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地球46億年的歷史拆成一年的日歷,元旦那天地球剛形成,單細胞生物在3月才出現(xiàn),恐龍在12月中旬登場,而人類直到12月31日晚上11點59分58秒才出現(xiàn)在這顆星球上。
我們總覺得自己是地球的主角,可從時間尺度看,不過是壓軸戲開場前匆匆跑過舞臺的龍?zhí)住?/strong>
要是這龍?zhí)淄蝗煌藞觯?strong>數億年后的地球,還會有另一個“我們”嗎?
地球的 “倒計時”
地球的宜居期,其實沒那么寬裕。太陽還能燒50億年,但這并不意味著地球能舒服地再待50億年。
太陽每過10億年,亮度就會增加一成,熱量跟著漲。10億年后,地球平均溫度會超過50攝氏度,海洋會像燒開的水壺一樣慢慢蒸發(fā),最后只剩干涸的地殼。
更麻煩的是,地球自己也在“折騰”——板塊碰撞引發(fā)超級火山噴發(fā),一次就能噴出發(fā)達國家全年碳排放的上千倍,把溫室效應推到失控邊緣。
大氣里的氧氣也在慢慢減少,現(xiàn)在是21%,按眼下的速度,3億年后可能就降到15%以下了,到時候別說復雜生命,連呼吸都成問題。
這些數字背后藏著一個冷知識:留給新智慧生命的時間,可能只有5億年左右。而人類從類人猿走到今天,只用了700萬年。
要在更短的時間里,把從單細胞到智慧生命的路再走一遍,就像讓一個剛學會爬的孩子,在暴雨來臨前跑完馬拉松——不是不可能,但概率低得嚇人。
智慧并非必然產物
說起來,進化這事兒,從來就沒把“變聰明”當成目標。
生物學家有個形象的說法:進化就像沒頭蒼蠅,撞到墻就拐彎,哪條路能活下去就往哪走,根本沒有導航。
智慧這東西,更像是進化路上不小心撿到的奢侈品,不是必需品。
你看,細菌在地球上活了35億年,現(xiàn)在還活得好好的,從沒想著進化出大腦;
蟑螂熬過了恐龍滅絕,上億年過去,還是那副小模樣,靠躲和繁殖就能活得滋潤;
恐龍統(tǒng)治地球1.6億年,體型從雞大小漲到幾十噸,卻沒進化出語言,更別提造工具了。
它們都找到了適合自己的活法——要么繁殖快,要么耐餓,要么跑得靈,這些可比“動腦子”劃算多了。
人類的大腦是出了名的“耗能大戶”,只占體重的2%,卻要吃掉全身20%的能量。
要維持這么個“燒錢”的器官,得有穩(wěn)定的食物來源,還得有同伴幫忙站崗放哨、分工覓食。這就像買豪車,不光得買得起,還得養(yǎng)得起。
自然界里,大多數生物選的都是自行車——簡單、省油,能到地方就行。
那么,靈長類動物會進化成為新的人類嗎?事實上,就算人類沒了,黑猩猩也成不了下一個“我們”。
生物學里根本沒有“高級”“低級”的說法,黑猩猩和人類就像一棵樹上的兩個分叉,各自往不同的方向長。
黑猩猩在樹上蕩得自在,在叢林里找吃的熟練,它們的進化方向是把胳膊練得更有力,把爬樹技巧磨得更精,而不是非要站起來學我們走路。
就像你不會因為堂兄當了醫(yī)生,自己就必須也去學醫(yī)——大家各有各的活法。
那誰有可能接過“智慧”的接力棒?答案可能藏在海里,或者天上。
但可以有“替代智慧”
章魚就挺有意思。它有9個大腦,1個主腦在頭上,8個“副腦”分別長在8條觸手上,5億個神經元里,一大半都在觸手上。
這意味著它的每條觸手都能自己做決定,比如一條觸手擰瓶蓋,另一條觸手抓獵物,不用等主腦下令。
水族館里的章魚會開罐頭,會藏石頭躲避檢查,甚至有過趁人不注意,從一個水箱爬進另一個水箱偷魚吃的記錄。
