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jié)、配圖均為虛構，與現(xiàn)實無關，請理性閱讀！

六十八歲的陳建國顫抖著質(zhì)問兒子：“那可是你媽！手術必須做！”

兒子陳遠卻冷漠回絕：“成功率只有三成，費用二十多萬，我們實在拿不出來?！?/p>

“我來籌錢！不用你們管！”陳建國咬牙道。

“爸，別沖動。就算成功了，后期護理怎么辦？我們沒精力照顧。”兒媳婦在一旁幫腔。

陳建國心如刀絞，想起老伴曾為兒子賣血籌學費的往事。

他不顧一切借來手術費，卻換來兒子一句：“花了這錢，她能活多久還不一定呢！”

手術前夜，老鄰居突然上門：“有件事關于你兒子…”

塵封多年的秘密終于被揭開……

01

寒風凜冽的冬日，六十八歲的陳建國坐在醫(yī)院走廊長椅上，眉頭緊鎖。

他抬頭看向病房門口，兒子陳遠和兒媳婦王麗正在低聲交談，神情凝重。

"爸，我們決定了，不做這個手術。"陳遠走過來，語氣堅決。

"什么？"陳建國霍然站起，"你媽這病不做手術會有生命危險！"

"我們咨詢過三家醫(yī)院了，成功率只有三成，而且費用太高。"王麗插話道。

"再高也要做！那是你媽?。?陳建國聲音顫抖。

陳遠嘆了口氣，"爸，我們有兩個孩子要養(yǎng)，大的上高中，小的剛上初中，開銷很大。媽這個手術要二十多萬，我們實在拿不出來。"

"你們不愿意出，我來！我和你媽的養(yǎng)老錢還有十五萬，差的部分我去借！"

"爸，你別沖動。"陳遠按住父親的肩膀，"醫(yī)生說了，就算手術成功，媽后期的康復和護理也是個大問題。我和麗麗工作那么忙，沒精力照顧。"

陳建國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這是說的什么話？那是你親媽啊！"

"爸，我知道您生氣，但這是現(xiàn)實問題。"陳遠聲音低沉，"我們商量過了，最好的辦法是保守治療，能拖一天是一天。"

"滾！"陳建國怒吼一聲，"你們這些白眼狼，滾出去！"

病房里，躺在床上的老伴林秀聽到外面的爭吵，眼角滑下一滴淚。

當晚，陳建國獨自坐在病房陪床的折疊椅上，望著沉睡中的妻子。

四十三年的婚姻，他們相濡以沫，一起拉扯大陳遠，供他上大學，結婚買房。

兒子事業(yè)有成，按理說應該是享福的時候了，沒想到老伴病倒，兒子卻如此絕情。

手機震動，陳建國看了一眼，是鄰居老王發(fā)來的信息："老陳，有消息了沒？小遠怎么說？"

陳建國嘆了口氣，回復道："他不同意做手術，說錢不夠，還說沒時間照顧。"

老王很快回復："這孩子怎么能這樣？要不你去找你那個老同學張國強？聽說他兒子在市人民醫(yī)院當主任，或許能幫上忙。"

陳建國思索片刻，回復："我試試看。"

第二天一早，陳建國來到市人民醫(yī)院，找到了老同學張國強的兒子張醫(yī)生。

"張醫(yī)生，我是你爸爸的老同學，我老伴得了胰腺癌，需要做手術，但我兒子不愿意出錢..."陳建國聲音哽咽。

張醫(yī)生遞給他一張紙巾，"陳叔叔，別著急。您把病歷資料給我看看，我?guī)湍治鲆幌虑闆r。"

檢查完資料后，張醫(yī)生沉思片刻，"手術確實有必要，但風險也不小。您老伴年紀大了，能不能扛過手術還是個問題。"

"那也要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陳建國紅了眼眶。

"這樣，我?guī)湍暾執(zhí)乩Ь戎?，可以減免一部分費用。剩下的..."張醫(yī)生欲言又止。

"剩下的我來想辦法。"陳建國堅定地說。

走出醫(yī)院，陳建國撥通了兒子的電話，"遠啊，我找到張醫(yī)生了，他說手術還是有希望的，而且可以申請救助..."

