的人生。
秦鹿鳴給她請了聲樂老師,還讓她跟著上課,閑暇之余才去后勤部做雜事。
依萍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來干活的,而是來學習的。
不過她又天分,學的也努力,很快就能在合唱團領唱,還能編舞了。
文佩也在附近擺了個攤子,專門做點小吃,生意還可以。
母女倆的生活越發(fā)安定。
時間一晃,兩年過去了。
書桓和如萍結婚后,兩個人表面看起來相敬如賓,但卻始終像隔了一層什么。
不管雪姨和陸振華怎么催生,他們都沒有要孩子。
書桓的理由是,他還想奮斗事業(yè),暫時沒有考慮生孩子。
但只有如萍知道,他的心里還裝著依萍,好幾次都在夢里喊他的名字。
書桓每天都會在報社待到很晚才回家,如萍知道他是找借口加班。
那天下著大雨,時間已經(jīng)到了晚上八點,書桓這才不緊不慢地收拾東西。
開車回家的路上,他經(jīng)過百樂門,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依萍!她穿著一件寬大的衣服,頭發(fā)燙成微卷,看起來胖了一些,也更有女人味了。
她的身邊,還長著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一只手環(huán)繞著依萍的腰。
微風吹過,書桓看到依萍的肚子明顯鼓了起來。
“她……她懷孕了?”
書桓愣在原地,直接讓司機把車靠在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