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聲明:本文資料來源于歷史文獻與文化研究,涉及宗教歷史與人文議題,意在傳播知識,不傳播封建迷信,不代表對歷史事件的客觀描述或評價,請讀者以批判性思維進行閱讀。
“我就是你找的人?!?女孩清脆的聲音,讓尋女五十一年的張文渾身一震。
1939 年反掃蕩中,洪學智夫婦為突破封鎖線,將剛出生的女兒醒華托付給老鄉(xiāng)。
戰(zhàn)火紛飛中,孩子輾轉(zhuǎn)被收養(yǎng),改名紅紅,與親生父母失聯(lián)半世紀。
歲月流轉(zhuǎn),血脈羈絆從未斷絕,一場跨越半個世紀的尋找,在意外重逢中迎來轉(zhuǎn)折......
1939年3月,晉察冀邊區(qū)反掃蕩斗爭進入最艱苦階段。
日軍在華北實施"囚籠政策",沿正太鐵路修筑了大量碉堡和封鎖溝。
洪學智率領部隊在盂縣山區(qū)轉(zhuǎn)移時,妻子張文在行軍途中分娩。
新生兒清脆的啼哭在槍炮聲中顯得格外微弱。
部隊在突破封鎖線時遭遇日軍巡邏隊,子彈擦著樹梢飛過。
張文將嬰兒裹在軍裝改成的襁褓里,用綁腿固定在馬鞍上。
第三天夜里經(jīng)過一處陡坡時,馱馬突然受驚,孩子滾落在路旁的荊棘叢中。
洪學智勒住戰(zhàn)馬,發(fā)現(xiàn)日軍探照燈的光柱正在山脊上移動。
"把孩子留下吧。"洪學智的聲音很輕。張文知道這個決定意味著什么,部隊帶著嬰兒根本無法突破封鎖線。
他們在山坳里找到任寶娃家,土坯房的油燈還亮著。
老漢聽完來意,轉(zhuǎn)身從炕柜里取出半塊粗布:"娃放這兒,你們快走。"
任家夫婦年近六旬,獨子在前年參加游擊隊犧牲了。
任大娘用高粱面熬糊糊喂孩子,發(fā)現(xiàn)嬰兒脖頸上有塊紅色胎記。
日軍"清鄉(xiāng)"時,老漢把孩子藏在地窖,自己蹲在入口處抽旱煙。
有次偽保長來查戶口,任寶娃把僅有的兩塊銀元塞過去:"這是俺閨女,生下來就沒了娘。"
1940年百團大戰(zhàn)期間,日軍對根據(jù)地瘋狂報復。
任寶娃聽說鄰村有孩子被擄走,連夜背著醒華躲進山洞。
山洞陰冷潮濕,孩子發(fā)起高燒。任大娘摸黑采來柴胡,熬出的藥汁苦得孩子直哭。
天亮時,他們發(fā)現(xiàn)山下村莊已化為焦土。
"得給孩子找個奶娘。"任寶娃蹲在門檻上盤算。
他想起村東頭白富生的媳婦剛生產(chǎn),便揣著攢下的雞蛋上門。
白家媳婦撩起衣襟喂奶時,發(fā)現(xiàn)孩子肚兜里縫著張紙條,上面"醒華"兩個字已經(jīng)模糊。
白富生把紙條重新藏好,對媳婦說:"往后這孩子就叫紅紅。"
白銀翠家雙胞胎剛滿月,聽說白家收養(yǎng)了八路軍的孩子,主動要幫忙喂養(yǎng)。
她丈夫是村農(nóng)會干部,經(jīng)常半夜才回家。有次偽軍來搜查,白銀翠把三個孩子都抹上鍋底灰,裹在破棉被里。
偽軍踢翻水缸時,紅紅突然哭起來,白銀翠趕緊把奶頭塞進孩子嘴里。
1942年華北旱災,白家地里的收成還不夠交租子。白銀翠每天走十幾里山路,去富戶家?guī)凸Q小米。
有次她餓暈在田埂上,懷里還緊緊抱著留給紅紅的半塊玉米餅。
紅紅三歲那年,跟著白銀翠去挖野菜,突然指著路邊的野花叫"媽媽"。
白銀翠愣在原地,淚水滴在孩子仰起的小臉上。
1945年秋,抗戰(zhàn)勝利的喜訊傳到晉西北山村時,白銀翠正在院子里曬玉米。
紅紅蹲在地上,用樹枝一筆一劃地寫著"八路軍"三個字。
村里人都說這孩子聰明,六歲就會寫這么多字。
白銀龍的游擊隊改編為縣大隊,穿著新發(fā)的灰布軍裝回家探親。
他掏出一本《新民主主義論》塞給紅紅:"好好認字,將來建設新中國。"白銀翠把書用藍布包好,藏在炕席底下。
1946年土地改革開始,王英家分到五畝旱地。
村里成立識字班,紅紅每天傍晚都去教婦女們認字。
有次教到"人民"二字時,她突然問:"白媽媽,我親爹娘是不是也在教別人認字?"
