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死后第29年,權(quán)力交接表面平穩(wěn),朝堂卻已醞釀大變。
一場政變徹底翻轉(zhuǎn)魏國格局,昔日忠臣后代全被擠出局,連曹操宗室都成了階下囚。
曹操走后,曹魏權(quán)力空轉(zhuǎn)
220年,曹操病逝,死前安排周密,想讓兒子曹丕順利繼位。他確實辦到了,曹丕稱帝建立魏國,打破漢家四百年天下。
曹操沒算到,死后權(quán)力會被子孫親手斷送。
曹丕在位時間不長,226年去世。
繼任者是年僅七歲的曹叡,政務交由托孤大臣輔佐。表面看有條不紊,實則潛藏火藥桶。
曹魏最初的統(tǒng)治核心,就是曹操手下那批名將之子,像曹真、夏侯惇、夏侯淵、張郃、許褚等人的后代。
全是骨肉親信,全是曹家的班底。
這些人要資歷有資歷,要門第有門第,還和皇族通婚,一層一層把政權(quán)裹得緊緊的。
司馬懿在這個結(jié)構(gòu)中,一度顯得格格不入。他出身士族,家學淵源,卻非曹操舊部,也沒有血緣紐帶。前期只是個謀臣,一個擅長用腦子的書生。
司馬懿最早跟隨曹操征戰(zhàn),后來又輔佐曹丕、曹叡,屢立戰(zhàn)功。
打公孫淵、守遼東、抗諸葛亮,每一戰(zhàn)都穩(wěn)準狠。
他不是最鋒利的刀,卻是那把看不見的劍,藏在鞘中,不輕易出鞘。一旦出手,不留活口。
曹叡去世后,新的權(quán)力結(jié)構(gòu)再度重組。
新皇曹芳年幼,曹爽和司馬懿并肩輔政。兩人都被任命為太傅,實際掌管朝政。
誰都明白,這不過是暫時的權(quán)宜之計。
曹爽率先出手。他聯(lián)絡親信,把持軍權(quán),大量安插親黨。司馬懿被邊緣化,明升暗降,從此在朝中只掛個虛職。
外界傳言司馬懿年老多病,已經(jīng)退出權(quán)力核心。朝中親曹派沾沾自喜,覺得穩(wěn)了。
曹操那批老部將的子孫紛紛靠向曹爽,以為大局已定,魏國還是姓曹。
這段時間,司馬懿沉默不語,回家“養(yǎng)病”。沒出聲,不代表沒想法。
他沒有急著反撲,而是等,等一個可以一擊致命的機會。
曹爽自毀長城,老狐貍亮劍
249年春,正月初一,曹芳和曹爽出京祭祖,前往高平陵。
百官隨行,司馬懿沒去。他留在京城,靜靜看著這盤局。他等了太久,終于等來一個天賜良機。
曹爽此行是大意了。把兵權(quán)帶出去,京城空虛,把政敵丟下,自己遠離政權(quán)中心。
司馬懿一日之內(nèi)發(fā)動政變,兵臨洛陽,封鎖宮門,控制要道,一口氣拿下兵部、中書、尚書三省,把持朝廷命脈。
政變完成后,司馬懿親自起草詔書,以皇太后的名義發(fā)布,指控曹爽擅權(quán)誤國、謀逆圖變,命其下臺受審。
曹爽被迫回京。他以為只要認錯就能保命,畢竟過去跟司馬懿也共事多年。
但司馬懿沒有給他機會。一紙命令,曹爽、何晏、丁謐、鄧揚、畢軌全部處死,家屬流放,黨羽清算。曹爽集團徹底覆滅。
朝中親曹派頓時啞火,人人自危。
曾經(jīng)追隨曹爽的那些“曹操老部下的兒子們”,一夜之間成了階下囚、被貶謫、被斬首。
曹氏宗室也沒能幸免。曹彪因涉政被軟禁多年,最終憂憤而死。
其他王公也被調(diào)離權(quán)力中心,不得參政。
這一步步的邊緣化,并不突然,而是早已設(shè)局。只是所有人都沒意識到,直到刀落下來。
那些曾經(jīng)在曹操麾下并肩作戰(zhàn)的“十五大將”的后人,最終沒能守住江山。
他們當初選擇站在曹爽那邊,是因為覺得姓曹的天命還在。
可這一次,他們?nèi)哄e了。司馬懿沒有手下留情,也沒有再造機會。
他要的是徹底清場,連根拔除。
政變后,司馬懿名義上還保留曹氏尊號,實則朝政全歸其掌控。
他不是篡位,只是掌權(quán)。他讓皇帝活著,卻不讓皇帝說話。他不稱帝,卻早已超越帝王。
曹操如果地下有知,大概最想問一句:我打下的天下,怎么都成了別人家的了?
那些我最信任的將軍后代,怎么全都站錯了隊?
