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坐月子本該是女人最受疼愛的時候，可我掏心掏錢包準備的補身笨雞，卻成了弟弟的宵夜。

這事直到現(xiàn)在想起來，我心里還堵得慌。

為了能在月子里喝口鮮雞湯，我特意跟農(nóng)村的媽媽說，按市價掏錢買兩只散養(yǎng)笨雞。

媽媽答應(yīng)得爽快，隔天就拎著雞來了，我看著那兩只油亮肥實的雞，還偷偷跟老公說“媽總算惦記我一次”。

可沒等我高興多久，就看見媽媽把兩只雞全扔進了砂鍋。

我納悶地勸“就咱們幾個人，下次少做點，免得浪費”。

她手里動作沒停，拿了個保鮮盒往旁邊一放，輕描淡寫地回了句“不會糟蹋，盛給你弟弟當宵夜”。

那一刻，我盯著砂鍋里翻滾的雞湯，突然就說不出話了。

我掏的錢，我坐月子補身體，可在媽媽眼里，最先該被惦記的，永遠是她的寶貝兒子……

1

我叫小敏，和老公在小區(qū)門口擺了個麻辣燙攤，每天起早貪黑地忙，日子過得不算寬裕，租的房子也就六十來平。

我弟自己開公司，在市里買了三套房，其中兩套的首付都是我媽掏的——那些錢，是她在農(nóng)村種了一輩子地、賣了無數(shù)斤糧食攢下的。

可我呢？

結(jié)婚這么多年，我和建軍一直租房子住，我媽從沒過問一句，更別說幫襯了。

有一次，我媽給我拿的青菜，也是我給過錢的。

我看著不太對。

“媽，您這月不是剛回農(nóng)村摘了青菜嗎？怎么家里就剩這些蔫的了？”

我指了指陽臺角落那袋發(fā)黃的菠菜。

我媽說：“你弟媳說愛吃農(nóng)村的青菜，我就給他們送過去了。這些也能吃，炒炒就行，別那么挑剔?！?/p>

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再說什么。

這種事，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還記得我生孩子那回，我媽從農(nóng)村背了兩筐雞蛋來，紅布裹著。

這一次，居然沒要我錢。

我真的很感謝我媽。

那時候我躺在床上，剛經(jīng)歷完生產(chǎn)的虛弱還沒緩過來，見著雞蛋就跟見著寶貝似的，拉著我媽的手說：“媽，您還惦記著我，真好?！?/p>

可我媽卻沒接我的話，反而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床邊，一個一個地把雞蛋從筐里拿出來擺好，挑挑揀揀的。

我正納悶?zāi)?，就見她把幾個殼有點碎、蛋清微微滲出來的雞蛋放在我床頭柜上，剩下的整整齊齊裝進袋子里。

“媽，您這是干啥？”我心里咯噔一下。

“這些好的，我得給你弟送去，”

我媽系好袋子，語氣理所當然，“你弟妹早就跟我約好了，說要吃農(nóng)村的土雞蛋，還先把錢給我了。這幾個碎的，你先吃著?！?/p>

“我生孩子啊媽！”

我一下子急了，聲音都忍不住拔高，“我剛生完孩子，需要補身體！我弟和弟媳還沒要孩子呢，他們急什么？”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我媽皺著眉，一臉不贊同，“你弟媳想要，我能不給嗎？再說了，你有錢，想吃再買唄，你弟他們忙，哪有時間買這個。”

我看著我媽理直氣壯的樣子，心里又酸又澀，話到嘴邊，最終只化作一句無力的“我無語了”。

2

后來出了月子，我饞農(nóng)村的老母雞。

知道我媽農(nóng)村親戚家有養(yǎng)的，我就特意拿了五百塊錢給她：“媽，您回農(nóng)村的時候，幫我捎兩只老母雞唄，這錢您拿著，別讓人家吃虧?！?/p>