白銀翠正在納鞋底的手頓了頓:"等全國解放了,他們一定會來找你。"
1947年胡宗南部隊進攻延安的消息傳來,村里人都緊張起來。
白銀龍帶著縣大隊轉(zhuǎn)移前,特意來姐姐家交代:"要是國民黨來了,就說紅紅是你親生的。"
那晚白銀翠把孩子的肚兜拆開,把那張寫著"醒華"的紙條縫進了棉襖夾層。
第二年春天,村里來了支解放軍工作隊。
隊長姓趙,看見紅紅在村口寫標語,驚訝地問:"這娃字寫得真好,誰教的?"
白銀翠遠遠聽見,手里的簸箕差點掉在地上。后來才知道,趙隊長只是隨口夸獎。
1949年開國大典那天,全村人都聚在打谷場聽廣播。
紅紅站在人群最前面,跟著大人們學唱《義勇軍進行曲》。
白銀翠發(fā)現(xiàn),孩子脖頸后的紅色胎記在陽光下格外明顯。她突然想起十年前那個夜晚,張文把嬰兒交給她時,月光也照在同樣的位置。
秋收后,縣里來了通知要統(tǒng)計革命軍人家屬。
王英蹲在門檻上抽了一宿旱煙,天亮時對白銀翠說:"咱得給紅紅報上去。"
白銀翠沒說話,只是把曬好的玉米裝進麻袋時,手抖得厲害。
村里小學新來了位女教師,聽說紅紅的身世后,特意送來自編的語文課本。
書扉頁上寫著"贈給革命后代"。紅紅把書抱在懷里,小聲問:"老師,我爸爸媽媽長什么樣?"
女教師摸摸她的頭:"等他們來接你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白銀翠開始給紅紅準備新棉襖,用的是土改時分到的細布。
她總是一邊縫一邊發(fā)呆,有次針尖扎破手指都沒察覺。
王英看在眼里,只是每天多劈兩捆柴,把炕燒得更熱些。
初冬第一場雪落下時,村里傳來消息:有支解放軍部隊要經(jīng)過這里。白銀翠連夜把紅紅的新棉襖趕制出來,藍色的布料上,她用紅線繡了顆小小的五角星。
1951年5月,張文踏上了尋找女兒的旅程。
她帶著那張泛黃的字條,先來到太原火車站。
站臺上人來人往,廣播里播放著抗美援朝的最新消息。
她向售票員詢問去盂縣的車次,售票員告訴她:"盂縣現(xiàn)在改叫陽曲縣了,下午三點有趟慢車。"
火車在晉中平原上緩慢行駛,窗外是剛完成土改的農(nóng)田,插著"翻身農(nóng)民慶豐收"的標語牌。
張文緊握著那張字條,指節(jié)發(fā)白。
鄰座的老鄉(xiāng)看她神色緊張,遞來一個烤紅薯:"同志,吃點東西吧。"張文道謝接過,卻一口也吃不下。
到達陽曲縣委時已是傍晚??h委大院門口貼著"鎮(zhèn)壓反革命"的布告,幾個干部正在搬運抗美援朝募捐箱。
郭守瑞書記聽完張文的講述,立即翻出1949年的戶籍登記冊:"思西村確實有個叫白銀翠的婦女,土改時被評為貧農(nóng),分到了三畝地。"
第二天清晨,通訊員小王騎著自行車帶張文前往思西村。
路上經(jīng)過一片新栽的防護林,小王說:"這是去年響應'綠化祖國'號召種的。"
張文心不在焉地點頭,眼睛一直盯著前方的山路。
到了思西村,村支書卻告訴他們:"白銀翠去年搬去南峪村了,她男人當了生產(chǎn)隊長。"
張文的心沉了下去。小王安慰道:"南峪村不遠,咱們現(xiàn)在就去。"
南峪村的打谷場上,社員們正在學習新頒布的《婚姻法》。
張文挨家挨戶打聽,終于在一處土墻院里見到了曬玉米的趙大娘。
趙大娘認出了張文:"那年你穿著灰布軍裝,左袖口有個補丁。"
她告訴張文,白銀翠現(xiàn)在住在村東頭的新房里,那是土改時分的地主宅院。
張文走到那座青磚院門前時,聽見里面?zhèn)鱽碜x書聲:"中華人民共和國首都是北京..."
她顫抖著手敲門,開門的卻是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
女孩胸前別著"抗美援朝"紀念章,手里拿著嶄新的語文課本。
"你找誰?"女孩仰頭問道。
張文蹲下身,聲音發(fā)顫:"我找白銀翠阿姨,她是不是有個女兒叫紅紅?"
女孩的眼睛突然睜大:"我就是紅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