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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chǎn)房外的走廊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王慧琳緊緊握著剛出生女兒的小手,眼中卻沒有初為人母的喜悅,只有深深的恐懼。
月子期間,婆婆劉桂花每天都會準時出現(xiàn)在她的床邊,端著各種補湯,嘴里念叨著同樣的話:"慧琳啊,你看這小丫頭多可愛,但是咱們家還需要個男孩。你好好養(yǎng)身體,明年咱們再生一個。"
三十天的月子即將結(jié)束,劉桂花的催促越來越急切,語氣也越來越嚴厲。
"慧琳,我跟你說,女人就是要趁年輕多生幾個,不然以后老了想生都生不了。"劉桂花放下湯碗,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王家三代單傳,絕不能在我這一代斷了香火。"
但是今天,當劉桂花說出那句威脅的話時,王慧琳知道,她再也無法保守那個秘密了。
第一章月子里的爭執(zhí)
坐月子的第二十八天,王慧琳剛剛喂完女兒,正準備休息,婆婆劉桂花又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走了進來。
"來,慧琳,把這個喝了。"劉桂花的語氣不容拒絕,"這是我特意去老中醫(yī)那里配的,專門調(diào)理女人身體的,喝了對生兒子有好處。"
王慧琳看著那碗散發(fā)著苦澀味道的湯藥,胃里一陣翻涌。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來她喝的第十幾種"生兒子"的偏方了。從鹿茸湯到燕窩粥,從各種中藥到土方子,劉桂花似乎把所有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上了。
"媽,我今天不想喝了,身體還沒完全恢復......"王慧琳試圖推辭。
"什么叫不想喝?"劉桂花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女人坐月子就是要好好調(diào)理身體,為下一胎做準備。你看看人家隔壁的小李,生完兒子三個月就又懷上了,現(xiàn)在肚子里是雙胞胎男孩!"
王慧琳的丈夫王建軍剛好下班回來,聽到母親的話,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媽,慧琳剛生完孩子,您別給她太大壓力。"
"壓力?"劉桂花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我給她壓力?我這是為了我們王家好!"她指著搖籃里熟睡的女嬰,"你看看這孩子,長得倒是可愛,但是女孩能傳宗接代嗎?能給咱們王家延續(xù)香火嗎?"
第二章不斷升級的威脅
隨著出月子的日子越來越近,劉桂花的態(tài)度變得越來越強硬。她甚至開始在王慧琳面前計算時間。
"慧琳,我算過了,你出月子后兩個月就可以要二胎了。"劉桂花拿著一個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各種日期,"現(xiàn)在是三月份,到了五月份你就可以懷孕,明年二月份就能生下來,正好是個龍寶寶!"
王慧琳聽著婆婆的"規(guī)劃",心中的恐懼越來越深。她看向丈夫,希望他能說些什么,但王建軍總是沉默地低著頭,似乎默認了母親的安排。
"媽,我想先把身體養(yǎng)好,等過兩年再考慮二胎的事情。"王慧琳小心翼翼地說道。
"兩年?"劉桂花冷笑一聲,"兩年后你都三十了,還是高齡產(chǎn)婦,能生出健康的兒子嗎?我告訴你,生孩子這種事不能拖,越拖越麻煩。"
王建軍在一旁為難地說:"媽,現(xiàn)在國家政策也鼓勵優(yōu)生優(yōu)育,不一定非要生很多孩子......"
"優(yōu)生優(yōu)育?"劉桂花打斷了兒子的話,"什么叫優(yōu)生優(yōu)育?生個兒子傳宗接代才叫優(yōu)生優(yōu)育!我們王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都是男孩,到了你這一代不能斷了香火!"
第三章家族傳統(tǒng)的重壓
為了說服王慧琳,劉桂花甚至搬出了家族歷史。
"慧琳,你知道嗎?我們王家可是有三百年歷史的書香門第。"劉桂花從柜子里拿出一本厚厚的族譜,"你看看,從明朝開始,我們王家每一代都有兒子傳承香火,沒有一代斷過。"
她翻開族譜,指著上面的名字:"你看,這是建軍的爺爺,生了五個兒子;這是建軍的太爺爺,生了三個兒子。到了建軍的爸爸這一代,雖然只生了建軍一個,但好歹是個兒子。"
王慧琳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男性名字,心中涌起一陣悲哀。在這個家族的歷史中,女性似乎只是傳宗接代的工具,連名字都沒有資格被記錄在族譜上。
"媽,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男孩女孩都一樣......"王慧琳試圖爭辯。
"一樣?"劉桂花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一樣的話,為什么女孩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為什么女孩不能傳承家族的姓氏?我告訴你,不管到什么年代,傳宗接代都是女人最重要的使命!"
