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我酒駕撞人，兒子自愿替我認罪坐牢。

他進去后，我立馬將房子過戶在養(yǎng)子名下。

他出獄后才得知媳婦被我趕回娘家，剛滿月的孩子被送到孤兒院。

氣的崩潰大哭：

“我替你坐牢，被凌虐成殘疾，最后換來這樣的結局，我都比不上一個養(yǎng)子？”

我不假思索點頭：

“當然，你都成廢人了，我要你還有什么用?！?/p>

1

兒子崩潰地看著眼前無比冷血的我，氣急大喊：

“我為什么會變成廢人，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為你頂罪，不惜拋家棄子，可你呢，竟然把小倩趕回了娘家，連我的親骨肉，你的親孫子都送進孤兒院！”

“可你的養(yǎng)子秦澤呢？整天在外面拈花惹草，甚至把家底全部掏空拿去揮霍，你出事的時候他連面都沒露一下，你卻急不可耐的將房子過戶給他，難道他真的比我更重要嗎？”

我抬眼看了一下兒子，左邊衣袖空蕩蕩的，隨著身體不停地搖晃。

應該是氣得狠了，兒子太陽穴處的青筋暴漲，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動著。

整個人看起來面目猙獰。

“秦澤是我最疼愛的孩子，難道你現(xiàn)在還不清楚嗎？”

“之所以我出事時他沒出現(xiàn)，就是因為我不忍心他看到這種場面，我怕他受不了！”

“而你就不一樣了，隨叫隨到，甚至還替我頂罪，當然了，畢竟我生你養(yǎng)你，你做這點兒事報答我，也是合情合理！”

兒子被我這一番話徹底擊垮，眼神呆滯地望著我：

“所以，我在你心里，就是個欠債還錢的工具人嗎？從小到大，我有哪里不聽你的話？”

并沒有。

兒子從小到大都十分懂事。

小時候家里窮，沒多余的錢買零食，兒子也不吵不鬧。

睜著閃亮亮的大眼睛躲在我的身后，安慰我說這些都是垃圾食品，自己不想吃。

實際上口水順著嘴角都快要流下來了。

此刻的他眼眶通紅，再也沒有對我的隱忍和理解，有的只是滿腔的憤怒。

“就算你對我心有不滿，作為你的兒子，我接受，可是小倩又有哪里對不起你的地方？”

確實，自從小倩嫁到這個家里來，視我為親生母親一樣。

不僅細心照顧我的飲食起居，就連端水洗腳這種事情做起來也是毫無怨言。

整個家在她的操持下變得井井有條，日子也過得稱心如意！

看到我沉默后。

兒子似乎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太重了，又開始解釋說：

“媽，我為你做任何事都可以，您是我媽，就算要我的命，我也絕無二話！”

“可是秦澤說到底也只是個外人，您又何必為了他將您的親孫子送到孤兒院？難道這偌大的家還容不下一個小嬰兒？”

“他才剛斷了奶，正是認人的時候，這可是要后悔一輩子的??！”

兒子說得字字真切，可我完全聽不進去。

我冷聲說道：

“剛滿月的才好呢，正好沒什么感情，誰養(yǎng)不是養(yǎng)?！?/p>

“再說了，等秦澤結婚生了孩子，我照樣有孫子抱，到時候才是一家團圓，和和美美呢！”

“還有，別張口閉口就是秦澤是外人，我告訴你，他是媽的心頭肉，誰都不能說他，尤其是你！要是再讓我聽見，你也給我滾出這個家！”

兒子滿眼失望地看著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我會變成這樣。

爭吵過后，兒子賭氣躲在房間里不出來。

到了晚飯的時間，秦澤悠哉地回到家中，渾身的煙酒氣，嗆得人睜不開眼。

“做的什么飯，趕緊端上來，我快餓死了！”

四菜一湯擺在桌上，時間把握得剛剛好，飯菜溫熱好入口。

秦澤看了眼菜色，眉頭緊皺，一把掀翻了桌子：

“媽的，老不死的，就給我吃這種飯，惡心誰呢！”

飯菜碗筷散落一地，熱湯濺到我的手上，鉆心的痛感瞬間涌了上來。

“你干什么！不吃就滾，沒人伺候你這個雜種！”

兒子赤紅著眼擋在我的面前，寬厚的肩膀幾乎擋住了我的視線。

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徹整個房間。

2

“媽，你這是干什么！”

兒子不敢置信地看著我，臉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見。

“你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敢這樣說他！你才是最該滾出這個家的人，廢了一只手還有臉在我家耀武揚威！”

“我告訴你，像你這種廢物，就該自生自滅，你這種礙眼的東西，怎么在監(jiān)獄里沒被人打死呢？！”

兒子的眼里滿是震驚，他不敢相信，如此惡毒的話竟然會從我的嘴里說了出來！

秦澤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時不時地插嘴：

“對了，我的信用卡該還了，這個月也就十萬塊，趕緊把錢打我卡上，別老讓我催你，麻煩！”

我立馬換上討好的笑容，連忙點頭：

“放心啊小澤，錢我一會兒就給你轉過去，還不是你哥今天出獄浪費了時間，以后我肯定注意?！?/p>

兒子緊握拳頭，身體不受控制的發(fā)抖。

“媽，你難道忘了我到底是為誰才進的監(jiān)獄嗎？”