"爸，我們已經(jīng)決定了。"陳遠冷淡地打斷，"我和麗麗商量過了，媽這情況，與其遭罪，不如保守治療，安安心心過好每一天。"

"你...你怎么能這樣？"陳建國氣得手發(fā)抖。

"爸，您別激動。我們這也是為媽考慮。"陳遠語氣平靜，"再說了，我們家的經(jīng)濟狀況您也知道，兩個孩子上學，房貸車貸，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錢。"

"你媽把你養(yǎng)這么大，花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倒好，嫌她拖累你了？"

"爸，您別這么說。"陳遠聲音冷了下來，"我們也是為全家考慮。您和媽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就算花了這筆錢，能活多久還不一定呢。"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陳建國的怒火，"好啊，你媽對你的付出，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值錢？從今以后，你別再來醫(yī)院看你媽了，我們老兩口不需要你這種兒子！"

掛斷電話，陳建國癱坐在醫(yī)院長椅上，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下。

他突然想起兒子小時候，每次生病，他和老伴都是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變著法子給他煮可口的飯菜，省吃儉用給他買最好的藥。

想不到幾十年過去，兒子卻變得如此冷漠。

回到病房，林秀已經(jīng)醒了，正虛弱地靠在床頭。

見到丈夫回來，她勉強笑了笑，"建國，你去哪了？"

"我去找醫(yī)生商量治療的事。"陳建國坐到床邊，握住妻子的手。

"遠遠他...同意做手術了嗎？"林秀小心翼翼地問。

陳建國沉默片刻，撒了個謊，"他同意了，說會盡快籌錢。"

林秀眼中閃過一絲亮光，"真的嗎？那孩子平時工作忙，能想到這一步，已經(jīng)很好了。"

陳建國點點頭，心里卻在盤算著怎么籌集手術費。

他的養(yǎng)老金每月只有三千多元，積蓄所剩無幾。

思來想去，他決定去找多年未聯(lián)系的老朋友借錢。

02

一周后，陳建國帶著籌來的手術費去找張醫(yī)生。

老同學張國強借了五萬，幾個老鄰居也都伸出援手，勉強湊夠了二十萬。

"張醫(yī)生，錢我籌到了。"陳建國疲憊地說，"可以安排手術了嗎？"

張醫(yī)生看著眼前這位倔強的老人，嘆了口氣，"陳叔叔，手術可以安排，但您得做好心理準備。術后康復很關鍵，需要專人照顧，你一個人能行嗎？"

"我能行！"陳建國堅定地說，"我照顧了她一輩子，這會兒更不會放棄。"

"那好，我安排下周二手術。這兩天我會讓護士教您一些基礎護理知識。"

走出診室，陳建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就在這時，他看到陳遠和王麗正站在走廊盡頭，似乎在等他。

"爸！"陳遠快步走過來，"您怎么自作主張？我不是說了不做手術嗎？"

"這是我和你媽的決定。"陳建國冷冷地說，"用的是我們自己的錢，不勞你操心。"

王麗插嘴道："爸，您這是何必呢？就算手術成功，后期的康復費用更高，您能負擔得起嗎？"

"我能不能負擔得起，不需要你們操心！"陳建國聲音提高，"你們不愿意出錢，我不怪你們，但也別來阻止我救你媽！"

"爸，我們不是不想救媽，是真的有難處啊。"陳遠辯解道，"您也知道，我們家剛買了新房，每月房貸就要一萬多，再加上兩個孩子的學費、補習班..."

"夠了！"陳建國打斷他，"這些話我不想再聽第二遍。你們自己的生活重要，你媽的命就不重要是嗎？"

"爸，您別這么說。"陳遠語氣軟了下來，"我們也是為您考慮。手術風險這么大，萬一..."

