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彭艷玲,90后廣東人。
本來,我按部就班地進行著自己的劇本,讀書、工作……人生平穩(wěn)得近乎平淡,可冥冥中卻似乎又少了些什么。
一次機緣巧合,一個來自俄羅斯的外國人,闖入了我的生活。
沒想到,這個“不解風(fēng)情”的大男孩,給我?guī)砹瞬簧贅啡ぃ屛艺业搅丝是笠丫玫摹皩氋F財富”。
(28歲的我對未來充滿憧憬)
5年的愛情長跑,我們面臨了不少阻力和質(zhì)疑,父母的不看好、生活的窘迫、他人的非議。
如今,所期皆所求。爸媽當(dāng)初的執(zhí)拗、伊利亞的灑脫、生活的不同際遇讓我懂得向心而馳、無懼偏見的重要。而風(fēng)雨兼程后,我也遇到了更好的自己。
1993年,我出生于廣東省云浮市一個普通家庭。家里有一個年長我10歲的哥哥,是名工程師,爸媽是退休職工。
小時候,我們家并不寬裕,但在爸媽的庇護下,我們兄妹倆度過了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
只是,那會的我始終不理解,為什么爸媽總是執(zhí)著于一件“費力不討好”的事。
他倆是制藥廠上班的工人,工資微薄。印象中,他們除了平時辛苦的工作外,還常在周末和暑假帶著我們?nèi)ブ扑帍S對面的藥坊做些藥品加工的工作。
主要是將一些中藥,比如田七、五味子之類的,加工成粉末,然后再打包整理。
(伊利亞和我的父母在參觀海洋館)
那陣兒,我們一家四口從早到晚就在藥坊泡著。
爸媽和哥哥負(fù)責(zé)搬來搬去藥材和已經(jīng)打好的藥粉,我負(fù)責(zé)看著藥粉是否研磨好了,也搬一些自己能搬得動的東西。
兒時的我時常羨慕別的小朋友有愉快的假期,有屬于自己的生日蛋糕。
而反觀我的假期,每天都好累,就連身上都是田七的味道。
這樣的節(jié)假日,于當(dāng)時的我而言,就像是沉溺在夢魘中。
我哭著鬧著說不要再去了,心里對爸媽有些嗔怪,可最后還是得妥協(xié)。令我欣喜的是,每次打工回來,媽媽還能給我們兄妹倆幾十塊的零花錢。
可是,那會兒,我還是不能理解。
爸媽這么辛苦掙錢、費力打拼,卻仍不見家里生活條件改善,到底是為什么?
(爸媽深知不讀書的苦,鼓勵我和哥哥努力讀書)
直到后來,我歲數(shù)漸長,才理解他們的良苦用心。爸媽平日里生活節(jié)衣縮食,是由于他們沒怎么讀過書,深知不讀書的苦。
“再窮也不能窮教育”,是他們心里要守住的地方,即便砸錢,也盡力讓我們進更好的學(xué)校。
我們也算爭氣,我哥拿了幾年的獎學(xué)金,讀的是廣州大學(xué)土木工程。我上高中之前都還行,去了實驗初中,考到了想去的高中。
但是在高考前,卻顧此失彼,落下太多文化課,未考取理想的大學(xué)。
談起這件事,還要從我上小學(xué)時講起。
我上三年級時,郁南縣文化館的合唱團,來學(xué)校挑選學(xué)生參加比賽。我就去報了名。
當(dāng)時,選人的老師會彈一些音階,看誰的音準(zhǔn),就可以去文化館集合,然后好好培養(yǎng)。
(在合唱團的演出,聽到自己的聲音,融進音樂里的感覺,我覺得特別有意思)
幸運的是,我被文化館選中了,獲得了跟著團隊去市里參加演出的機會。
那時,我特別喜歡和音樂有關(guān)的東西,老師彈琴時,都覺得她是在發(fā)光。
那種聽到自己的聲音,融進音樂里的感覺,我覺得特別有意思。
從此,我心里也有了要堅持的東西。然而,學(xué)音樂對于像我這樣的家庭來說,負(fù)擔(dān)還是比較重的。
