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捫心自問，這是給坐月子的人吃的東西嗎？”

丈夫林峰怒向其母。

月子中的宋雨晴被婆婆刻意挨餓，虛弱不堪，眼見昔日溫柔的家變成了無形的戰(zhàn)場。

林峰決心為妻撐腰，家庭風(fēng)暴驟起。

三天后，婆婆與他竟雙雙跪求原諒，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讓他們態(tài)度驟變？

01

窗外的陽光明明很暖，透過玻璃照在床邊的地板上，映出一小塊亮晃晃的金色。

但我，宋雨晴，卻覺得渾身發(fā)冷，那寒意像是從骨頭縫里滲出來的，怎么也捂不熱。

今天是生下女兒的第七天，也是我“坐月子”的第七天。

都說女人生孩子是過一道鬼門關(guān)，月子坐不好，會落下一輩子的病根。

我以為，有婆婆在，這個月子至少能安穩(wěn)度過。

婆婆是丈夫林峰的母親，一個看起來頗為精明干練的農(nóng)村婦女。

林峰工作忙，在我懷孕晚期的時候，就把婆婆從老家接了過來，說是有她照顧我，他也能放心些。

剛開始，婆婆確實表現(xiàn)得很勤快，洗衣做飯，打掃衛(wèi)生，樣樣都還算妥帖。

我也曾暗自慶幸，自己遇到了一個通情達理的好婆婆。

可這份慶幸，從我生下女兒，從醫(yī)院回到家開始坐月子起，就一點點地消散了。

女兒很乖，除了餓了會哭幾聲，大部分時間都在安靜地睡覺。

真正讓我感到煎熬的，是婆婆的態(tài)度，以及……我那一日三餐。

按照我們這里的習(xí)俗，月子里要吃好喝好，雞湯、魚湯、各種有營養(yǎng)的月子餐，都是為了產(chǎn)婦盡快恢復(fù)身體，也是為了有充足的奶水喂養(yǎng)孩子。

可我的餐食，卻簡單得有些過分。

早上，一小碗寡淡的白米粥，配一小碟咸得發(fā)苦的腌蘿卜。

中午，一碗幾乎看不到油星的青菜面片湯，面片少得可憐，青菜也只有幾根。

晚上，情況稍微好一點，會有一小塊水煮的瘦肉，或者一個水煮蛋，但主食依舊是那碗永遠也吃不飽的白粥。

起初，我以為是婆婆年紀大了，不太懂得如何科學(xué)地搭配月子餐。

我也曾旁敲側(cè)擊地跟她提過，說感覺奶水不太夠，孩子好像吃不飽。

婆婆聽了，只是淡淡地說一句：“剛開始都這樣，慢慢就好了。我們那時候坐月子，能有口熱乎的就不錯了，哪有現(xiàn)在這么講究。”

她的語氣里，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權(quán)威，還有一絲我品不明白的冷淡。

林峰因為一個重要的項目，在我生產(chǎn)后的第三天就匆匆出差去了外地，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婆婆一定要照顧好我。

他大概做夢也想不到，他一走，他母親對我的“照顧”，就變成了這樣。

我餓。

那種饑餓感，像是無數(shù)只小蟲子在胃里啃噬，火燒火燎的難受。

身體本就因為生產(chǎn)而虛弱不堪，再加上這幾日的食不果腹，我常常感到頭暈眼花，渾身無力。

夜里，女兒餓得哇哇大哭，我抱著她，心急如焚，卻因為奶水不足而無能為力。

那種無助和自責(zé)，幾乎要將我淹沒。

02

我開始懷疑，婆婆是不是故意的。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就像藤蔓一樣在我心里瘋狂滋長。

我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自問，從嫁給林峰以來，對公婆一直恭敬孝順，逢年過節(jié)的禮物和紅包，也從未少過。

平日里，和婆婆雖然算不上特別親近，但也從未有過任何口角和不快。

她為什么要在我最虛弱，最需要照顧的時候，這樣對我？

我試圖和她溝通。

“媽，我今天……能不能喝點魚湯？我聽說鯽魚湯下奶效果好?！蔽夜钠鹩職猓谒o我端來那碗清可見底的米粥時，小心翼翼地問道。

婆婆把碗往床頭柜上重重一放，米粥都濺出來幾滴。

“哪有那么多講究，有的吃就不錯了?！彼穆曇衾浔模艾F(xiàn)在的年輕人，就是嬌氣，想當(dāng)年我們生完孩子第二天就下地干活了。”