"萬一什么？萬一沒成功，錢白花了？"陳建國譏諷地笑了，"在你眼里，你媽的命就值這幾萬塊錢？"

王麗不滿地說："爸，您這話就不對了。我們也是為全家考慮。手術后萬一媽癱在床上，誰來照顧？你一個人能行嗎？"

"我能！"陳建國斬釘截鐵地說，"我照顧了她大半輩子，不差這幾年。"

"那我們的意見您是不聽了？"陳遠冷下臉來。

"不聽！"陳建國態(tài)度堅決，"這是我老兩口的事，不需要你們插手。"

陳遠和王麗對視一眼，陳遠冷笑道："好，既然您這么說，那手術費用和后續(xù)的護理費用都您自己解決，別再找我們！"

"放心，不會找你們！"陳建國氣得渾身發(fā)抖，"從今以后，我們老兩口的事，一律不勞你們費心！"

說完，陳建國轉(zhuǎn)身走開，背影顯得如此孤獨而倔強。

回到病房，林秀看到丈夫鐵青的臉色，擔憂地問："建國，怎么了？"

陳建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剛才和醫(yī)生商量了手術的事，下周二就能做了。"

"遠遠知道嗎？他說什么了？"林秀追問。

陳建國猶豫片刻，還是撒了謊，"他...他很支持，說會抽時間來陪你。"

林秀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孩子雖然嘴上不說，心里還是關心我們的。"

陳建國只是沉默地點點頭，不忍心戳破妻子的幻想。

當晚，陳建國獨自坐在醫(yī)院走廊的長椅上，回想起兒子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

陳遠小時候多懂事啊，上學路上總是牽著他的手，奶聲奶氣地說："爸爸，我長大了要賺很多錢，讓您和媽媽過上好日子。"現(xiàn)在這個諾言，在金錢和現(xiàn)實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他掏出手機，翻看著存儲卡里的老照片。

有陳遠上幼兒園時的、小學畢業(yè)時的、大學畢業(yè)時的...每一張照片里，兒子的笑容都那么燦爛。

陳建國不禁捫心自問：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之間有了如此深的隔閡？是陳遠結婚后？是有了孩子后？還是在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里，親情早已變質(zhì)？

手機響起，是老同學張國強打來的："老陳，手術的事定下來了嗎？"

"定了，下周二。"陳建國疲憊地回答。

"小遠那邊怎么說？"

"他...他不支持，說錢花得不值。"陳建國聲音哽咽。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老陳，別難過。現(xiàn)在的年輕人，價值觀和我們不一樣。你想開點，有什么困難盡管說。"

"謝謝你，國強。我能挺過去。"

掛斷電話，陳建國長嘆一聲。他突然想起多年前一個雨夜，十歲的陳遠發(fā)高燒，他和老伴冒雨把孩子送到醫(yī)院，一路上林秀哭得淚人一般。

當醫(yī)生說孩子沒事時，夫妻倆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那時候，他們多希望能替孩子承受一切痛苦啊。

可如今，角色對調(diào)，兒子卻無動于衷。

"真是養(yǎng)兒防老不如養(yǎng)條狗啊..."陳建國苦笑著自言自語。

這時，一個護士走過來，"陳爺爺，病房里林奶奶喊您呢。"

陳建國趕緊起身，快步走向病房。林秀正坐在床上，面色蒼白。

"建國，我想和你商量個事。"她虛弱地說。

"什么事？你說。"陳建國坐到床邊。

"手術...我不想做了。"林秀平靜地說。

"為什么？"陳建國大驚失色。

"我都知道，遠遠他不愿意我做手術，是不是？"林秀直視丈夫的眼睛，"別騙我了，我都聽護士說了。"

陳建國沉默片刻，終于點頭承認，"是，那孩子...他覺得風險太大，不值得。"

"他說得對，我這把年紀了，活一天是一天。何必花那么多錢，還要你們操心。"林秀握住丈夫的手，"建國，我不怪遠遠，他有自己的生活要過，我們老了，不能拖累孩子。"

"胡說！"陳建國激動地站起來，"什么叫拖累？你是他媽啊！當初你生他養(yǎng)他的時候，可曾想過他會'拖累'你嗎？"

"建國，別這樣。"林秀勸道，"人各有命，遠遠能有今天的成就，我已經(jīng)很欣慰了。我這病，可能真的治不好，別白白浪費錢了。"