2010年,為了迎接藝考。我和幾名同學(xué)被文化館老師,介紹到廣州大學(xué)城里的一家培訓(xùn)中心,學(xué)習(xí)樂理知識、聲樂課程,還有一些鋼琴課程。
爸媽為了我的學(xué)業(yè),東拼西湊,湊足了學(xué)費。
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幕,我爸送我到宿舍時的場景。
他從兜里抓出一把散的零錢,遞到我手上,說你好好讀書,這些零錢你拿去坐車。
爸媽就是這樣,無論家里條件多么艱苦。為了我們,他們都會義無反顧地付出。
但是,我卻令他們失望了。
(高考失利,我讀了一所音樂類型的學(xué)校,參加了很多音樂活動)
藝考回來,由于有一年時間沒在學(xué)校,我落下了不少課程,學(xué)起語、數(shù)、化來格外吃力。
那會兒,我付出了不少努力,常常熬夜讀書,但還是沒考出理想成績,只將就上了一所音樂類型的大專。
不想爸媽繼續(xù)失望,我在大學(xué)期間努力學(xué)習(xí)音樂知識,參加相關(guān)活動,增長見識。
我主修聲樂課程,也有些鋼琴課、管理課要學(xué)。讀書期間,聲樂老師看我表現(xiàn)不錯,就推薦我去了廣州巴洛克合唱團。
那陣兒,我每個星期還要從花都到廣州,在老師的帶領(lǐng)下,去參加一些慈善活動。
在這些活動中,我接觸了很多不同年紀(jì)的伙伴,雖然他們不是專業(yè)學(xué)習(xí)音樂的,但對音樂的熱愛一點也不比我們少。
在這些活動中,有不少親子音樂會,我從中積累了不少經(jīng)驗,為我未來的就業(yè)打好了基礎(chǔ)。
(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在廣州番禺一家中英文幼兒園獲得了一份工作)
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在廣州番禺一家中英文幼兒園獲得了一份工作,同事里有不少外國人。由于我是新人,起初只能給一些小朋友做鋼琴陪練。
小朋友雖然很可愛,但天天圍著二十幾個小孩子,我難免焦頭爛額,疲于應(yīng)對。
好在下班,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找個寂靜的角落,來緩解被生活壓迫的喘不過來氣的心情。
彼時,我很迷臺灣女作家三毛的書,為她和荷西的愛情故事而感動。
那些美好故事的開端,似乎都會與“巧合”和“意外”相關(guān)。
當(dāng)時,身邊不少人說,我和三毛長得神似。我還自我調(diào)侃,何時也能找到“荷西”。
沒想到一語成讖,一個同樣愛潛水的外國男人,宿命般地出現(xiàn)在了我的生命里。
一個周末,我在一個社交軟件上閑逛,偶然間刷到了一張外國帥哥潛水捉魚的照片,當(dāng)時我覺得很有意思。
社交軟件上每個人都是自拍照,只有他是潛水捉魚照。我覺得很cool,就加了他為好友。
(伊利亞,平日里有些“理工男”,好笑又蠢萌)
他是俄羅斯人,叫伊利亞,哈工大中文系畢業(yè),當(dāng)時在佛山一家外貿(mào)公司工作。
我們在網(wǎng)上聊了一段時間后,就相約一起去長隆水上樂園玩。
見面那天,我心情忐忑地坐在地鐵口附近的奶茶店,時不時向遠處眺望。不多時,一個淺綠色的身影映入眼簾。
初次見面,我們倆便第一眼認(rèn)出對方,好似故友重聚,相處起來絲毫不見拘謹(jǐn)。
我瞧著身邊,這個一米八幾的男人,熟練地說著中文,卻長著一個外國人的腦袋,心里還覺得挺好笑。
伊利亞酷愛刺激,我正相反,我怕高。他邀請我玩高空游樂項目,我便覺得發(fā)怵和為難。
