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的一場生日宴上,一名年輕徒弟當眾指責(zé)師父,鬧得滿場尷尬。
那一夜,掌聲沒了,換來的是罵聲,人們口中的“白眼狼”,從此貼上“欺師滅祖”的標簽。
可是多年過去,這個被罵到谷底的相聲演員,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活得越來越體面。
他的演出場場爆滿,直播粉絲數(shù)百萬,甚至登上央視,被點名夸贊。
而反觀當年高高在上的師門,如今卻麻煩不斷,丑聞頻出。
一個被罵到死的人,為何能翻身?一個風(fēng)光無限的班社,為何亂成一團?
從學(xué)徒到紅人
曹云金年輕時就一心想學(xué)相聲,家里條件一般,卻有股子倔勁。那時的北京相聲市場早已冷清,他偏偏選擇走這條老路。
2002年,他拜在郭德綱門下。
那時候的德云社還叫“北京相聲大會”,租著小劇場,臺下也沒幾個人,日子苦,連房子都住得緊巴巴。
拜師意味著什么?不是只管說段子,還得干家務(wù)。曹云金起得比雞早,練功之余,還要買菜做飯,收拾房間。
一邊是生活瑣碎,一邊是舞臺鍛煉,他全都扛下來了。也正因為肯吃苦,他進步神速。
2004年,德云社漸漸有了人氣,曹云金站在臺上,說起相聲來虎虎生風(fēng),年輕,帥氣,臺風(fēng)穩(wěn),觀眾喜歡。
有人認準了他是“郭德綱的接班人”。
那幾年,除了郭德綱,曹云金就是票房最大的保證,演出排期一場接一場,靠的就是這位徒弟。
可是,光環(huán)背后,他心里的不滿也在積累,臺上是主角,臺下卻常常拿不到應(yīng)有的回報。
他覺得自己撐起半壁江山,卻拿著最少的分成,矛盾一點點埋下,直到徹底爆發(fā)。
2010年的那個生日宴,成了轉(zhuǎn)折點,本該是其樂融融的場面,卻變成師徒公開撕裂的舞臺。
曹云金當眾質(zhì)問郭德綱,多年來的辛酸一股腦倒出來:
他說自己曾被趕出家門,也說自己在最紅的時候拿最低工資;社里沒有社保,自己像是被壓榨的工人。
這些話讓場面瞬間尷尬至極。
傳言,師娘還當場跪下求和,不管是真是假,那時的裂痕已經(jīng)無法彌合。
不久后,曹云金發(fā)長文,宣布退出德云社,痛斥師父。
郭德綱也不示弱,直接宣布“清理門戶”,稱徒弟“欺師滅祖”。
從此,“背叛師父”的罵名,緊緊貼在曹云金身上,他被罵了十幾年,很多觀眾一聽名字就皺眉頭。
可他沒有就此消失。
離開師門,他自己組建“聽云軒”,雖然比不上德云社的規(guī)模,但總算能自由安排,掙到屬于自己的錢。
外界看他笑話,說他遲早玩完,可他偏不倒下,硬生生熬過了最黑暗的幾年。
逆襲之路:直播+助農(nóng)
轉(zhuǎn)折發(fā)生在近幾年。
曹云金開始嘗試新路子,除了說相聲,還做起了直播,有人嘲諷,說堂堂相聲演員跑去賣茶葉,掉價了。
結(jié)果呢?他一開播,茶葉哐哐出單,銷量火爆,粉絲增長,靠的是真實和接地氣。
每周三晚上,他準時開播,不講套話,直接說相聲、聊生活。
線上觀眾笑聲不斷,線下演出更是場場爆滿,一年巡演上百場,門票供不應(yīng)求。
曹云金的粉絲超過700萬,影響力已不輸當紅明星。
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新的價值。
在一次直播里,他把云南普洱茶推薦到全國,帶動當?shù)劁N量暴漲,地方負責(zé)人親自請他幫忙宣傳,央視點名表揚,還給他安排專訪。
曾經(jīng)的“叛徒”,搖身一變成了“助農(nóng)先鋒”,這波反轉(zhuǎn),誰能想到?
當年被喊打喊殺的人,如今被主流媒體肯定,曹云金用自己的方式,活成了贏家。
德云社的煩惱
再看郭德綱和德云社。
這些年,確實紅了,商演不斷,徒弟們上綜藝、拍電視劇,賺得盆滿缽滿。
但伴隨而來的,是一個接一個的負面新聞:張九南被曝家暴出軌,還鬧到警局;秦霄賢在最火的時候,傳出孕期出軌丑聞。
最嚴重的是陳霄華,酒后闖入女性住處,行為惡劣,最后鋃鐺入獄。
這些事,讓觀眾感到失望和憤怒。
其實,當年曹云金的“鬧事”,反而逼得德云社走向正規(guī)化,郭德綱從那之后,要求徒弟簽勞動合同,設(shè)立管理制度,還強調(diào)藝德。
可見,師徒?jīng)Q裂并非毫無意義。
令人感到諷刺的是,當年被罵最狠的曹云金,反而活得越來越體面,而德云社,卻因為弟子們的頻頻出事,顏面盡失。
命運最會開玩笑,當年被罵到體無完膚的人,如今被央視表揚;當年站在舞臺中央受萬眾擁護的班社,如今麻煩不斷。
曹云金靠堅持和轉(zhuǎn)型,找到了新天地,他證明了,離開師父也能闖出路子。
而德云社要想繼續(xù)輝煌,就得先管好徒弟,重拾初心。
人生如戲,舞臺上有人落幕,有人翻紅。誰能笑到最后,還要看他們能否守住底線,拿出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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