我管我媽要東西，向來都是給錢的。

我知道，不給錢，她是不會往我這兒多帶一點東西的。

我也知道，我媽家養(yǎng)了好多老母雞……

我媽接過錢，揣進兜里，答應(yīng)得挺痛快：“行，我明天就回去給你拿?！?/p>

第二天下午，我媽真的拎著兩只老母雞回來了，羽毛油亮，掂著就沉，一看就是養(yǎng)了好幾年的肥雞。

我高興得不行，拉著建軍過來看：“你看這雞，肯定特香，晚上咱燉一只，剩下的一只留著明天吃?！?/p>

我媽蹲在地上拔雞毛，一邊拔一邊嘖嘖出聲：“這雞怎么這么肥?。康贸远嗌偌Z食才能長這么胖。”

那語氣，好像我占了多大便宜，她虧了似的。

建軍怕我媽累著，也蹲下來幫忙拔。

拔著拔著，從雞肚子里掏出個雙黃蛋，我笑著說：“喲，還是雙黃的，運氣真好！”

可我媽看到雙黃蛋，臉色一下子就沉了，嘴里嘀嘀咕咕的：“那時候，你弟妹還說想吃雙黃蛋呢……哎，你真是幸運?！?/p>

我聽著這話，心里一陣不舒服，合著我吃個雙黃蛋，還是我占了我弟媳的便宜？

這哪里是親媽，分明是想跟我做生意，一點虧都不肯吃。

我和建軍想著再買點配菜，就下樓去菜市場了。

等我們拎著菜回來，一進廚房，就看見我媽把兩只雞都扔進了砂鍋里，正往里面加水呢。

我心里瞬間就涼了，強壓著怒氣問：“媽，您怎么把兩只都燉了？不是說燉一只嗎？”

我媽頭也沒回，往鍋里扔了塊姜：“燉兩只怎么了？多喝點湯補補?！?/p>

“您是想給我弟送一只吧？”

我再也忍不住，直接點破了她的心思，“每次都這樣，只要有好東西，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弟，從來沒考慮過我?！?/p>

“什么叫沒考慮你？”我媽轉(zhuǎn)過身，瞪了我一眼，“這不是給你留了一只嗎？剩下的給你弟送去怎么了？他工作忙，需要補身體，你又不上班，吃那么好干嘛？一只母雞，你還和你弟弟算計！”

建軍在旁邊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別再說了。

他臉皮薄，當著我媽的面，實在不好意思爭執(zhí)。

飯做好后，他沒吃幾口，就說要去攤位上看看，拿著外套就下樓了。

晚上九點多，我準備去廚房倒杯水，卻發(fā)現(xiàn)我媽不在客廳，廚房的燈也亮著。

我走過去一看，砂鍋里剩下的半只雞不見了，我媽也沒影了——不用想，她肯定是把剩下的半只雞也給我弟送去了。

我站在廚房門口，看著空了的砂鍋，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那兩只雞，是我掏的錢，是我特意讓她去農(nóng)村拿的，結(jié)果我就吃了幾口，剩下的一整只半，全被她給我弟送過去了。

我到底是她的女兒，還是她給我弟送東西的“中轉(zhuǎn)站”？

3

沒過幾天，我實在饞雞肉，又不好意思再跟我媽開口，就給我婆婆打了個電話。

我婆婆是個實在人，一聽我想吃老母雞，當天下午就拎著兩只退好毛的農(nóng)村母雞來了，還順帶捎了兩個大榴蓮，說是給我補身體的。

“媽，您怎么還買榴蓮??？這東西可貴了?！?/p>

我接過榴蓮，心里暖暖的。

我婆婆笑著說：“貴怕啥，你剛生完孩子，得好好補補。這雞我給你燉了，你多喝點湯?！?/p>

正好這時候，我媽從外面回來了，應(yīng)該是從我弟家回來的。

她一進門就看見我婆婆手里的雞和榴蓮，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湊過來說：“哎呀，親家母來了，還帶這么多好東西。我來幫忙吧，我會燉雞。”