不承想,這家伙玩得興奮起勁,一遍之后,不顧及我的白眼,非要再來一遍,頗有些理工男的“不解風(fēng)情”。
(我問伊利亞,“戀愛時,誰追得誰?他說,“你追得我”記得可真清楚)
雖然伊利亞有些“直男風(fēng)”,但也不乏可愛和蠢萌。而且,他性格灑脫,說走就走,生活隨心所欲,無拘無束,讓我對他生出不少好感。
我便找了個借口,說自己沒去過佛山嶺南天地,讓他帶我去游玩。
一來二去,我們越發(fā)熟悉。
第三次見面,是我休假從老家回番禺路過佛山時,打算去看看他。那天,我提著個很大的行李箱,風(fēng)塵仆仆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有些詫異,又有些意料之中。
一起吃飯時,我說:“要不我們在一起吧。”他說:“好啊,反正我也沒有女朋友。”都說,女追男隔層紗,果然不假。
確定關(guān)系后,我們一個在番禺,一個在佛山,見面比較困難。后來,我就辭職來到了佛山,打算與伊利亞一起發(fā)展。
不出所料的是,戀愛期間他理工男的做派,猶如豐碑般,屹立不倒。
(長隆歡樂世界)
出去玩時排隊打水,我杯子蓋擰不開,本以為他會幫忙,結(jié)果他一句,“你瓶蓋打不開是吧?那我先來?!?/p>
話畢,便毫不客氣地走到我前面去。留我在原地,錯愕不已。
還有陪我看《甄嬛傳》,他會說:“怎么一個男的,這么多女的,他應(yīng)該是阿拉伯人吧?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在中國發(fā)生。
我真是不知,要不要稱贊他優(yōu)秀。
慶幸的是,生活中也有不少糖分。每次下車,伊利亞都會扶我。
有一次,我試探著去問他原因,原本以為他會說些“體己話”,沒想到他的回答是怕我會“撲街”,還得把我扶起來。我真是哭笑不得,終究是錯付了。
和伊利亞的戀愛過程,好像順理成章,但細看過程,遠比想象的要復(fù)雜。
我是2016年夏天認(rèn)識的伊利亞,但我爸媽比較傳統(tǒng),直到年底,我都沒敢告訴他們。還是伊利亞提議,春節(jié)期間一起去泰國游玩,我才和爸媽攤牌。
(伊利亞的灑脫,讓我也變得果敢起來)
不出意外,爸媽一聽我要去國外過年,覺得不可思議。
后來,又聽我說交了個外國男友,震驚又變成了震撼。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我一再確認(rèn)。
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服他們同意了我的建議,可對于伊利亞這個外國男友,他們還是持懷疑和觀望的態(tài)度。
直到后來,猝不及防的一次變故,爸媽才放心我和他交往。
對比我順?biāo)斓纳罱?jīng)歷,伊利亞的成長過程并不輕快和明朗。
早在他讀初中時,他爸媽的感情就破裂了,勉強維持表面和諧。直到他上大學(xué)后,正式宣布了離婚。
此后,他爸媽相繼重組了家庭。
原先的20多萬的房貸,便落在了他一個人的肩上,可那時候他不過是名學(xué)生。
更糟糕的是,伊利亞在俄羅斯讀大學(xué)時,曾經(jīng)遭遇過來自老師的人身攻擊。
多方面的不如意,讓他心里蒙塵,情緒變得消極。這些生活中接二連三的打擊,也是他始料未及的無奈。
(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即便之前再如何狂拽酷炫,也能秒變逗比)
然而花開兩面,事情壞到一定程度時,往往隱藏著轉(zhuǎn)機。
為了散心,伊利亞就來到中國東北,機緣巧合擁有了來中國讀大學(xué)的機會。
在酒店里,伊利亞遇到一個俄羅斯女人,給了他在中國留學(xué)的一些資料,他的生活從此有了不一樣的底色。