她說完，就轉(zhuǎn)身出了房間，留下我對著那碗冒著寥寥熱氣的米粥，欲哭無淚。

我的抗議，在她那里，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無聲無息，也毫無用處。

有好幾次，我餓得實在受不了，趁著婆婆出去買菜的間隙，想自己下床去找點吃的。

可雙腿剛沾地，就一陣發(fā)軟，眼前直冒金星。

生孩子時流失的元氣，根本不是這幾碗清粥寡水能夠補回來的。

我只能再次頹然地倒回床上，默默地忍受著饑餓的煎熬。

房間里，只有我和女兒。

女兒睡著的時候，屋子里靜得可怕，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因為饑餓而發(fā)出的腸鳴音，還有心臟因為虛弱而有些紊亂的跳動聲。

我開始盼著林峰回來。

他是這個家里唯一能給我撐腰的人。

我每天都會給他發(fā)信息，問他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出差。

他總是回復(fù)說快了快了，讓我安心養(yǎng)身體，不要多想。

我不敢在信息里跟他訴苦，我怕他擔(dān)心，也怕他因為趕不回來而分心影響工作。

更怕的是，如果他知道了，打電話質(zhì)問婆婆，婆婆會不會變本加厲地對我？

我只能把所有的委屈和無助，都咽進肚子里。

白天，婆婆除了送飯，很少進我的房間。

她似乎刻意在回避我。

偶爾進來送東西，也是板著一張臉，不多說一句話，放下東西就走。

那種冷漠和忽視，比饑餓更讓我感到心寒。

我甚至開始胡思亂想，是不是我生的是個女兒，讓她不高興了？

可林峰是獨生子，并沒有什么非要男孩傳宗接代的執(zhí)念。

而且，婆婆在醫(yī)院看到孫女的時候，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雖然有些淡。

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03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嘴唇也干裂起皮。

因為長時間的饑餓和營養(yǎng)不良，我的奶水越來越少，女兒也因為吃不飽而頻繁哭鬧。

每次聽到女兒聲嘶力竭的哭聲，我的心都像被針扎一樣疼。

我只能抱著她，一遍遍地哄著，眼淚卻不爭氣地往下掉。

“寶寶乖，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沒用……”我在心里默默地對女兒說。

婆婆聽到孩子的哭聲，偶爾會站在我房間門口，朝里面望一眼。

她的眼神很復(fù)雜，有不耐煩，也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

但她從未主動提出要幫我抱抱孩子，或者問問孩子為什么哭。

她好像只是一個冷漠的旁觀者，看著我們母女倆在困境中掙扎。

有一次，我實在餓得頭暈?zāi)垦?，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

我用盡全身力氣，扶著墻，慢慢挪到客廳，想找點吃的。

婆婆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嗑著瓜子。

茶幾上，擺放著一盤紅彤彤的蘋果，還有一些餅干和點心。

那些在我看來，此刻就是山珍海味。

我剛想開口，婆婆就發(fā)現(xiàn)了我。

她立刻沉下臉，語氣不悅地說道：“你怎么下床了？月子里的人不好好躺著，到處亂跑像什么樣子！”

“媽，我……我餓……”我的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婆婆像是沒聽到一樣，自顧自地繼續(xù)看電視，嗑瓜子。

那盤蘋果和點心，就擺在我面前不遠處，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

可我，卻連伸手的勇氣都沒有。

我知道，即使我開口要，她也不會給我。

甚至，可能還會招來一頓訓(xùn)斥。

我只能默默地退回房間，心中充滿了絕望。

我開始數(shù)著日子等林峰回來。

他的歸期，成了我唯一的希望。

我一遍遍地看著手機，希望能看到他發(fā)來的信息，說他已經(jīng)買好了回程的票。

可每次，都只有失望。

我甚至開始懷疑，林峰是不是知道了家里的情況，但他……他是不是也和婆婆一樣，并不在乎我？

這個念頭讓我不寒而栗。

不，不會的。

林峰不是那樣的人。

他愛我，也愛這個家。

他只是太忙了，他不知道我正在經(jīng)歷著什么。

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04

就在我?guī)缀跻火囸I和絕望徹底擊垮的時候，林峰回來了。

那天下午，我正抱著哭鬧不止的女兒在房間里踱步，房門突然被推開了。

林峰風(fēng)塵仆仆地站在門口，臉上帶著旅途的疲憊，但眼神依舊明亮。

看到我的那一刻，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雨晴，你怎么……瘦成這個樣子了？”他的聲音里充滿了震驚和心疼。

