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年僅五歲的孩子,他拉著哥哥的手就喊“阿翁”,背后卻藏著怎樣的玄機?六年之后,曹丕卻感嘆:“此計,真是我高明之舉啊?!?/p>
那年秋天,曹操病勢驟升。他躺在草廬中,面色蠟黃,呼吸微弱。
忽然,將五歲的曹干喚來,輕聲叮囑:“三歲亡母,五歲失父,以累汝也!”他嘆道,自己要去赴黃泉,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這孤苦無依的小兒。
于是,曹操當著眾大臣的面,將曹干托付給曹丕,囑咐道:“你當視他如己出,切莫令他受委屈。”說完,揮手微笑,卻再也無力再言。
曹丕點頭答應,心里卻五味雜陳。自幼并非父親至寵,哥哥曹昂客死疆場,弟弟曹沖夭折,文才出眾的曹植常被父親稱道,唯獨他——嫡長子,卻不曾在父親眼中占得多少光彩。
這一回,偏偏讓他擔下照顧幼弟的重擔。他看著稚嫩的曹干,眼中浮現(xiàn)落寞,卻也暗自下定決心:我自有一番作為。
從那天起,曹干便時常拉著曹丕的手,高聲喊道:“阿翁,帶我去后園!”每次叫到動情處,小腦袋還會依偎過來,生怕他不是自己的真父。
曹丕每看一次,心里就一痛,他總要糾正道:“我乃你哥哥,不是父親?!笨刹芨刹桓某踔裕螒{他怎么解釋,就是不開口叫“哥哥”。
久而久之,他索性也不再糾結(jié),只是把這件事當作一段可笑卻溫暖的插曲。
公元220年冬,曹丕繼魏王之位,次年又篡漢自立,國號為“魏”。剛登帝座,左顧右盼,朝中風聲鶴唳:曹植舊黨、鮮卑南侵、相府有異議,誰也不知道這新皇帝能否坐穩(wěn)。
他照例提拔功臣,整頓政務,卻在冊封幼弟曹干時停下腳步,笑著對元老說:“此兒雖年幼,但自小與吾同處,稱吾為父,吾便要以父禮待之。”眾人聞言,無不暗暗稱奇:一個年幼孩子的稱呼,竟成了皇帝的借口。
果真,借著“父子連心”的名義,曹丕先是將曹干封為河間王,賞賜食邑五萬戶;隨后又特意讓他住進宮內(nèi),跟隨自己左右,從不放任他去見臣僚。一來二去,朝中上下都曉得:幼王跟皇帝關系親密,誰要對他動手腳,就等于得罪皇上。
那些原本揣測要否定曹丕篡漢、議論曹丕戮兄的士人,也就不便再大放厥詞。
更高明的一點是,曹干年歲稍長,偶爾還能對外打打招呼,算是“皇子風范”。有人攛掇他私下“控訴”曹丕“弒父篡位”的舊聞,卻被他一句“我爹爹明明白白把我送進他衣食之中,哪個父親會這樣做?”打回去。言辭稚嫩,卻通透人心。
從此,朝野輿論轉(zhuǎn)向:既然連皇子都不說苛責,恐怕曹丕真有其義。曹丕私下暗笑:若不是這孩童叫我“阿翁”,我哪能占得這心理優(yōu)勢?
六年時間不長也不短。曹干從五歲長到十一二歲,懂事又機靈。
他懂禮數(shù),見人必行瓜步;宴會上,他會脫口而出:“吾父皇威嚴而親近。”言語間,既把曹丕抬得高高,也讓旁人不得不對“魏朝新皇”多幾分敬意。
朝中有疏者興妖作怪,也得先過這關。
更讓人拍案叫絕的是,當年曹丕對曹植、曹彰等兄弟流露出陰郁冷酷,以至于滿朝將領忌憚他心狠手辣,卻唯獨對曹干不敢輕視。這種“春風化雨對幼子,秋毫無犯”之態(tài),與他對其他兄弟的偏執(zhí)反差太大,一時間成為坊間熱議的話題。
有人在坊間打趣:“曹丕對長幼兄弟如刮骨療毒,對曹干卻是春風拂面,真是一人分兩面。”
曹操當初的那句“以累汝也”,被后世解讀成一記妙手。因為一旦疏于關照,孤兒寡母的小王爺要么自怨自艾,要么被權臣利用;而今,卻反成了政治護身符。
曹丕在洛陽見到這番成效,不禁搖頭笑道:“我昔日少年,何曾想得如此周全?”他在御前復誦父言,恍然覺得,父親最后的安排,竟早已算透了這亂世局勢。
當然,世事無絕對。曹干雖有“父子連心”的外號,卻終究不是嫡子,更難以擔此重擔。
公元226年,曹丕去世,新帝曹叡即位,也素來聽聞幼叔的名聲。于是,他特意留下遺詔:“幼弟曹干,宜如父養(yǎng)之?!边@下,又把“父子情深”延續(xù)到下一代。朝中大臣見風轉(zhuǎn)舵:若連前后兩朝都這般看重一個旁支皇子,誰還能肆意指摘朝綱偏私?
有趣的是,到了后來,蜀漢的張飛、東吳的孫權屢次派間諜打探魏國朝中動向,也總有人回報:“何事驚動?不就是曹干喊他‘阿翁’的事么?”這不折不扣地成了魏國內(nèi)部的“奇觀”。張飛大驚:“這皇叔怕是個精明孩子,背后站著的,那才是讓曹丕安穩(wěn)坐穩(wěn)大位的秘密武器。”
歷史總愛在細節(jié)里打轉(zhuǎn)。五歲幼子一句“阿翁”,讓一個政權的合法性多了一層柔軟的外衣;一位帝王的猜忌與冷酷,對上一個孩子的寵溺與寬容,兩種極端糅合在一起,才成就了一朝霸業(yè)的傳奇。
“他拉著曹丕就叫父親”,這看似天真無邪的畫面,正是亂世梟雄們高明布局的縮影。你我讀來,只覺人心微妙,風云莫測。
那么,曹操臨終一語定乾坤,究竟是父愛的流露,還是戰(zhàn)略的深謀?這背后的答案,也許只有那個五歲孩童,和他后來輕聲道出的那句:“阿翁,我永遠跟著你?!?/p>
信息來源:[三國志·魏書·宗室傳] 參考資料:[資治通鑒·卷六十三] 參考資料:[裴松之注 三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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