在哈爾濱讀大學(xué)時,伊利亞省吃儉用,一個大男人,每天只吃一個拳頭的米飯。
私下里,更是兼職打工不停歇。功夫不負(fù)有心人,28歲之前,他還清了房貸,心理的韌性也促使他走得更遠。
畢業(yè)之后,伊利亞在俄羅斯經(jīng)歷了就業(yè)、失業(yè)。
待業(yè)一年后,2014年,他重新回到中國,在廣州佛山一家貿(mào)易公司工作。
這家公司給他提供了免費的住處,二十幾平方米,一張床,一個衛(wèi)生間。地方雖小,卻是心安之處。
雖然伊利亞過得并不輕松,但他卻樂觀灑脫,生活隨心而自在,經(jīng)常開導(dǎo)我,做事情不要瞻前顧后,不然就缺少了很多樂趣。
懂生活不易卻還滿懷希望,這個大男孩,讓曾經(jīng)做事畏首畏尾的我變得果斷了很多。
只是沒想到,我搬過來不久后,這家公司經(jīng)營不善,到了關(guān)門的地步。
(伊利亞吃螺螄粉,他說,“不臭”。我“哈哈”)
那是我們一起面臨最難的時候,免費提供的住處快沒了,我們只得四處尋找房子。期間,房東天天敲門,催促我們趕緊搬走。
好在半個月后,總算在佛山剛開發(fā)的新城東,找到了一個四十多平米,每月一千五的新房子。
2018年3月29,我們搬到了新住所,一室一廁所,麻雀雖小,但終于有做飯的地方了。
房東是香港人,買了之后也沒來看過,而是將所有東西交給房屋中介。
新房子沒有窗簾,沒有飯桌,沒人住過。我們搬進去之后,便把它當(dāng)自己家一樣,添置餐桌和窗簾。
全部落實完后,我們在房子里面吃了第一頓火鍋。“新房要暖屋”,我告訴他。生活再不濟,也要有儀式感,這里就是我們新開始的地方。
我相信我們可以做到,努力賺錢將來有個自己的家,就再也不怕被人趕來趕去。
(伊利亞在工作,用心去做事,才能有收獲)
伊利亞除了佛山這份工作外,和朋友在俄羅斯還經(jīng)營著一家小公司,不至于顆粒無收。自2017年,我便與他們一起經(jīng)營這家公司。
俄羅斯伙伴負(fù)責(zé)銷售,他負(fù)責(zé)在中國采購燈具,我負(fù)責(zé)安排商務(wù)行程。
記得,之前我曾陪他一整天暴走10公里,去中山展覽會出差。那是我第一次接觸到他的工作,看著他一個個攤位,去詢問產(chǎn)品質(zhì)量、價格。
當(dāng)時就覺得,一個人在一個不是自己母語的國家,真的需要更多的力氣去努力。
后來,伊利亞從網(wǎng)絡(luò)上找了份翻譯工作,一般都是80-120美金一天,我們的生活也漸漸步入正軌。
但事事無常,總會有些猝不及防,令人難以招架。
有一回,我和伊利亞去俄羅斯出差。到這里的第二個星期,我接到了家里的電話。
我媽告訴我,我爸肚子里長了腫瘤,醫(yī)生讓馬上住院做手術(shù)。聽聞這個消息后,我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驚慌極了,立即改了回國的機票。
(與喜歡的人一起,一件簡單的小事,都變得充滿樂趣)
到醫(yī)院后,我爸已經(jīng)做完手術(shù),我守在床前一直照顧他到出院。
伊利亞忙完公司的事趕緊返回中國,專門趕到我老家,探望我爸,悉心照料他。
也是這一次,我爸媽完全接受了他。
我爸的身體康復(fù)之后,我們將更多的心思投入到工作中,經(jīng)常是中國、俄羅斯兩邊跑。
有人說,到達目標(biāo)最好的方法,就是投入自己百分百的時間和精力去完成它。
我深以為然,在我們的用心經(jīng)營下,俄羅斯的燈具公司,漸漸有了起色。
從一開始的幾十件貨物,寄往俄羅斯,到上千件,到現(xiàn)在一年有三四個貨柜。雖然沒有別人多,但也算是個好的開始。