"不行！"陳建國堅決地說，"手術一定要做，我已經(jīng)跟醫(yī)生約好了。錢我已經(jīng)籌到了，不需要遠遠出一分。"

林秀看著倔強的丈夫，眼中含淚，"你這又是何苦呢？"

"林秀，咱們在一起四十多年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陳建國哽咽著說不下去。

林秀輕輕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堅持，那就做吧。不過，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她的話被突然闖入的護士打斷，"陳爺爺，林奶奶該吃藥了。"

林秀擺擺手，示意待會再說。

陳建國點點頭，心里卻忐忑不安，不知道妻子想說的是什么。

03

手術前一天，陳建國正在收拾林秀住院所需的物品，手機突然響起。

是陳遠打來的。

"爸，我聽醫(yī)生說，媽明天要手術了？"陳遠的語氣有些僵硬。

"是啊，怎么了？"陳建國冷淡地回答。

"我...我和麗麗商量過了，手術費用我們出一半。"陳遠聲音低沉。

陳建國愣了一下，"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了？"

"畢竟是媽..."陳遠支吾著，"我們也希望她能好起來。"

陳建國冷笑一聲，"不必了。錢我已經(jīng)籌齊了，不需要你們的施舍。"

"爸！您怎么能這樣說？"陳遠提高了聲音，"我們也是有難處，您就不能理解一下嗎？"

"理解什么？理解你們看錢比看你媽的命還重要嗎？"陳建國也怒了，"當初你媽為了你，甚至去賣血籌學費，你怎么不理解理解她？"

"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陳遠聲音中帶著不耐煩，"現(xiàn)在社會不一樣了，我們壓力很大，您怎么就不明白呢？"

"好，我不明白，我老糊涂了！"陳建國譏諷地說，"你們的大房子、豪車、孩子的特長班，這些都重要，你媽的命不重要！"

"爸！您不要無理取鬧！"陳遠怒吼，"我已經(jīng)退了一步，您怎么還是這態(tài)度？"

"退一步？"陳建國冷笑，"你是你媽拿命換來的孩子，現(xiàn)在她病了，你跟我談退一步？陳遠，你還有良心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陳遠的聲音冷了下來，"好，既然您這樣說，那我們也沒什么好談的了。手術的事您自己處理吧，別怪我沒盡孝心。"

"放心，不會怪你。"陳建國淡淡地說，"你從來就沒把我們放在心上。"

掛斷電話，陳建國坐在沙發(fā)上，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疲憊。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去開門，發(fā)現(xiàn)是多年未見的老鄰居李大媽。

"老陳，聽說林秀明天要手術？"李大媽手里提著一袋水果，"我來看看她，順便給你送點東西。"

陳建國感激地點點頭，"謝謝您，李大媽。林秀已經(jīng)住院了，明天一早做手術。"

"小遠他們怎么不來幫忙？"李大媽環(huán)顧四周，屋子里只有陳建國一人。

提起兒子，陳建國臉色變得陰沉，"他們...忙。"

李大媽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都以自己為中心，不像我們那個年代，全心全意為孩子。"

"是啊..."陳建國苦笑，"可能我們太溺愛他們了，讓他們覺得父母的付出是理所當然的。"

李大媽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口了："老陳，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但看著你這樣，我覺得是時候了。"

"什么事？"陳建國疑惑地問。

"是關于小遠的..."李大媽猶豫著說，"其實，三十年前，林秀不只是賣血給小遠籌學費，她還..."

李大媽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是醫(yī)院打來的，說林秀突然出現(xiàn)呼吸困難，需要陳建國立即趕過去。

"我得走了，林秀出事了！"陳建國急忙抓起外套。

"我和你一起去。"李大媽堅持道，"路上我把事情告訴你。"

在去醫(yī)院的出租車上，李大媽終于說出了塵封多年的秘密：三十年前，陳遠得了重病，需要巨額醫(yī)藥費。當時陳建國出差在外，聯(lián)系不上。為了救兒子，林秀不僅賣血，還做了一個痛苦的決定——她偷偷把自己的腎臟賣給了一個地下器官販子。