第四章丈夫的態(tài)度
王建軍作為夾在母親和妻子之間的男人,態(tài)度一直很曖昧。白天在母親面前,他會附和幾句;晚上和妻子單獨相處時,他又會安慰王慧琳。
"慧琳,你別太在意我媽的話,她就是思想比較傳統(tǒng)。"王建軍躺在床上,輕撫著妻子的頭發(fā),"我們慢慢來,不用急。"
但是王慧琳卻從丈夫的話語中聽出了敷衍:"建軍,你真的覺得不用急嗎?還是你其實也希望有個兒子?"
王建軍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慧琳,說實話,我確實希望有個兒子。不是因為傳宗接代那些封建思想,而是因為...男孩能夠承擔更多的責任,將來也能照顧我們。"
這句話讓王慧琳的心涼了一大截。原來,連自己最信任的丈夫,內(nèi)心深處也認為女兒不如兒子。
"那如果我生不出兒子呢?"王慧琳試探性地問道。
王建軍愣了一下,然后勉強笑了笑:"怎么會呢?你這么年輕,肯定能生出兒子的。"
但是王慧琳敏銳地察覺到,丈夫并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第五章壓力的升級
出月子的前三天,劉桂花的催促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她甚至開始暗示,如果王慧琳不愿意生二胎,她會考慮讓兒子再娶一個。
"慧琳,我跟你說句心里話。"劉桂花坐在王慧琳的床邊,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女人啊,在婆家要有自知之明。如果不能為夫家傳宗接代,那就要有心理準備接受其他安排。"
"什么意思?"王慧琳的心中涌起一陣不祥的預感。
"意思就是,如果你不愿意生兒子,我會考慮給建軍找個愿意生兒子的女人。"劉桂花的話雖然說得委婉,但威脅的意味非常明顯,"我不是在嚇唬你,這種事情在我們老家很常見。女人生不出兒子,男人就再娶一個,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王慧琳聽到這話,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她無法相信,在21世紀的今天,還有人能夠如此理所當然地說出這樣的話。
"媽,您這是什么意思?建軍是我的丈夫,我們有合法的婚姻關(guān)系......"
"合法的婚姻關(guān)系?"劉桂花冷笑一聲,"合法又怎么樣?如果你不能履行妻子的職責,這個婚姻就沒有意義。我告訴你,我們王家絕不會接受沒有兒子的局面!"
第六章最后的威脅
出月子的當天早上,劉桂花鄭重其事地把全家人都叫到了客廳里。王建軍、王慧琳,還有王建軍的姑姑、叔叔等親戚都在場。
"今天慧琳出月子,我有些話要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劉桂花站在客廳中央,語氣異常嚴肅,"慧琳已經(jīng)為我們王家生了一個女兒,我們很感激。但是,一個女兒是不夠的,我們王家必須要有兒子。"
客廳里的親戚們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劉桂花繼續(xù)說道:"我給慧琳一年的時間,如果一年內(nèi)她不能懷上二胎,或者懷上的還是女孩,那么我就要為建軍另外安排。我們王家三代單傳,絕不能在我這一代斷了香火!"
這句話如重錘一般砸在王慧琳的心上。她看向丈夫,希望他能為自己說些什么,但王建軍只是低著頭,沒有任何表態(tài)。
"媽,您這樣說不合適吧......"王建軍的姑姑小聲嘀咕了一句。
"有什么不合適的?"劉桂花理直氣壯地說道,"女人嫁到夫家,最重要的職責就是傳宗接代。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那要她干什么?"
王慧琳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沒想到自己會在月子期間就要面對如此殘酷的現(xiàn)實。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王慧琳會屈服于這種威脅的時候,她突然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異常平靜。
"既然您提到了傳宗接代,那我也有句話要說。"王慧琳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晰地傳達到每個人的耳朵里。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她。
王慧琳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說道:"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王建軍的。"
整個客廳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劉桂花愣住了,王建軍愣住了,所有的親戚都愣住了。
"你說什么?"劉桂花的聲音顫抖著,"你再說一遍?"
王慧琳看著婆婆震驚的表情,苦笑一聲:"我說,您那么寶貝的孫女,根本就不是您兒子的種。您還要讓她傳王家的香火嗎?"
這句話如炸彈般在客廳里爆炸,所有人都被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但是,更讓所有人想不到的是,王慧琳接下來要揭露的真相,將徹底顛覆這個家庭的一切......
"而且,我還要告訴您一個更大的秘密......"王慧琳的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