我婆婆趕緊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你坐著歇著?！?/p>

我媽也沒堅持，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眼睛一直盯著那兩個榴蓮，時不時地瞟一眼。

我婆婆臉皮薄，被她看得有點不自在，猶豫了一下說：“你要是喜歡吃榴蓮，要不我給你一個，你拿去給你兒子嘗嘗？”

我媽一聽，立馬笑了，起身就去拿榴蓮：“那太好了，謝謝你啊親家母，我弟媳肯定愛吃這個?！?/p>

她挑了個最大的榴蓮，抱在懷里，跟寶貝似的。

我婆婆怕我媽再把雞拿走，趕緊把其中一只雞放進冰箱里，特意跟我媽說：“這只雞我先放冰箱里，過幾天我再來給小敏燉，今天先燉一只?！?/p>

她這話，明擺著是暗示我媽，別打這只雞的主意。

我媽笑著點頭：“行，聽你的。人家我兒子有錢，也不缺這只雞吃，就是小敏得補補?！?/p>

我婆婆沒再接話，專心致志地燉雞。

雞燉好后，我婆婆盛了一碗給我，讓我趁熱吃。

我剛吃了幾口，我婆婆的手機響了，她接了電話，說是家里有點事，得回去一趟，讓我自己慢慢吃。

我婆婆走后沒多久，我去臥室給孩子換尿布。

等我出來，就看見我媽拿著個保鮮盒……

我媽開門來回穿梭，我不知道她忙啥。

我剛想說話，就聽見開門聲，我婆婆又回來了——她忘拿錢包了。

一進門，婆婆就看見砂鍋里剩下的一點點雞，瞬間就紅了眼眶，拉著我的手小聲的說：“小敏，這是你親媽啊……”

我婆婆越想越氣，轉(zhuǎn)身去冰箱看那只雞，打開冰箱門，她愣住了——冰箱里的雞變成了一只瘦小的肉雞，根本不是她帶來的農(nóng)村老母雞。

“這雞怎么回事？”我婆婆拿著那只肉雞，聲音都在發(fā)抖。

我媽站在旁邊，有點不自在地說：“我去菜市場買了一只，給你們換一下。我兒子沒吃過農(nóng)村老母雞，我拿去給我兒子嘗嘗?！?/strong>

“你……速度這么快！我剛出去！”

我婆婆氣得說不出話，拎著自己的包，冷著臉就走了，連句再見都沒說。

我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嘩地往下掉：“媽，您怎么能這么做？那是我婆婆特意給我送來補身體的雞，您怎么能給換了？”

我媽卻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錯了，反而說：“不就是一只雞嗎？你想吃，讓你婆婆再給你送啊。我兒子愛吃，我給他送去怎么了？”

我看著她理直氣壯的樣子，心里徹底涼了，再也不想跟她爭辯，轉(zhuǎn)身回了臥室，把門關(guān)上。

第二天上午，我婆婆拎著一個大包裹過來了，里面裝的全是冰凍的螃蟹。

她把包裹放進冰箱，然后嚴肅地跟我媽說：“這螃蟹你可別動，里面的冰碴子鋒利，容易傷著人，這是我準備給花園當肥料的，過期了，不能吃?！?/p>

我媽點頭答應(yīng)：“行，我不動，誰沒吃過螃蟹啊。”

我婆婆又跟我說了幾句話，就回去了。

可我媽哪是能安分的人？

我婆婆走后沒半小時，她就偷偷摸摸地去開冰箱，想看看那螃蟹到底是什么樣的。

結(jié)果剛把包裹打開，里面的螃蟹突然動了，一只大螃蟹伸出鉗子，一下子就夾住了我媽的手。

我媽疼得尖叫起來，手甩都甩不掉，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啊！疼死我了！你們這是干啥?。窟@不是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