我不在意地攏了攏額前的碎發(fā)。

“不就是替我頂罪這種小事嗎？至于一直掛在嘴邊嗎？干脆我死給你看好了，你個不孝的東西！”

秦澤拍了拍屁股起身準備走人，我趕忙將口袋里一厚疊的百元大鈔塞到他的手里。

“小澤，今天的飯不稱心，你出去吃點兒好的，鮑魚龍蝦，什么貴吃什么，千萬別委屈自己。”

兒子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像一尊石像。

“沒眼力見的東西，還不趕緊把地上的飯菜收拾起來！”

兒子瞪大眼睛看著我，疑惑道：

“這些東西都臟了，還要它干什么？”

我笑了笑，“臟了就不能吃了嗎？這些東西就是你的晚飯！”

聽到這話，再堅強的兒子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媽，你到底拿我當什么??？”

“難道我就沒有心，我的心就不會痛的嗎？”

我無視掉兒子的眼淚，以及泛紅的眼眶。

“矯情什么？廢人一個有什么資格挑挑揀揀！有本事自己出去掙錢，別靠我！”

兒子轉身回了房間，迅速收拾好自己幾件單薄的外衣。

“好，既然你這么不待見我，我走！”

“從此以后，我再也沒有你這個媽！”

撂下狠話后，兒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

當天晚上，我給兒子打去了電話，鈴聲響了好久才接通。

兒子沒好氣地說：

“你打電話過來干什么！”

話筒那邊時不時地傳來寒風呼嘯的駭人聲響。

我臉色一沉。

“怎么，離開家就不用贍養(yǎng)老人了是吧，以后你每個月給我打三千塊錢！”

兒子瞬間就氣憤起來，調高語調大喊：

“你把我當什么了！我剛從監(jiān)獄出來，身無分文，你不給我錢就算了，還想著讓我給你？”

“我現(xiàn)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只能跟流浪漢搶位置！”

說完兒子吸溜了幾下鼻子。

我冷冷地說：

“廢物就是廢物，連錢都掙不下，還有臉說！”

“我告訴你，沒錢也得養(yǎng)我，不然我就去法院告你！”

兒子掛斷電話后，勒緊褲腰帶轉了兩百塊錢過來。

我直接反手把他拉黑，眼不見心不煩！

3

將兒子趕走后，我全身心地投入到養(yǎng)子的婚禮籌備中。

三日后。

酒店宴會廳里，奏放著婚禮進行曲。

偌大的場地只有我孤身一人。

忽然，宴會廳的大門被一腳踹開。

兒子手拿兩幅相框，昂首挺胸地走了進來，身后跟著烏泱泱一群親朋好友。

還沒來得及擦干眼淚，兒子就轉身面對大家，語帶激憤：

“你們看！這就是殺人兇手！”

大家的眼神里透露出憤怒和嫌惡。

“這種人就不配當媽！她才是最該死的！”

“哪有人的心會這么狠，害死了別人還有心情給養(yǎng)子辦婚禮！”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甚至還有人拿起身旁的瓶子朝我砸來。

我困惑地看著兒子。

“什么殺人兇手？我殺死誰了？你們不要瞎說！”

兒子紅著眼眶，將手上的相框朝向我。

上面正是被趕回娘家的兒媳婦小倩，還有剛滿一歲的孫子。

黑白遺照上，二人沒有絲毫的笑容。

“小倩被你這毒婦活活害死了！”

“就連我的親骨肉也早早離開了這個世界，他甚至還不會說話啊，你怎么這么狠心！”

說到這里，兒子抱著遺照，弓起身子不停地哽咽。

我驚慌的連忙擺手解釋：

“小倩和孩子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p>

兒子臉色慘白地看著我。

“小倩被你逼回娘家后，受到村里人的歧視，有天夜里，被人拉到稻草堆里，活活打死了！”

“她的身上全是被打的傷痕，青一片紫一片，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p>

我驚訝地捂住嘴巴，聲音顫抖道：

“那孩子呢，他不是在孤兒院嗎，怎么會……”

“你還好意思說！孩子離開母親整夜哭鬧，被人活活悶死了！”

親戚們知道實情后，憤怒到了極點。

“你怎么還不去死啊！兩條命都被你逼死了！”

“這種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被黑白無常拔了舌頭，下油鍋才解恨！”

兒子像是丟了魂似的，眼神空洞地看著布置華麗的宴會廳。

鮮紅的喜字倒映在他的瞳孔，瞬間化為悲憤的火焰！

“你還有心情給秦澤辦婚禮？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兒子沖進后臺，一把將躲在后面的秦澤揪了出來。

情緒徹底爆發(fā)，一拳掄了上去。

兒子聲嘶力竭地大喊，絕望像是烏云一樣籠罩著他。

忽然人群中傳來一句：

“奇怪，怎么這里還擺個棺材？”

“聽說有人會把彩禮錢放在棺材里，保佑新人升官發(fā)財。”旁邊有人說。

兒子情緒失控，一把將我推開。

“我倒要看看，你為秦澤結婚，是如何傾家蕩產(chǎn)，用錢填滿整個棺材的！”

他用力一掀，棺材板應聲落地。

隨后兒子面露驚恐，踉蹌著連連后退：

“不可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好奇地圍了上來，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回頭看了一眼秦澤。

下一秒，大家慌不擇路地逃竄！

我絕望地搖了搖頭，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

看來這個秘密，終究是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