2020年1月,我陪伊利亞回俄羅斯。
沒想到疫情來襲,讓我們被迫留在了海參崴。更想不到的是,我會在海參崴,度過了一個10人參加的派對婚禮。
(我和伊利亞結(jié)婚時,租的派對車)
2021年第二次超級月亮出現(xiàn)時,伊利亞向我求婚。
婚前,我們花了38萬在俄羅斯買了一個40平左右的房子,然后準(zhǔn)備一個多月,花費三萬多辦了一個mini婚禮派對。
俄羅斯領(lǐng)證和拍婚紗照,是在同一天。從登記處出來,按照傳統(tǒng),會開車到各個名勝古跡去拍照,還有開香檳慶祝。
我們一共10個人,租了兩天一夜的別墅,聯(lián)系餐飲公司安排食物,送到別墅和派對車上。那天,大家都喝的、玩得很開心。
留在海參崴800多天里,我漸漸習(xí)慣了這里的冷峭酷寒,不時也能“苦中作樂”。
眾所周知俄羅斯外賣叫“餓死了么”,有一次,我點了個披薩,這次它要改名字了。
當(dāng)我看見外賣員從背包里,像拿出電腦一樣,立著拿出來我的披薩,我就覺得事情并不簡單。
果然,看到披薩那刻,我驚呆了。他走了之后我打電話告訴客服??头驼f了一句:“送外賣的瘋了吧?”我:“哈哈~”。
(在俄羅斯點個外賣,平均要等2小時,再加上當(dāng)?shù)睾涞奶鞖?,外賣都是“拔涼”。俄羅斯的外賣員,是拿日薪,工資較低)
疫情之下閑來無事,我也會在網(wǎng)上分享些生活短視頻,竟意外獲得了不少朋友的關(guān)注。其中有溫暖的鼓勵,亦有無端的抨擊指責(zé)。
在這些評論下面,我仿佛感受到了這世間最大的善與惡。
看著這些言論,讓我聯(lián)想到不久前看到的一個湖南妹子,同樣是嫁給外國人,她的遭遇令我感同身受。
在她的短視頻下,有網(wǎng)友留言:“不知道你哪來的優(yōu)越感?吃得這么差!”字里行間透著偏見惡意和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
而她的回復(fù):“什么時候吃得不好,變成被指責(zé)、被比較、被貶低的理由了?夫妻相互尊重,婆媳相處融洽,日子輕松,沒有硝煙,跟國籍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話語不卑不亢,也恰是我的心聲。
站在高樓上的人,難道就可以傲慢的指責(zé)大山嗎?
命運給了我們不同的人生起點和境遇,是希望我們欣賞各異的風(fēng)景,迎接別樣的人生,去完成自我修行,而不是去詆毀、揣度、攻擊別人。
(最大的幸福,就是確信有人愛你,有人因為你是你而愛你)
選擇另一半,是不同國家的人,我們遠比其他人需要更多的勇氣。接下來每一天,都會被人提醒說崇洋媚外。
身處偏見之中,我們似乎無處可逃。
各種聲音會隨著另一半是哪個國家,而隨時改變。
然而,人生本來就沒有說明書,也沒有絕對的對與錯,誰又能保證每一段婚姻都是幸福美滿的?愛才是婚姻的根本,愛本來也沒有界限。
我們異國戀,同樣是因為愛,彼此才走到了一起。異國戀更難,是因為有著文化、語言的差異,我們的愛情注定比別人辛苦。
但正是這份愛,給了我自信,讓我有機會去領(lǐng)略,文化差異下不同愛的表達,讓我更加懂得尊重內(nèi)心的重要。
并不是說嫁老外好,嫁到國外就好,而是剛好在對的時機,遇到了這個剛剛好的人。
來路渾渾,皆過眼兮。愿每個人都能多份包容和尊重,愿你我皆無懼偏見,向心而行。
【口述 | 彭艷玲】
【編輯 | 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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