我看著他，這些天積壓的所有委屈和無助，在這一刻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洶涌而出。

我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想說什么，喉嚨卻像是被堵住了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林峰快步走到我面前，看著我懷里哭得小臉通紅的女兒，又看了看我蒼白憔悴的臉，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到底怎么回事？媽呢？”他沉聲問道。

恰好這時，婆婆端著一碗清湯寡水的面片湯走了進來。

她看到林峰，也愣了一下，隨即臉上堆起笑容。

“哎呀，小峰回來了？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

林峰沒有理會她的寒暄，他的目光，落在了婆婆端著的那碗“月子餐”上。

那碗面片湯，依舊是那么的清澈見底，幾乎看不到一點油花。

林峰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媽，這就是你給雨晴做的月子餐？”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壓抑的怒火。

婆婆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有些閃躲。

“這……這清淡點好，對產(chǎn)婦身體恢復(fù)有好處?！彼q解道，語氣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清淡？”林峰冷笑一聲，“我看是連基本的營養(yǎng)都保證不了吧！”

他從婆婆手里接過那碗面片湯，看了一眼，然后直接走到窗邊，猛地將碗里的東西全都倒了出去。

瓷碗因為他的力道，在窗臺上磕碰了一下，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婆婆被他這個舉動嚇了一跳，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你……你這是干什么！好好的東西，怎么說倒就倒了！”她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好好的東西？”林峰轉(zhuǎn)過身，目光銳利地看著她，“媽，你捫心自問，這是給坐月子的人吃的東西嗎？雨晴剛生完孩子，身體那么虛弱，還要喂奶，你就讓她天天吃這些？”

“我……”婆婆被他問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我站在一旁，看著林峰為我據(jù)理力爭的樣子，心中百感交集。

有委屈，有心疼，也有一絲終于被理解和保護的慰藉。

林峰沒有再看他母親，而是走到我身邊，語氣緩和了許多，但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雨晴，你告訴我，從我走后，你每天都吃的是這些嗎？”

我看著他，淚眼模糊地點了點頭。

林峰的拳頭，在身側(cè)悄悄握緊，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著自己的情緒。

然后，他對婆婆說：“媽，從今天起，雨晴的飲食，我來負責(zé)。您年紀大了，也操勞了這么久，就好好休息吧?！?/p>

他的話雖然說得客氣，但其中的疏離和不滿，卻顯而易見。

婆婆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我知道，一場家庭風(fēng)暴，即將來臨。

但此刻，我卻感到了一絲前所未有的安心。

因為，我的丈夫，回來了。

他，站在了我這邊。

05

林峰說到做到。

從那天起，他真的接管了我的一日三餐。

他不太會做飯，就從網(wǎng)上搜菜譜，學(xué)著給我燉雞湯，煮魚湯，炒各種有營養(yǎng)的小菜。

雖然味道可能比不上大廚，但每一口，我都吃得格外香甜。

因為那里面，有他的愛和在乎。

婆婆自從那天被林峰頂撞后，就一直黑著臉，不怎么說話。

她不再進我的房間，也不再過問我和孩子的事情。

家里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而緊張。

林峰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但他并沒有多說什么。

他只是默默地照顧著我，照顧著孩子，努力維系著這個家表面的平靜。

我能感覺到，他和他母親之間，像是有了一道無形的隔閡。

這三天里，發(fā)生了一些我當(dāng)時并未完全理解的事情。

林峰除了照顧我，其余的時間，不是在打電話，就是在書房里待著，似乎在處理一些棘手的問題。

我問他，他只說是公司的事情，讓我不要擔(dān)心。

婆婆也變得有些奇怪。

她不像之前那樣，有事沒事就坐在客廳看電視，嗑瓜子了。

她常常一個人待在她的房間里，偶爾我能聽到里面?zhèn)鱽硪恍┠：膰@息聲，或者壓抑的爭執(zhí)聲，像是她在和誰打電話。

我隱隱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但具體是什么，我又說不上來。

直到第三天的傍晚。

那天，林峰給我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有我最愛吃的糖醋排骨，還有特意為我燉的烏雞湯。

我胃口大開，吃了不少。

女兒也乖巧地睡著了。

我靠在床頭，看著林峰在房間里忙碌地收拾著碗筷，心中充滿了久違的寧靜和滿足。

就在這時，婆婆做了一個讓我目瞪口呆的動作——她慢慢跪在了地上，林峰也跟著跪了下來！

“雨晴，對不起，我們知道錯了...”婆婆聲音哽咽，低著頭說道。

接下來，婆婆說了一句話，讓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