"什么？"陳建國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這...這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她瞞著所有人，包括你。"李大媽嘆息道，"手術后她告訴大家是做了膽囊切除手術。那段時間你出差，等你回來她已經(jīng)恢復得差不多了，你也沒多問。"

陳建國回想起三十年前的情景，林秀確實有一段時間身體很差，但她說是普通的婦科手術，他竟然就這么信了。

"為什么...為什么要瞞著我？"陳建國痛苦地問。

"她怕你擔心，更怕你阻止她。"李大媽解釋道，"她說，孩子是她的命，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值得。"

出租車停在醫(yī)院門口，陳建國踉踉蹌蹌地沖向急診室。醫(yī)生告訴他，林秀暫時穩(wěn)定下來了，但手術可能要推遲。

"她的腎功能很差，這會增加手術風險。"醫(yī)生嚴肅地說，"您知道她只有一個腎臟嗎？"

陳建國哽咽著點點頭，"我...我剛剛才知道。"

"這種情況下，手術風險更大了。您確定還要繼續(xù)嗎？"

"必須繼續(xù)！"陳建國堅定地說，"我不能放棄她，就像她當年沒有放棄我們的兒子一樣。"

回到病房，林秀已經(jīng)蘇醒，虛弱地躺在床上。

看到丈夫進來，她勉強笑了笑，"建國，別擔心，我沒事。"

陳建國坐到床邊，握住妻子的手，沉默良久，終于開口："林秀，李大媽都告訴我了。三十年前，你...你為了救遠遠，賣了一個腎？"

林秀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后輕輕點頭，"你知道了..."

"為什么不告訴我？"陳建國聲音哽咽。

"有什么好說的，"林秀平靜地說，"那是我的兒子，我愿意為他付出一切。"

"可是現(xiàn)在，他...他竟然..."陳建國說不下去了。

"別責怪遠遠。"林秀微微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選擇為兒子付出，無怨無悔；他選擇為自己的家庭考慮，也無可厚非。"

"這怎么能一樣？"陳建國激動地說，"你為他付出腎臟，他卻連手術費都不愿意出！"

"建國，聽我說。"林秀握緊丈夫的手，"其實，我一直有個心結沒解開。那就是，我們是不是對遠遠太過溺愛了？"

"什么意思？"陳建國不解地問。

"我們總是無條件地滿足他，從不要求回報。也許，正是我們的付出方式，讓他覺得父母的犧牲是理所當然的。"林秀若有所思地說，"人到晚年，我才明白：你的兒子，其實不是你的。他有自己的人生要過，我們不能強求他按我們的期望生活。"

陳建國沉默不語，這番話讓他陷入深深的思考。

"建國，明天的手術，我想和遠遠談談。"林秀突然說，"不是為了責備他，而是想告訴他一些事情。"

"你想告訴他真相？"陳建國驚訝地問。

林秀點點頭，"是時候了。無論他做何選擇，至少他應該知道事實。"

陳建國嘆了口氣，撥通了兒子的電話。

出乎意料的是，陳遠很快答應來醫(yī)院，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們。

第二天早上，陳遠準時出現(xiàn)在病房。看到母親蒼白的面容，他的眼圈微微發(fā)紅。

"媽，您感覺怎么樣？"他輕聲問道。

"還行，就是有點累。"林秀勉強笑了笑。

陳建國冷眼旁觀，沒有說話。

"爸，媽，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們。"陳遠深吸一口氣，表情凝重。

"什么事？"林秀好奇地問。

"其實，我已經(jīng)..."陳遠正要開口，護士推門而入，打斷了他的話。

"林奶奶，該做手術前準備了。"護士推著輪椅走過來。

林秀點點頭，對兒子說："遠遠，等我手術結束，我們再談，好嗎？我也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陳遠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點了點頭，"好的，媽，我會等您。"

看著妻子被推出病房，陳建國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轉(zhuǎn)向兒子，問道："你剛才想說什么？"

陳遠猶豫片刻，搖搖頭，"等媽手術結束再說吧。"

手術室外，父子倆各懷心事地等待著。

四個小時后，醫(yī)生終于走出來……