這不是陰謀,這是博弈。
司馬懿贏了,不是因為他更狠,而是因為別人太自信,太想當然。
忠臣后代的分化與沉淪
高平陵政變之后,整個朝堂的風向完全變了。
司馬懿從“半病之身”變成權(quán)力中樞,他并沒有急著篡位,而是用更穩(wěn)、更狠的方式完成了對曹氏班底的清洗。
首當其沖的,是那些曾經(jīng)追隨曹操征戰(zhàn)四方的舊將后代。
他們多數(shù)曾在曹爽掌權(quán)時靠攏,想著繼續(xù)保住榮耀和地位。可政變一來,立場不明的被拉去問話,站錯邊的直接被流放。
夏侯玄是個典型。
他是夏侯惇之孫,才學過人,人望極高,被稱為“魏國希望”。
和何晏關(guān)系密切,又曾被曹爽提拔,自然被司馬忌憚。
他沒有參與謀反,也沒有發(fā)言支持曹爽,身份就決定了結(jié)局。
幾年后,司馬懿之子司馬師借口夏侯玄與謀反案有關(guān),將其腰斬,時年年僅三十余歲。
這種處理方式并不只是政治斗爭,更多是對曹操“血脈延續(xù)”的有意打壓。
曹真家族也未能幸免,其子曹爽已被誅,家門盡毀。
其他親曹派如張郃之子張雄、許褚之子許儀、于禁之后、樂進之后,逐漸從朝中消失,不是被罷職,就是被外放,再沒人敢提起當年的榮光。
張遼之子張虎原本在軍中有聲望,政變后被調(diào)往邊郡,名義上是“安邊”,實則被遠離權(quán)力中心。
一個個名字從史書中消失,就像被悄悄擦去一樣,不再屬于掌權(quán)者的“記錄”。
司馬懿沒有搞大清洗,但用了更有效的方法:冷處理。
不讓你死,不讓你升,就放在那里耗著。
你越有家世,他越提防;你越想低調(diào),他越讓你透明。
幾年下來,整個朝堂已經(jīng)看不出曹操的影子,連門生故吏也不敢再提“曹家天下”。
那些曾被稱為“十五大將之后”的人,不是死于權(quán)斗,就是被邊緣化。
能茍全性命的,只能靠遠離權(quán)力,不談忠義。
有些人試圖求變,投靠司馬懿,但結(jié)局也好不到哪去。
因為他們不是司馬氏培養(yǎng)出來的嫡系,注定無法登堂入室。
曹魏的軍政體系逐漸被重組,士族與寒門交替浮現(xiàn),司馬家把控選官,扶植親信,把曾屬于曹操一派的“貴胄子弟”徹底架空。
這些曾代表榮耀、忠誠、戰(zhàn)功的家族,一個個沉入歷史黑暗。
他們沒輸在戰(zhàn)場,而是敗在朝堂。
不是不會打仗,是不懂權(quán)術(shù)。
他們繼承了祖輩的威名,卻沒能繼承政治敏銳。
司馬懿掌控局勢后,更注重“去曹化”。
雖然口頭上仍尊曹操為“武皇帝”,仍奉曹芳為皇上,實權(quán)卻都握在自己手中。
政治上不再容許任何與曹操舊部有關(guān)的人物再起,哪怕你再能干,只要姓錯了,就被排斥。
天下姓曹,還是姓司馬?
高平陵之后,權(quán)力只剩兩條線:一條是名義上的曹氏皇權(quán),另一條是實質(zhì)上的司馬掌控。
后者節(jié)節(jié)推進,前者逐步空殼化。
曹芳雖然貴為天子,言行受限,朝中所有重大決策,都需太傅批準。
司馬懿既不廢帝,也不改朝,而是繼續(xù)扮演“輔政”的角色。
皇帝像個牌位一樣,被立在朝堂,鎮(zhèn)住名義,其它皆聽司馬令。
這種“權(quán)不廢帝”的策略,比篡位更可怕。
它讓天下人適應“虛君實相”的秩序,讓世家大族默認“皇帝只是名義”,把反抗的念頭徹底磨滅。
曹氏宗室仍有反撲過。
曹彪試圖聯(lián)合地方兵力起兵復辟,沒成功,被流放軟禁。
曹據(jù)、曹宇等也曾對外聯(lián)絡,想組織宗室聯(lián)防,但都被鎮(zhèn)壓或警告。
一個個被剪去羽翼,只剩軀殼。
司馬懿去世后,司馬師接班,繼續(xù)推行“清曹派系”路線。
夏侯霸不堪壓迫,逃奔蜀漢。
這是曹操的親外甥,從小一起打天下的人。
如今被迫投敵,只因姓夏侯,不姓司馬。
這種沉痛不是制度問題,是家族博弈的極致化。
天下已經(jīng)沒有姓曹的地盤,只剩姓司馬的控制區(qū)。
百官上朝看的是司馬家臉色,軍隊調(diào)動也由司馬系統(tǒng)管理。
皇帝只是傳旨,不具實權(quán)。
265年,司馬炎篡魏建晉,歷史走到終點。
曹操當年為魏國奠基的鐵血榮耀,被幾代司馬人用“軟刀子”切得干干凈凈。
沒有血流成河,卻一寸一寸被剝空。
回頭看那批將門子弟,無論是忠于曹氏還是投靠司馬,結(jié)局都沒好到哪去。
他們不過是時代挪動中的棋子,誰掌局,他們就去哪。
最終,被掃出棋盤,連痕跡都不剩。
曹操曾有一句話:“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strong>
他贏了天下,卻保不住家業(yè)。
他打下的江山,終究是別人穿上了龍袍。
那些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后代,也沒能守住一代雄主的遺產(chǎn)。
從220年到249年,不過29年。
朝代未亡,實權(quán)已移。
那場政變,不只改變了曹魏的命運,也宣告了曹操血脈影響力的終結(jié)。
那些忠心耿耿的將門之后,最后只剩一個評價——“昔魏忠臣,今為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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