天上的烏鴉也不簡單。新喀里多尼亞的烏鴉,能把樹枝削成帶倒鉤的“鉤子”,勾出樹洞里的蟲子。
它們記得誰對自己不好,能記好幾年,見了面就俯沖下來啄人家腦袋;科學家做過實驗,它們能看懂“步驟邏輯”。
想拿到食物,得先拉繩子,再搬石頭,最后踩踏板,這一套流程,它們很快就能學會。
這些生物的智慧,和人類完全不是一個路數。章魚可能不需要說話,靠觸手的動作就能交流;烏鴉可能不用造房子,靠記憶和工具就能活得很好。
要是它們真的往智慧這條路走,最后長成什么樣,發(fā)展出什么樣的文明,我們根本想象不出來——說不定它們的“書”是用聲波寫的,“城市”是用樹枝搭在懸崖上的。
這些都是人類替代智慧。
不是朝著人類進化,而是要活下去
當然,在人類消失之后,人類的痕跡也會逐漸消失,城市里的高樓,100年內會被植物爬滿,300年后屋頂會塌,1000年后就剩一堆碎石。
地鐵隧道會被地下水灌滿,變成新的地下河;我們造的塑料,會在海洋里漂上幾百萬年,慢慢碎成微粒,混進泥沙里。
100萬年后,要是有新的智慧生物挖地,可能只會挖到一些奇怪的金屬塊——那是我們汽車的發(fā)動機,或者手機的芯片。
但空出來的“生態(tài)座位”,總會有新物種來坐。人類以前占著“頂級掠食者”“工具制造者”的位置,我們走了,別的生物就會慢慢適應這些角色。
老鼠可能會長得更大,因為沒了人類的追殺,它們能在更多地方找吃的;章魚要是能適應淡水,說不定會爬到陸地上,用觸手翻開石頭找蟲子吃。
這些變化,都不是朝著“變成人類”的方向,而是朝著“活下去”的方向。
5000萬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恐龍從剛出現(xiàn)到滅絕,用了1.6億年;哺乳動物在恐龍滅絕后,只用了1000萬年,就從老鼠那么大,進化出了大象、獅子這些大家伙。
要是環(huán)境穩(wěn)定,5000萬年足夠讓一個物種變得完全認不出來。
但問題是,地球很少給這么長的“穩(wěn)定期”——超級火山噴發(fā)、小行星撞地球、冰期來臨,這些“意外”隨時可能打斷進化的進程。
智慧生命的極端稀有性
從宇宙的角度看,智慧生命可能比我們想的稀罕得多。天文學家找了60年外星信號,到現(xiàn)在也沒找到確定的線索。
銀河系里有400億顆類地行星,要是智慧生命很容易出現(xiàn),我們早該收到“鄰居”的消息了。
這說明,人類的出現(xiàn),可能是一連串巧合湊出來的——小行星剛好撞滅了恐龍,森林剛好變成了草原,類人猿剛好學會了用石頭,少了任何一步,都不會有今天的我們。
數億年后的地球,大概率不會有另一個“人類”。但這不是壞事。
地球從來不是為某一個物種準備的舞臺,它更像一個永遠在實驗的實驗室,試過恐龍的“大個頭”方案,試過細菌的“小而多”方案,現(xiàn)在試到了人類的“智慧”方案。
就算這個方案結束了,還會有新的方案冒出來——可能是章魚的“分布式大腦”,可能是烏鴉的“工具+記憶”,甚至可能是機器的“算法進化”。
我們能做的,是把自己的故事好好記下來,刻在石頭上,埋在地下,告訴未來的“實驗品”:曾經有一群叫“人類”的生物,在這顆星球上活過、思考過、好奇過。
至于地球接下來要試什么新方案,那就交給時間吧——它比我們有耐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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